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rchwood] 第一次

　　“我想回到基地去，”离开的时候，Ianto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些数据忘了跟进。”

　　昨天Tosh遇上了很可悲的事情，报告还没有写好，还有一些Tosh跟丢了的事情。虽然Ianto觉得她恢复心情之后会弄好，但是还是不放心。

　　“好吧，我送你去，”Jack附和道，“我也有事情要跟进。”

　　其实Captain Jack给Ianto的感觉是可以信任的。而且对方的感觉没有错，Ianto的确认为自己需要找个人谈谈。只是最受不了的是，Ianto竟然想卸下心房对眼前这个男人说。

　　他竟然想卸下心房，想对一个杀死自己女朋友的人说。

　　回到基地，Ianto坐在电脑前，打开文件处理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刚刚他们一同吃晚餐，所以时间有些耽搁了。

　　Jack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整个基地就宁静得只听见Ianto在基地里敲键盘的声音——就连每天吵吵闹闹的翼龙也在此刻呼呼大睡。

　　Ianto专心地工作了一会儿，发现办公室仍然没有动静。没有看见Jack站起来，也没有看他走动。这种宁静太奇怪了，因为Jack办事的时候喜欢站在办公室里徘徊，那可以让他好好的整理思绪。

　　好奇心有些重的Ianto很好奇他在干什么，然而从这边根本看不到。

　　于是他打开闭路电视，偷看了Captain Jack的办公室。

　　只见Jack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闭上眼睛卧在椅子上好像在歇息，然后偶尔张开眼睛，向外头望去——而且是向着Ianto这个方向。当然躺卧在二楼的办公室里望向外头很明显什么都看不到，从这个角度看来，Jack是不可能看到Ianto的。

　　即使观察了一段时间，他还是一样。

　　闭目养神，然后偶尔往外头看去。

　　他到底在干嘛？明明说有事情要更进，结果光在那里睡觉。

　　Ianto迟疑了一会儿，走到了领导的办公室。他敲了门之后就开门，并且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进？”

　　“是啊，”张开眼睛的Jack则突然露出紧张的表情。他立刻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看，“就是这事情要跟进。”然后他把手中的文件举起，想令Ianto看得更清楚。

　　“别骗我，我从闭路电视里看见你空闲很久了，”Ianto走进办公室，双手插口袋并质疑地眯起眼睛，“你没事情做的对吧。”

　　“我有，”对方突然露出自己自信的、迷人的微笑，“要跟进的事情就是你。”

　　“我？”Ianto听到对方那样说，明显有点受宠若惊。

　　“我等你办完事，”Jack突然站起来，然后往Ianto的方向走，“然后，我送你回家。”

　　“呃——我的车子在外面，我可以驾车回去。”

　　Jack不理会对方说什么，只是越走越靠近。这令人很不自在——Ianto紧张得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就在他们俩之间剩下少于十公分的距离时，他停住了。

　　实际上，Jack也不能再前进了。

　　他微笑着，因为感觉到眼前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紧张。然而他一点也没错，Ianto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Ianto很久没有离Jack那么近——自从那一次抓翼龙之后，而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的味道还是跟那时一样，很迷人。Jack称这是51世纪费洛蒙独有的味道。不管是什么味道，总之这味道令Ianto很安心。平常工作都只能靠经过他身边来嗅到这味道，现在他就离自己这么近，那股香味及其浓烈。

　　于是Ianto开始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

　　“你知道吗，”Jack突然开口了，“对于一直忽略你的感受，我感到很抱歉。我一直想弥补些什么。”

　　“ 其实你不需要，”Ianto眼神迷茫，然后接着说，“那不是你的错。”

　　“那是我的错，让你的女友死去是我的错。”

　　“你没有选择！你……没有选择……”Ianto突然想起他的一切一切，眼里御制不住，流出了泪水。

　　Jack并不是一般的人。Ianto曾经说Jack对那些事情不了解，现在想起来，他绝对是说错了。

　　Jack一定了解，甚至比任何人都了解。

　　或许，他经历的痛苦比自己还要多出许多。

　　或许，自己所受的痛苦对他来说只是冰山一角——

　　一股热流传过Ianto的嘴唇。

　　Jack，他主动的吻。

　　而Ianto也没有反抗，只是立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一切的氛围太好了。很香的味道，他柔软的大衣，壮而厚实的肌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抱在一起了。

　　Ianto很久没有过这种特殊的感觉。除了以前对女友以外，就没有了。他甚至认为自己对Jack的那种激动，那种激情，超越了以前对女友的情感。

　　俩人情不自禁地拥吻到办公桌上，甩掉了桌上的文件与文具。东西跌下来，呯呯碰碰地响，他们都没有顾忌太多。

　　Jack把Ianto按在办公桌上，他们两个人的心靠得那么近，不留一点空隙。Ianto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热唇与舌头……

　　就今晚……Ianto想享受一切。

　　之前一切都逼地太紧，逼得他都快透不过气。

　　他想享受一切。

　　————

　　“不用收拾了，”Jack醒来之后整理自己衣服，却看见Ianto正在收拾地上的东西，就试图拦住对方。他抓紧Ianto的手腕，“我送你回家休息。”

　　Ianto不否认自己很累了，但是他还有事情没做完。刚刚的数据，他还没整理好呢。

　　“我还有事做，不如你先回去吧，”他对着Jack腼腆地笑着，“你应该也累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Jack用了灿烂的笑容来回应对方，“我等你。”

　　于是Ianto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回到楼下去，继续自己的工作。而这次Jack不再像刚才那样待在楼上发呆，而是穿上大衣随着Ianto下楼，然后站在旁边看着对方工作。

　　Ianto做事是个有条不紊的人，他知道下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才的摄影记录给删掉。他可不希望同事们看到些什么。

　　“你……”Jack突然问道，“这是第一次吧？”

　　“不好意思，”Ianto正在整理数据，还没回过神，“什么第一次？”

　　“你知道我的意思，”Jack双手抱胸，然后耸耸肩。

　　当Ianto听明白之后就感到非常尴尬，他的脸很快转为红色，并且吞了吞口水，“呃，是。”

　　“那你还会想来第二次吗？”Jack突然豪放地大笑，然后把手搭在Ianto的肩膀。

　　Ianto没有回答，只是羞红着脸，逼着自己继续工作。

　　天啊，他又闻到那该死的费洛蒙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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