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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选择
徐娇受了刺激,加上乔落放假回家后就一直操心安排,结果身体比较虚弱,所以这次在医院一住竟有半月有余。
不过在乔落和乔山的细心照顾下,身体也是渐渐恢复过来了,而这期间大家也都很自觉地没有再提起有关顾言的一切,他们都明白,顾言两个字,永远都会是他们心中的伤。
而自从上次他来看过乔落后,也就没了消息,他没主动联系她,她也不好主动,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天在病房里,对于顾言的内心告白,乔落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内心依旧剧烈的挣扎着,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顾言也不再逼她,就默默的照顾她直到看着她睡去才离开。
而乔落尽管睡着了,却睡得很浅,她甚至能感受到顾言临走前在自己额上轻轻印上的那一吻,那一吻,那么轻柔,很怕会吵醒她一样,但那一吻又包含了多少他想爱却爱不得的痛苦与无奈,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乔落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由身到心的疲惫,她想赶快睡去,仿佛只有在梦里在会忘记最近发生的一切,在梦里她才有勇气和顾言永远勇敢的走下去。
*****
很快就到了返校的日子,这天乔落在房间整理自己的行李,无意间看到好多带有自己同顾言在一起时回忆的小东西。
她轻轻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串银白的项链,项链上是一枚戒指,那是他俩一起去银店打的一对情侣指。
本身戒指是按照乔落手指的尺寸打的,可是跟顾言在一起后,他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不多久自己竟然胖了不少,连戒指的尺寸都不合适了。
拿着戒指乔落可是难过了好久,看着自己姑娘这样顾言自是舍不得,找来一条漂亮的银白链子把戒指串上去,亲自为乔落挂在了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上,还趁机印上了一吻。
“这就证明你完全属于我了知道吗,以后的以后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不能再想其他的男人,脑子里只能想我,要爱我,爱我一辈子...”顾言孜孜不倦的向他灌输着贤妻良母的思想。
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样子,乔落噗呲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看向他的眼睛完成了两个月牙。阳光在那琥珀般的眼眸中流转,这般流光溢彩的美丽,看呆了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孩。
他不自觉得吻上了她满含笑意的眼睛:“知道吗,丫头,你的眼睛就像琥珀一样,纯净而美丽。每当我看到你的眼睛,我都会觉得世界都变得透明自然起来了。
告诉你丫头,琥珀是数千万年前的树脂被埋藏于地下,经过一定的化学变化后形成的一种树脂化石,也就是说它的形成是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岁月打磨才形成的,是那么珍贵而不易。
就如同能够你来到我身边一样,是多么珍贵的存在啊。丫头,答应我好不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要陪你走过属于我们的琥珀流年。”说罢,静静地将乔落揽在怀中感受她的呼吸和心跳。
想到这些回忆,乔落的嘴角挂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而正准备进屋的徐娇,看到这一幕知道女儿是想起了顾言,因为这样的幸福的笑容她只在顾言陪在她身边的时候看过。
想了一下,徐娇还是决定默默的退回去,不再打扰乔落。她知道自己让女儿离开他很残忍,她后来也为自己的决定犹豫过,她是否做错了呢,可是当她想起夏然的话,想起当年顾言妈妈的娘家人的所作所为,她害怕,她不想女儿也会遭遇那些不堪的待遇。
所以定了一下心神,徐娇便认为自己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是为了乔落好。而她不知道,正是她的选择,最后竟然让他们变得家破人亡,永远的幸福不再。
*****
回到学校,乔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个寒假过去,学校并没有什么变化,同学老师们也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乔落就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样,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永远的失去并找不回来了。
这天晚上乔落下楼去散步,宿舍楼不远的拐角处的路灯坏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夜里的温度还很低,所以路上的人很少乔落不禁有点害怕。
突然乔落看过拐角处有一处明亮的红点在一动一动的,她呆了一下,意识过来是有人在吸烟,便小心翼翼的走过。
可之间的那个黑暗中吸烟的人一下子把烟头扔在地上,朝着乔落这边快步走了过来,这可吓坏了乔落,转身就要跑,可却被来人一下子抓住了胳膊,转而跌进的对方的怀抱。
就在她正准备大声呼救的时候,怀抱的主人开口了:“不要怕,是我。”熟悉的嗓音,令乔落放弃了挣扎。
是他,真的是他,时隔多日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暖,乔落在那一瞬间觉得心里丢失的东西被填满了。
此刻顾言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闻着他怀抱中淡淡的烟草味。虽然两人此时都处在黑暗中,可乔落就是觉得现在的顾言是那么憔悴,想到这一阵子顾言可能的生活,她便不禁心疼的回抱顾言。
感受到了他的回应。顾言一下子激动起来,使劲将乔落按向自己怀里,好像想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下,勒的乔落险些喘不过来气。
而顾言则有些语无伦次:“丫头,我好想你,你原谅我了吗,你愿意回来了对吗。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最近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我好想去找你,可我怕你不愿见我,我怕看到你拒绝的样子,我怕自己会发疯,可是离开了你我发现我也会发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顾言的痛苦,乔落也不由苦笑起来,真是个傻瓜,什么叫她愿意原谅他了吗,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啊,要说错也是她啊,她的妈妈把他害成这样,她才是对不起他的人啊。
乔落缓缓的开口:“言,不要难过,你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真正有愧的人应该是我,我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我妈妈曾经带给你的伤害,我知道你应该恨她,讨厌她,可是她是我的妈妈啊,我不能也无法恨她啊,可这样的我,还有资格陪在你身边吗?我害怕啊。言,我真的怕我会配不上你啊。我害怕啊,可我又是那么的爱你啊。”
说着说着,乔落的眼泪就流了一下,浸湿了顾言胸前的衣服。感受到她的泪水,顾言慌张的开口:“丫头,别哭!你看,你是爱我的对不对,而我也是爱你的,既然我们彼此相爱又为什么不能相守呢。你有资格的,要和你一辈子的认识我,所以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
乔落,你不要在逃避了。正视你的心,你必须承认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那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你觉得曾经的我不幸福,那就由你,乔落,给予我未来的幸福。”顾言郑重的说着,像是在诉说着一生的承诺。
乔落叹了一口气:是啊,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骗自己,她的心早就完全交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又怎么能离开他呢,不然只是再次造就了两个人的不幸罢了。她应该勇敢一些的。她一直在害怕这个害怕那个,可她所害怕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未来,不去真正去经历一番,谁又能直到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乔落默默的闭上眼睛:就一次,这一次让她放纵一次吧,这一次她想选择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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