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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乖乖
这一觉忱晚睡得极不安稳,梦境来来回的转换,一会儿是狐狸时的自己,一会是自己变成了人,隐约间仿佛觉得慕云留就在自己身边。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是王婶的声音,忱晚一个激灵睁开眼,还没看清自己在哪,想的却是现在什么时辰,忘记去找慕云留了,心里怦怦直跳,生怕自己错过了。
猛地坐起身,脑袋晕晕的,眼前也是一片黑,忱晚手撑在床上,闭着眼等着缓过神儿,突然揪紧了床单。
“确实,不过没什么大事儿,刚才真是麻烦您了。”
是慕云留的声音,带着笑意和诚意。自己在山洞,他怎么会在这里。
忱晚睁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再看看屋子的摆设,一下子惶恐起来。好好怎么会在这里,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
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忱晚下意识地夹着摇尾巴,然后紧张地发现外衣没了,整整里衣,宽慰地想,应该没被发现吧。不过,他还是更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
外面慕云留和王婶的声音渐远,两人似乎出去了,忱晚悄悄地走出去躲在门后看着两人的背影,重重地叹口气。
一会儿要说什么,怎么说呢。
忱晚惆怅地舔舔干燥地唇,忱晚走过去给自己倒杯水,大口大口地咽着,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的纠结担心。
“怎么下床了?”
忱晚一口水没咽下,呛得直咳嗽,回头就看见慕云留手上拎着包得方方正正的纸包皱眉看着他。
“我、咳咳,怎么,咳咳。。。。。。“在这儿?嗓子辣得生疼,眼睛都冒水花了,忱晚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慕云留走过去放下手里的药包,慢慢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你就那么怕我?”
忱晚摇摇头,红红的眼睛看着颇是可怜。
“出来怎么也不穿好衣服,也不穿鞋,还想再生病吗?”慕云留看着他鞋子也不穿,衣衫不整,刚烧退的脸上还带着晕红,这么随随便便地出来,轻声斥责了两句。
忱晚疑惑地瞅着他,压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慕云留懒得和他废话,正想把他抱回屋里他躺着,哪知手还碰着,就被忱晚惊怕地拍掉。
“我抱你回屋,地上凉。”慕云留耐心地解释。
忱晚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拽自己的尾巴,听到他这么解释,还是不放心,一溜烟自己跑回屋里坐在床边。
不是没被他抱过,但现在这样多少会不好意思,而且,他觉得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尾巴,这是重点。
“好好躺着。”慕云留在柜子里找了帕子蹲下帮忱晚擦脚上的灰,软软白白的,和以前的小爪子一点也不像。
忱晚害羞地收回脚放回被子里,直直地看着他,其实还是有点心虚:“我怎么来的?”
慕云留坐在床边扶他躺下,忱晚不舒服地抗议靠在床头,慕云留抬头,伸手点点他鼻尖,“当然是你自己来的?”
“什么?”忱晚惊得坐起来。自己真的只是睡了一觉啊,怎么、怎么会这样,忱晚不信,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不相信地继续问:“那、我什么时候来的?”
“昨夜,外面下了雨,你还因此还患了风寒。”慕云留一脸坦然。
“那我为什么来?”
“我又怎么知道。”慕云留盯着他笑,“最近就先住这里吧。”
忱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听得他后一句,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
“去山下也要找地方住,你每天要来,住这里正好。”淡淡地不容拒绝,还宠溺的点点他鼻尖
当然好,可是,忱晚悄悄地打量起身下的床,会不会发现啊。
“再躺一会儿,我去煎药。”
慕云留突然凑近与忱晚额头相抵,一脸正经地说:“烧退了。”反而是忱晚又惊又羞,眼睛眨啊眨,等慕云留离开手拽着棉被哼哼了两声。不知到底是做何感想。
乖乖地靠在床头,忱晚在使劲回想昨晚自己是怎么找来的。难道是梦游,听说有凡人会得梦游这样的怪症,难道狐狸也会得?
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不想借宿在慕云留家,虽然怕被发现,虽然会不好意思,但是只要一想到只是被当作陌生人就觉得很难受,
所以,他宁愿说谎去别的地方,也不愿他可怜自己。
身上盖着被子,忱晚只觉得闷热闷热的。结果还是不听话地出来了,这一次特意整好衣服,穿上了鞋子,虽然衣服还是皱巴巴的。
院子里,慕云留正坐在火炉旁煎药,蒲扇轻轻地扇动,忱晚甚至觉得拂在脸上的暖风就是他手里的蒲扇扇动的。
他印象里,也有这么一个黄昏,慕云留好看的眉眼浸在这样的日光里。那一次他是在收画,四周是深深浅浅的水墨画,他就像个仙人。这一次,他却是在这人间烟火里煎药,为了自己。
可是自己真的病了吗?忱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那如果他喜欢自己,也许自己是只狐狸,是个妖怪他就能接受。忱晚单纯的想。
“怎么出来了?”慕云留有所察觉地看向门口,忱晚正站在着那儿发呆。瘦瘦小小的,小狐狸的时候倒没发现。
“里面热。”而且躺那儿太无趣了。
然后慢慢走到慕云留身边蹲下,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苦苦的药味儿。
“药好苦。”这药只可能是给他煎的。忱晚苦着脸扭头,希望暮云留不要让他喝。
慕云留看着他,然后不经意看见了忱晚露出来的小尾巴尖,他实在不明白,他能化成人怎么还带着尾巴。而且这样随便一瞅都能发现,他之前是怎么没被发现的。
笑笑,用左手轻轻拍拍他的脸,“吃了才会好得快。”顿了又说,“这是你王婶儿替你抓的药,不要浪费。”
忱晚这才发现他脸上都出汗了,夺过他手中的蒲扇,“我来。”说完还使劲扇了两下表示自己可以。
暮云留起身看了看砂锅里的药,基本上是煎好了。既然他想慕云留也就随他了,把小木椅往后推了推,“过来坐着儿,别靠太近。我出去一会儿。”
忱晚点点头,认真地盯着炉子,飘出的难闻药味儿让他忍不住看看砂锅里的药,乌黑粘稠。忱晚觉得自己一定喝不下去。
“哎,忱晚啊,好点没有?”
“王婶儿。”
“你这孩子,平日里乖乖的,没想到这么倔。”
忱晚不明所以地的“啊”了一声,困惑地想发生了什么事。
“哟,这药煎好了,你可别扇了。来,这是慕先生要的,你一会儿给他就行了。”
忱晚接过纸包,点点头道谢。纸包里有什么东西,甜甜的。
“客气什么,前几天委屈你了。你慕先生会好好待你的。安宝可舍不得你走了,这好了,你们还可以一起玩。”王婶说着,自己也笑了。
忱晚不好意思地应着。
王婶看着他被热得通红的小脸,帮他炉火灭了,“回去歇着吧,刚病好别累着了。”
忱晚赶紧摇头,“不累不累。”刚才慕云留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天都要黑了。
王婶想知道他想什么一样,安慰他,“你慕先生刚刚去送信了,一会就回来。你也别担心,这砂锅你别乱动。”又想到什么问:“吃饭了没,跟我一块儿回去先吃点?”
“我等他回来吃。”
王婶调笑两句,“你这哪像他学生,倒向他。。。。。。“摇摇头,才说:”弟弟。行了,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好。”忱晚送王婶到门口就被劝回来。
总觉得被当成安宝那样的小孩儿了。忱晚不高兴地哼了两声,难不成慕云留也是那么觉得的,忱晚一联想他说话的语气,小动作,那分明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儿。
一点也不想,忱晚失落地回屋把纸包放好。
慕云留没想到遇见熟人,硬是被缠着多说了会儿话,说来说去就是那么个意思,一开始慕云留还有耐心,后来隐隐有些恼怒,但对方仿佛完全没看出来,一直说,最后慕云留直接一句告辞甩了对方就走。
那人正是绣娘的弟弟,比他小几岁,挺讨喜的一个人,但就是不懂得看人脸色。慕云留对他没什么感觉,可能和绣娘有关吧。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慕云留的脸更黑。忱晚应该会着急吧。药肯定也凉了,慕云留快步走回去,远远地就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人。
“坐在外面干什么?”慕云留扶起他就往屋里走。
“等你。”忱晚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讨好地说:“你饿不饿,我做饭了。”还带点小小的自得。
屋里点着油灯,慕云留这才看清忱晚身上脏脏的,脸上还粘着灰,仔细闻还有一股烟火味,想到他自己生火做饭,既生气又心疼,“下次不许做了。煎的药喝了没?”问完反应过来自己都没让他碰砂锅。
忱晚扁着嘴解释,“王婶帮我了。我不是一个人。”小心看了他一眼,才心虚地解释:“药洒了。”
慕云留抓过他的手,右手手背红红的,还好没起水泡,“不是谁不让你碰了吗?还疼吗?”
“不疼了。”忱晚抽回手,看他有点不高兴,赶紧拉他坐下。他也不想当没用的人。
慕云留以前没觉得他有多黏人,现在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忱晚实在找不到事情做,看慕云留在忙,只好跟在他身后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结果等慕云留闲下来,忱晚就听他说:“药没吃就算了。今天你出汗了,还弄得脏兮兮的,要沐浴。”
忱晚下意识捂住尾巴,使劲摇头。然后看见慕云留走近揉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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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存稿,无大纲,日更不起了 = =
感觉会好啰嗦,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