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

作者:轩辕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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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跟穆和贵鬼不辞而别,阿维雅佛洛斯仅仅说通了沙加便已经启程。她了解路西法,自然清楚他的作风一直是以最快的速度给予敌人心脏一击,她都可以想象得到,只要路西法复活,第一件事一定是直取圣域。
      那样,留守的黄金圣斗士可就危险了…不过…既不是穆先生也不是师父,就不需要太在意…教皇大人也应该有着自己的保命技能,思考着,阿维雅佛洛斯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嘴边,将指甲咬得“咔嚓”一声脆响。
      不过,雅典娜总是将圣斗士放在最前面,也就是说只要路西法哥哥打响战斗,伤害一定会转嫁到圣斗士身上…啧,真麻烦。黑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了冰冷,阿维雅佛洛斯摇摇头。要路西法哥哥不报仇几乎不可能…又不想让圣斗士们给该死的雅典娜当挡箭牌,怎么办才好呢…歪着头,阿维雅佛洛斯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该死,连路西法哥哥在哪里都不知道…”停下向前的脚步无语望天,阿维雅佛洛斯简直想诅咒自己的低智商:“路西法哥哥…路西法哥哥…”本就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轮回,她对当时作为恶魔的印象已经少之又少,实际上,若不是之前跟他们经过了更长的一段时间,光是轮回几次,阿维雅佛洛斯就该忘了他们。
      “在给雅典娜下马威之前不会露锋芒…”思考着这个,她突然想起之前见到路西法的小镇…那倒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一想到伟大了那么多年的路西法居然会住在那么小的屋子里,阿维雅佛洛斯就感到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翘。不管了,至少先去找找看吧。
      与来帕米尔高原时的悠然不同,此时的阿维雅佛洛斯可是着急得很,自然加快了不少速度。实际上她的速度也并非真的普通人那样慢,她不过是想拉着沙加慢点旅游罢了。
      所以,当阿维雅佛洛斯回到那座充满古朴风格的小镇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小镇上面弥漫着让人几乎看不清的大雾,能看见的范围不过5米,再向外看去,四周不过是雾蒙蒙一片。
      靠着对小镇的记忆,阿维雅佛洛斯缓慢地向内摸索着,很快找到了镇中央的那个喷泉。不过一阵不见而已,那喷泉却已经变了模样。
      喷泉底部的水浑浊一片,而外面原本清亮的白色外壁也变暗了许多,上面甚至布满了细碎的裂纹。外面原版的花草也蔫得看不出往日的模样,活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般。此时的阿维雅佛洛斯终于感觉到了小镇的不对劲。
      在他们来时,就算是夜晚,抬头也能看见星光,夜里也能听到窗外犬吠狼嚎甚至知了的声音…而现在,则是死寂。
      看来她猜得没错,但路西法的决心显然比她所理解的要更多…她的哥哥路西法可不会什么腐蚀花草的技能。不止不会,他其实对花草还很热爱…但现在这样,多半已经被复仇夺了半边理智吧…仰起头,阿维雅佛洛斯看着已经看不到的星空,暗叹一声。
      异变突生,在一个瞬间感觉到敌意之后阿维雅佛洛斯向后一个翻滚,勉强多过了那个袭来的人影。
      锐利的爪子瞬间砸破原本铺设完美的小路,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地将手拿起,缓缓回过了身。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颤栗的杀气:“无意间闯入这里的么?还是雅典娜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冷静地站直身子,阿维雅佛洛斯伸手理了下略显凌乱的头发,声音不卑不亢:“带我去见路西法哥哥。”
      听到她的要求一愣,那人仔细打量着阿维雅佛洛斯,突然大笑了起来:“你疯了吗?圣斗士…妄想见到路西法大人…居然还叫哥哥?!”捧腹,他差点笑趴在地上。
      其实,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对着面前的人就提不起战意来,刚刚从身后袭击已经用尽了他大半的杀意。明知对方是圣斗士,还是笑了出来。
      被嘲笑得嘴角抽搐,阿维雅佛洛斯的脑袋上蹦出了大大的井字:“你才圣斗士,你全家圣斗士!”差点想伸手打他,不过想了想阿维雅佛洛斯还是收回了手,双手互相活动着手腕,让骨头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威胁:“我说…巴提……再不去找路西法哥哥出来…就让你卸下面具在这破地方坐一天!”
      被一声巴提叫得一愣,他的笑容一下收了回去,这熟悉的语气…可真是好久不见了…不过,是谁来的?…即便思考着这个问题,他也完全没把阿维雅佛洛斯放在眼里。
      “发生了什么事?艾力格”另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那人一头蓝色长发,面相倒也清俊。侧头看着有些愣神的艾力格,他默默的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原来像他那样恋战的人居然也有放声大笑和低头思考的时候…
      与艾力格不同,看见来人的阿维雅佛洛斯却是一愣,之后突然向那人跑了过去,差点就满眼泪花,比起见到丈夫归来的小媳妇还要狗血半分。
      明显同样反应不过来的别西卜冷着脸一甩头,身形立刻跳起,让阿维雅佛洛斯扑了个空。
      毫不在意地趴在喷泉的边上,她抬起双臂架住了脑袋,任由黑发遮住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侧过头,阿维雅佛洛斯挂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玩味十足:“你就是这样对待很久不见的姐姐吗,别西卜君。”打从他一出现,阿维雅佛洛斯就认出了他——与路西法和她同为七宗罪兄弟,排名第六的别西卜。
      落在一边,别西卜却根本不买账,冷眼看着挂在喷泉边缘毫无形象的阿维雅佛洛斯:“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个活得轻松愉快从不管我们死活的姐姐…要么现在滚出去,要么我就亲自动手了。”
      看着他的样子,阿维雅佛洛斯转回了头,长发再次遮住了容颜。沉默了一下,她站起了身子,再回过头时却是一副冷酷的样子,仿佛刚刚开玩笑的从不是她一样:“带我去见路西法哥哥。”看着别西卜,阿维雅佛洛斯的黑色瞳孔深不见底,却不见任何情感。
      “我拒绝。”虽然看到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让别西卜一愣,但随即他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并有些控制不住地低吼:“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见到路西法……”
      他剩下的字没有说完,却是被阿维雅佛洛斯的眼神吓得一滞。
      缓缓一步一步的走到别西卜面前,阿维雅佛洛斯虽然矮小却昂起了头,神态连一边的艾力格都感到浑身一个寒颤。艾力格此时却也终于明白了面前的人是真货,后退了两步,留下打算解决“私人恩怨”的二人,一个旋身消失去找路西法。
      “看来…你已经忘了我为什么会排在你前面。”明明是抬着头,阿维雅佛洛斯的气势却比别西卜要高得多。因为同样是恶魔才不想解释,因为同样是七宗罪才明白怎样才是最有效的做法。
      恶魔从不接受解释,只接受事实。
      “那可不是现在…”没有感受到阿维雅佛洛斯的力量,别西卜不甘示弱的看着她:“在人间悠闲了这么久,力量是不是也已经退化到不会用了?…没有仇恨没有愤怒的你到底算什么?!…该不会早就被人类同化了吧?”
      “想试试么?”一边说着,阿维雅佛洛斯释放出的却是光明的小宇宙:“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只能在我身后而已。”
      感受到她完全的光明小宇宙,别西卜却是冷笑了起来:“连恶魔的能力都忘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打过我?…学来的光明就是为了压制我们而存在的吗?”说着,他四周的冷风猛地刮了起来,在阿维雅佛洛斯身边打着转。
      明明事情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阿维雅佛洛斯却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只是眉目间又冷下了几分,之后冷搜搜地笑了起来,完全忽视了四周的风:“看来真是很久不长记性了…因为我懒了许久就忘了我生气的模样么?…看来今天还要费神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弟弟…”
      一时间居然被阿维雅佛洛斯一句话顶得愣住,别西卜再不长记性也忘不了最初时候的贝利尔…恶魔的排序,可从不是按照年龄大小的。而现在她的神情也正在传递着一个事实——她生气了。
      “路西法大人要见她。”艾力格的声音适时的出现,给了别西卜一个台阶。他才不想被当成发威的贝利尔的目标。
      后退几步,别西卜沉默地站在了一边,就算他再讨厌贝利尔也不想反抗路西法。
      就算去见后果又能怎么样?路西法和他一眼都明白当时的事情…同样,傲慢的路西法最讨厌的也是背叛。背叛了路西法的贝利尔又会被如何呢?…想象着,别西卜笑容邪恶。
      本应跟随着艾力格离开,阿维雅佛洛斯却在经过别西卜的时候停住了。身子依旧向着艾力格的方向,就连眼神都没给一个,阿维雅佛洛斯却轻轻开口了:“是不是仇恨已经让你忘了曾经的日子?”
      “…曾经?”别西卜回答给阿维雅佛洛斯的是一个冷笑:“曾经的生活又是谁打破的?我们不过想要要回应有的。而你不仅守不住曾经的生活,连想要找回曾经生活的勇气都没有!”
      抿着嘴,阿维雅佛洛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神游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沙加的身影,明亮而柔和,带着让人温暖和安心的力量。
      一起度过的日子,绝不是虚幻。
      “你说得对,”不知不觉间,阿维雅佛洛斯露出一个笑容,温柔得不像她自己:“我不曾守住曾经的日子,但我也从不妄想能在这个时代找回曾经的日子…对我而言,握住现在的每一天才是我应该做的…我的罪我自会赎,所以不需要你来惩罚我。”她的惩罚已经足够,她想要的只是这最后一世的依靠。用一世换之前的所有…值了。
      当别西卜回过神的时候,阿维雅佛洛斯早已跟随艾力格离开。他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了…那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贝利尔…曾经的贝利尔是永远不会说出“曾经”二字的…也永远不会露出那样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
      她变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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