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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起
王婉清快速掩盖住泛起的杀意,转过头一脸娇俏羞红的看着独孤信:“独孤将军,我们去泛舟吧?”
独孤信低头看着眼前半个身子都快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微微中露出一丝厌恶,只是一眨眼就恢复正常。他一手轻扶起女子的腰,笑着点头“甚好。”
王婉清见独孤信一口答应下来,高兴的吩咐冬梅赶忙去准备东西。她低头见自己的一身衣裳还是在居家穿的,便也向独孤信暂行告退说是要回去收拾一下。
独孤信见王婉清一脸雀跃,脚步欢快的朝着院门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拐弯处。他刚还笑意盈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勾起一丝讥讽。本也准备回去收拾一番,却在转身之际不小心瞄到一旁的窗口,脑袋中一个念头闪过,低声唤来随从。
“告诉谢小姐,说我邀她泛舟。”
随从应到,转身就往谢瑾馨所在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却又被独孤信叫住了。
孤独信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去叫,谢瑾馨定是不会去的。突然眼眉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是谢小姐说不去,你就告诉她……”
“日升而出,卿能闻之。”夏竹轻念着这两句话,见谢瑾馨眉头紧锁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她好奇的凑到谢瑾馨跟前。
“小姐,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开始谢瑾馨也没弄明白,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这太文言文了,后来经过细细琢磨。她就忍不住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呼啸而过,把独孤信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光了。
这男人简直是太被卑鄙下流无耻了。居然威胁她,什么“日升而出,卿能闻之”说得人模狗样的,直白点不就是:你若不来,我以后天天一大早就在你院子门口吵你,让你睡不了觉。
“去你大爷的独孤信!”谢瑾馨再次爆出口骂道。这变态自己跟美女约会还非拉上她这么大个电灯泡。她本来还想补个回笼觉结果就被他们这对神经病给毁了。他既然那么喜欢有人跟,那她就让场面更热闹点好了。
“夏竹,你去找张将军,就说我邀他泛舟。”谢瑾馨一脸坏笑,既然独孤信不想让她好过,那他也就别想好过。
王婉清换好衣服回来见到多出来的谢瑾馨和张蒙,顿时气得脸都白了,差点没晕过去。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像是要将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凌迟个数万遍才肯罢休。
独孤信憋笑看着王婉清白一阵红一阵的脸,敛了神含笑问她:“婉清,我想人多热闹点,便邀了瑾馨和张蒙一起同行,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王婉清原本满腔的怒火,在听到独孤信温柔唤她闺名时瞬间烟消云散,扬起甜腻的笑:“怎么会介意呢,我也喜欢热闹。”
王婉清说完还不亲昵的拉起谢瑾馨的手:“再说了,有谢姐姐给我做伴,我路上也不会闷。”
谢瑾馨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被王婉清拉住的手,心里一阵恶寒。这女人不去当演员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这演技绝对奥斯卡影后啊。不过跟独孤信真是般配啊,两个都是实力派演员,太能装了。
谢瑾馨“呵呵”的干笑两声,便逃也似快步到张蒙身边,不再理会身后的两个人。
一路上倒也和谐,若独孤信不有意无意的瞟她,王婉清不一脸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寡的话,谢瑾馨会觉得世界更美好。她自动开启屏蔽状态,完全无视后面的两个人,也乐得逍遥的跟张蒙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谢瑾馨起初还是假意的和张蒙闲聊,后来却是真真实实的被他那些行军打仗的故事吸引住了。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就该在战场上。当听到他跟独孤信率三百人遭人暗算,独孤信带着他们冲出重围时,不觉冷冷的吸了口气。
想不到那妖孽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突然想到那夜他们被蛇袭击,他为了救她被蛇咬下一大块肉的场景,微微抬头等着前面那挺拔的背影。
不过在谢瑾馨眼里独孤信仍旧是条毒蛇,长得那么妖艳,且心里又变态又腹黑,得要随时提防着他,倘若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他挖的坑里。谢瑾馨对于独孤信曾经舍命相救的恩情还是铭记于心的,若此人不那般花花肠子到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走了一会几人便来到了城内莲湖旁。岸边杨柳低垂,倒映在清澈的湖面显得阿罗多姿,栩栩如生,湖面上不时有停歇立在荷叶上的鱼鸟,盯着湖底肆机捕捉偷瞧外面美景的鱼儿。这夏日里湖上早已有画舫,隐约间还能听到画舫上传来的丝竹悦耳之声。
冬梅先行他们几步准备,这时已经立在岸头等他们。只是见领头的人不是自家小姐和独孤信便嘴巴一撇转过头假装没看见谢瑾馨和张蒙。待王婉清和独孤信走近后,这丫头像川剧里面的变脸一样,瞬间一脸献媚热情地迎着二人上船,路过谢瑾馨身边时还故意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谢瑾馨被她撞得一个踉跄,幸好及时扶住旁边船栏。她揉着被撞痛的部位看着前面扭动屁股的冬梅,真的是哭笑不得。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主仆两都那么记仇!
张蒙一脸愤慨的看向冬梅,凑到谢瑾馨边上关切的问道:“没事吧?你跟那丫头有仇?”
谢瑾馨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有仇算不上,可能有点小误会吧。”
张蒙本想呵斥冬梅,但在谢瑾馨一番劝阻便也忍下了气。谢瑾馨本就不想多跟她们起冲突,再来是觉得总不能被狗咬一口,还反咬回去吧。
等到众人都上了船,不一会船就缓慢地朝着湖中心开去。
冬梅领着几人进了内室,桌上早就摆放好了点心和水果。几人依次坐下,独孤信和张蒙挨着坐在,谢瑾馨和王婉清坐在他们对面。
“不如我们行酒令吧?”谢瑾馨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王婉清提议
唉!谢瑾馨就知道,果然还是逃不过古代必玩项目“舞文弄墨”。这王婉清肯定是个诗词歌赋的高手,否则也不会提议行酒令。就是不知道这王婉清是打了什么主意?
独孤信一听这提议连称,甚好!王婉清大概说了下规则,用击鼓传花的方式,鼓声停,花落在谁那,谁就要按照大家的提示作诗词歌赋,若作不出来就罚酒。
本来谢瑾馨一听是吟诗作对便自动请缨去击鼓,但是王婉清和独孤信针对此事居然达到了空前的一致和高度的默契,在他们二人的强烈反对下,最后决定由冬梅击鼓。
谢瑾馨怏怏地坐在位置上,听着冬梅那催眠似的鼓声恍惚间有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连日来的瞌睡虫好似洪水猛兽的向她袭来。就在她以为快要梦到周公的时候,鼓声停了。第一个轮回那花如期的落在了王婉清手里,以“柳”为题。
王婉清缓缓站起来,自信满满的轻念道:“柳絮纷飞春满枝,落入碧色莲叶池,莲中白子粒粒明,道是露珠颗颗清。”
独孤信拍着手叫好:“好诗,王小姐果然好才华。”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谢瑾馨。
看她做什么?谢瑾馨瞪了一眼,瞧着独孤信那眼神摆明了是说她没才华咯?孔老夫子都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王婉清浅笑:“小女子献丑了。”
冬梅见小姐受了表扬,像受到刺激一样,手里的鼓便敲的更欢快了。
这么来来回回轮了好几次都没轮到谢瑾馨,她无聊的悄悄转过头打了个哈欠。伸手准备去拿桌上诱人的葡萄,突然鼓声停了,那红艳艳的花被王婉清一抛,轻轻的落在了谢瑾馨身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虎落平阳被犬欺,怕什么却来什么!谢瑾馨收回已经快要碰到美食的手,抬头望向一脸笑意的独孤信。下巴点了点,意思是:你要出什么题尽管来吧。反正横竖她都不会,大不了就是喝酒。
王婉清一见花落在了谢瑾馨身上,那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早就叫家里的探子打听过了,这谢瑾馨只是漠西一个小部落里面的小姐,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的,至于为什么会和独孤信在一起,她料想也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以独孤家在北魏的身份地位,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出生乡野的小丫头跟在孤独信身边。
收回思绪,王婉清双眼一转便已想到主意。
“谢姐姐,不如以这酒为题如何?”王婉清笑脸盈盈的问道
独孤信一脸看好戏的双手环胸,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王婉清见状更加确定了独孤信不重视谢瑾馨,便肆无忌惮起来。
“姐姐若是作不出也没关系,把酒喝了即可,只是这酒名为桂花酿,入口香甜但酒劲却很大,一杯下去怕姐姐不胜酒力醉了。”王婉清一边说一边用手捂住嘴“呵呵”的笑起来,好不得意。
张蒙见状拿起桌上的酒准备帮谢瑾馨代饮,只是手刚碰到酒杯就被谢瑾馨按住了。
“妹妹莫要着急,姐姐我刚巧还真会那么一些,只是怕辱没了大家的耳朵。但这桂花酿太烈,我不适合喝。只好委屈诸位听我这上不得台面的诗了。”谢瑾馨轻笑道。
谢瑾馨思量了下,缓缓道来:“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破,欢情薄,一盏离索,错,错,错!”主啊,原谅她盗用陆游的《钗头凤》,实在是没有办法,谁叫她酒品不好呢。
宋词是后代才发明的一种文体,出生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独孤信几人初听觉得很是有些怪异,但细细品味词中意境却由回味无穷。
独孤信这时认真的打量起对面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这谢瑾馨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一直以为她是不懂什么文采的,却不知道她还有这般才华,这女人还真浑身上下都是迷。孤独信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
王婉清本就是自视清高之人,在这定州城也是出了名的才女。虽然品行有待考量,但是这才情确实一等一等的好。听到谢瑾馨这一词完毕,她也是相当的惊讶。想不到一个出生小部落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的好文采,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对策。
“啪,啪。姐姐真是好文采,妹妹好生佩服!刚姐姐还说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么一看我那才是上不了台面的粗俗之作,让姐姐和将军笑话了。”王婉清起身侧立在谢瑾馨身边,一脸羞愧的样子,看起来到有几分像真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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