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男的真爱

　　是谁说恋爱最动人是在暧昧期的？

　　她心跳的速度快得让人觉得随时会昏倒，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速度快得要脱序了。

　　方巧眉按着自己的左胸，严重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心脏无法抑制地过度跳动，而演变成心脏病。

　　方妈妈瞥了一眼反常的女儿：“小眉，怎么了？你真的不舒服吗？”方才出门前，女儿突然告诉她身体不舒服，不能陪她上烹饪课，可是脸色红润的她哪像生病？是找借口不想陪她吧？所以，她也没多想，就硬把女儿拖来上课了。

　　“没事啊，老妈，你不要担心。”方巧眉讨厌说谎，也不想让母亲无故担心。

　　“你刚才不是说不舒服吗？”

　　“现在没事了。”

　　“真的吗？”

　　“真的。”

　　“嗯，你看起来很比较像紧张。”方妈妈随口说。

　　“哪……哪有？”心虚了。

　　“……”方妈妈没出声。明明就有！手按心房，就是方巧眉紧张时的习惯动作。还结巴了！就等于说谎了！

　　“锦真，这里！”看见姜陈锦真走进课室，方妈妈急忙着呼。

　　“依婷，啊，巧眉你也来了，真好。” 姜陈锦真微笑道。

　　“锦真，你儿子呢？”方谢依婷问。

　　“他正在加班，他说尽可能赶来。” 姜陈锦真叹道。他肯让她报名一起上课，她就很开心了，只要偶尔陪她上课，她就满足了。儿子长大了，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后，他交女朋友、结婚了，能分给妈妈的时间会更少。

　　听到这个好消息，方巧眉失速的心跳缓和了下来。

　　社区的烹饪课是友一位以前开餐厅，退休了三年的陈奶奶当导师的。烹调的食物选项是随着陈奶奶每个星期的心情而决定，陈奶奶常常给她们惊喜。有时只是随意提起自己喜爱吃的食物，下个星期，烹饪课的题目就是那样食物。陈奶奶精通中西餐与甜品料理，所以，她的课非常有趣。

　　但，厨房要准备的烹调用具就变得非常多样化，有时，学员就无法单独制作料理。

　　像今天，她们将烘烤戚风蛋糕，厨房的烘炉和电动打蛋器不够用，所以只好两人一小组进行烹调。

　　老妈和姜妈妈组成一组，而其他六名妈妈级学员都有习惯的搭档，只剩方巧眉落单。

　　两架电动打蛋器，四组妈妈正轮流在用，方巧眉拿起陈奶奶交给她的手动打蛋器 ，非常认命地用力以顺时针方向往大碗里打，努力把蛋白打发。

　　陈奶奶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头，笑着说：“这种时候，你一定很希望要是有个二头肌发达的强壮男人就好了。”

　　陈奶奶突然哈哈一笑：“能够救你的男人来了。”

　　从认识姜志恒以来，这是第一次方巧眉感到庆幸。

　　姜志恒向老师和所以妈妈学员们打完招呼后，才走到方巧眉身旁。

　　“那么高兴见到我？”他挑眉问道。别以为他猜不到，她在躲他，躲得很彻底，连学校的课都不上了。她的朋友说了，方巧眉非不得已是不会缺课的。他是她非不得已的理由？

　　“我不会泄露你的年纪和身份的，你不必为了躲避我而不上课。”他接过打蛋器，开门见山地说。

　　“呃，我大概也猜到了。”可是，现在，她又有别的理由了。

　　“那明天你会上课？”如果她真的那么讨厌他，讨厌到必须翘课，他可以放弃旁听她的必修课。

　　“呃……”她不知道。

　　“到底为了什么？”他们原本的相处不算非常和睦，但也不至于相见两相厌。不，只有她讨厌他吧？

　　“你很讨厌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她拼命避开他，可是从她的肢体语言完全看不出她讨厌他啊。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甚至是有点喜欢他的。要不然，那些脸红和心跳是为了什么？单纯不习惯与异性亲密接触？

　　“不是，你没有得罪我。”反而很照顾她。

　　方巧眉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她是要继续用发旋跟他说话吗？

　　姜志恒拿起方巧眉已量好，装置在小碗里的细砂糖，假意要把它倒进蛋白还没打发的大碗里。
　　方巧眉立刻握住他的手阻止：“现在还不能放砂糖。”

　　“是吗？”看似不懂，其实他是在装傻。姜志恒心里暗暗点头，她确实有认真听课。因为陈奶奶说：砂糖在打发蛋白的过程中起阻碍作用，即砂糖会减慢蛋白质的变性，令蛋白不容易起泡。但是，它可以使打好的泡沫更稳定，不加砂糖打发的蛋白很容易消泡。

　　他现在可以肯定，她不讨厌他。如果她讨厌他，她会避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姜志恒发现教室里所有的妈妈都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说话。尤其是很好奇的方妈妈和他母亲，她们两个完全放下手上的东西，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和巧眉，还‘明目张胆’地趋近他和巧眉两步想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我们到外面谈。”姜志恒放下打蛋器，拉着方巧眉走出教室。

　　离开教室前，他不忘先向陈奶奶致歉。陈奶奶只是笑着挥手，示意让他快些离开。

　　小区的公园里只有三三两两乘凉和散步的老人。姜志恒握着方巧眉的手，慢慢地绕着公园的步行道散步。

　　到底是什么事让方巧眉心烦得完全没发觉他正握着她的小手？

　　姜志恒趁方巧眉失神之际，从握小手变本加厉进阶到用拇指摩挲她细嫩的手背，他抛出震撼弹：“这整个星期没见到你，我很想念你。”

　　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久？

　　姜志恒这次有答案了，只要短短两个星期，只要一次露营、一场咬巧克力棒游戏、一次漆弹战争游戏、一次海边偶遇，再加上她两个星期避不见面。

　　“呃？”方巧眉惊愕地抬头。

　　“你不相信？”她终于正眼看他了。

　　“我……”她应该说什么？

　　她一直对他若即若离，她身上发出的讯号非常复杂。她不断避开他，但，她不抗拒他的碰触。

　　她不像是那种耍心机的女生，尽管她有一双慧黠的眼睛。她的反应直接，而不做作，虽然她隐瞒了身份。但他可以理解，因为她是美少女战士，正义的使者，正义的专栏记者。

　　实际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星期，但是，他从大约一年前就知道她这个人—方妈妈的大女儿。

　　他在帮母亲设立脸书（Facebook）帐号时，曾教母亲怎么看方妈妈的脸书相簿，里面就有一张

　　方巧眉十八岁时的美少女战士造型的照片。从母亲那里，他听到很多她的故事，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漫不经心的，但，他有很好的记忆力，他记得的其实很多。

　　没把小苹果和方巧眉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是因为她刻意隐瞒自己的年龄和中文名字。

　　刚开始，在漆弹场的意外亲密接触，她有所抗拒，但并没有生气。接着，在露营区，玩咬巧克力棒游戏时，她脸红了。

　　然后，在海边，她睡着时，很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好吧，这个有点勉强，她睡着了，并无意识，可以不算。

　　最明显的，就是他现在握着她的手，她没有抗拒。

　　“说话。”他温柔但坚持地命令。

　　“我的好朋友喜欢你。”可是姜志恒却喜欢她。怎么办？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而且我先认识你。”而且是‘认识’很久了。

　　“呃？”这是什么答案？什么叫不关他的事？

　　“你不是想把我让出去吧？”姜志恒的问题其实是个陷阱。她如果不喜欢他，她会回答‘但我不喜欢你’或者是‘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她低头呼气。

　　意思就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就是说她喜欢他，现在她左右为难。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然后，让她坐在他的长腿上。失神的她，真的很好拐。只要她失神的对象是他，他很满意，一点意见也没有。

　　“发现什么？”心烦意乱，她无法集中精神。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还有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好朋友喜欢我？”迷迷糊糊的她好可爱。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从来没觉得迷糊的女生可爱过。

　　“今天早上。”她仍然低着头。

　　“这是第一问题的答案，还是第二个问题第二个答案？”这个角度好，至少他现在可以看清她的表情。

　　“呃？”什么第一个问题？什么第二个问题？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今天。”呃，他的问题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告诉你她喜欢我的？”

　　呃，随便答吧，“也是今天。”

　　“你今天才开始喜欢我？”为什么他有一种很吃亏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今天才发现的。”好乱！他都知道了，他会怎么对待元苑？她又该怎么面对元苑？

　　“不要再问了，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我不问。”他直接行动。

　　坐在他怀里她，仰着头看他，角度刚好可以毫不费力地接吻。

　　一只手仍旧握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扣着她的纤腰，他缓缓印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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