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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牵挂为谁狂
且说薛柏青在方府门口惊着了瑶小姐,幸被妹妹叫住,才没失了礼数,回去的路上,被薛婉儿好一顿取笑。
“二哥,你刚才怎么了,白白的吓了位大美人,亏你还总自诩骑术好呢,害不害臊”。
“小丫头,不得乱说,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是方姑娘突然从门内窜出,为兄的一时不查,幸好没伤着人家,你以后骑马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自己骑的不好还强词夺理,不过,哥哥,刚才的姐姐真是漂亮啊,我好喜欢她,那么温柔,说话也轻轻的,若是成我嫂子就更好了。嘻嘻,二哥,要不你努力点,就让她做我的嫂子好不好,咱们家也不会亏了宰辅家的小姐的”。
“越说越不像话了,还是大家人家的小姐呢,,莫不是你自己看上了谁家的公子了,怕我总管你,就编排个人来管我”。
“不识好人心,谁要嫁人了,就会欺负人,不理你了,哼”。薛婉儿打马飞驰
再说薛柏青自看到瑶小姐低头的一刹那,就认定这是自己一辈子寻找的女人,好像等了几世的人,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眼前,月白的长裙上梅花点点,上穿水绿薄纱罩衫,耦合腰封衬的腰纤纤,发间一只流苏白玉簪,美目盈盈,峨眉淡扫,婷婷袅袅,真是我见犹怜,全不似自家的女儿,总少了几分女人的韵致,多了男人的豪气
其实薛家的女儿也都很好,薛柏青的姑姑薛贵妃自不必说,年轻时也是俏生生的美人儿,纵是现在,生下了二王子蒙乾,看上去也不过二十许人,薛柏青的嫂嫂,薛柏延的妻子李氏也是个美人,只是生在武将之家,习惯的是舞刀弄枪,薛柏青的妹妹薛婉儿虽还未成年,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只是打小在马背上就难得下来,若真让薛家的女儿拿针绣花,拿笔画画,真真的比死还难受。
薛柏青自小就不喜欢刀枪棍棒,为此挨了父亲多少打骂,惹得薛母流了多少眼泪,可终究秉性难改,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读书习字上,偶尔画画吹笛打发时间,薛父薛母看小儿子执意如此,幸而大儿子薛柏延幼承家教,立志习武从军,为薛家挣了不少脸面,也就任由小儿子薛柏青胡闹了。
薛柏青既知对方是宰辅的女儿,心里慢慢有了计较,收买了方家的一位小厮打听了情况,每日傍晚时分,必在清心居外杨柳堤岸吹笛弄乐,只盼得瑶小姐能听得出来一见。
可是一连几日,除了买菜打杂的小子仆妇,瑶小姐连个影儿都没露。最后一日,想起要出京办事,一连几日都不能得见,心中惆怅,竟把个笛子吹得千回百转,时而风起散落花满地,时而对花空叹断人肠,时而寂寞空思量。始终心有不甘,薛家好男儿,怎可受此挫折就偃旗息鼓,始一鼓作气,把个笛子吹的澎湃激昂,斗志昂扬。曲毕,望了望方府的大门,顿了顿,终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小姐,你天天就这样坐着画这劳什子荷花,奴婢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好,也得出去走走才是,总坐着,闷出病来老爷夫人可又要心疼了”。
晴空每每看瑶小姐画画,总忍不住唠叨。这小姐虽为主子,待晴空却是极好,有啥好吃的,好玩的,总想着晴空,摆上台面的东西,纵是晴空使不了的,也总留着给晴空个惊喜,晴空也是打心眼里对瑶小姐好,自己在方家虽比别人为奴为俾的强,终究是个下人,偌大的方府,也只小姐一个亲人了,看小姐一天总画几个时辰,身子也不大好,心疼的很。
“你懂什么,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花蕾,绽放,凋谢,形态迥异,若能画好一态,也不枉我学画几载的辛苦”。
“奴婢可不懂莲,只是若说出淤泥而不染,奴婢可不大懂这话了,这满池的水,若当真洗不净花上的泥,那可得多脏,再说,奴婢听说,外头好多人家还用这淤泥种地呢,拿淤泥当宝贝一样,这话淤泥若听了得多伤心啊”。
“你这丫头说的却也在理,总是世人附会的多,淤泥本无错,滋养了莲藕,却落个腌臜的名,当真冤枉。只是做人,却也能如莲一样,衣不沾尘,尽情绽放,留个清清白白的名,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晴空听得小姐如此说,只怕是自己多嘴,又惹的小姐伤感了,多思不好,总要想个法儿哄小姐转了心思才是。
“小姐,奴婢这几日总隐约听得咱们门外有人吹笛子,奴婢虽不通,却觉得真真好,要不,咱们出去看看是谁在吹好不好”。
“有么,我却没听见”。
“小姐若听到那才神了,小姐天天对着花儿,哪有奴婢这凡人的心”。
“越发胡说了,你既说有,咱们就出去走走,画完画,听听笛子却也不错
“哎,奴婢去给小姐拿个披肩咱就走,外头风大”,晴空喜上眉梢,一溜小跑,进屋拿了件宝莲水色的,给小姐系在肩上。
“这见天的越来越暖和,哪还用得这什子作甚”.
“小姐自是不用,只是奴婢怕外头风大,总是有备无患的好,若小姐有啥不好,遭殃的可是奴婢,小姐就多心疼心疼奴婢呗”。
“我知你是为我好,却又怕我不听劝,总是为难你了。”
“小姐对奴婢好,奴婢自然也要对小姐好,奴婢的爹娘把奴婢卖了,小姐就是奴婢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又惹你伤心了,咱们去吧,今个儿都是高高兴兴的,不许再想别的不好的事”。
“是,小姐。”
晴空扶了小姐,主仆二人悄悄的出了角门,朝岸边垂柳处几凳走去。
“就坐这吧,”方瑶道,晴空赶紧拿帕子拂了拂尘,才扶着小姐坐下。
“小姐,咱就坐这儿啊,那么远”。晴空嘟囔道。
“女儿家出来本就不好,咱去唐突了别人,就太失了礼数了”。
“被小姐听了,那是他的造化,还敢赖人不成。”
“都是我把你惯坏了,越说越浑了,好好听笛才是”。
过了好一会,瑶小姐道“这人似有满腹的惆怅,求不得,恨不得,却心有不甘,终把相思化斗志,却也不愧好男儿”。
“小姐怎就知是男子呢”
“你这丫头以后也多学着点,凤求凰,难道还能是闺阁女儿不成,多听别人的相思意,总归不好,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晴空也知不好,扶了小姐,悄悄的又从角门溜了回去,心里却总惦记着谁人如此痴情,谁家女儿如此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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