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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兆
第二场比赛当天。
观众席座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
邓布利多正和卡卡洛夫以及马克西姆夫人一起站在中央，穆迪沉闷着脸站在邓布利多的旁边，他的一只眼睛上绑了绷带。斯内普站在看台的角落，旁边是麦格教授。
所有的选手都坐在水边的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等到裁判已宣布开始，波特和哈利同时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往嘴里塞了点东西，接着往水里跳了进去，引来一阵哄笑。
斯内普眼尖，他认出了是鳃囊草，脸色阴沉，那是他的东西，被偷走的。
而此时，赛场上的克鲁姆变出了一个鲨鱼头，塞德里克和芙蓉都用了泡头咒，所有的选手都消失在了被他们掀起了波澜的湖面上，湖水再次回复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安静的湖边等待显得异常漫长。斯内普跟旁边的麦格教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我一直都认为这种做法欠缺妥当。”麦格教授说，“梅林保佑，希望他们千万不要出事。”
斯内普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先别说这愚蠢的比赛来由，现在他更不认为波特会有事，尤其是在认出腮囊草之后。
“我以为你应该非常满意？”斯内普眼神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说着，“就像他勇斗恶龙一样？虽然这种逞英雄的举动，对于这种小孩子而言是十分值得赞扬的，可惜没有人能让他明白什么事该做的事情，什么事情又不该做，如此的纵容，总有一天会造成糟糕的后果。”他又添了一句，“十分的毫无意义。”
“你怎么能这样说？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有点生气，“虽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确实相处得不怎么样，不过再怎么说，现在哈利也是在为霍格沃兹争光。”
“啊，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选手资格。”斯内普讥讽着说，“应该是两个。”
“这……我以为你应该多担心波特一点。”麦格教授说。
“我不认为一个波特有什么值得可担心的。”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僵硬，带上了几分可怖。
“可是你和波特走得很近，我想那孩子也许喜欢你？”
“我什么时候和他走得很近了？”斯内普一字一顿地说着，黑眼睛里闪过光芒，恶劣地吐出话，“也许波特的大脑构造与众不同，我该让他好好理解一下，如果我和他走得很近的话……是的，我会非常乐意，非常乐意。”
麦格气恼，不太愉快说，“可是，你知道的……”
人群传来一阵惊叫声，湖面有了动静，塞德里克浮上了水面，身边拖着秋·张。
“快看！是塞德里克！”霍格沃兹响起一阵欢呼。
麦格教授的话顿时停了下来，赶紧往那边看去，湖面再起波澜，克鲁姆也带着赫敏一起浮上了水面。
“任何咒语都有出错的时候。”斯内普轻声说了一句，听见湖面传来一阵喧闹，芙蓉浮上了水面，但她没有带上自己的人质，看台上顿时乱了起来，马克西姆夫人立刻走了过去，拽住快要发疯了的芙蓉。
麦格教授依旧紧紧地盯着湖面，没有对斯内普的话做出回应。
“放开！我妹妹还在下面——”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朝前挤，邓布利多退到了旁边，恰巧到了斯内普的身旁，邓布利多依旧平静，又像是在聊天说，“只剩下两个人没有上来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
麦格比他们都焦虑，她朝着邓布利多紧张地看了眼，也很快靠近了赛场。
“我有点担心，真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邓布利多在和斯内普说话。
斯内普没有回应。
“我们上次见面时，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小事，西弗勒斯……我想知道你和波特到底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盯着湖面看，又转头看看斯内普，那双眼睛里包含了某种让斯内普焦躁的信息。
“当然。”他表现得倒是平静，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当然会和他保持恰当的距离——”
邓布利多不再多语，平静地盯了他一眼，甚至没有对斯内普露出和蔼的微笑，他往湖岸边走了过去。
死寂的湖面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芙蓉彻底歇斯底里了，拼命地挣开马克西姆夫人的手，想要往湖里跳。就在这时，湖面再起波澜，波特拽着脸色惨白的金妮浮出了水面，后面还跟着哈利，他们两个之间还托着一个小女孩，哈利的另一只手还架着罗恩。
“加布丽！加布丽！她还活着吗？她受伤了吗？”
波特抹了一把脸，当先一步抱起金妮爬上了岸，珀西扭头看了金妮一眼，赶紧抓住岸边的罗恩，想把他拽到岸上。
“放开，珀西，我没事！”罗恩叫着，想要松开珀西的手。
邓布利多和巴格曼也走上来把哈利拉起；芙蓉挣脱了马克西姆夫人的阻拦，一把搂住了妹妹。
比赛结束，接着，通过各位裁判员的议论计算和议论。
裁判团宣布此轮的计分得数：他们得到了额外的分数，因为高尚的道德表现，邓布利多给予了大大的赞扬。
波特脸色有点发白，依旧耐心的与金妮说着话，他没有发现斯内普就在观众台上。
在远远的看他，然后缓缓地移开视线，斯内普往人鱼的方向看去……
***
自从第二场比赛结束，一切都发展得还算安稳平静。
波特最近在奇怪，他似乎对这样的生活有点不适？最近没再找过斯内普的‘麻烦’，毕竟斯内普本身已经够麻烦缠身了。
此时，波特也不需要额外的帮助，自从他和斯内普的契约后，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或者，是因为日渐无趣的日子，让他在无聊地胡思乱想，想起某些日常忽略的小事。是的，波特突然发现—— 那些奇怪又美妙的梦境没有再出现过了。
那到底是什么呢？
陷入暂时的平静生活的波特，再怎么回想，都只能记得一片美丽迷人的星空，还有身边的谁……但是他是谁呢？
波特是有点想他了。
可梦境一直没有来临。
进入三月，天气变得晴朗一些了，依旧寒风冷冽，猫头鹰们不能及时把信送来，因为狂风总是吹得它们偏离目标。
哈利派那只棕褐色猫头鹰去给小天狼星送信，把同学们周末去霍格莫德村的日期告诉了他。猫头鹰在星期五的早饭时间出现了，身上一半的羽毛都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哈利刚把小天狼星的信扯下来，猫头鹰就急忙飞走了，显然是害怕再被派出去送信。
小天狼星的信几乎和上一封一样短。
星期六下午两点有霍格莫德村外（经过德维斯- 班斯）道路尽头的栅栏旁。尽量多带些吃的。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安全的，对吧？”罗恩说，“而且现在不像过去那样，到处都挤满了摄魂怪了。”
波特翻了翻新一期的《巫师周刊》，思索着小天狼星怎么办，说句不太好听的，就如斯内普所言，小天狼星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
但他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流落在外，毕竟关乎他的教父，如果处理得不好会变得相当糟糕。
——
星期五最后上魔药课的下午。
“波特，把手抬起来，你该用好好掌控你的左手，而不是让它抖动得像癫痫了一样，格兰芬多扣5分。”斯内普阴柔的声音落在波特耳边。
波特手上的银刀一个拿不稳，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哐当声响，银刀在桌子上滚动了几下，最终安静下来。
整间教室都是静的。
“格兰芬多扣5分，下课留下来清扫教室！”斯内普转身黑袍翻滚地走开。
他似乎过得很不愉快。
波特发现，最近的斯内普特别不喜欢他，哪怕他不知道原因。
不同于以往，是特别的特别，大概一百倍？
就在波特还在出神思考的时候。
教室外有人敲门了。
“进来。”斯内普用他惯常的声音说。
门开了，全班同学都扭头看去。
卡卡洛夫教授走了进来，大家望着他走向斯内普的讲台。他用手指卷动着他的山羊胡须，显得焦躁不安。
“我们需要谈谈。”卡卡洛夫刚走到斯内普身边，就唐突地说。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听见他说的话，所以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
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的在听，波特干脆直接抬头盯着他们。
“我下课以后再跟你谈，卡卡洛夫。”斯内普小声说，但卡卡洛夫打断了他。
“我想现在就谈，趁你无法溜走的时候，西弗勒斯。你一直在躲着我。”
“下课再说。”斯内普严厉地说。
另一边，哈利在假装举起一只量杯，看倒出来的犰蜍胆汁是不是够了，一边偷偷用眼角扫了那两人一眼。卡卡洛夫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斯内普显得很生气。
“波特！”斯内普冷喝了一声。
哈利赶紧低头，但斯内普没有在看他——
斯内普子在看着波特，波特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无所顾忌地盯着他们谈话。
“专心熬制你的魔药！”斯内普警告他。
在那两节课剩下来的时间里，卡卡洛夫一直在斯内普的讲台后面徘徊。他似乎决意不让斯内普下课后溜走。
直到下课的时候，哈利把装犰蜍胆汁的瓶子打翻了，这样，当其他同学都闹哄哄地朝门口走去时，他弯下腰用抹布擦地。
波特站在一边等他，顺便看着斯内普和卡卡洛夫，他决心着给斯内普制造点麻烦，谁叫他扣了他那么多分数呢。
“什么事这样紧急？”斯内普压低声音对卡卡洛夫说。
“你看。怎么样？”卡卡洛夫说，仍然很费力地不让自己的嘴唇移动，“看见了吗？从来没有这样明显，自从——”
“快藏起来！”斯内普恶狠狠地说，那双黑眼睛扫视着教室，然后对上了波特的眼睛，波特就这么看着斯内普，也不见惊慌。
哈利蹲在地上，焦急地拽着波特的袍子，可是波特没反应。
“可是你一定注意到了—— ”卡卡洛夫语气焦虑地说。
“我们以后再谈，卡卡洛夫！”斯内普厉声说，“波特！已经下课了！快点离开教室！”
波特点头，却没有特别的行动。
斯内普恼火极了，卡卡洛夫见斯内普不理会他，他转了个身，大步走出了教室，脸上尽是担忧和气恼。
就在这时，哈利赶紧站起来，把书本和配料扔进书包，飞快地拖着无动于衷的波特逃跑。
波特当然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他想，有必要这么藏着？
——有些事，即将来临的征兆一直在出现。
***
放假这天，天气前所未有的温暖。
当他们到达霍格莫德村时，三个人都把斗篷脱了下来，搭在肩膀上。
走进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先是给多比买礼物。他们把能够找到的最鲜艳、最夸张的袜子都挑选出来，有一双上面是闪光的金星银星图案，还有一双一旦太臭就会大声尖叫。
一点半钟的时候，他们丝毫不引人注意的消失在了霍格莫德村。
……
小天狼星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袍子，就是他离开阿兹卡班时穿的那件。
他的黑头发比上次在炉火里出现时长得多，而且又变得蓬乱纠结了。他看上去很消瘦，手上拿着一只哈利递给他的鸡，狼吞虎咽。
那样子让人心酸。
哈利笑得有些勉强，一直不断地和小天狼星说这话，波特在一旁沉默的听着。小天狼星饿极了，他不能在霍格莫德村上偷取太多的食物，不然会被怀疑。
罗恩用胳膊肘捅了捅哈利，把小天狼星的《预言家日报》递给了他。报纸共有两份，其中一份印有这样的标题：巴蒂·克劳奇病得蹊跷；另一份印着：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长本人也卷入此事。
自从十一月起便没露面……家中似乎无人居住……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拒绝发表评论……魔法部不肯证实他病入膏肓的传言……
“听他们的口气，就好像他快要死了。”哈利慢慢地说，“既然他有力气闯到这儿来，就不可能病得那么重……”
“我哥哥是克劳奇的私人助理，他说克劳奇是因为工作太累，积劳成疾了。”罗恩说。
“不过我告诉你，上次我靠近了打量他，发现他确实像有病的样子，”哈利慢慢地说，一边仍然在浏览那篇报道，“就是我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那天晚上……”
“这是他开除闪闪而得到的报应，不是吗？”赫敏说，语气有些尖刻。巴克比克嘎吱嘎吱地嚼着小天狼星吃剩的鸡骨头，赫敏温柔地抚摸着它。“我敢说他现在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做了—— 我敢说没有闪闪在身边照料，他觉得生活大不如以前了。”
罗恩朝赫敏翻了个白眼。
小天狼星对此并不显得特比意外，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南瓜汁，有点嘲讽地告诉他们克劳奇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阿兹卡班。
“这么说，他还在阿兹卡班？”哈利问。
“不在了，”小天狼星淡淡地说，“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在他们把他带进来一年之后，他就死了。”小天狼星缓慢地说着阿兹卡班的生活，脸上泛起难以掩抑的痛苦，听着他说着阿兹卡班的可怕，他们沉默了。
“穆迪说克劳奇整天痴迷着抓黑巫师。”过了半晌，哈利告诉小天狼星。
“是啊，我听说这成了他的一种嗜好。”小天狼星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看法是，他仍然以为只要他多抓住一个食死徒，就可以重新赢得公众支持。”
“他还偷偷溜到这里，搜查斯内普的办公室！”罗恩得意地说，眼睛望着赫敏。
“是啊，但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小天狼星说，波特看向小天狼星。
“哎呀，很能说明问题！”罗恩激动地说。
但小天狼星摇了摇头，“听着，如果克劳奇想调查斯内普，他为什么不来担任争霸赛的裁判呢？那样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定斯拜访霍格沃茨，监视斯内普的行为。”
“那么，你认为斯内普可能有什么不轨行为吗？”哈利问，但赫敏插了进来。
“喂，我可不管你怎么说，反正邓布利多是相信斯内普——”
“哦，你就消停一会儿吧，赫敏，”罗恩不耐烦地说，“我知道邓布利多很出色，很了不起，但那并不说明一个非常狡猾的黑巫师就骗不了他——”
“那么，一年级的时候，斯内普为什么要救哈利的性命呢？他为什么不让哈利死了拉倒呢？”
“我不知道——也许他以为邓布利多会把他赶出去——”
“我认为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望着罗恩和赫敏说。
“自从我听说斯内普在这里教书后，我就一直纳闷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聘用他。斯内普一向对黑魔法非常着迷，上学时就因此而出名。他当时是个油头粉面、溜光水滑、油腔滑调的小男孩，”小天狼星补充说。
哈利和罗恩都笑了起来。
赫敏有点狐疑，只有波特是平静的，他像一早知道他要说什么，小天狼星转头看了一眼波特。
“斯内普刚进校时，他知道的咒语比七年级的半数学生都多，他还是一个斯莱特林团伙的成员，后来那个团伙的人几乎都变成了食死徒。”
现在重新听了一遍小天狼星一句比一句离奇的阐述，波特重复了小天狼星之前的话，“油头粉面、溜光水滑、油腔滑调的小男孩？”
小天狼星一顿，“对，没错。”
“……刚进校时，他知道的咒语比七年级的半数学生都多？”波特语调带着几分奇怪。
“有什么问题吗？”哈利问。
赫敏若有所思。
波特摇头，“没事。”
小天狼星举起手，开始扳着手指一个个地报着人名。
“罗齐尔和威尔克斯——他们在伏地魔倒台前一年都被傲罗杀死了。斯莱特兰奇夫妇，被关在阿兹卡班。埃弗里——据我了解，他用欺骗的办法使自己摆脱了干系，他说他是中了夺魂咒，行为不由自主——他仍然逍遥法外。不过据我所知，斯内普从来没有被指控为食死徒——这也不能说明多少问题。他们许多人都没有被抓住。斯内普无疑是狡猾机灵的，完全可以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非常熟悉，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点。”罗恩说。
“是啊，你真应该看到卡卡洛夫昨天闯进魔药课上时，斯内普脸上的那副表情！”哈利很快地说，“卡卡洛夫想跟斯内普谈谈，他说斯内普一直在躲着他。卡卡洛夫显得非常焦虑。他给斯内普看他胳膊上的什么东西，我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给斯内普看他胳膊上的什么东西？”小天狼星说，显得十分困惑。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梳理着脏兮兮的头发，然后又耸了耸肩膀，“唉，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卡卡洛夫万分焦虑，并且找斯内普拿主意的话……”
小天狼星盯着岩壁，然后泄气地做了个鬼脸。
“……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有时候邓布利多相信的人，其他许多人都不相信，但是我想，如果斯内普曾经为伏地魔效过力，邓布利多是决不会让他在霍格沃茨教书的。”
波特沉默地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小天狼星。波特是知道答案，但那又怎样呢，这关乎了一点别人的秘密，还有他不打算由亲自告诉他们—— 他们会很快就能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波特也没法解释自己知道的理由，他更不打算破坏邓布利多布置好的计划。
至少，——等到伏地魔复活之后。
波特继续听着他们讨论下去。
“那么，为什么穆迪和克劳奇这样急切地闯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呢？”罗恩固执地问。
谁也没办法猜出真正的答案，小天狼星还说到了伯莎的失踪。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带黑圈的眼睛，“什么时间了？”
“三点半。”赫敏说。
“你们最好回学校去吧。”小天狼星说着站了起来。
一直都不说话的波特终于开口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哈利惊得跳了起来。
“波特？”罗恩叫道。
“你是说？”小天狼星突然想起来了，眼神明亮的直直看着波特。
“你们在说什么？”赫敏莫名其妙。
……
一个小时后，回到霍格沃兹。
哈利、罗恩和赫敏都紧张得绷紧了神经，赫敏手上抱着一只灰猫的小猫咪，它似乎没有多少身为一只猫的自觉，反而像只狗一样拼命晃自己的尾巴。波特还牵着一匹高大的灰马，让人怀疑的是他们究竟怎么把这些动物‘偷渡’进学校的。
他们神情不自然，赫敏小声的挪动了一下嘴唇问，“这样的真的……没问题吗？”
十五分钟左右，走到了海格的小屋前，波特对着赫敏点了点头，哈利和罗恩都显然不想说话。海格正在拨着萝卜皮，见他们几个走过来，便问道，“哈利！……你们这是给我带来了礼物吗？”他的目光落在那匹高俊的灰马身上，兴奋地说，“瞧，这个好小伙儿，但我它大概不允许学生养？”
“他们，”波特指了指赫敏怀里的猫咪，还有马，“这是巴可比克——嘘，小声点。”
海格激动地倒吸了一口气，用力捂住了嘴巴。
“——你能暂时帮我们养着？我们都已经有了宠物了，更没变法养一头马。”
“当然，当然。我不敢相信我还会看见它——巴，我是说，当然，没有问题。”海格接过赫敏手里的猫咪，开心地牵过巴可比克，“这次我会把他藏好的。至于这只小猫咪，他这么小只，只有这么一丁点，真是可怜，放心好了，我也会好好照顾的。”
“那……真的谢谢你了。”赫敏勉强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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