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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敌客家的日子5~
自伊尔迷发话后花砾便老实的立在原地,眼睛时不时瞥着脚步沉重逐渐挪向门口的糜稽,其实花砾此时心中巴不得和糜稽一起离开,但是长兄如父这个道理在揍敌客家体现得异常深刻,于是花砾小姑娘也只能这样默默的站着,她担心却帮不到糜稽。
花砾觉得伊尔迷离开的这三个多月时间已经足以将她的伤感抹平,同时软乎乎的糜稽小朋友又正好填补了她的落寞,她有时候会觉得就这样和小小的糜稽过日子也不错,花砾这段时间所见的糜稽并不天生就是顶着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肚皮不招人待见,其实他也会因为自己的天资不如伊尔迷而消沉失落,这样的糜稽真实又令人心疼,花砾在耐着性子安慰糜稽的同时总会想到不久后即将出生的奇犽,被奇犽的光芒彻底埋没时的糜稽才是最难过的,所以她一直真诚的对待糜稽希望他不会感到被冷落,因此盟友感情是真的深厚,花砾甚至不介意陪着小小的糜稽去领罚。
望见伊尔迷的瞬间她还是欣喜了,心中的喜悦怦然炸开似乎整个胸膛都染上了舒服的暖意,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因为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在闹别扭,而伊尔迷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或眼神便能让她由衷的释然觉得什么都会过去,这时候花砾总觉得愧对糜稽。
花砾微微叹息,她担心糜稽回来又是满身的伤想跟去看他,可伊尔迷没有明说要她留下来做什么,她立于原处走也走不得。此时西索和伊尔迷正在交谈,花砾耳力迟钝也听不真切,直觉他们在谈交易,过了一会儿索性放弃不听了。花砾就这样僵直着站了许久仍不见有人搭理自己,正要发作,却见两人一个接一个的推开门就离开了,于是顿时炸毛可又记起独自一人受罚的糜稽,忙不迭赶去找糜稽。
花砾在鞭刑室中找到糜稽的时候,糜稽刚从电击室中出来,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小小的身子走一步颤一步花砾由衷的心疼,她想过去抱糜稽离开却见伊尔迷面无表情轻轻扬了扬手,迎面出来个管家挡在她面前,花砾从头到尾的憋屈感这时候终于爆发了:“伊尔迷糜稽才三岁你至于罚得那么重吗!刚回来就开始摆架子装大爷一摇头二扬手的,你就不能听了他的解释再做决定吗!”花砾吼出声时却觉得自己此时的神智异常清醒,她觉得糜稽毕竟只是三岁的孩子何况她叮嘱过糜稽不要碰这类游戏,而糜稽很认真的点头了,她应该相信糜稽,揍敌客家一向重视承诺。她激动因为不认可伊尔迷的做法但没有不理智,花砾第一次反抗伊尔迷的决定,她记得西索说过操作系的人大多是诡辩者,所以她得说服伊尔迷,以理服人是这类人理智的根源。
伊尔迷握着鞭子一言不发只是眼神锐利似刀子直直的戳向花砾,花砾心中一震恍然间觉得明白了什么心头泛苦,伊尔迷始终是个不折不扣的弟控,她妨碍他对糜稽进行惩罚教育,两者的目的便发生了冲突,若不是她是这里的客人,恐怕早将她撇出揍敌客家了。花砾心中浮现出一声嗤笑,之前的温柔呢,她回想起伊尔迷由始至终无波无澜静若止水的双眸,渐渐静默了,大概是因为席巴和基裘的叮嘱。
西索照常坐在角落里垒扑克,周遭的响动他难得不掺和,轻慢的笑声夹杂着扑克被推到的声音时不时在湿冷的空气中游荡,花砾只觉得头皮发麻却还是挺直了身子瞪圆了眼与伊尔迷对视,双手将颤抖的糜稽护在怀中一动不动,她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圣母,但她打定主意纵使伊尔迷的目光再凛冽也坚决不会退让,她将伊尔迷当成自己在揍敌客家的精神支柱,伊尔迷则丝毫不允许她妨碍到自己。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对峙着,顿了一下,伊尔迷缓缓开口:“揍敌客家没有孩子。”说罢,花砾感到背后传来一阵掌风打在颈上,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入夜后花砾逐渐恢复意识,她听见头顶传来阵阵令人酥麻的笑声,顿时五感清明起来:西索!
花砾掀开被子翻坐起来退到床尾又戒备的望着西索。西索不以为然坐在她床头随意的摆弄着手中的扑克,黑暗中花砾望见一个慵懒的轮廓轻微晃动迷蒙而不真实。她拥紧被子:“有什么事吗?”西索狭长的凤眼一眯:“啧啧,小姑娘果然认识我~”花砾正要否认,西索却不经意似的话锋一转:“小胖子正在被关禁闭~”花砾心头一紧,她对关糜稽的地方毫无头绪,略微思忖了一阵儿开口:“你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吗?”西索的笑声在深夜中荡开花砾只觉得毛骨悚然,片刻后他收敛了笑声眼中难得浮现出些许认真的神色:“小姑娘愿不愿意帮我做件事嗯~”花砾再次拥紧被子:“你会带我去糜稽那里吗?”西索飘了她一眼:“我知道在哪~”花砾当即点头:“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西索懒洋洋的勾起薄唇:“去小伊房间偷一把钥匙~”花砾小姑娘面色一僵随即正色道:“我办不到,何况我没进去过也根本不知道钥匙在哪。”西索垒起扑克面不改色:“和你房间布置一样~钥匙就在床头的内线旁边~房门我也撬开了~”花砾有些动摇了:“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西索推到扑克:“不想去~”花砾气结:“你明明可以偷到!”西索手中动作一顿抬眼定定的望着花砾:“为什么这么肯定~”花砾低头:“呃……”轻笑一声西索缓缓开口:“去么~小胖子伤得不轻~”花砾咬咬牙又握握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披上外套出门向伊尔迷房内摸去。西索望着花砾的背影眸子晶亮,随后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花砾小姑娘蹑手蹑脚的爬进伊尔迷的房间,四下里观望了一圈儿似乎真的和自己的房间一样,于是渐渐放下心来,穿过走廊向卧室爬去。深夜里很静,花砾每在地上匍匐一下都觉得惶恐不安,但眼见着钥匙近在咫尺她又不甘心放弃,花砾已经望见床边有一小块金属润泽的光芒,于是渐渐加快爬行的速度,胸腔中咚咚打着鼓,磨蹭了一阵儿花砾终于移动到钥匙下方,抬头瞄了眼伊尔迷貌似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动静,花砾惴惴不安觉得自己这一路太顺利,但想到糜稽小朋友还在受罪,于是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缓缓抬手去够钥匙,当花砾小姑娘指尖感受到金属冰凉的触感时正要欣喜,手腕上传来温热,花砾内心飙泪:“完了!!”
花砾捏着钥匙低头,伊尔迷捏着花砾不语,黑暗中她摸不透伊尔迷的意思于是干脆厚着脸皮问:“我能和钥匙一起走吗?”伊尔迷的声音略显沙哑:“不能。”花砾放下钥匙静了一会儿:“内个……我能走吗?”伊尔迷捏着花砾手腕的力度逐渐加大:“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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