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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面前(上)
第十九章 真相面前(上)
原本只是机械地运作着而已,活着的证据便是左边的脏器扑通扑通跳动的声响罢了。唯一的寄托——我是知道的,已经,不再存在了。
我不知道为何我牺牲了那么多换来一个空白的结果,然后又这样苍白地生存下去。我从没想过再抵抗什么,只是一味地服从着命运带给我的命令。
我轻巧地辗转在光明与黑暗的转角处,踏着专属优雅的高跟鞋,完成我的每一份杰作。咚咚的声响宛如没有情感的利器敲打心房的抨击感,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定与,不能自拔。
可是为什么,你们喜欢揭穿我?
但是为什么,你们都不会顾及我?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为什么,你会怀疑我?
是啊,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认可过你。你以为我背叛你了吗?那根本就不算是背叛啊,亲爱的,“若愚”。
“开玩笑也应该有个限度啊,警官先生。”杨惠然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完全被擦掉,她露出勉强的笑容来,继而转向我,“若愚,这份工作你别做了,和这种人在一起,你也会得疑心病。”
“南言不会随便怀疑人的,是他告诉我警察工作的责任是什么——就是去证明嫌疑人的清白,除非,你就是犯人,老姐。”我对南言,从来就是深信不疑的。
他不会背叛我的。哪怕穷途末路。
“既然你一下子失忆成这样,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吧?”南言扬了扬眉毛,“你事先监禁了张沐玲,然后陆续杀死了朱涛和左旭。”
“哈啊?我居然去杀自己的大学同学?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杨惠然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淡。
“恩,恩……这位小姐,现在是几点?”南言不理睬杨惠然,突然对监视杨惠然的小女警说道。
“啊……?”小女警一个激灵,下意识去看手表,“咦?怎么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我以为九点呢……怎么回事?”
“嗯,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南言轻轻歪了歪脑袋,“本来你在安慰着杨惠然,后来说着说着,气氛也缓和不少,心里也感觉轻松了起来,然后就发了呆——直到杨惠然笑着拍拍你的肩膀,提醒你?”
“诶你怎么知道,连动作都知道是拍肩……”小女警的嘴巴张成“O”形。
“因为你被她催眠了。”南言的声音又转为低沉,“杨惠然你催眠了监视你的女警,而你的房间正好是离一楼楼梯最近的,你通过一楼楼梯的密道躲过其他警察的视线,来到一楼的厕所勒死了左旭!”
“等一下……”我愣了一下,这说不通啊,之前我们从一楼的厕所到四楼的时候,完全就是一路通畅,没有别的岔路啊。
“嘘,别急。”南言轻轻在我身边说了三个字,然后继续对众人说道,“这个别墅有好多神奇的密道呢,我带大家参观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密道?这么神奇!好啊!”杨惠然恶狠狠地对南言说道,声音有些失控,眼神却带着怨毒看向了我——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你原来是这样的模样么?杨惠然?
“……你们在说什么?”这个时候,陆茵菲似乎因为听到杨惠然失控的声音而闻声出来,看着众人僵持的样子,似乎有些担忧。
“陆小姐,我们的头儿现在准备开始推理秀了唷。”沈韵暗地里比划着,让兄弟们分别站好,待机着以便随时准备逮捕杨惠然,然后自己站到陆茵菲身边,以免她受到危险。
众人跟随着南言来到一楼的厕所,此时左旭的尸体已经被运走,地板上只有惨白的线条描绘出一具刚刚结束了生命的可怜的人。
“这是……”陆茵菲明显受到了惊吓,沈韵安慰着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然后陆茵菲就呜咽了起来。
“我们在地板上找到一个高跟鞋的印记,不排除就是杀害朱涛的凶手。”南言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之前被打开的暗门,“这是之前我和杨若愚找到的暗门,请跟随我来。”
“头儿……”沈韵犹豫了一下。
“陆小姐情绪不稳定,还是在外面吧,其他人照顾好她。”南言示意让沈韵走在最后,盯住杨惠然。如果杨惠然真的会催眠,让其他人和她一起是很危险的,所以只有南言、我、沈韵三个人和杨惠然一起走进了密道。南言问小警察借了一个大的手电筒,密道里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杨小姐,很惊讶吗?”南言停下脚步,拿着手电筒照着杨惠然,“我当时也很惊讶……说不定……”
他突然停下不再说话,盯着杨惠然的脸。
整个密道安静无比。
过了半晌,他才又突然说话,让在场的三人,恩,包括我,着实吓了一跳:“说不定……张沐玲也是这样……”
“这里!”南言似乎从杨惠然的表情上看到了什么,“我在说到张沐玲的时候,她的眼睛往这里瞟了一下。”
沈韵连忙走过去对着墙壁东摸摸西碰碰,突然用力一扯,居然是一张颜色和背景一摸一样的墙纸盖住了后面的一扇门!这扇门上面赫然画着一个鲜红的朱雀!
“……头儿你怎么断定这个密道一定是连着三楼浴室的那个密道的?”沈韵惊叫一声,“这门背面就是那七零八落的青龙图啊。所以说她是从一楼的那个白虎图那里到一楼的厕所杀掉左旭的啊。”
“呀,我还真没有全想对,陆烨还真的收集齐了四灵在这栋房子里呢。”南言的声音和之前一样自信,仿佛一切都是被预知的一般。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运气好到找到一个什么暗门的,不过我想只是巧合吧?”杨惠然到这个时候还在狡辩。的确,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虽然我觉得通过她的微表情发现暗门已经足以表明她是凶手了,或者说,至少脱不了关系。南言坚信在这样一个幽暗的环境加上灯光的直接照射会让她心慌意乱而不能像以前一样表演得栩栩如生,并且坚信自己的推测,认为这里还有一个暗门——的确让人佩服。
我们四人从新发现的暗门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间——即那扇白虎暗门里走了出来,让一楼的陆茵菲吓了一跳。
“那个……我也很在意真相……能不能……也让我……跟着?”陆茵菲鼓起勇气问道。
“不行,我们不能保证陆小姐您的安全,现在还是请你到大厅里休息比较好。我的兄弟们会保护你的安全。”南言直接否定,丝毫对陆茵菲可怜巴巴的表情不感冒。当然,我明白——他已经不想再看到有人在他身边被夺去生命了。
“……好…………”陆茵菲呆呆地看着南言的面容,似乎有些脸红。我有点不爽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言,继续。”
“嘴巴都可以挂油瓶了。”一旁的沈韵偷偷在我身边轻轻嘲笑了一下,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让我有火发不出。
“真是神奇啊,那好吧,南警官你说,我是怎么杀死朱涛的?”杨惠然的表情冰冷,言语之中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感情,一字一字,宛如当时咚咚的高跟鞋的声响一般。
“……”南言突然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继而说道:“你就是从这个白虎的暗门里走进去,然后走到四楼,从那幅抽象画里出来,杀死走上来的朱涛的。”南言又走进门内,我们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知道,南言是在担心我。杨惠然如果真的是组织的人,真相暴露后表现出的这种冷酷说明她还有别的打算——她是在拖延时间。他怕她做出什么事情,会危及我的安全——他一定看到了杨惠然对我的莫名仇恨。
但是我们也不能直接就把她抓走,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况且,张沐玲还没有被找到。那个暗门的房间密码……还需要从杨惠然的嘴巴里撬出来才行。
南言没有把我们带到密码门那里,而是直接走到四楼。他等我们都走出那幅画,继而说道:“我一开始也没有头绪,我和若愚都觉得凶手把那个玄武像通过密道放到一楼是有什么意图的。我们一开始以为这个像应该就是在四楼的,但是完全找不到匹配的痕迹。”
“刚才我们通过了朱雀的门,但是那个门只够一个人侧身通过,即便是那个玄武像,加上上边的铜质蛇,无论哪个角度都是不能通过的——也就是说,还是排除了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即,这个玄武像原本一定是在四楼的。”
话音刚落,沈韵就按耐不住了:“那玄武像应该在哪的!?”
“这里。”南言走到朱涛尸体的地方说道。
原来如此!如果玄武像原来是在这里的话,由于被死者的血液盖上了痕迹,所以不易觉察!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发现抽象画暗门里有一个指纹识别器——当然,我不介意杨小姐去试一下,虽然我知道识别器的记忆一定被抹掉了,无法验证出什么。”南言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杨惠然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
“可是这个识别器提示我,这里的机关一定不同寻常。我发现四楼抽象画的暗门只能从里面走出去,而从外面是无法进入的,哪怕我解开了画上的拼图密码。我一度怀疑这道门的装置是感温的,所以才会这样,现在想到这个玄武像以后,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和沈韵又露出了小孩子一般好奇而渴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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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了不人道的地方呢,嘿嘿,聪明的你,想到玄武像的秘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