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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
“咦!没有约出政来吗,那么明天的游乐园不去了?”小亚瞪大了眼睛望向阿穗,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抱歉,其实我和政关系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没想到居然能在附近的公园遇到小亚,当然,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欠揍的公子哥。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身边另一个男人的感受。。。】
“唉,真是失望透顶,蕨沙肯定也不会高兴的!那么,再见咯!”小亚瞥了一眼阿穗就气呼呼的走了。
【那和现在的我有关系吗。】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被利用了。】
【少瞧不起人了。】
即使不断这么想,阿穗还是无法掩饰内心失落,就是这么几天的时间,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到现在都无法修正自己的表情去面对周围的人。特别是政。
【政那家伙,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对不起我的事,我干嘛不理他了。】
夏天公园里的蝉,似乎也因为天气的关系有些乏力了,在树枝上细细弱弱地啼着。
市区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喧嚣中开始,在喧嚣中结束。因为卖掉了乡下的房子,周围也没有多少亲戚,暑假也不轻易能在老家度过,除非借住在政家的大房子。不过这个请求,无论如何开不了口。父亲曾经喝醉酒后说了一些话,比如政的父亲对全家的搬迁都帮了很大的忙,多亏政和阿穗关系好,自己也能沾点光之类的。
“一定要和陆家的公子搞好关系哦。”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搞好关系。】
就这样想着想着,就骑到了家门,把自行车推进小黑屋里,打开门后仍旧是“爸妈,我回来了。”接下来干什么呢,先去洗个澡,再接着一会儿闲书。下午的话,已经和同班同学约好一起做功课了。
“爸妈,我回来了。”
“哦回来了,政来找你玩了,现在在楼上呢。”
猛得一惊,想要回应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说之前的难以面对是因为纠结和紧张,那么现在的难以面对则是愧疚和难堪。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忽然第一次感觉曲折的楼梯如此快的到达二楼。
【妹妹也好像出门去了,真是尴尬啊。】
“啊,你锻炼回来了。”政穿着白衬衫,深色裤子,再加上细碎的短发,显得很清爽。政摇了摇手中的书说:“我随便拿了本书来看啊,房间里的书好像又多了许多。”
“高中生活就是这样啊,看书看书,偶尔锻炼,几乎不玩什么游戏。”阿穗坐在木地板上无奈地说。
【之前的忧虑感因为政的一句话就烟消云散了。】
“对了,这么早来我家干嘛,也不和我说一声。”
“昨天半夜本来和千铭聊着接下来的比赛流程,但他忽然提到了一件事,我知道后完全睡不着觉了,所以一大早就跑了过来,想确认一下。”
阿穗毫不在意地拿起地上一本书翻了翻:“哦,什么事?”
“你在门外偷听到我和蕨沙的对话了吧。”
【咦?】
“初中的时候蕨沙是校学生会的副书记,我是校学生会主席,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开什么玩笑,我和学姐也才半年前认识。】
【所以,明明小亚可以通过蕨沙认识政,但蕨沙或者是故意不告诉她,或者是故意想作弄我,欺骗我?】
“那天毕业晚宴,还记得吗,就是你喝醉酒的那次,蕨沙已经向我表白了,不过我拒绝了她。”
“与她的相处我很清楚蕨沙到底喜欢的什么样的人,但绝对不是阿穗你这种的。”
“所以我想告诉你不要被这件事情所影响,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可能性。”
“你也应该学会放手。。。。。。”
“够了,有完没完!”
“别像个预言家一样,总是去试图预测别人的未来!你凭什么说没有可能性?就凭你的优越感!?你叫别人放手就放手吗!”
阿穗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坐在地上,表情惊讶的政:“所以我才讨厌你!”
政原本深邃的眼睛忽然黯淡了下去,乌黑的眸子诉说着不忍。他撑着站了起来,高大的个子让阿穗在这个小空间里更有压迫感。
“所以我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了,居然让你越来越讨厌我。”政抬起头,表情慢慢变得凌厉。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阿穗。”政一步一步向阿穗走过来,阿穗却感觉现在的政有些令人恐惧,这种感觉,像是在篮球赛场面对劲敌。
“其实我是同性恋,怎么样,很恶心吧。是不是感觉像是吃了一只死蟑螂?”
“政。。。。。。”
“如果你被同性恋给强吻了,感觉会不会比吃到死蟑螂更糟糕呢?”
“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行吗!你简直是恼羞成怒!”已经被逼到墙角的阿穗愤怒地说。
【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还没有理清好混乱的思路,双手却被强大的力量束缚住了。看势要往墙上摁。
“你神经病啊,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处于防卫的本能,阿穗开始用脚踹政的肚子,都感觉像是踹在铁上。结果却失去平衡,没踹几脚就往后倒了下去,连动地带着政也倒了下去,压在阿穗身上。
阿穗知道自己比力气肯定是比不过政,只好要在速度上把握优势了。阿穗一个翻身就坐在了没缓过神来的政身上,握起拳头就要狠狠往脸上砸下去。
“。。。。。。好痛!”
从冲动中清醒过来的阿穗,却发现自己被摁在了地板上,政在阿穗挥向拳头的时候抓住了他胳膊,往后一扭,阿穗就在一秒钟之内从微弱的优势转化为完全的劣势。
【这样压着的话,完全就是任凭处置的局势了。】
【如果他把我打的头破血流我也认了,反正自己什么都比不过他。】
但没有等来身上那个人怒气的发泄,却感觉颈部后面一阵酥麻。阿穗吃力地扭过头去,却发现政在埋头细细地舔自己的脖颈!
“政,你在干嘛啊,别开玩笑了,要打就快打啊。”
“我有说过我在开玩笑吗。”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没有任何起伏,这让阿穗想到了小时候阴郁的政。
“不。。。不要。。。”舌尖从颈部开始游向脸颊,手也不安分地在身上抚摸着。想要挣扎反抗,却被更大的力量所束缚。
“怎么样,很恶心吧。哈哈哈。”政忽然抬起头笑了起来。
【疯了,这混蛋一定是疯了。】
狭小的房间因为刚才激烈的争斗而变得凌乱不堪,身材高大的男生把另一个显得瘦弱的男生压进在了地板上的毛毯中,这样的场景如果被双方父母看到,一定会惊吓过度。
因为,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
蝉从睡梦中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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