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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且不说那几个人是如何分配到找到韩凌棋后的利益,也不说他们是如何设想到如果没找到韩凌棋后又是如何与那中年男断个干净,只说在他们火烧火燎的寻找韩凌棋时,这才乘车来的沈清。
沈清在驾驶员停车后才下来,这地方分明是那中年男带韩凌棋下车的地方。驾驶员因为怕牵连到自己,送人到这儿后立马回车,生怕背后有恐龙会生吃了自己似的。
沈清虽然也是毫无头绪,但他并不是会被周围环境迷惑的人。他擅长于从细微的环境中找寻不正常的迹象。
在黑夜中,他拿着灯,照得这一片十分明亮。
他不害怕有人会出来对自己不利。对于自己的身手他有十足的自信。若是有人来倒还好,省了他还要找人的麻烦,直接威胁了事。没人来也是无所谓。
循着一路的讯息,在快要接近仓库的时候,沈清遇上了一个前来搜寻的人,那人手上拿着铁管,步子虚浮,一副仍旧没有睡醒的模样,被沈清的光芒一照就是一个愣神,沈清也不过一个照面的时间,就将眼前这个人趁机制服,顺手夺下了他的铁管,不仅将这人放倒,更是用铁管尖锐的一端对准这人的喉头,只要右手一个放松,显而易见,这儿就会多出一条人命。
那人当然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给吓到失去行动能力,等他听明白对方再问自己什么的时候,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抖,结结巴巴的将所有都讲出来。
通过这人,沈清了解到那被绑来的人已经逃出,这些人分散搜寻,一旦有那人的踪影就会互相通知。
知道这些也就是全部了,不过这也够了。
沈清夺了这人身上的手机,又将这人打昏。
他的主意很简单,只要有一个人发现被绑的那人的痕迹时,自己就可以以最快速度赶到,把后来的一个个人给解决就好。
等了也不过七八分钟,手机那堪称鬼吼的铃音响了起来,沈清接起,对方只吼了一句“仓库出门直走到的那个马路,发现那人的手机了,快来!”这就挂断了电话,匆忙的要打电话通知其他人。
沈清估摸着自己的距离,眼看着不远处的仓库,看见仓库的门是那个方向后,便扔了手机,提着铁管就往那里跑去。
当沈清赶到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所在的地方时,这里也不过只有两个人,一个人留在原地,另一个人稍远,却是手上拿着卡车的钥匙,准备开车过来。
这人迎面碰上了沈清,显然没料到这时候竟然还有一个陌生人来,更何况自己这堆人做的明显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反应也不慢,不管对方是谁,先做了再说。
这人不慢,沈清更不是一个行为可以用慢来形容的人,在对方破绽百出的攻向自己时,不过是一个闪身,错过那人重心都在上半身的攻击,手上铁管流畅的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趁那人来不及回身的时刻打中对方的颈椎,使得对方瘫软在地。
这人今后的生活又是如何度过不再沈清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在他心中所想的,是那个发现这一场打斗而跑过来的那人同伴。甚至这个同伴都不值得沈清费心,看他只是横冲过来的样子就可以了解,他们能有的只是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的功夫,说是功夫,还辱没了功夫这个词。
沈清只是闲适的站在那里,好像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他人的攻击,只是悠闲漫步。虽然沈清知道面对敌人不该放松,但是一个连敌人都不够格的人非要来找事,沈清也确实重视不起来。
这一段打斗短的有点可笑,沈清轻易化解了向自己冲来的人的攻击,把这两个人用他们卡车上带的绳子绑紧后,才来到那人冲过来之前站的地方。
那个地方只有一片黄土,手机原本被那人拿起,但在冲向自己时又被扔到地上。
沈清细细观察一会,才找到手机原本落下时留下的印记,叹道:“自作聪明。”
转头往那一处树木林立的地方看去,虽没个确切的位置,但沈清就是知道,被绑的人一定在那里。
正如沈清所说,被绑的人是自作聪明。他知道要制造假象,也怕对方不能发现手机才把手机丢在黄土而不是草丛中。但是手机落在黄土上留下的痕迹已经出卖了他,如果只是逃跑中手机掉落,哪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停在原地,沈清打开手机,里面的通讯录上记录的人的名字都是自己熟悉的,“果然,是那个韩三少啊。”语气中倒是无奈多过怀念,更有一种莫名的低沉。
沈清找到一个最为熟悉的名字,按下通话键,过了不久,那边就传来他略带睡意的声音:“韩凌棋你要是没事打电话给我戏弄我你就死定了!”
沈清沉默许久,先报了这里的位置,才说:“这是韩凌棋被绑来的地方,快点来,我不保证你来晚了他会出什么事。”
对方愣了好久,这才辨认出沈清的声音,意识到这个声音是沈清的,对方不自觉的紧张:“你要对韩凌棋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说完沈清才挂断电话。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许多,沈清解决掉最后一个人后过了十几分钟再也没有人过来,这才走到那些树边。
沈清第一直觉就是那棵十分茂盛的榕树,果然在树上发现了几乎没有什么意识的韩三少,他靠在树干上,不稳的身子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沈清抬头望着韩凌棋,一眼似乎看穿了许多年,他只是看着,这样的场面分明毫无令人沉浸于回忆的意愿,不远处被绑缚住醒来的人在求饶,一片阴暗下,借着灯光,沈清看到的也只有韩凌棋所有的狼狈。
忽然韩凌棋的身子就这么摇晃了下,沈清这才回神,韩凌棋也被惊醒,目光迷离的往下扫,似乎看清了形势。他甚至朝着看似是造成这个形势的人微笑。
看到这个笑容,沈清就知道韩凌棋没有清醒,如果他见到的是自己,恐怕自己面对的只有冷脸罢了。
只是面对对方的微笑,沈清也难以报以冷脸,只说:“可以下来吗?”
韩凌棋虽然不清醒,幸好行动还可以自主,只是在下来到脚离地面还有一米左右高度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摔了下去,在树下的沈清一个快步接下他来,韩凌棋却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韩凌棋被沈清以一种尸体抱的姿势接住,因此沈清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袖子被韩凌棋背后的血迹濡湿。
这样从小到大没受过重伤的人,怎么还能一声不吭呢?倒还是有一点让自己看得起的地方。
保持着这个姿势,尽力不碰触到对方的伤口,沈清一直等到了自己打给电话的那个谢毅到来。
随着谢毅的到来,来的还有他气势汹汹的一巴掌,若不是韩凌棋还在自己的手中,沈清绝对不会有让对方打到自己的机会。
沈清更是不愿与谢毅多说,放下韩凌棋后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是谢毅却不能让对方这么轻易的离去。
已经没有手上的累赘的沈清怎会让对方得逞,躲过谢毅要捉住自己领口的手,指向被缚住的那些人:“有事别问我,去找那些人更能得到答案。”
扬长而去的沈清只觉得这一个晚上实在太累。不是一种被迫救人的累,而是一种不得不重新面对过去要摆脱的人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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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沈清的想法:
沈清(看着树上的韩凌棋,暗想):有多久没见过对方这么狼狈呢……(回忆中……回忆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沈清忘了先救韩凌棋了
韩:作者,我怎麽觉得沈清在幸灾乐祸?恩?
作者:不用怀疑,不用觉得,他就是在幸灾乐祸。
韩:泥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