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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府真相(上)
我们三人分工合作,我负责把马匹拴好,上官秋去周围打野味,小柔到附近找水源。
完成工作后,我分别拍了拍三颗巨大的头颅,然后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空隙洋洋洒洒地淋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斑。
我倚靠在树根上,仰着头看着枝叶间斑驳的阳光,眯起了眼睛。
渐渐地,光芒太过刺目,我忍不住抬手左手挡在了额头。
不远处的小路上安安静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可稀稀落落的马蹄声却隐隐传来,恐怕又是匆忙的路人吧!
不知道小柔到底找到水了没有,虽然天气还有些凉意,可实际上河里的冰早就化成水了。
在这个时代,所有河水都是清澈见底的,没有工业废水,也没有生活垃圾,所以完全可以当饮用水喝。
当然,如果有活水,如小溪、瀑布、或者是奔流的小河,那就更好了!
想着,身后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如果不是我躲在林中恐怕已经能够看到策马疾驰的路人了吧!
说来也有些奇怪,什么人会这么急着赶路?那鞭子抽打在马臀上是尖锐声响不停地传来,想也知道那可怜的小家伙一定很疼!
我缓缓站了起来,坐的时间太长屁股都有些酸疼了。
扶着树干稳住身子,我转身的同时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却刚好透过散乱的树干看到了疾驰而过的路人。
那是••••••!
心猛地下沉,我瞪大双眼的同时,身体却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调转九十度的方向。
迎面而来的是上官秋那温暖而又熟悉的气息,我竟然不自觉地扑到了他怀里?!
来不及询问他是什么时候出现是我身边的,我只感觉腰部一紧,同时背后也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
“别怕!有我!”
非常神奇的,我那已经绷紧的身子在听到他的低语后竟然放松了下来。紧接着,我感觉到左侧耳边传来了他那暖暖的呼吸,喷在耳垂的位置带了些微的痒。
然而这些我都无暇顾及,因为背上正停留着一道明显的视线。
片刻之后,那视线消失了!相应地,疾驰的马蹄声也跟着渐渐远去。
我用力地呼出一口浊气,伸出胳膊推了推上官秋,从他怀里退出来。
重新回到之前的地方,我倚靠在树干上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因为攥得太用力而多出了四个月牙形的痕迹。
上官秋挨着我坐在地上,伸出胳膊抓起我的左手,不停地用指腹摩挲着掌心的红痕。
“刚才路过的是齐渊。”
“是。”我点了点头。
“云儿,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现在既然你已经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那里,能不能告诉我?”
我看了看上官秋,最终在他那执着而又专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坚持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闻言,上官秋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其实,整件事情都很简单!我不过是••••••”
——————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紧接着是刺耳的嘶鸣声响起。
呼哧——
呼哧——
“齐总管回来了!”守在大门口的下人看到疾驰而来停在大门的马匹和跳下来的人后,立刻转身向院子跑去。
齐渊丢下喘着粗气的马,头也不回地了安定侯府,在走廊和院子里健步如飞地前进。
七拐八拐之后,他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定了定神,他神色恭敬地说道:“老侯爷,齐渊回来了。”
“进来吧!”
“是。”齐渊说完,神色平静地推开门,进屋。
书房里,老侯爷端坐在书桌后,端木鸿则神色呆滞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渊转身给端木鸿行礼,然后在老侯爷的吩咐下起身。
“齐渊啊!家里出了内贼啊!”老侯爷感慨道,目光若有似无地看了看端木鸿。
果然,他的脸色愈显苍白。
“回老侯爷,我已经听说了下人的禀告。但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其中疑点甚多,老朽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难道你也觉得是老夫冤枉了那个贱人不成?!”老侯爷不紧不慢地打断了齐渊的话,说道:“要知道,当日可是她自己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承认了的!人证物证俱在,谁能冤枉得了她!”
齐渊顿了顿,说道:“老侯爷,能否让老朽看看那些证据?”
老侯爷点了点头,将面前的四本账册递给了上前的齐渊。
齐渊看了看,两本是前年的账本,还有两本是去年的账本。他将前年的放在一边,随手翻开了去年的账册开始查阅起来。
“赵辽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老夫派人找了这么久也查到任何踪迹!”
“老侯爷,赵辽一家人跟着老朽去都城省亲了呀!您不知道吗?”齐渊一边飞快地翻阅着记录老侯爷药材的账册,一边开口说道。
“什么?!”端木鸿突然开口,冷不丁地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你说他去哪儿了?”端木鸿盯着齐渊,神情迫切地追问。
齐渊疑惑地看了端木鸿一眼,说道:“启禀侯爷,赵辽年前请假。携带家眷和老朽一同上路去都城省亲了呀。这事,夫人是知情••••••”
齐渊想了想,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道?!”他说着,猛地翻看起手里的账册。当目光浏览过最后一页时,他目瞪口呆地把账册放回了桌上,紧接着有抓起了另一本飞快地翻阅起来。
“••••••竟然是这样!难怪我一打开,就觉得不对劲!竟然是这样!”
端木鸿匆匆打断了齐渊的自言自语,两手抓着齐渊的衣服追问:“到底是怎样?你倒是说啊!”
齐渊回过神,脸色一变,抓着端木鸿的胳膊问道:“敢问侯爷,庄云清在走之前可曾留下一串钥匙?!”
端木鸿胡乱地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就被老侯爷打断。
“来人,去庄云清休息的那间客房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钥匙留下!”
门外的下人听到吩咐后,立刻领命离去。
时间,在这个时候仿佛故意放慢了脚步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备受煎熬。
片刻之后,下人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齐渊赶紧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翻看了好几遍,嘴里不停地说道:“就是它!就是它!”
“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发展到这里,就连老侯爷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请老侯爷稍等片刻,老朽去查点东西,很快就回来。那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去吧!”老侯爷看了看端木鸿,见他没有表示,于是摆了摆手。
“是。”齐渊说完,神色匆匆地离开了书房。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她是无辜的?!”
端木鸿愣愣地看着地面,低声说道:“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无辜,现在再追究这些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了!”
“也对!”老侯爷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有意义了。哼!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血色,终于从端木鸿的脸上褪尽。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齐渊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只是手里又多了两本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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