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青色,在一望无际的北漠,象征的是希望,是生命,是神迹。
然而,在大漠极北的部落里,还有着这样的传说:青色,还代表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肩上栖息着猫头鹰,披着青色披风,神出鬼没的苍白男人。
他的名字是,扬羽。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属于北漠之上的哪一个游牧民族甚或来自于祖洲大陆的其他什么地方。他没有信仰,或者说,他不需要信仰。
他的信仰就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剑和那只不知年岁为何物的猫头鹰。
他的剑,泛着迷朦的青芒,就像北漠里难得一见的海市蜃楼中的青色,带着希望底的绝望,微微的晃着看到它的人的眼。古拙的剑身,略弯的剑柄。一条年深日久的布条缠绕着不知质地的剑鞘。如果那个敲击岩石会发出钝响的东西能称作剑鞘的话。
他的猫头鹰,叫做青蜓,只有他才叫的动它。不论是艳阳高照还是风沙万里,扬羽总能让它离开温暖的巢穴为他离开村子,做不知去向的飞行。平日里,青蜓是慵懒而高傲的,只是闭着眼,对其他人毫不理睬。

这就是我现在所能描述出来的,关于扬羽的全部细节。
他,是风一样的男子,代表北漠之极的神秘的那一袭青衣,也已经逐渐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然而,传说还是在的。
扬羽,在德黎部落的传说是这样的。
内容标签: 江湖 布衣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扬羽 ┃ 配角:牙烈,牙烈阿妈,契默黎 ┃ 其它:青色贵族,沙盗,德犁,安莲日

一句话简介:青色贵族扬羽的出手改变了一个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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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祖洲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94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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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贵族

作者:苏烬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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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贵族


      青色,在一望无际的北漠,象征的是希望,是生命,是神迹。
      然而,在大漠极北的部落里,还有着这样的传说:青色,还代表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肩上栖息着猫头鹰,披着青色披风,神出鬼没的苍白男人。
      他的名字是,扬羽。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属于北漠之上的哪一个游牧民族甚或来自于祖洲大陆的其他什么地方。他没有信仰,或者说,他不需要信仰。
      他的信仰就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剑和那只不知年岁为何物的猫头鹰。
      他的剑,泛着迷朦的青芒,就像北漠里难得一见的海市蜃楼中的青色,带着希望底的绝望,微微的晃着看到它的人的眼。古拙的剑身,略弯的剑柄。一条年深日久的布条缠绕着不知质地的剑鞘。如果那个敲击岩石会发出钝响的东西能称作剑鞘的话。
      他的猫头鹰,叫做青蜓,只有他才叫的动它。不论是艳阳高照还是风沙万里,扬羽总能让它离开温暖的巢穴为他离开村子,做不知去向的飞行。平日里,青蜓是慵懒而高傲的,只是闭着眼,对其他人毫不理睬。

      这就是我现在所能描述出来的,关于扬羽的全部细节。
      他,是风一样的男子,代表北漠之极的神秘的那一袭青衣,也已经逐渐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然而,传说还是在的。
      扬羽,在德黎部落的传说是这样的。

      德犁历安莲日前五日

      风沙非常大,遮天蔽日。渐渐枯萎的砂黎花也被肆虐的北风淹埋在硌得人脸颊生疼的沙砾之下。等待着来年的重生。
      德黎族中,男男女女都在为那个北漠上最为盛大的日子做着准备,装饰帐篷,修缮牲口圈,检查仓库中成摞成摞高的粮食和兽皮,那是他们过冬的保障。几乎所有能够干活的人都在忙碌着,为着那个所有伊里亚的共同圣日——漠神的生日而奉献自己的力量。整个村落里洋溢着快乐而虔诚的气氛。
      惟有一个小小的帐篷周围静悄悄的。没有欢声笑语,没有装饰。
      这是牙烈和他母亲住的地方。
      牙烈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有着深湛如同北漠圣地月牙泉的冰蓝双瞳。族里的几个姑娘暗地里都有些喜欢他,因为他是明年“朵依那”大会上的热门人选之一。
      只是这个小伙子现在却不在帐篷里,也不在与他相熟的姑娘那里。他到大漠里去了。七天之前,他对他阿妈说,在安莲日,他要向德黎最美的姑娘伊丝朵表示一直以来的爱意。而北漠之北,只有离部落百里之遥的古德依盛产的玛瑙石才配的上伊丝朵。
      所以,牙烈去了古德依。
      牙烈的阿妈没有阻止他,虽然牙烈的阿爸是死在大漠之中的袭猎上,但是德黎的女子都相信,宝刃是磨砺出来的,雄鹰是不畏沙暴的。
      她在等,在等自己唯一的儿子凯旋。

      德犁历安莲日前三日

      风沙依旧猛烈。
      牙烈还是没有回来。昨天,伊丝朵来找过他,牙烈的阿妈没有告诉她牙烈去了哪里。牙烈说,只有真正的成功,才能配的上如大漠明月般皎洁的伊丝朵。他不需要她的担心和怜悯。
      平日与牙烈相熟的几个年轻人正在帮牙烈的阿妈修补帐篷和牲口圈,他们虽然不知道牙烈到哪里去了,仍然尽心尽力地帮牙烈做着这些本该由他亲自完成的事务。
      伊里亚的人们都是和睦亲切的,互相帮助着去面对北漠的恶劣环境。
      伊里亚的人们也都是尚武的,男子以勇武为部落中最高荣誉。
      这是他们活下来的最大资本。

      德犁历安莲日前一日凌晨

      若说还有什么比风沙漫天的北漠更加神秘而危险的,那么所有北漠上的民族一定会齐声用伊里亚语回答你,那就是北漠的黑夜。那是毒蝎的世界,是风沙充斥的世界,是不应属于人间的世界。
      德犁部落里静悄悄的,各种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人们在睡梦中向他们的神祗漠神企求着,企求着来年的水草丰美,牲畜繁盛。
      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入睡。
      牙烈的帐篷里,他的阿妈怔怔地看着羊脂燃烧的气灯,出神的想着什么。
      安莲日是伊里亚各民族最盛大的日子,没有一个子民可以缺席。牙烈到底去了哪里,只有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唏唏唰唰的声音自帐篷外传来。牙烈的阿妈警惕起来,操起拨火棍,悄悄移到帐篷的帘子边。
      “……有人么?”一道低沉又充盈着沧桑神秘感的男音在帐篷外响起,牙烈的阿妈就看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掀开了皮质的风帘。一阵狂风灌了进来,只一瞬,帐篷的中央就站着一个用青色披风包裹的瘦削男人。羊脂的气灯晃了一晃,照不清男子的脸。
      而牙烈的阿妈也顾不上端详青衣的男子,因为他肩脖上打横扛着一个人,正是牙烈。牙烈的阿妈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也不见那男子怎么动作,牙烈已经平躺在了毡毯上。他的左肩上有一道可怖的刀伤,怕已有几日光景,伤口附近的血已经变作黑色。
      “阿烈!阿烈,你醒醒啊,是阿妈!阿烈!”扑倒在牙烈身上的妇人,拽着牙烈的衣襟,已是涕泪纵横,丝毫不在意身边漠然而立的男人。
      “他遇到了沙盗。在从古德依回到这里的路上。”男子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妇人,略带悲悯的说道,“他没有死。青蜓已经去找药了。可以弄到水么,有酒更好。必须给他清洗一下伤口。”
      “……啊!”牙烈他阿妈听到儿子遇到了沙盗,脸色一片灰白,双手颤抖。沙盗是北漠的魔鬼,几乎没有从他们手下逃的性命的人,直到听到牙烈还活着,牙烈阿妈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出了帐篷,颤声说道,“我马上拿来。”
      当牙烈的阿妈将烈酒拿进帐篷的时候,男子已经把披风的帽子翻到了身后,一头泛着蒙蒙青光的金色长发披散了下来,脸色比手更加苍白,他正蹲在牙烈的身边检查他的伤口。昏黄的羊脂灯斜斜地映着男子的侧脸和那挺秀的高鼻梁,是一片沧桑里的沉稳和神秘。帐篷里多了一只猫头鹰,棕苍色的翎羽,银灰色的绒毛,立在案台上,盯着男子手中的一株植物看。
      “金色砂黎?!”牙烈阿妈不禁惊呼出声,手中的银壶失手摔向地下。砂黎是北漠春夏极普遍的野花,然而色泽多呈黄色,只有极少数的砂黎花颜色深如金子,不畏烈日严寒经年生长,成为疗伤圣药。
      不知怎么,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的银壶就到了男子的手中,男子看了牙烈阿妈一眼,似乎笑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口酒,把所有其他的酒都倒在了牙烈的伤口上。
      昏迷中的牙烈,皱紧了眉头。
      “金色砂黎就留给你了。他的伤应该不会对明年‘朵依那’大会造成影响……”不知想到了什么,男子的嘴角划过一丝浅笑,“或许还是会有一点影响吧。”
      说着话,男子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猫头鹰也紧跟着他钻了出去。牙烈阿妈眼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没有感觉到帘子被掀起来时带来的狂风。直到男子从帐篷中完全消失,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中多了那株金色砂黎。
      “啊……你是谁啊……”牙烈的阿妈攥紧了砂黎,追出帐篷,喊道。
      “扬羽。”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那一袭青衣已消失在连天的大漠狂沙里。
      “扬羽?!”牙烈的阿妈怔住了,她在还是少女的时候就听说过北漠上流传着“青色贵族”扬羽的故事。关于那一剑,那一只猫头鹰,那一袭青衣,一直是每个北漠之北的少女心底的一种朦胧的憧憬。但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直爽率性的北漠少女还是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 “朵依那”大会的强者,留给了“萨依德烈”盛宴上的小伙子。哪想三十年后的今日,竟见到了这传奇中的人物,而这个人还救了自己的儿子……

      德犁历安莲日前夜

      昏迷了一整天的牙烈,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阿妈欣慰的笑脸和自家帐篷定部的毡檐。缓缓地撑起身子,牙烈感到左肩酥酥麻麻的,一低头,便看到厚厚的绷带压着一些金色的汁液缠绕在自己深可及骨的伤口上。
      “阿妈,这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于这几日里时时昏迷的遭遇,牙烈一时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记忆。只是那道伤的疼痛依旧如跗骨之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相比于现下的酥麻感,真是判若云泥。
      “那是金色砂黎。”牙烈阿妈扶着牙烈坐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阿烈,你的命可是扬羽先生救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了古德依么,怎么会遇上……沙盗……?又怎么会让扬羽先生救了呢?”
      说到沙盗,牙烈阿妈德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那是大漠的凶神。牙烈怔怔地望向南方,那是古德依德方向,慢慢地,他回想起了那场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屠戮。

      德犁历安莲日前四日

      一队驮马和骆驼从古德依出发,向北迤俪而行。那是一个小商队,载着不多的玛瑙石和金砂,向着萨曼森部落而去。萨曼森是距离德犁部落六十里远的一个小部落,在德犁部落的西南方向上。牙烈也在这个商队里。因为他需要一匹驮水的骆驼来应对连日的风沙,而家中骑来的骆驼已和着金砂用来换取他胸口的那一块玛瑙了。所以,他加入了商队,并用一身不错的格斗技巧赢得了一个护航者的超然身份。
      风沙越来越大,领队靠着一张翻卷的古旧地图和一个不太灵光的司南带着这一只小小的队伍在沙漠中缓缓前行着,牙烈坐在骆驼上,用荆麻布将头脸严实地遮了起来。
      “即使是见惯了漠北的风沙,这几日里吹的风也还是略大了些吧?”队里的另一个护航者笑着对这新加入的同伴说道。也是一个青年人,20来岁的年纪,皮肤比牙烈黑,身量差不多,都是漠北的汉子,“我叫弥崖。”
      “……”还等不及牙烈回答一句,队里负责探察的梅里用一种大家从未听过的惊人语调大喊:“沙盗!是沙盗啊!”
      所有人都怔住了,不论是领队的,还是两名护航者,或者只是普通的商人,一下子全都呆坐在驼马上,一动不动。
      沙盗?沙盗。沙盗!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逃命啊”,整个商队一下子崩溃在漫天的黄沙里。沙盗,那是出没在戈壁沙漠中的盗匪,抢劫过往的商旅。传说中的沙盗手段凶残,多将被抢劫者当场全部杀死,或劫掠其食水,将其抛弃于沙漠中任其自生自灭。
      这样凶残的骑手带来的只有死亡和恐惧。
      牙烈捏紧了胸前的那一块玛瑙石,朝着与沙盗来得方向成转角的方向鞭策着骆驼。在噩梦般的沙盗面前,牙烈明白自己的那一点搏斗技巧完全没有用处。因为沙盗搏的是命!
      牙烈不停的挥动着鞭子,只恨自己为什么骑乘的不是骏马。身后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夹杂在呼啸的寒风中,倍令人感到凄惶。牙烈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即使他听出惨叫者中有刚才还在对自己说话的弥崖。那是一种被死亡扼住了咽喉的惨痛,生生被死亡阻挡了宣泄出口的沉郁.
      “驾!”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残忍而悍然。黄沙带着血的腥味迅速地追上了牙烈。沙盗已经追到了牙烈身后,手中明晃晃的□□在黄沙里随风呼啸,看不真切。
      “中!”只见当中一名沙盗狠夹了一下马腹,原本尚差一个半身位的距离在瞬间拉平,沙盗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好象地狱的恶鬼一般,纵刀劈下!
      “啊!”牙烈看着突然劈来的那刀,心中战栗,翻身一滚,坠下骆驼。便是如此,左肩上也已被那霸道已极的嗜血刀光划下一道深可及骨的伤痕,鲜血汩汩的流在沙地上晕染出一片残忍的暗红。
      “喝!”又是一名沙盗纵马赶了上来,手中的刀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堪堪落在牙烈的颈项间。
      正要饱饮鲜血的利刃却突然“铛”的一声,断作两节。
      牙烈似乎看见一块石头自侧面飞来,撞在了刀面上。
      然后,刀就断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时光突然间生涩了一般,一袭青色的布衣身影自不远的地方行来,看似缓慢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牙烈身边。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瘦削却不单薄,高挺的身姿在猎猎狂风中,仿如大漠飞鹰般的骄傲。他的脸孔隐藏在青色的斗篷里,只隐约觉出那是一张苍白却应该完美的脸。
      “沙盗?遇上我,算你们运气不好。”男子并没有抬眼看围上前来的沙盗,也不在乎较远的那些沙盗正往这边赶来,只是低头看了牙烈一眼,眼中神光一晃,用苍白而纤长的手指自牙烈脖颈中勾出那条绑着红色玛瑙的项链,晃了晃。
      “有心上人了么?好好珍惜。”
      牙烈似乎觉得男子笑了一笑,低头看了一眼,玛瑙石已经回到自己的衣襟里了。
      “啊!”一声惨叫传来,牙烈捂着伤口抬起头来,却见一名头目模样的沙盗的手被那自擒住,扭脱了手腕骨。身边有一把跌落的刀,看来是想要偷袭青衣男子,却被男子抓住了。
      “呵,有种。偷袭我么,报上名来。” 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从男子昭彰的语调中弥漫开,那是一种年深日久造就的骄傲,也是一种看重英雄气概的嘉许。
      “……契默黎。”脱臼的巨痛令沙盗的语调带上一种颤音,恐怕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还因为那份惊骇,那种神乎其技的擒拿手法。所以这个一向桀骜的沙盗小头领才安分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契默黎”,那是伊里亚语系里“骆驼刺”的意思。
      “好,契默黎么。”男子看了契默黎一眼,笑着说,“那死在漫天黄沙中也算不枉了。”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原来抓住契默黎的手松了开去,不知从哪里抖出一把银光闪闪却又蒙着一层青气的剑,只一晃,便消失了。
      “……”周围的沙盗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头领。那一抹红线就那么自然的浮现出来,在契默黎的颈项中。
      “扬……”契默黎的眼睛突然睁得极大,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似乎见到了久违的家中尊长,又似见到了践踏自己尊严的仇人,然而,他已经再也不能告诉他的手下他想要表述的是什么了,因为他的头颅被一阵强风吹离了他的身体。
      鲜血喷涌而出,连吹过的黄沙都被染成了红色,斜斜地坠了下来,有一些喷溅在了牙烈的脸上,粘粘腻腻的,令牙烈更加晕眩起来。
      男子抬眼看了周围地沙盗,不发一言。
      牙烈有些晕眩地看着他,无法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大漠狂沙。蔽日遮天。
      就像刚才沙盗来临时的场景重新演绎了一番,不知哪个沙盗发出一声嘶吼,所有沙盗齐刷刷地翻身上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而青衣的男子,却仿佛在一刹那间化身千万,清凌凌的身影在风中电闪,那把不知隐于何处的青刃电射而出,搅乱了漫天黄沙,切断了凛冽的寒风,舞出了牙烈此生永不会忘记的青霜霓虹!
      只不过眨几下眼的功夫,十多名马贼已伏尸地下,与适才被他们所杀的商旅之间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一盏茶的时间,便已都做了刀下亡魂,埋尸荒漠。
      一剑毙命。
      牙烈目瞪口呆地看着漫天血雾的弥漫,无法将那瘦削而苍白的男子与眼前这仿如地狱钩魂使者般冷酷无情的男子合为一体。北漠最凶悍的盗匪就像砍瓜切菜一般轻易地被青衣男子杀死,干脆利落。而男子的青袍上,竟然没有沾染一丝血痕!
      “你是哪个部落的?”男子低沉而沧桑的嗓音透过那弥散四野的血腥气传来,透着一丝冰冷的神秘,然而他的语意却是和善可亲的,“沙盗的刀上没有涂毒,可是受了这北漠沙砾的常年冲刷,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了毒蝎的剧毒。所以,别乱动比较好。”
      “……德黎……”掩饰不住脸上的惊骇,牙烈心头一惨,毒蝎的毒,入骨的伤,这回怕是没有命回去见阿妈和……伊丝朵了……只来的及说出部落的名字,牙烈便昏迷了过去。

      德犁历安莲日

      牙烈没有告诉阿妈那场血腥地屠戮,也没有把颈项上的红色玛瑙石送给伊丝朵。他跟随着部落里的族人对着漠神像虔诚叩拜,却没有参加之后的宴会。
      那是今年最后的一场盛宴,也是原来牙烈打定主意要将玛瑙石交给伊丝朵的时候。
      牙烈一个人来到村口,摩挲着颈中的红玛瑙挂坠,向着西南方向眺望。
      是他遇到了扬羽的方向。
      他终于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漠北最传奇的人物——“青色贵族”扬羽。那一剑青霜的风华,那一袭青衣的绝世之姿,永远的印刻在了牙烈的脑海中。
      倾其一生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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