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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
“哼，马尔福那个愚蠢的家伙，他也就得意这么几天！我看他到时候才可能邀请到一个丑八怪！才不会有人愿意和他一起参加舞会。”罗恩骂道。
金妮倒是放松了，她又看了看哈利，白了罗恩一眼说，“你们两个才该着急着呢，我知道你们还没有找到舞伴，我还要去上课，先走了。”她最后微笑着和波特挥了一下手。
金妮刚走，罗恩立刻扑上去抓住波特，瞪着他问，“你真的邀请金妮去？”
“如你所见。”波特耸肩。
哈利抓了抓脑袋，不明所以，“你喜欢金妮？呃，我是说……金妮也不错。”
“当然喜欢啊。”波特答得理所当然，不觉得哪里不妥。
罗恩和哈利对望一眼，哈利茫然，罗恩耸肩。
……
星期六的早上，格兰芬多塔里的学生依旧很多，显得拥挤得很。
波特和罗恩一走下楼梯，就闻到了一股玫瑰花香，淡淡的，不是很浓郁，却很是迷人，罗恩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说，“这是什么味道？”
“大概是香水的味道，我觉得有点太浓郁了。”波特不太感冒地说。
乔治和弗雷德正被一群女生给包围着，叽叽喳喳地聚在他们的周围，就连赫敏都凑了上去。罗恩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揉了肉眼。
“这是怎么了吗？”哈利奇怪地问道。
他和罗恩相互看看，两眼茫然。
女孩子们拥挤而上，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乔治大声地介绍，“放心，只要到我们这里预订，只要一个金加隆，怎么样？什么味道都有哦，橙花，玫瑰……各种各样！不需要外出购买！而且香味可以持续一整个晚上，绝对能够让你们在舞会上大放异彩！”
韦斯莱双胞胎又搞出来不少奇怪的新商品。塔楼里动不动就有人突然长出一身的羽毛，或者突然多出一对兔耳朵，或者长长的狗尾巴。现在他们还开始卖一些因为舞会专用商品，一时间变得极度畅销，女孩子们更是特别喜欢。
一下子，他们的订单像下雪一样的增多，弗雷德和乔治笑得见牙不见脸。
罗恩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们终于散开，走了过去，乔治兴高采烈地对着他们招手。
见波特也走上前，弗雷德一手揽过去说，“波特，你的主意真不错！瞧，我们的订单又翻了整整三倍！真的是太棒了！连带着假魔杖都多卖出去了好几倍！”
罗恩眼红不已，“小心被妈妈发现。”
乔治咧嘴，伸手拿出一瓶递给金妮，一瓶给了赫敏，说，“拿着，这个送给你们，一瓶是花果香的，一瓶是茉莉香的。我们卖的还不止这个，你们还想要什么？这里还有几样样品，顺滑剂和长发剂都有，要不要来一点闪光剂？”
“谢谢。”赫敏腼腆了一下，脸上闪过喜悦，也就没有拒绝，她还挑了一瓶顺滑剂。金妮都很感兴趣地摸了一遍，有点犹豫不决，弗雷德和乔治通通给她塞了一瓶。
“你们什么时候魔药学得这么好了？”赫敏奇怪地问。
“哦……并不需要多大的技术含量。”乔治含糊其辞。
波特转移话题，对着哈利说，“你们找到了舞伴了没？”
“找到了。”哈利不大自然，“帕瓦蒂和我，罗恩和拉文德。”
罗恩嘟囔着，“我要穿那条难看的花边裙（礼服）！真不敢相信有比那更糟的了。”
“你可以把花边用切割咒切掉。”波特说，“你还有很多时间去捣鼓那件衣服，让它不要被切割得太难看。”
“你说得对。”罗恩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去。
……
圣诞节当夜。
很快就如期而至。
波特摸了摸和了顺滑剂依旧显得毛乱的头发，随便抓了两把，头发因为顺服了一点，看上去似乎变长了不少。
“你们好了吗？”波特转头问。
“好了，”哈利连忙说，他和罗恩显得有点慌乱，急急忙忙地穿上礼服，这才跟着波特往休息室走。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
帕瓦蒂在楼梯下面等着哈利，穿着扎眼的粉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辫子，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
很快波特也看见了金妮，金妮穿了了一件淡黄色的礼裙，裙摆飘摇着微闪的点缀，看上去并不显眼，不过确实用心打扮了一番，让人眼前一亮。金妮走了上去，抬头和波特打招呼，她看上去有点紧张。
“还好吗？”波特问。
“还好。”金妮说，眼神看向一旁的哈利，还有帕瓦蒂，又有点黯然。波特看了眼帕瓦蒂，不得不说，勇士们的舞伴都很漂亮。可惜他和哈利的感官一致，帕瓦蒂实在太叽喳了，让他们都感到头疼又心烦—— 相信过了今晚，哈利也会深有体会。
“这个，”波特突然想到，然后掏出一条闪耀着银色的项链，有点像一个符文，并不算十分显眼，“给你。”
罗恩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金妮讶异地看着，它闪闪发亮，犹豫了一下，接过说，“舞会结束会还给你的。”
“还我？”波特说，“不用啊。”
“可是……”金妮坚决不要。
波特理所当然地解释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石，只是一个实验时做出来的炼金产品。对我而言，没什么用处。”
上面只有一个防御咒，却并不贵重，比起这个，哈利身上那个才叫贵重。
“那好吧。”金妮犹豫了一下，但看着那条项链，真的很喜欢，最终还是收下了，她立刻就戴在了脖子上，低头抚摸，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哈利已经被帕瓦蒂拖着离开了，罗恩的舞伴在门厅等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走了？”金妮问。
波特想了想，抽出魔杖说，“我想你不介意……我稍微帮你做点修饰？”
“当然。”金妮一口答应。
很快，金妮原本那条稍显朴素的裙子壤上了精致的花边，缀上流苏，微微地闪耀着点滴的银光，变成一条更加精致典雅的礼裙。
波特仔细看了看，还不错。金妮左右转了转，笑着说，“很漂亮，真的太棒了。”
闻言，他摸了摸金妮的头，他现在还爱不上小金妮，她太小了，前世的感觉也变得太过遥远，金妮依旧只是个小女孩。
他领着金妮一起往礼堂走去。
礼堂的墙壁，满是闪亮的银霜，天花板是星光灿烂的夜空。挂满了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还布置了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哈利被帕瓦蒂拖着四处跑。
赫敏站在克鲁姆旁边，今晚的她尤其的漂亮，甚至跟芙蓉相比，丝毫不逊色，她穿着一身浅紫蓝萤色的飘逸长裙，精心挽起的发髻衬托得她尤为高雅，正嘴角含笑。
她简直让平常认识她的男孩们张口结舌，哈利和罗恩第一眼看见她时，眼睛都瞪得吃惊到惊恐的地步，没错，赫敏今晚简直全场最漂亮，除去芙蓉这位天生媚娃血统的可以媲美。
波特扫了一眼全场，卡卡洛夫看着克鲁姆，脸色难看，桌旁的第五个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莱。
麦格，邓布利多，卢多·巴格曼，马克西姆夫人……
“咦？”迪安看了过来，有点吃惊地盯着金妮看。
“你好，迪安。”金妮朝他打招呼，迪安应声，然后又继续看着她。金妮转头看了看哈利的方向，他还在被帕瓦蒂牵着到处跑。
一路走过，不少的男孩子都会多看金妮两眼，现在的金妮还没长开，不像赫敏那么能让所有人都看直了眼，但精心打扮一番，也十分让人吃惊了。
此时，邓布利多站起身，接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该勇士们领舞了。
波特并不擅长跳舞，但他也会，而金妮跳得也不差，一曲舞下来，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加入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
波特看见了一些有趣的画面，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
从舞场走下来，波特没再看见卡卡洛夫，而穆迪在和哈利说话。
“我们还跳舞吗？”金妮的脸有点微红，看上去挺兴奋，波特点头同意，再次加入舞场和金妮跳了几曲。
大概十几分钟后，刚走下舞池，金妮脸蛋红润，坐下休息，就看见迪安坐了过来，他说，“嗨，你们跳得真不错。”
“谢谢。”金妮似乎有点累了，波特拿了一杯果汁给她，她很快就和迪安聊了起来。
波特正看见哈利要走过来，然后罗恩和赫敏又吵了起来，他敢肯定，罗恩在质问赫敏为什么要当邪恶的斯莱特林同盟的舞伴—— 哈利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进退不是。
赫敏被起到脸颊涨红，怒气冲冲地穿过舞场，消失在人群中。哈利则跟着怒气冲冲的罗恩走了。
迪安问波特，“你们还跳舞吗？”他看着波特和金妮。
波特摇头，他其实不想跳舞，饶了他吧。
迪安便尝试着邀请金妮，他问波特，“我想你不会介意？”
他点头，事实上他一直都不想跳舞，如果迪安愿意也不错。金妮和迪安走了，波特又拒绝了几位女孩子的邀请，也离开了大厅，往庭院躲避。
前门敞开着，走下台阶，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依稀可以听见哗啦啦的溅水声，镂花的板凳上空无一人，一边的玫瑰花从被炸了个粉碎。
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波特低头看去，他记得，斯内普是在庭院里和卡卡洛夫争执，正好被撞幽会的情侣撞了个正着，接着暴脾气地把所有人都赶跑了。
他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很快，波特就越走越偏。
这么瞎晃，他越过一道灌木，眼前被遮挡住的视线顿时开阔，他看见了斯内普和卡卡洛夫。
他们居然还在？
卡卡洛夫紧紧地闭着嘴巴，瞪着斯内普说了句什么，然后卡卡洛夫看见了波特，气恼地转身离开。而斯内普更不耐烦，看都没看卡卡洛夫一眼。他转过身来，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微风拂过，灌木发出沙响，斯内普停住，波特眨了眨碧绿的双眸。
“斯内普教授。”他不太自在，却还是走上前去。
昏黑的视线中，头发遮住了男人冷峻的侧脸，他听见斯内普模糊的冷哼。
波特沉默，憋了半晌说，“你的头发……更油腻了。”
“格兰芬多扣5分，”斯内普愤怒不已，恶狠狠地看着波特。
“别这样子啊，多没意思。”波特撇了撇嘴。
“我以为以我们的身份，不应该在这里闲聊。”斯内普冷声说，“特别在这种毫无遮蔽的地方。”
斯内普话音刚落，波特轻啧，又觉得这么说有点怪。
“你还没长多大，收起你的那些青春期并发症，别表现得像个浪荡子一样，”斯内普讥嘲他，“我可不记得你平常会这么说话？”
—— 波特没有回应，他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注视。
是那种充满仇恨的、古怪的目光，不用说，肯定来自于斯内普。波特散发的思维，突然想起他上次还咬了斯内普两口。
“抱歉？”波特知道此刻情况微妙，但他或许该道歉一下，“我也不是故意的，上次……”
斯内普情绪不高，他不太想理会波特。
安静。
转移话题失败，波特有点无所适从说，“呃，你不参加舞会？我是说，好像都没有看见你出现过。”
斯内普讽刺地勾起一抹笑容，看上去带着几抹扭曲的恶意——
波特皱眉了，“你能不要这样笑吗？”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僵硬，然后恢复面无表情，“我在想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是什么让你误会我会喜欢那种浪费时间，充斥着各种白痴孔雀行为的活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波特眨了眨眼睛，说，“我是说——”
“什么？”斯内普粗鲁地打断他。
波特努力地挤出一点话来，“搞不好，你可以认识到一些你喜欢的女孩子什么的……”他的声音渐渐虚弱，非常站不住脚的话是不是？
理所当然的，斯内普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都没说话了。
这真是有够尴尬，波特胸腔里涌上一股热气，滚烫又窘迫。
又过了好一会儿，斯内普嗤笑一声说，“真想不到。”接着，他圆滑而轻柔地说，“感谢关心您的魔药教授可怜的私生活时间，我是否该感到荣幸？”
“现在，你应该回去陪你的小女孩玩爱情游戏，”斯内普朝他挥手，像赶走吵吵闹闹的猫头鹰一样，“走吧，快，回去吧。”
很好，这又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回应，波特感到生气了，他隐晦地瞪着斯内普。
其实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斯内普在凝视他，那种目光越来越复杂……
好吧，好吧，他们该是结束话题了，波特深呼吸。
“——我讨厌你这样说话。”他直白说道，他知道他不该这样说话，但又怎样呢，波特心里无所谓地冷哼，放弃了友好相处地妄想。小小的报复一下斯内普，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格兰芬多扣5分，因为对教授不敬！”斯内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次波特没有再理会他。
斯内普却开始感到难以忍受，他捏紧了拳头。—— 他的心脏，从波特出现那一刻，一直在起伏不定的跳动，古怪的、突然咯噔地跳动，飘忽又直线下坠，奇怪的心慌……是什么在在影响他，是因为那个绑定的灵魂魔咒的影响？
是的，他感觉到了—— 波特在生气。
男孩保持着拒绝的姿态，蹲下，不理会站在面前的他了。
斯内普察觉到了，他的躯体非常、非常的僵硬，仿佛被什么煎熬着。
气氛寂寞，他们都像在屏住呼吸等待对方行动。
波特在凝视着的玫瑰灌木，就像是瞪着他说，“说句真的，我不害怕你，别总想警告我。”
很快，男孩也得到了一声冷嗤，斯内普语调冷漠又不耐烦，“我不管你究竟在想什么，现在你该离开了，或者你情愿为格兰芬多失去更多的分数——”
“理由呢？”波特问，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知道霍格沃兹会不会承认这个扣分。
“是呀，可惜没有足够理由让你扣分。”波特说，“说句真的，斯内普，我以前确实害怕你，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
他低着头，没有发现斯内普神色越来越冰冷，没人会喜欢这样的评价，而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
波特的声音，很快继续出现，“不过，现在不怕了。”
就在这个瞬间，斯内普难以察觉地轻微松懈—— 但他，很快又陷入了僵硬。
“西弗勒斯，你是不是……有一个很爱的人？”
站在他的身旁的斯内普，这一秒，又像被冰冻住了，像突然被狠狠地蛰了一下。
波特侧面对着他，这么轻轻地垂着头，左手的指尖摸到地上冰凉的石头，屈起单膝用右手轻轻环绕，下巴尖搁置在膝盖上，他没有看见他。
他没有看见，斯内普被遮住的袍子下的手，紧紧地捏住，青筋暴露。
“你觉得有？”斯内普愤怒极了，他感觉到他被窥探了，控制不住地厉声说，“真好奇是谁这么跟你说的，劝你不要给我凭空妄想，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 ”
“没有人说过。”波特冷淡地打断他的话，依旧低着头，伸手摸了摸低矮的玫瑰的花瓣，“我只是这么觉得。”
沉默了半晌，斯内普才开口，带着某种让人嫌恶的狰狞，“爱？你懂什么叫做|爱？难道你要告诉我—— 你爱着那个韦斯莱家的那个红头发的小丫头？叫做什么来着？金妮？”说道这里，斯内普的语气带上了恶意。
波特手上一顿，“是啊，没错。”他站起来，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斯内普的双眼，“我爱她。”
斯内普避开波特的眼神，喉咙里发出低声，“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波特抿了抿唇，他知道斯内普是怎么想他的，“我并不认为这很肤浅。”他说。
他站起来，在斯内普跟前认真的凝视他。
他当然爱金妮。那个陪伴他度过了几十年的生命，一起有过热烈的爱情，一起度过最美好的岁月，她是他的家人、亲人，还是妻子。
那种爱曾经热烈，曾经平缓如流水，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也许，现在不是。
“闭嘴！”斯内普烦躁地打断谈话，他一手挥动拂过，不小心拍打在了波特的手臂上，发出一声短促的清脆声响——
‘啪！——’的一声，在夜空里格外清晰，也让人心里发冷。
波特下意识地愣住，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有点短促的疼痛，也许他受伤了，漆黑中他却看不见什么。
“……别在我面前说那些可笑的东西。”斯内普几乎低吼着，“——你根本不懂！”低沉的声音仿佛发自肺腔的闷声咆哮。
“我没说过我懂。”波特把手收起来，侧过脸，“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也许就像每一杯不同的茶一样，味道也不同。”
“我也没否认你的爱。”
安静，压抑的沉默。
“你承认了。”波特轻眨着眼睛，扭头凝视斯内普，承认了爱着她。
还没等男人说话，波特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在舞会上认识点女孩子也不错，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呢？”
“你还说我有喜欢的人。”斯内普讽刺极了，“这又劝我去搭讪其他的女人？”
波特的心脏像是被刺了一下，却平静地说，“我？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他的视线落在黑暗的远处，好像什么都没有再看。
斯内普却忍不住回头看着波特，看着他尚还稚嫩的侧脸，就像穿过黑暗……他为什么产生这种错觉。
“你究竟想说什么？”斯内普冰冷地问，他在怀疑波特，这种怀疑，让他的全身发冷，他发现了？他发现了吗！
“人总是要往前看，西弗勒斯……”
斯内普再也不想知道波特想说什么，他转身就走。
花园里黑暗得连月光都是明亮的，波特站着那里，低着头，眼眸是沉静的。
其实低头看看就有美丽的玫瑰，为什么不呢。
没过多久，波特又随便地坐下了，手轻拂过冰凉的地面，触碰到带着锯齿的叶尖，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那种习惯的、伪装的笑容，那种永远都在掩饰着自己，努力强装无事的模样，他一点都不喜欢。像他……也像他自己，波特低垂的眼眸底，那些话语也是曾经的他想告诉自己的。
他承认自己刺伤了斯内普。
但又为什么呢？波特总以为斯内普不会—— 不会在意他对他的评价的。
这一刻波特突然意识到……他要很小心，因为他们都很脆弱，同样脆弱。波特抬手捏着旁边玫瑰花丛的叶子，锋利的锯齿嵌入指尖，带着轻微的疼痛。
……是有点在意，斯内普在意他。
波特无意识地，用力一捏叶尖。
指腹突然一痛，一点温热的液体沾在了锯齿叶尖的边缘。
“你……真的很爱她吧。”不自觉地，波特低声自语。
心口一阵隐晦的痛，不彻底，却像缠绕的藤蔓，一点一点，挥之不去。开始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却直直地缠绕入心。
“……说到底，她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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