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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张驰
我坐在飞机上,窗外是纯纯地蓝色,飞得这样的平稳,完全感觉不到我在离开,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我熟悉的朋友。
第一次看到阿夏,是怎么样的情景了?我想我是不会忘记的。
其实是不喜欢女生穿白裙子的,觉得太单调,觉得太矫情。可是阿夏,穿着一身的白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我的眼光就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她就象是一个精灵,盛开在一片纯白中,那自信的笑容,温润的声音,让我深深地记住她了。
她的眼中一直闪着胜利的光彩,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更象一个舞者,用自己地整个人在述说着,台下的人们都被她的光彩给怔住了,完全随着她的表演在思考。当她结束时,不意外地是热烈的掌声,她的唇角勾勾,没有太多的欣喜,似乎一切本该如此。
站在台下的她,敛去了那一身光华,安静地坐着,虽然也在笑,可是我总觉得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孤寂,充满笑意的眼里似乎有冰块,把自己深深地圈在里面,自己不出来也不谁进去。这是个怎样女孩?我迷惑了。
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她的人缘很好,和我们班的很多人也玩得很好,每天我都能听到她的笑声,看到她快乐的身影,可我为什么总是会看到她眼底的忧伤?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这样的忧伤来自于什么?那样张扬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我是那样的关注她,慢慢地知道了我们其实住得很近,这也使我每天放学就远远地跟着她,我想知道,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每天她都会在那个巷子口徘徊,迟迟不肯回家,她是在等什么人吗?果然,我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巷子,她也跟着进去了,哦,那应该就是她要等的人吧。
可是每晚她都是这样,徘徊,等待,再跟着一个人走进去,为什么她每晚等的都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她等到了人,却从来没有看到她和别人说话了?为什么她看着那巷子的眼光似乎,似乎有着害怕?为什么……还多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我越来越不清楚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有一天,我看到她在巷子口徘徊了很久,似乎她等的人没有来,最后她犹豫的走进了巷子口,我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就不受控制地悄悄跟着她走了进去,在那安静的晚上,我清楚地听到她在自言自语:“别怕,不黑,别怕,你快走完了……”我整个人就呆住了,原来她怕黑,原来她每天的徘徊是想找个人一起进去,原来……我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那样的纤弱,那样的让人心碎,那样的让人想去呵护她。
我就这样的,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我爱上了这个女孩!
她是个热心的人,谁有困难,她都会去帮忙,就象她什么都可以一样,我看得出来,她紧紧的依靠只有自己,把自己扮得无比的坚强,可是我知道,她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每天的快乐也掩不住眼底的忧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每天带着那一抹伤痕在欢笑呢?她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快乐的?还是快乐只是她的保护色呢?
她是需要人来保护的,是需要温暖的,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我愿意,真的愿意,可是,她不认识我,或许她还不知道有我这个的存在吧。
这学期,我们学校转来了一个新生,竟然是程枫,他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是好兄弟了。我也知道他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认识了阿夏,在我们去网吧的那一晚,我也认识了阿夏,不,应该是阿夏也认识了我。也就是在这一天,我明白了程枫对阿夏是有感情的,从他的眼神我也可以看出,我想程枫也就是在那一天明白了我是爱阿夏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有那一段谈话了:
“张驰,你每天都和阿夏一起上学吗?”他问我。
“是啊,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了。”我犹豫的回答。
“你是喜欢她的,对吗?”他没有看着我。
我一怔,其实每天和阿夏一起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程枫在阳台上转身离开,他是不想看到那样的情景的吧?我的好兄弟啊,为什么我们偏偏爱上了一个女孩?
“是的,我喜欢她,喜欢了好久好久。”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地说起了我第一次看到阿夏,是怎样的场景,她又是怎样的一番风华,以及以后的林林总总,慢慢地说着,慢慢地感叹着,连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在颤抖,为阿夏那莫名的忧伤,为她那眼底的不安。
程枫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一句话,我看得出他隐忍的痛苦,我又何尝不痛苦呢?过了好大一会,他抬起头来,冲我一笑,带着风起云涌后的沉静。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不会和我抢阿夏的。
如果不是家人的那句话,我想我是不会那么急着向阿夏表白的,那天,我一回家,妈妈就高兴地告诉我,她和爸爸已经决定等我初中毕业就送我出国留学,现在也开始着手办理签证的事宜了。以前不是没有讨论过这样的问题,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不愿离开阿夏了。
于是,经过几天的心理斗争,我终于向阿夏表白了,我知道我吓到她了,她愣愣的有些不知道所措。但是当我把自己的心历路程一一向她表明后,明显看到了她的感动,可是我要不仅仅是感动啊。我知道我不会成功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我想试试,我想给自己一个留下的理由,更不愿让这份爱永远埋在我的心里。
现在的我坐在飞机上,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离开,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阿夏,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你说时间会不会倒退一点,让我在一个对的时间出现,那样你会不会爱上我呢?我会不会拥有你再多一点呢?
阿夏啊阿夏,我想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了,可是,当我决定离开时,我就准备放下你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不能再陪着你度过你的忧伤,你的彷徨了。阿夏,请好好照顾自己,也请你一定要珍重啊!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的云,淡淡的笑浮在我的嘴角,轻声地对自己说:我走了,阿夏!
别了,阿夏!别了,我的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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