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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轻易地判断出波特在紧张，又坚决地打算耍无赖，他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波特，等着他继续解释。
“大家都这么认为！你应该和我一起来的？”波特说得有点不肯定。
不知为何，周围的空气却突然一冷，波特抖了抖。
这显然让他不愉快。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跟你一起去布莱克老宅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斯内普一字一顿地说。
他哽住了，波特硬着头皮继续胡扯，“我听他们说，马尔福家在圣诞节那天会举行晚宴，为战后重建筹集资金，他们家似乎会拿出一笔钱……反正就是靠着这样的机会，打算重塑他们家的形象。”
“虽然说是他们家牵的头，但是实际上是魔法部在参与，毕竟马尔福家拿出了一大笔钱……我们这些凤凰社的，似乎大部分都要出席才行，毕竟是打着战后重建的旗号。”
斯内普挑眉，明确指出道，“你可以选择不去。”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波特嘀咕。
“我猜猜，”斯内普轻声说，“不能选择不去的，一定不是你对吧？而是你的那个‘救世主兄弟’怎么都逃不过那场舞会吧？所以你才被要求跟着去？恩？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有你的一份邀请函。”波特瞪着他，“邀请函是马尔福家发的，他们找不到你，所以就通过魔法部，最后落到了韦斯莱先生手里。”
“那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吧。”斯内普厌弃地说，虽然听见波特说起马尔福，他的眼里多了几份思索，斯内普却还是不假思索地这么回答了。
“你不能这样……他们都知道你没事。”波特闷闷不乐地辩驳，对于斯内普着敷衍的回答十分不满。
“我知道了，”斯内普回答得十分敷衍，他最后思索了一下，“好吧，你把请柬给我，我会去的。”他瞟了波特一眼，看着波特瞪大的眼睛，冷淡而抗拒地说，“但我拒绝去那个见鬼的老宅。”
“……你不跟我一起？”波特忍不住又问。
“波特，”斯内普忍不住挑眉，提醒道，“你没有必要—— 必须跟我在一起，我并不是你的监护人，另外，你-已-经-成-年-了。”
啊，这熟悉的、讨厌地语调，波特在心里说，斯内普就是在讥嘲他，显然斯内普控制不住自己那张刻毒的嘴，说出来话即使简单，依旧一如既往像毒箭。
“可是大家希望你能去。”波特说，可惜这种理由实在缺乏说服力，别说斯内普不会相信，就连波特自己，说出来都有点气弱。
“包括那条蠢狗？”斯内普斜视了波特一眼。
波特被斯内普打击得不轻，确实，关于布莱克，他没法说出更可靠的谎言了。
他的眼里的希望却瞬间破灭，整个人仿佛被泼了一头凉水。
波特瞬间焉了下去，甚至……可怜巴巴的。斯内普目光怀疑，他上下打量着波特……
又一次，斯内普不着痕迹地瞥视着波特，他开始迟疑……轻而易举的被波特动摇情绪。
大概是斯内普掩饰得太好，波特至少，至今未发现他愚蠢的迟疑。
“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去？”最后，波特不甘心地再次地请求了一次。
斯内普挪动了一下头颅，还是没有回应。
“你不和我一起回老宅，也不和我一起去晚宴？”波特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仿佛这是一件让他难以忍受地事情。
斯内普挑着眉明确地问，“我跟你一起去晚宴做什么？”
“呃，啊嗯，没什么。”波特支吾。
“至少，你和我一起过平安夜？”他最后补充说。
“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布莱克家的老宅？”斯内普抓出在他看来极不合理的重点。
“不可以吗？只要你跟小天狼星不独处……就好了？”波特嘀咕，“而且我完不成韦斯莱夫人嘱咐的任务了，她那么希望你的到场啊。”
“这很难说，”斯内普露出一个假笑，“总会有意外的是不是？”斯内普说到‘意外’的时候，特意撇了波特一眼。
最会制造意外和麻烦的人，无疑莫过于眼前这位‘麻烦精·波特’。
此时，‘麻烦精·波特’对着他眨着眼睛，最终他失望地睁大了眼睛，那么的，看着他——
斯内普轻微停顿，他垂头看着波特的眼睛，轻声问，“你就这么想我跟你去老宅？”
“是的。”波特几乎没有思考，突然，那双绿眼睛里带着的迷茫瞬间散去，恢复了清明。
这一秒，波特紧闭上嘴巴，他眼神惊悚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居然对他使用摄魂，该死，这真的是斯内普第一次这么做吗？
波特绷紧了脸，生气了。
斯内普倒没有在意，他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波特看，这目光又让波特感到抬不起头，他不知不觉地就把脑袋垂了下去，视线转到了屋子的其他地方上。
波特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斯内普盯着垂着脑袋的波特。
他挪动了一下嘴唇。
半晌，斯内普终于不情愿地说，“好。”
波特没有反应过来。
“……我跟你去老宅。”斯内普艰难地重复了一遍，眯着眼把波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
难以置信他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斯内普打定主意如果波特再问为什么，他就给他一个诅咒。
而波特猛地跳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往后仰了仰身体。
斯内普居然答应了？！波特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 不管理由是什么，波特来不及多想，高兴极了。
至于其他的事？立刻被抛到了后头。
***
一周后。
圣诞节很快就到来。
波特站在了伦敦格里莫广场，天气很冷，麻瓜界的人们此时都不愿意出门，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显得异常空旷。
空气冷得波特忍不住直打哆嗦。波特盯着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中间，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就这么凭空冒了阴森和古怪地浮现了出来。
波特拉着身旁的斯内普大步走上前去，经过石头台阶，他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门咯吱着打开了。
一个矮小的熟悉身影站在了门前，克利切站在门口，正瞪着那双大得恐怖的眼睛激动地看着他们。
“欢迎回来，我的小主人，请快点进来。”他用尖利的声音颤抖地说，深深地鞠躬几乎把头垂到了地上，推开把道路让开，波特没有多说，先走进了门里，后面紧跟着斯内普。
克利切把大门关上，波特顿时身上一暖，室内灯火通明，让人感到放松的温暖。
“你好，克利切。”波特转头看向克利切说，“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的。”克利切激动得抽出一条手帕不断地啜泣着，说话的声音却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室内很温暖，没有半丝的冷意，灯火通明地照亮着周围，一切都异常的整洁而又优雅，一旁的族谱橱窗被擦得透亮无比，壁柜上的银具擦得闪闪发亮。
波特环视了一周，中间挂着布莱克家女主人的帘子没有被拉上，布莱克夫人上去并不怎么高兴，倒没有再破口大骂，而且看上去比以前端庄得体。
她只是看了眼波特，嘴里嘀咕了几句，不满地瞪了波特一眼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画框里。
“其他人呢？”波特问。
“哈利小少爷和小天狼星主人去韦斯莱家了，今晚才会回来，到时候韦斯莱一家的所有人都会过来，”克利切他瞧了一眼斯内普，尖声细语地说着，“应该还有卢平一家也会来。”
听到这句话，站在波特身后的斯内普顿时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波特并没有看见。
克利切回答完波特的问话，转着大大的眼珠，目光落在站在波特身后沉默的斯内普身上，他尖声用一种崇敬的语气说，“这位是斯内普先生么？我听过哈利少爷和小天狼星主人说过，您曾经是一位斯莱特林的院长，见到您是我的荣幸，请容许我为您服务。”
“当然，他们对您的评价可并不好，可是这并不重要不是么，”克利切继续叨叨说着，顺带抱怨地嘀咕，“毕竟您是一位斯莱特林，可我家主人和小少爷们都是格兰芬多，特别是主人！他实在太糟糕了……我并没有不尊重主人的意思，噢，我说的是什么话，我应该受到惩罚！”
就在斯内普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时，克利切开始用脑袋往墙上撞了起来，“克利切不是个好的家养小精灵！他在说主人的坏话，要受到惩罚！”
“咳，”波特抹了一把脸，无奈地出声转移克利切的注意力，“克利切，帮我去准备一些食物可以吗？还有喝的。”比起阻止家养小精灵自残、惩罚自己，那可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曾经的波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永远都不会成功就是了，有时候，还不如一道命令来得管用一点。
而斯内普，已经不耐烦地大步往屋内走去，把波特和克利切抛在了脑后。
***
波特跟着去二楼收拾房间，斯内普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了。根据克利切的说法，斯内普去了自己的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过。
当波特整理好自己的单独卧室，打开门的他，听见楼下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响，还有咚咚的脚步声。
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波特走出了门，往楼下走去，他推开厨房的门，他就看见哈利面对着厨房门口站着，哈利身旁还站着金妮，一边的长桌边上珀西和查理正在小声地说着话。
站在门口的两人立刻看见了波特，哈利高兴地说，“波特！你回来了？！我们回来晚了，弗雷德和乔治去楼上了，你遇到他们了吗？”
“对，没错，欢迎回来！”转头看过来的罗恩也兴高采烈，接口道，“都怪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又搞了些奇怪的绒绒粉，他们把妈妈变成浑身毛茸茸的大猩猩，差点就变不回去……”
“罗恩！”韦斯莱夫人怒气冲冲地冲他大叫，她显然认为罗恩在幸灾乐祸—— 罗恩一下子闭上了嘴巴，接着韦斯莱夫人对波特微笑道，“欢迎回来，小波特。”
罗恩的声音立刻变小了，“当然啦，也没有那么糟……只是张了点毛而已……”
“罗纳德！”韦斯莱夫人警告他，让他立刻闭嘴了。
“大家都到了？”波特忍住想笑的冲动，努力转移注意力。
突然，一个胳膊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一下子拽住了他，波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 小天狼星？”波特仰起头道。
他裂开嘴，笑脸就出现在了波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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