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莺歌海
一个人的一生要怎样开始两个人的相遇要怎样开场这里没有惊鸿一瞥的天地静止,只有莺歌海的夜色靡乱。苏楚白倚在吧台旁边,笑着看透明杯子中的绚丽液体,而后一饮而尽。
姜芒走过来,夺下苏楚白的空杯子。杯口向下,一滴没剩。姜芒扯着苏楚白衬衫的领子, “喂,你今天至少喝了我两千块的酒,拿钱!”
“要钱没有,要人一个,在这,还是上楼,您说了算。”苏楚白贴着姜芒的耳边,微醺的气息萦绕在姜芒的四周。
“算了,我怕你出不来。”心知苏楚白未经人事,故作老成,姜芒露出一口白牙,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谁说的!上去比比!”说着,就要拉着姜芒上楼。
“得了得了,算我倒霉,谁让我交了你这么个损友。”姜芒叹气,惹得苏楚白一阵不满。好胜心暴涨,“啊呸!今个小爷我非用钱砸死你!”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铁公鸡拔毛了?”姜芒心想这个勤俭持家的孩子能拿钱出来,他哥都能变成直的了!
“美得你,我才不拔毛,我去拔别人的毛。”苏楚白一阵□□,笑得姜芒直发毛。以前苏楚白被姜芒催钱催的急了,就找个冤大头拉到楼上去,拿钱,走人。这种把戏虽然玩的很多,姜芒心底还是感到一阵恶寒,不知道今晚谁又要倒霉了。
姜芒拉住要走的苏楚白,塞给他一瓶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啊。”
苏楚白笑笑,小白牙在莺歌海的绚烂灯光下很是耀眼。环顾四周,前方刚刚进来的男人好像很有钱样子。黑色西服经典款,最重要的是手上的表那叫一个闪亮啊!莺歌海的灯都闪不过它!“就是他了!”
这边苏楚白迈开大步走向黑西服男人,那边姜芒在心里大叫不好,那个颀长的身影是谁?不正是自己的哥哥嘛!等姜芒回过神来想叫住苏楚白时已经来不及了,他那声“小白”早就淹没在莺歌海的莺歌燕舞之中……
季旷回国的第二天就到了莺歌海,来看看他那个傻缺弟弟经营的店。没有想象中的糟乱,虽然音乐很吵,灯光很乱,不过,秩序还好。尤其……还有个花魁吗?季旷对这没来由的想法感到好笑,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那个人正朝自己走来,在莺歌海的暗色灯光下,像一朵妖冶盛开的红莲。季旷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那人笑得还蛮好看嘛,虽然有点不怀好意。
“先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季旷心里默默流汗,这搭讪方式也太俗了吧。很久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不只是搭讪方式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俗!
“是吗?我也觉得你很眼熟呢!”扬扬嘴角,季旷决定陪他一起俗,毕竟勾搭成奸什么的需要配合啊!
姜芒想走过去叫苏楚白,没走两步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姜老板,最近还好吗?”
是洛阳,姜芒赶着救命,随便应付了他一下“不错”
男人很显然不满意他的答复,“干嘛一副急着投胎的样子!”
“拜托,洛阳,我赶着救命啊。”
“救谁?”
“你没看见那边跟我哥在一起的那个吗?去晚了,我哥估计连骨头渣都不会给他剩。”
“啊,是这样哦,那你不用去了。”
“啊?”
姜芒一头雾水,洛阳朝另一个方向看了看,姜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奸情满满地二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上了二楼。
“现在跟我喝个酒吧。”
“呸!我跟你喝酒?我得准备给小白收尸!”
“哪有那么严重?你哥是怪物?”
“他要是想和我哥那个也就算了,可他是去骗钱的啊!我哥最讨厌被骗……”
苏楚白和季旷上了二楼,瞟了一眼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苏楚白想说这手真TM的好看!“这位看着人模狗样实际猥琐无比的帅哥,一会就让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哼哼。”苏楚白的内心里,一个叼着烟卷的流氓苏醒了……
二楼的最里面是莺歌海的超级贵宾间,房卡只有很少数的人有,苏楚白也只在姜芒手里看见过一次。他很诧异,这个男人居然会有卡,内心有一种不安在蠢蠢欲动。
季旷领着苏楚白进了门,出门对几个跟班低语了几句,时间很短,不过够苏楚白从酒柜里拿出红酒,将半瓶药都倒下去的了。
再回来的时候看见苏楚白倒了酒,坐在床边,白色衬衫的领口故意开得很大。
“哎,那个,怎么称呼你啊?”
“恩?”
“啊,我是想交个朋友嘛,怎么能连名字都不知道!”其实我这么善良,知道你名字,等你被我耍死,也好替你烧纸嘛。叼烟卷的小流氓又在笑了……
“季旷”
“哈哈,季先生,好巧,我有个朋友他家就是姓季的,不过他不姓季。”
“那他姓什么?”
“姓姜。”
是姜芒的朋友吗?季旷心里想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这傻子怎么有这么不靠谱的朋友。
“为我们的相遇干杯!季先生。”苏楚白装作没看见季旷将酒调换过,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季旷也举起杯,浅浅的啜饮了一口。
苏楚白起身,向季旷抛了个不露骨的眉眼,“我去洗个澡,刚才玩得太疯。”天哪,姜芒这药的药劲太大了,才几分钟就有点头晕了。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苏楚白的低语,“哼哼,以为换了酒就能跑掉吗?老子是谁?老子是这儿老板的铁哥们,我有解药,你有吗!”
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苏楚白估摸着那个人应该已经在床上做春梦了,推开浴室的门,果然,他已经倒在床上,好像睡得很熟。
“这块表是我的了,啊,还有钱包,哈哈,都是我的!”苏楚白麻利地将觊觎已久的手表从原主人的腕上卸了下来。
“奇怪?这个药不是让人有幻觉的‘迷情’吗?他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难道拿成了‘天道’?”苏楚白推了推季旷,没反应。“不能够啊,姜芒还没失过手啊。”
倒在床上的季旷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果然物以类聚啊,傻缺弟弟就得跟这种傻缺流氓在一起。
苏楚白站在床边翻着外套,试图查看药瓶,丝毫没有发现身后靠近的季旷,于是在季旷环住他肩头时,很没形象的大叫了一声“啊!”后打了一个趔趄。
季旷双腿交叉,斜倚在那张大床的床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在找这个?”
“嗯”苏楚白没回过神,两秒后反应过来,狠狠摇头。“那是什么?季先生你这么大了还喝娃哈哈?”
季旷头上多了两条黑线,慢慢走下床来,走近苏楚白。他走一步,苏楚白就后退一步,终于,苏楚白被逼到了墙角。
“我讨厌别人骗我。”可怕的陈述句。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