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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一大早看到杂志封面是自己和那对父子在餐厅的照片,标题写着:王牌经纪人戎帆同家人出入高级酒店,貌似已为人母!戎帆就对清晨在公司看到汪维隽这件事不诧异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尽管是好友,但汪维隽呈现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让楚笑贤身体温度降到最低点。戎帆在门口等待的有些焦急,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楚笑贤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回答。不能实话实说,否则汪维隽绝对会立刻驾着直升机飞到旧金山,哪怕炸平整个美国都要把李霖达找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可是,那样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见到李霖达了......
“别说谎,你知道我听得出你在说谎。”汪维隽好心提醒道。
“你不是该猜出几分吗?只有我回来了,你不懂吗?”楚笑贤反问道,这件事根本包不住。“又一个五年了,五年五年时间过得真快。五年前我们还在一起呢,十年前我们才第一次认识呢......”
“小贤,他在哪儿?”汪维隽打断楚笑贤的话。
“呵、维维你还不明白吗?你的Linda,他也许不会回来了......”楚笑贤顿了顿:“他有他的家庭,他很幸福。”
“他在哪儿?”汪维隽盯着楚笑贤的眼睛。此刻楚笑贤明白汪维隽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
沉默许久,楚笑贤原本无所谓的表情逐渐被阴霾取代,双眼已湿润,表情更加不自然,几度欲张开的唇又紧紧闭合。
“小贤!”戎帆在门口等不下去,干脆破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楚笑贤侧卧在沙发上一脸痛苦。“怎么了这是?”戎帆快步走到楚笑贤身边,楚笑贤立刻紧紧抱住戎帆。似乎找到了依赖。
看着楚笑贤用力抱着戎帆躲在戎帆怀里的样子,汪维隽叹口气,退出去。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看楚笑贤的反应也只有戎帆能安慰他。
拿出钱包里的合照,汪维隽不断拿手指擦拭着照片上的人。
“你还在吗?”
听楚笑贤说的话,汪维隽心里也明白几分。他们一定出事了,而且这件事李霖达一定不想让自己知道。仔细回忆以前的事,似乎还能想起一些有嫌疑的事。自己离开之前李霖达和楚笑贤一起在找李闽犯罪证据,但是李霖达后来准备和李维珍结婚又怎么会去攻击李闽......
“靠!”汪维隽为自己的愚蠢骂了一句。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李霖达那么做是为了让自己离开!现在楚笑贤独自回来只能说明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想到这里汪维隽不敢再想下去,他似乎明白楚笑贤那句“你的Linda,他也许不会回来了”的意思。
迅速拿出电话打给一直向自己求恬翼新闻的杂志社主编岳凯。这家杂志社的私家侦探实力之强可以说没有他们挖不到的新闻,也因为如此出于保护恬翼不受侵害汪维隽从来没对杂志社放过一条新闻。
“喂,我是汪维隽!”
“呦,竟是汪大少爷的电话!有何贵干呢?”岳凯的口气让汪维隽很不舒服,不过此刻也没别的办法了。
“给你们一单生意,如果这件事办成以后关于恬翼所有的新闻我都会派人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这是真的?”对方感到不可思议:“那是什么生意?”
“我要你们派上实力最强的私家侦探去旧金山给我找两个人。我这里只能提供五年前的信息。价钱不是问题,现在我一定要找到那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
“旧金山!好吧,您说的我照办,只是请您遵守承诺。”
“你放心,只要能找到这两个人,一切都不重要。我会把信息通过邮箱传给你。”说罢汪维隽挂断电话。
这一次,我不会任由你独自去冒险。
汪维隽把所有摊子都砸在汪言隽身上,谁都没告诉,独自飞往旧金山。任凯手下的私家侦探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出一个星期就找到关于李维珍的近五年情况。
“只有她一个吗?另一个人呢?”汪维隽有些不满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我们调查到五年前的火灾里他们家只有新娘一人活下来,也就是照片上的女人。但据可靠消息,被烧焦的新郎尸体似乎不是新郎本人,也就是说新郎可能被挟持走或者说可能火灾就是新郎一手策划的。现在老板已经下令加派人手,相信出不了几日就能找到线索......”汪维隽示意不再让那人说下去,此时照片里的李维珍几乎占据他全部的思想。
曾经的大小姐,那么的不可一世,如今竟落到这步田地吗?
汪维隽根据照片和地址找到李维珍居住的街道,除了破败不堪外潮湿污浊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情欲的味道。
汪维隽不悦的皱皱眉,用纸巾包着手指轻敲李维珍的门。
破陋的小屋里传来慵懒的骂声,汪维隽听得出那是李维珍。没多久,李维珍“嘭!”地一下打开门:“现在太早领悟......”看到汪维隽,李维珍愣住了。双眼放空,根本想不到汪维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汪维隽也仔细观察着李维珍。曾经精致的妆容早已变得庸俗不堪,一心喜爱的直发不知什么时候换成酒红色的卷发,穿着暴露又稍显破败.....和那人说的一样,李维珍的处境就是自己看到的样子,必须承认她过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生活。
李维珍沉默片刻才恢复理智,赶忙关门却被汪维隽阻挡。“阿珍,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也看到我的样子了,满意了吧!”李维珍极力堵着门,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流下。
“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你和阿达的,咱俩好好谈谈好吗?”
“再说一遍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啊!”李维珍不带有意思松懈,想尽快赶汪维隽走。
“阿珍,你能不能听我说,我现在需要找到你和阿达,我要带你们离开这儿!”
“阿达死了!”李维珍痛哭起来,全身倚在门上一抽一抽。“你和我都永远找不到他了。”
“......阿达没有死。”汪维隽决定告诉她,尽管连自己都不确定消息是真的假的。
“......你说什么?”李维珍没有再用力推门,静静地站在门后。
“我说阿达没有死。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当初的火灾,当初死掉的不是阿达,是替身!”
汪维隽吼出来,门后的李维珍沉默了,没再做出任何反应。突然“嗵!”一声,汪维隽急忙拉开门,见李维珍摔倒在地。
病房里的李维珍安静地睡着,床边的汪维隽看着她,脑子里回忆着刚才医生对自己说的话。“AIDS,现在处于第二阶段,必须加紧治疗......”“病人还患有重度抑郁症......”“如果再不及时治疗,她活不了多久......”
想想曾经李维珍高傲的模样,倚仗李闽的势力从小到大都处于公主的位置,现在只能做着最低下的职业挣着肮脏的钱。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汪维隽拿出电话,打给戎帆。“喂,小贤在你身边吗?让他接下电话。”“我找到李维珍了,也得到一些霖达的消息,我会带他俩一起回去。”“在深圳等我们,不要过来这里不安全。”“好好照顾君贤和帆帆。”......汪维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微微睁眼的李维珍立马挂掉电话。
“你醒了啊,”汪维隽递上温水,刚才在小屋里闻到浓烈的酒气,想必她拿酒当水的时侯不少。
李维珍顺从的喝了几口,问道:“你说阿达没死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亲眼看到穿着新郎的人在火中挣扎最后倒地不动的。”
“你有看清那人的脸吗?如果没有看清怎么知道那就是阿达呢?”汪维隽反问道:“我来之前动用大量的私家侦探调查你们的下落,这消息比所看到的要可靠的多。”
看着李维珍落寞又带些期望的表情,汪维隽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自己当初可以坚定地留下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现在生病了,要在医院好好休息,一天所有的活动都要按照医生的吩咐。我接着调查关于阿达的一切行踪,有消息一定第一个告诉你。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开销什么都不用考虑。”汪维隽顿了顿:“我回来了,你不再是一个人。”
李维珍微微一笑,似乎安心很多。
“还有......君贤在深圳,和小贤在一起,你不用担心。”说着,递上一张君贤的照片,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
李维珍有些失控地将照片夺过紧紧攥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君贤每一个细节,想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这是她和霖达的孩子啊,为人母的心情汪维隽体会不到。
“阿珍,我回来了,你不会在那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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