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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太阳蒸腾着整个城市,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模糊黑影像席卷而来的黑色浪潮,小女友略感不安,强颜欢笑道:“那是什么?游-行还是丧尸来袭?”
周围的人都在张头张脑,处风观望。我猛然想起某期的今日说法,在那起火灾案件中,火苗尚小时,大多数人紧张而好奇的观望,无人紧张,也无人意识到要主动拿起旁边的二氧化碳灭火器没火苗,短短5分钟后,大火燃起,黑烟冒出,浓烟滚滚吞卷了整座售楼大厅,一楼的人逃出了,二楼的15余人却永远的沉寂在浓烟中。
拉着小女友的手,沉默无息地退出观望的人群。孟抬眼一瞟,又迅速地转过脸。两人拔足狂奔,往楼下冲。我们的动作像一颗石子打乱了人群,有人发现我们的逃逸,也急忙忙跟上,像连锁反应似的,大家都争着挤着往外涌,我俩由于先动作,又尚且年轻,没有卷入人流中,孟很紧张
楼梯转角时,无意间抬眼一望,发现由于楼梯间的狭窄和人流的汹涌,门就像个小小的关卡,掐住的咽喉的手,后面的人拼命地前挤推,前面的又卡着了,痛苦和混乱的尖叫击打着耳膜,这分明就是践踏事件发生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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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大厦,泼头盖脸地就是一泼热滚滚的腥甜血雾,躲闪不及,竟被泼得一身腥。耳边传来孟惊恐的尖叫“啊!!!!!!”
是失控的小汽车把近在几尺的路人撞倒碾压喷起的血雾,不是丧尸。
像是推下了骨牌的首牌,接二连三的连环追尾事件在这钢铁森林中发生。再也顾不得犹豫,拉起孟的手向一辆翻倒的摩托车跑去。
车手昏迷着被车压着,没死。但是血肉模糊的右腿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值得伸手的战斗力。
转身都能遥望到蹒跚的丧尸群了。正准备上车,却望到街对面门户大开的药店。人群歇斯底里的哭喊充斥耳边,更有不少暴徒乘机掳掠□□。
即使经验告诉我,时机一纵即逝,冒险进入药店会极大降低我俩的求生率。
但是,看着孟惊恐不定的脸,心头一软。
--“这次不能再弄丢了”
孟死于尸潮第八天,不是丧尸感染,是瘟疫。当时我们已经入住难民营,尸潮频繁攻击,军队秩序濒临崩溃,营地惶惶不安。
尸潮包围,使得物资极度紧张,药物更是天价难求。大灾后必有大瘟,也许是尸体孕育了灾难,瘟疫在难民营里横行,官方失序使得瘟疫进一步扩散。
孟死去时,白翳覆满眼睛,红斑爬上面庞。她的哽咽着望着澄澈的天空,眼角却已经干涸着留不流泪。她囔囔着我的名字、家人的名字。之后,伴随一阵阵尸吼,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生命力,变成我怀里的一堆烂肉。
再后来见惯了生死,死亡不再难熬。可每每午夜梦回,总是想起那天异常澄澈的蓝天。
思路回转间,我已经拿着包搜刮着抗生素。孟惊魂未定呆愣在身后亦步亦趋。
待我们出来时,尸潮不过百米。扶起半废的摩托。整条街的交通趋近瘫痪,也就是这种轻巧交通工具能瘫痪的街面中有几分生存机率。
刚要启动,裤脚却被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拉住。是右腿模糊的车手,我正欲拨开前行,孟却哆哆嗦嗦但清晰地说道:“他…他的车,救他!”话刚落音,自顾自下车把人抗上后座。
孟,她没意识到这场灾难的后果。
我心一沉,末日前居民特有的行为特点。后末日时代,人性的丑陋已经在这场在灾难显露无疑。尸潮的汹涌反扑使得资源极度匮乏,人性的美好被恶劣的环境践踏蹂躏。但是时间不允许我再继续蹉跎。
我手一提让那个男人趴在座上。一拧把手,车迅速拉开尸潮的距离,前方小街隐隐有零散行尸走出,啃食地下被人群踩踏难行的的行人。我迅速调动车头躲避障碍物。周围零星的的人群见我们疾行,几个想扒车拦停,却被我高速行驶的劲头给吓退。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尸体和行尸告诉我,前方极有可能又是一波尸潮。
不能往前走了。车头一弯,拐进了楼间小街。
这片区域并非中心商业区,是老城区其中之一的伴生商城。老城区密集的建筑物是后期幸存者城中活动的重要方式。
七拐八弯后来到了一座商城的后门。后街上停货的货车卡住了入口,另一个狭小的出口不允许尸潮大规模涌入。
夜晚很快就要降临,不可能出城的我俩必须寻找庇护所。
下车检查了下后门,后门紧锁,是自带锁,不是锁链。
用砖头打碎货车的玻璃,找出货车的修车箱。利用工具,迅速撬开了后门。
转身时,腿断兄早已下车挣扎扶墙站好。孟也简单的包扎好他血肉模糊的大腿。
两人正直勾勾着望着我。
让我一阵好笑,事实上我也笑了。刚喷溅起的血液让我眼前不甚清晰,轻抹下脸,歪头一示意,笑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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