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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我听几位宫女说,萧兄的琴技可是天下无双啊,不知这话对么?”南倾,奢华至极的庆功宴上,褚凌寒似笑非笑地望着萧陌楠,只一句话,将全体官员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了这位东音质子的身上。
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褚凌寒仅带领一万人就吞并了两个实力不算弱的国家而举办的。将东音的王子萧陌楠带到宴席上不过是为了张显国威。可笑的是,面对王宫里巡逻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逃跑的萧陌楠手脚却都被铐上了锁链。手上的锁链因为不断碰撞而发出的声响,使他在宴会上备受“关注”和“照顾”。不停的有人给他敬酒,甚至有的醉醺醺的官员已经在他面前都说出“王子一定会带领南倾一统天下”的祝酒词了。可萧陌楠将那些酒全数饮下,全然不顾手间锁链叮叮当当的声响。褚凌寒观察一阵后心中暗赞:不愧是东音的王子,这气度到显得我南倾多难为人一般。于是便悄悄派人将萧陌楠手上的锁链去了。
“是殿下抬举了,不过是几位宫女的闲言碎语。这样的谬赞居然会传入殿下耳中,实在是……”看似谦卑的语气,言外之意却暗指褚凌寒跟女人一样听八卦。——呵呵,这个东音大王子倒还真有点意思。
凌寒被反将一军倒也不恼,笑眯眯的起身走到了陌楠的席位前,倒了杯酒“萧兄,我敬你一杯。”。陌楠起身,接过酒一饮而尽。脚腕的枷锁因为起身的动作不断发出声响,可他却不以为然,抬眼对上了褚凌寒那双调笑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将酒杯递了回去。
褚凌寒却被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所惊艳,本来只是稍比常人俊秀的容貌,配上那双眼睛却似坠入凡尘的谪仙般给人不可逾越的感觉。“楠兄,不知我南倾的酒合不合你胃口?”不着痕迹的改了称呼,似乎光听称呼两人关系近了些。
“南倾的酒是好,可毕竟没有我东音的酒烈。”那人不卑不亢的回答,似在论酒可又不像只是在论酒。
可褚凌寒是何许人,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道“东音的酒是烈,可我南倾的酒却是后劲十足啊,楠兄可要小心点了。”——你们东音是有些实力,不过成为我掌中之物也是早晚的事。言毕,又接着道:“东音大王子殿下,我想以南倾王子的身份请你为我们的国宴弹一曲助助兴,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此曲只应天上有’,不知王子殿下可否赏脸?”重音故意放在了“东音大王子殿下”这几个字,萧陌楠余光扫见了百官脸上嘲讽的笑意;有些胆大的官员甚至笑出了声。
“呵呵”萧陌楠笑了,可眼神却仍是拒人千里。“回殿下,若论身份,在下不过是一阶下囚。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谈在这里卖弄琴艺了。”——居然被拒绝了?有意思。
“那,楠兄,你既然喝了我的酒,那就是认了我这个兄弟,可否请楠兄为愚弟弹一曲?”
“殿下,若你是以我兄弟的身份让我为你抚琴,那在下只能抱歉了。因为若论辈分,哪怕是我的亲弟弟,在我无心抚琴之时,也无法让我取出琴。”仍是不卑不亢,脚腕上的锁链叮当作响。
褚凌寒笑意更深,抽出自己的佩剑对着萧陌楠脚间的锁链直接砍去——不愧是南倾王子的佩剑,果真是削铁如泥。锁链应声而断,凌寒道:“这样的身份,大王子殿下可否赏脸?”再次以王子身份相邀。
萧陌楠正想再说什么,看似一直在欣赏歌舞的宇王却插话了“陌楠,若论辈分,你称孤一声叔叔也不算亏。若论身份,你现在仅是一名琴师,而孤为南倾王,不知我的辈分和身份,能请你为寒儿弹一曲么?”——早就听闻南倾王宠儿子宠的无法无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为了让自己儿子高兴,不惜与敌国的王子叔侄相称,又用南倾王身份施压,看来,想不弹都不行了……
萧陌楠突然想起来似乎自己曾经也把弟弟宠的无法无天,甚至去跟父王叫板结果被家法伺候的事,不觉间露出了笑容。只是一瞬间,却没有逃过褚凌寒的眼睛。——这人居然也会笑?还笑的……一脸温柔?呵呵,突然很想看看这个男人更多表情的样子。
“……今日之事实在是出乎意料。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在东音还真的对南倾的‘待客之道’闻所未闻。既如此,可否容许在下回去取琴?”——居然还有心情含沙射影的指责父王?真不错。
“楠兄,若是琴,就用我这里的吧。虽然可能比不上楠兄的琴,不过只是助兴,再加上楠兄的琴艺,应该还拿得出手”萧陌楠点了点头,看似似乎不在意“助兴”这个说法。褚凌寒笑的更让人难以捉摸,随后提高了音调道:“雪姬,把我最好的那把琴拿来!”重音落在了“好”字。
一名女子应声抱琴而出,火红的舞衣几乎灼伤人眼。长长的水袖在地上拖行,妩媚万分。可偏偏周身萦绕着一种不容靠近的冰冷气质。整个人似乎散发出两种不同的气场,既矛盾,可又让人移不开目光。她是位美人不可否认,可却美的灼灼逼人。萧陌楠觉得这名女子异常眼熟。等想到此人就是刺杀自己父王的那名舞姬时,这人已走到了眼前。
“公子,请。”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陌楠眼神复杂的看着来人,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待到低头看琴时却笑了:呵呵……难怪这么执着于让自己弹琴呢……
琴的尾端似乎有烧焦的痕迹,可只要懂琴的人都能看出——这把琴,便是有名的“焦尾”。不同于普通琴的地方在于:琴弦被人一根根的磨成了刀刃状的利刃,幽幽的闪着寒光。呵,要将这么细的琴弦打磨成这样,不知道要费多少心神,他褚凌寒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知殿下想听什么曲?”安然地席地而坐,指尖轻立在琴弦上,十指连心,仅是这样,都感觉到了清晰的疼痛。——很好!褚凌寒,这份“恩情”,我,萧陌楠,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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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上课~于是这货回来乖乖更文了~所以给点评论啊= =【好吧我知道很无聊…】
第一个长篇【?】给点面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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