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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那日洛水回无情峰后,便一直未再下山,每日将师傅所教的仙术一一练了一遍,使得越发精进,心中颇为高兴。
青竹得了雪尊嘱托,以照顾洛水为由,天天跑来无情峰找洛水。当然,雪尊只允许他和叶凡能过无情峰结界,其他人连结界都无法穿越。无情峰愈显得清幽无人。
两人吹吹箫,聊聊天,日子一天天的,也过去了半月。
一日傍晚过后,洛水与青竹在华清池畔练箫,青竹吹了一曲名叫《凰泣》的曲子,曲调哀婉,忽高忽低,婉转起伏,声声如泣,听者凄然,应着夕阳垂暮的晚景,气氛悲凉极了。
洛水的心情随着箫音高低迭起,十分伤感。“未成声先有情,道是无情却动人。二师兄,这曲子是谁谱的?谱曲人一定很伤心!”
青竹摸了摸洛水的头,十分亲昵,轻轻道:“想听故事吗?”
“想!”洛水望着青竹,毫不犹豫回答道,她被《凰泣》吸引了,里面一定有个动人的故事。
青竹笑了笑,缓缓道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相传,昆仑凤族族长青凤落难人间,被妖界妖凰所救,青凤要报答凰,凰便要青凤替她做三件事。第一件就是要青凤陪她游历人间一年,在两人相处过程中,青凤渐渐地被凰的单纯善良所染,明知有违天规,还是喜欢上了这个妖界女子。第二件事妖凰要青凤陪她上月老宫,查看妖王的红线,青凤发现妖王的姻缘线竟与妖凰绑在一起,两人是天定姻缘。青凤暗中斩断他们之间的红线,将自己与妖凰系在一起。妖凰发现后十分生气,一怒之下,毁了月老宫,离开仙界。仙界因此全力追杀妖凰,可妖凰像蒸发了一样,仙界之人始终也未找到她。”
“那第三件事呢?”爱上不该爱的人,注定痛苦,很想知道两人的结局。
“十多年过去了,青凤像疯了一样在六界寻找妖凰,最终在一片山竹林中找到奄奄一息的妖凰,原来妖凰被仙界之人暗算,身受重伤,困在山竹林中。然而见到妖凰后,妖凰要他做的第三件事是却是青凤亲手杀死她。”青竹神色黯然,眉宇间有说不出的忧伤。
“那妖凰死了吗?”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多残忍啊!
青竹苦涩的笑了笑,回想起当年他还是一棵山竹精时,在山竹林中与妖凰相依为伴十年。以他当年的修为还不足以化成人形,是妖凰把自己的修为渡给他,才得以幻化成人,拜入武尊门下。“没有,青凤将自己的修为给了妖凰,丧尽真元,魂飞魄散。”
“那与《凰泣》何干?难道《凰泣》是妖凰所作?”洛水大胆猜测。
“嗯,青凤死去后,妖凰抱着青凤冰冷的尸体一言不发,才明白自己一直爱着青凤,不爱妖王。于是悲鸣三日,所鸣之曲正是《凰泣》”
历经波折,却要生死相隔。漫漫余生,与谁携共?
“那后来呢 ?”
青竹似乎很忧伤“没有后来,妖凰将她的修为全都渡给了陪伴她十年的小竹精,然后将精元化成一颗山竹果埋在山竹林中,就消失了,再也没人见到过她。”
洛水突然想起自己在山竹林的奇遇,而青竹师兄又是青竹精修炼而成,在师傅给的书中也没有记载过《凰泣》这曲子,而青竹师兄却如此了解,难道是同一片林子?青竹师兄就是那陪伴妖凰十年的青竹精!
而自己吃的那颗山竹果就是妖凰的精元!
洛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二师兄见过妖凰吗?”如果见过,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往事如风,过眼云烟。只是个故事,你只不过是在听一个故事罢了。”既不肯定,又不否定。他只想找个人倾诉心中的苦闷罢了。神色恢复平静,转移话题,指着华清池笑道:“你知道华清池的水用何用?”
见青竹不想说,洛水也就不再多问,但心中已是肯定。挑了挑眉,调皮的说:“我才不管了,反正可以洗澡就行!”说着,解开衣带,脱下外袍和鞋。
青竹被洛水这一举动弄得目瞪口呆,小师妹怎么可以如此洒脱啊!
洛水跟自小没有爹娘,没有被灌输过男女有别之类的思想,加上年纪幼小,紫朗和简一百都未提过,对这些男女礼节自是不懂,所以也没觉得不妥。
师傅虽说过不准在异性面前脱衣服,她是记住了,不过,在她眼里青竹师兄和师傅、哥哥一样都是关心自己的人,也未在意。径直光着身子跨入池中,还招呼青竹也来洗洗澡。
青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师妹竟把这么珍贵的华清池水用来洗澡,看样子还是早就习惯了。雪尊这也太宠爱洛水了吧。
“二师兄,这水很神奇的,你也来洗啊!”洛水浑然不知青竹心中所想,以前她常常和哥哥一起洗澡戏水,自然的也就邀请青竹一起洗。
用华清池水洗澡,多么奢侈啊!又是多么诱惑十足!反正雪尊不在,洗洗又何妨?青竹还是被华清池水诱惑了。
“那你转过身去。”洛水虽小,可他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被洛水那双明眸盯得很不自在。
“好啊,二师兄,快点!”哥哥就不会这么麻烦。
听到水哗声,洛水才转过头,发现青竹只是靠在岸边,表情还有些奇怪。“师兄,你说为什么我们两人进入池中,水却不见涨啊?”池子不大,以前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太小,池水才没溢涨,可如今还是一样,池水只及腰间。
“这个啊,听说华清池水是集四海之水,晨曦之露而成,池水保持平衡,四海水也就不会泛滥。正如现在的仙、妖、人、魔、神、鬼各界实力相当,谁也没有绝对压倒对方的能力,六界持平,各界相安、、、、、、”青竹自顾自的解释道了一大堆。
洛水在青竹清脆的声音下,竟睡着了。
“洛儿?”小声唤道,这么快就睡着啦。晚间露气太重,担心她着凉,施法将两人的衣物穿好,抱起洛水走向兰阁。
看着怀中安睡的小脸,心里十分惬意。慢慢地走着,这样的夜晚,感觉也不错!
月光如泻,散落一地,静静的照着缓缓前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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