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危情2偿还

作者:丫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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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情人的瘾


      1。
      办公室里,“CO哥,这是你要的资料。”阿义递上收集好的资料,接着说:“侯华那边除了那天进了货外,这一两天没有什么动作,估计是最近风声太紧,还没有想到怎样出货。”Miealch拿过资料,点点头:“侯华那边继续派人盯着,一有动作就通知我,这次我要让南哥亲自除掉他,没其他事,你先下去吧。”
      阿义转身出去后,他坐下来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褐色文件夹,他知道里面是那个女人的过往。“女人。”他不禁有些嘲弄地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随手翻了翻里面的资料:乔子琳,25岁,前香港富豪乔江山的女儿。。。。。。。。原来是个落难公主,他笑了笑,笑自己的神经,没翻几页就把资料放在了桌上,这些不过一时兴起。他看了看表,快到晚上了,他可不是个勤恳的老板,于是他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
      刚刚开门,他突然觉得真TMD的好笑,仿佛最近一样的剧情总是习惯重复上演,他往后退了退,拿出口袋里的烟抽了起来,表情轻佻地对着她说:“徐大状今天光临我这小公司,真是添光呀。”
      “Miealch,不说以前,好歹我们也算是旧识吧,怎么我这个老朋友来请你吃顿饭,你就是这样招呼老朋友的?”姚可可边说边走环顾看着所处的办公室:“原来南霆的总经理是个小气吝啬的人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或许是你伪装得太好了。”
      苏星柏听完顿了顿,吐了口烟,说:“Paris,瞧你说的,你都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请客我怎么会不去了,请。”他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随后跟着姚可可离开公司,驾车去了Paris在尖沙咀早订好位的餐厅。
      走进这家酒店,苏星柏隐约地知道可可她的用意,不是无动于衷,刚刚一闪而过的激动就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不过既然不能回头了,再想以前就没有多大意思,他定了定神,跟着姚可可走到她订的位子坐好。
      姚可可端起桌上刚刚服务员倒好的红酒,边喝边对着苏星柏说:“Miealch,这家餐厅你还记得吗?这是你带我来的第一家西餐厅,是你在这里教会我如何品红酒,是你在这里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是可以到这种上流人物来的地方。”也许喝着酒的人总有些伤感,她带着一丝酒意地看着苏星柏:“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我始终认为我们是一路人,所以不管我们之间怎样闹,最终兜兜转转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1年你明明好好的活着,却没有来找我,甚至不让我知道一丝一毫你的消息,为什么。”她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说出闷在心里好久的疑问与委屈。
      “可可,你要原因吗?我也想知道原因,我当初不是没有回去找你,可是当初我看见的是你神情愉悦地上了那个小开的车。”苏星柏不急不缓地回道。
      “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呀,当初你也不是就这样做了吗?”姚可可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当初你以为我死了,你也做出了让你生存下去的选择。我不怪你,但是同样我也说过我苏星柏是个很小气的男人,当初眼里揉得进沙子,不代表现在能,即便你可能有些无辜,但是你已经有了你的选择,那我找你回来做什么,当初我一意孤行,也不过尔尔,你当初说过:‘变了质的罐头再也还不原当初的那个罐头。’就当我放手了。”看着可可有些委屈,他还是感到一丝心疼,还是在意的吧,可是又有什么用了,回不去了。
      “不,Miealch,也许你说的对,当初那个时候我们各自做了以为对的选择,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是你和我之间,不是你说放手就可以结束的,我们之间注定纠缠,我说过现在你欠我的,你的债我有我的还债方式。”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想把他看穿。
      他看着她眼神的坚定,她说的没错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人,喝了口红酒,轻轻叹了口气:“说吧,你要我怎样还。”
      “你欠我的,我会慢慢要回来,今天我要去你家。”她仿佛无关紧要的说着,她刚刚下了决心,她要让他重新心甘情愿的回到她身边,只有她才配站在他身边,而她身边的男人,
      只有他才能衬得起她。
      也许他说的对,游戏已经结束了,不过另一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饭后,他们开车离开去了Miealch的家。
      午夜,一片绮丽。

      2。
      另一厢,子琳请假在家休息,闲来无事本来想去甜水铺帮手的,可是Tina死活不干,说是她本来休息不够,有好不容易休假一天,要她在家多多休息,想起Tina临出门时的叮咛和嘱咐,子琳停下来不禁笑了笑。
      “叮咚,叮咚。”门铃响着,子琳连忙起身去开门。
      “Hi,Hailey,好久不见了,每次都是和你电话联系,你回来了也没有时间过来看看,1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哟。”Kelly进了门打趣道。
      “瞧你说的,那有这么夸张。你最近忙着的嘛,对了,还是咖啡?”子琳边说边走到厨房,准备给Kelly泡杯咖啡。
      趁着子琳去泡咖啡的时间,Kelly环顾四周说:“哈,想不到过了一年,你还记得我爱喝咖啡的习惯。你这屋虽然比之前的小了点,不过你和Tina一起倒是挺温馨的,挺好的。”
      接过子琳递过来的咖啡:“谢谢,对了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之前我们在电话里我感觉你已经好多了呀,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哎,Kelly呀,最近那个人老是困扰我,睡觉也睡不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病?”子琳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别急,今天我没事,你慢慢说,我陪你聊一天都行。”Kelly拍拍子琳的肩膀,让她试着放松情绪,看得出她的气色不是很好,看来今天是有的聊了,她喝着咖啡想着。
      子琳深吸一口气后,将如何碰见苏星柏,与他发生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Kelly,Kelly喝着咖啡边听边从子琳的口中找出这个人对于Hailey的症结在哪里,其实Hailey说了这么多,但是症结就在那个男人那张脸上,很简单对于平常人面对与爱人相似度很高的脸庞都无法自控,何况是如此简单又执着的Hailey。
      “事情就是这样,Kelly你说我会不会又是你之前说的那种情绪转移呀?”子琳说完认真地看着喝着咖啡的Kelly。
      Kelly放下咖啡,然后顿了顿说:“Hailey,你先别这样想,拉,我们现在慢慢一点点的分析,你说你估计对那男人是情绪转移,我倒不这样认为。”
      “你和男人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他的样子和许Sir很相像,但是你能在最后的时候清楚的认出他不是许Sir,而且那次见面之后你甚至想得只是许Sir,这一点其实就可以说明,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并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触发你的病复发。这次再次见到她触发了你的记忆,再加上这次你撞到他的手你产生的内疚感,所以这段时间你老是想起他,当然不可否认他的脸有很大的关系,但其实这是正常的情感补偿的反映。”
      “情感补偿呀,但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最近老是睡不好,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估计小妈肯定要让我辞职了,我不想大家担心我。”子琳向Kelly求教着。
      “其实对于情感补偿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你向那个男人确认下他的手没有事,这样你的内疚感会消失,你会发现其实之前的顾虑是多余的,渐渐的你就不会这样紧张。”Kelly建议道。
      “但是我也只是见过两面,最后也是我一时情急,没有问清楚就吓跑了。那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子琳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这样呀,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花的时间就长了,效果也不是很明显。就是你多出去走走,让自己放空于自然。以你现在的状态,自然转移法应该完全可以缓解你的紧张与不安,晚上睡前放点音乐,有助于帮你入眠。”Kelly想了想继续说道。
      “恩,只有先这样试试了,希望有用了,不过这次我也觉得我比以前好多了,我知道我以前是多么的生人勿进,我能撑过去的,对吧。”她微笑地看着Kelly。
      Kelly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人,突然心里感到一阵心痛,想当初她艰难地在澳洲自己撑过那段暴风雨日子,好不容易1年过去了,结果竟然出现这茬,她不禁想问问老天是要折磨这个女孩到何时呀。
      两人待了一上午,子琳本来说下午陪Kelly去小妈的甜水铺看看的,可是Kelly有个临时CASE要处理,没有办法只好下次再去了,送走Kelly,子琳回到小屋看着窗台那株仙人掌,想着明天正好也是周末,去爬爬山也是不错的,Kelly也说要出去走走的。

      3。
      清早,苏星柏被阳光刺醒,看着身旁留有的痕迹,他知道她走了,这几天她和他仿佛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仿佛之前的种种灰飞烟灭,可是他很清楚,对她依旧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这几天他本该拒绝她,可是即便如此,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但是要让他不一样地对她,又实在是狠不下心,他自嘲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他揉了揉额头,心中莫名的烦躁,于是穿好衣服,开车离开。
      烦躁的他没有进公司,开着车兜兜转转,不知道自己要开向哪里,只是任由自己沿着路线毫无方向地开着,开了许久,竟然来到西贡,看着前面的山路,也许上去爬爬山也不错,于是他把车停在山下,一个人上了山。
      那边,子琳背着背包来到当初阿琛发现她女朋友尸骸的地方,看着那片树林掩盖的泥土,仿佛当初他的悲痛仍久久徘徊着,眼睛有些发酸,她连忙收敛了情绪往前走,是的,就像Kelly、JOJO她们说的,有些人事要往前走才能平复过往的遗憾。
      爬到山顶的子琳,有些累了,她坐下来拿出水喝着,远远看过去那边那个平凹是当初她昏倒的地方,是他与她的记忆,没有其他人,没有,可是所有的只能成为记忆。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将背包里面的MP3拿出来准备听听歌。
      其实Kelly说得没有错,有些时候大自然总是治愈伤痛的地方,但是有些伤痛打了烙印,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消去。
      “Hey,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苏星柏刚刚爬到山顶,看见前面坐着的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顿了顿,想想是她,应该没错,今天天气倒是不错,想来爬山的人不少,可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见,还真是有缘,她看上去有些安静,他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正转头找MP3的子琳抬头一看,差点没有坐稳,呆呆地回了句:“Hey,又见面了。确实很巧。”说完将背包抓在自己胸前,有些紧张地看着远方,沉默。
      他怎么看不出她的紧张,虽然对她过分紧张有些哑然,但是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搭理她,但是环顾了四周,能坐下来休息了也只有她所处的这个地方了,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坐在她旁边。
      她见状还是不知如何面对,她想问问他的手好了吗?其实更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有着那么相像的面孔。她深吸了口气,准备转头时还是泄了气,哎,她叹口气拿起背包准备起身离开,也许离开会好一点,对她。
      “你不用离开,我就只是坐坐而已,很快就走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苏星柏看着远方,仿佛身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子琳听后坐了下来,可是紧张感还是存在,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远方捋了捋头发。
      “其实为什么你一见我就躲呢?我似乎并不认识你,难道我脸上写了坏蛋两个字?”不知道怎的,他今天就想找人聊聊天,随便聊些什么。
      “不是,你不要误会,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和我的一个朋友。”脑海里那个熟悉的脸庞再次浮现,她咬了咬唇,继续说道:“很像,真的很像。”
      苏星柏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转头看她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有些感慨:“真的很像?”
      只见子琳使劲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苏星柏看着她及其认真回答的样子,不禁感到一丝好笑,心中那股烦闷似乎减轻了不少:“是不是一个叫什么许Sir的人呀?”
      “你认识他,你是阿琛什么人呀?”子琳激动地拉着苏星柏的手问道。
      “嘿,小姐,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我不认识你们口中的什么许Sir,什么阿琛,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是已经有好几次被人认错了,所以我猜你口中的应该是这个叫许Sir的没错。”苏星柏边拿开子琳的手边解释着。
      “哦,这样呀,我想也是,你应该不认识他的。”子琳口气着透着浓浓的失望。
      “他是你什么人呀,看你挺关心他的,他怎么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了解这个女人口中所说了那个男人,想知道这个女人和他的故事。他突然轻笑地自嘲般摇摇头,Miealch,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八卦了。
      “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也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再说我也快走了。”
      “他叫许纬琛,是我男朋友。其实你是真的很像他,可是又不像他。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这点我明白,恩。”她仿佛为了肯定自己的看法,自话自语地点点头。
      “他当初为了救我爹地,去了另一个地方,不过他说过他会在天鸽座守护着我。”她说着说着渐渐沉默下来,她陷入那份甜涩的回忆中。
      苏星柏不乐意就这样被人晾在一边,于是开口说道:“切,死了就是死了,还守护个屁呀。”他有些不以为意。
      她看了看他,虽然有着一样的脸庞,但是他不是他,所以他不知道阿琛当时耗尽了毕生力气来见她,许下这生最后一个承诺,听着他说的有些感到生气,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毕竟在他看来,那确实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同她一样,有些后悔给他提起阿琛,她不再说话,低头拿出MP3打算一个人听听歌,反正他不是也快走了吗?
      “喂,说他一句都不行,真小气。”不知为什么,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他有些莫名的高兴,心里之前堆砌的烦躁仿佛已经消失地差不多,看她不说话,他有些无聊,突然不想走了,也许跟她呆呆也是不错的。
      他抓过她一个耳塞,放入耳中,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在车上一样。子琳有些生气地转头看着他,却见他十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闭上眼听着歌,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她似乎被此景感染,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就让他陪她一下下就好。
      MP3里面的音乐在两人耳边流淌,仿佛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美好,阳光斜斜地照在两人身上。
      过了一会,苏星柏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时间然后取了耳机递给子琳,起身拍了拍衣服:“我该走了,你还要继续在这里?”
      子琳还沉醉在音乐里,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轻轻地推了推她:“你不走?”看了看时间,也快接近中午,她也该回去了,于是摇了摇头:“我也要走了。”
      两人一起并肩朝着山下走去,也许是刚才一起听歌的缘故,子琳发现其实眼前这人并没有那么吓人,虽然看着他的脸还是会不时地想起阿琛,但是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刚刚听歌,我发现你里面大多数都是杜普蕾的曲子,上次在公园也是听你在拉她的曲子,你很喜欢她?”走着走着,他突然问道。
      这一问差点又吓着子琳没有稳住脚,她定了定后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回道:“对呀,我喜欢她,杜普蕾的风格很特别,我知道她那种自我的曲风很多人都不习惯,但我觉得正是这种自我的风格才能诠释出曲子里的情绪,你呢?你也听她的歌?”
      苏星柏点点头:“想不到我们竟然有同样的喜好,不过喜欢她都是读书时候的事了,毕业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其实那天在公园听见她的曲子我就很惊讶,毕竟她太过于自我了,喜欢她的人还是相对小众。”
      子琳点点头,找到共同话题仿佛距离感又减少了不少,两人边走边聊着对于大提琴的认知与见解,不一会儿到时到了山下。
      “我送你吧,这里离公交站也还挺远了,打车也不方便。”苏星柏提议道,眼看子琳准备摇头拒绝,他继续说到:“放心,就只是送你一段路程而已,不用这样排斥我吧,我真的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说完便走到副驾驶把车门打开,仿佛由不得子琳说拒绝。
      子琳见状也只好上车了,坐在副驾驶有些紧张地抓着背包。他见状不禁有些哑笑,随即将车里音乐放着,杜普蕾的曲子从喇叭飘出,减缓着子琳的紧张感,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很久没有听了,但是你车里怎么有她的曲子。”
      “是很久没有听了,那天在公园听见你拉她的曲,就回去找了找以前的CD来重新听听咯。”他边开边回着,就这样他们继续刚才本来该结束的话题,很快车到了子琳家楼下。
      “今天谢谢你了。”子琳下车道谢着。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嘛,对了。”苏星柏转身开门下车走到子琳身旁继续说道:“下个礼拜五韦伯要来香港开个小型的演奏会,我这有两张票,我一个人,另一张正愁找不到人呢,如果你要去,我让给你呀。”不知道为甚么,看见她下车的时候,突然很想再与她相见。
      “韦伯,你说的是朱利安劳埃德韦伯?真的吗?哇,好呀好呀,我要去要去。”她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臂。
      他见她如此开心,心想这招用对了,接着说:“票我没有带在身上,这样吧,礼拜五我来接你,我带你一起过去。”
      “真是不知道怎样感谢你。”子琳点着头说着。
      “苏星柏,记住我的名字,苏星柏。乔子琳,我们周五见。”说完,他转身坐上车离去,留下子琳愣愣的站在楼下,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他名字的,她记不得了,她迷惑地看了看远去的车,自言自语地念着他的名字:“苏星柏。”原来真的不是阿琛,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上了楼。

      4。
      “阿义,你把我桌上放的那个文件夹给我带到家里,就是上次叫你查的那些资料。”他开车返屋时打给阿义,她成功让他对她燃起了那份好奇感,这次不想先前那样只是一时兴起,今天给她呆的这短短几个小时,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仿佛她有种魔力,在她身边,他总能感受到一种很祥和的平静,仿佛那些风风雨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几个小时后,他在自家吧台倒了杯威士忌,端着酒杯走到窗边,过了中午的香港总有些灰蒙蒙的,压得人难受。他不知为什么,看完那份资料,心里压着莫名的情绪,也许是心疼吧,她虽说是富家女,但是她简单地就像一张白纸,那么多年被情绪病折磨,让她少了那份骄纵,反而多了一丝怜惜,乔江山将她保护的很好,让她牢牢地存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人打扰,不过商场魔术手呼风唤雨了大半辈子最终还是失算陷入牢狱,他能猜想到那段时间她撑得是多麽辛苦。
      她和Paris是不一样的,天差地别的出生就注定了两个迥异的个性,Paris和他是一路人,为了上位可以不择手段,而她,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他也能猜出她有着简单又单纯的性格,不知为什么以前总觉得只有Paris才能和他一起并肩,因为他和她懂彼此的倔强与脆弱,但是今天他这个念头有些动摇,那种平静自从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了,然而今天他在她身旁重新感受到那种安心的平静。
      想着想着,一口饮尽酒杯里的威士忌,有些心疼她,有些佩服她,甚至有些嫉妒那个叫许纬琛的人,资料里已经详细记录了那人与她的过往,看着那张一寸照片,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轻笑了起来,原来世间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晚上,子琳吃完饭回到小屋,电脑里循环地放着杜普蕾的曲子,上午山上的情节一直浮现脑海,她拿出抽屉里的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个笑靥如花的男人,他是如此的与上午那个男人,不,应该叫他苏星柏,他们是多麽相像呀,但是她清楚他与他,两个人。
      “阿琛,好久没有去见你了,想我了吗?我答应过你的,你看我做到了,不过虽然说了要少去看你,可是没有说不见你,所以明天我去陪你,我跟你说,这几次遇见那个很像你的人,我都没有认错成你,很厉害吧。那人虽然很像你,也像你喜欢自己扛着一些事,其实他皱眉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但是他和你不一样,因为他不懂天鸽座的含义,就像你不懂大提琴里面的韵味一样,你确实是不太懂音乐,这样说你可不能生气。不过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下次见面我问问他,你不知道他对于大提琴懂的好多,我这个专业的都不如他。”子琳对着照片自言自语。
      没过多久,她进入了梦乡,只是不知道她楼下停着一辆银白色轿车,车里,苏星柏抽着烟,看着楼上,其实他不知道她住几楼,只是突然想这样靠近她,仿佛靠近她就靠近了一份平和,可以让自己最近烦闷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样就好,不用想社团的事,不用想如何上位,更不用想如何面对Paris。

      5。
      早上,子琳早早地起来,吃过早饭便出了门,Tina知道她今天准确去墓地看阿琛,猜到她估计得待上一整天,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傍晚天凉早点回来。
      她下了楼,一个人朝着转角处那个鲜花店走去。在车上睡着的苏星柏醒来,便看见她从花点抱着一束花出来,招了附近的的士,上车远去。他连忙拍拍还迷糊的脸,踩了油门,跟上前方她那辆的士。
      墓园门口,的士车停下来,她下了车,朝着墓园深处走去。
      苏星柏将车停在不远处,他知道她应该是来探那个许Sir的,远远地跟着她,看着她走近一个墓碑,那里应该是他的墓地所在了,没有走近,在远处一个树旁站着,默默地看着她熟练地轻轻擦拭着墓碑上面的照片,将花放在墓碑旁,然后坐在旁边靠着墓碑,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坠落人间的天使。
      她和他一远一近,仿佛时间就这样静止着,她陪着他,他陪着她,然而他们都忽略了其实自己的背影拉着多么孤单的影子。

      6。
      凌晨,苏星柏醒来靠着床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Paris,他拿了一根烟抽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着,压得他很累。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竟然有点想乔子琳,仿佛一见她,所有烦闷都会消失。想到这几天他常常走着走着,在她学校附近看着她上下班,她总是一个人,拖着有些倔强的背影来来回回,让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又多添了一些怜惜,对于周五的演奏会他突然有些期待。
      他吐了口烟,有些暗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感情了,轻轻地俯身抚摸着Paris的脸,这张脸他爱了多久,他记不清了,但是他刚刚决定给她和她一个机会,一个认清彼此归途的机会,3个月,他给出期限,如果3个月所有一切没有改变,那么所有一切也会回归原点。
      一直没睡,等着Paris醒来,陪她吃完早餐后,他悠悠地说:“Paris,最近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就不用过来了。”
      她看着他的脸,除了一丝严肃,看不出任何情绪,她想估计最近又有什么大事要处理,他是做大事的人,而她姚可可从来不是个任性的女人,她明白他,所以她点点头,随后Miealch开车送她去上班。也许他和她是相衬的,他们彼此了解,但是熟悉过后的偏执注定伤痕累累,所以这次她估错了他。
      送完姚可可,苏星柏掉头到了中环南霆集团。
      办公室里,阿义报告这几天公司情况,也同时将候华的近况报告给Miealch。
      “阿义,最近公司的事吩咐下去让明森负责,你主要给我盯着候华那边,下个月南哥就要回来了,他肯定会在南哥回来前行动的,务必要拖到南哥回来的当天让他们交易,对了,鲨鱼那边如何?”
      “鲨鱼说那个替死鬼已经找好了,现在就等所以主角到场了。”阿义面无表情的回答到
      “很好,没事下去吧。”

      7。
      阿义刚刚出去,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他接过电话:“喂。”
      “喂,请问是苏星柏先生吗?”电话对面声音柔柔的,他突然猜测是不是她。
      “我是,请问你是?”带着一丝期待。“我是乔子琳呀,没有耽误你办公吧,我没有你手机,只好打到你们公司总机问你的电话。”听着她的回答,果然是她,他突然有些高兴。
      “但是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的公司的,你怎么知道的?”他突然很想跟她多说说话。
      “上次也只是知道你叫什么,你也没有留电话,我网上查的,还好叫你这名字的不多,查了几个电话就查到了。”她老实地回答道,好像想起正事,她继续说:“那个我是想给你说声抱歉啦,就是韦伯的演奏会我去不了了。昨天校长通知明天我们老师要去油麻地小学那边进行委员助选哈,估计要弄很晚,对不起了,这次陪不了你了。”
      “这样呀,你是去油麻地吗?”他听后皱了皱眉,有些失望地问。
      “恩,Sorry啦,答应你的。”
      “没事,你助选什么时候结束呀,我来接你吧,反正我一个人去听也没有什么意思,下次有机会再去吧。”他想能见她就好。
      “估计要晚上10点了,很晚了,你就不用来。。。。。”还没有等她拒绝的话说完,就听
      电话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来不及多想,便被远处另一个老师叫着帮忙了。
      “油麻地。”他喃喃自语地念着这个地名,一闪而过地皱眉,愣了会仿佛没有事似的,接着看着手中的Case。

      8。
      第二天晚上,苏星柏还在公司忙着,这段时间业绩倒是增加了不少,即便南哥不在意
      但是公司正常运营也还是得做给别人看的,毕竟金管局也不是吃素的,更有高高在上的廉政公署,毕竟被这些人请去喝咖啡,他还没有这么无聊。
      晚上,夜幕已经拉开,他看了看手表,9点左右,差不多该去接她了,于是整理好衣装就乘电梯下楼,正好于是值班的下属:“咦,总经理,才下班呀,这是去那呀。”
      “油麻地。”说完他进了电梯。
      很快,他到了油麻地,找了靠近油麻地小学的停车场将车停好,走到保卫处要了张停车卡:“多谢。”这是旁边打着扑克的混混看了看他,连忙互相低语着,仿佛在确认似的,只见其中一人连忙起身打了电话。
      正躺着按摩的两位分别接起电话,结果异口同声地传出一阵叫嚣:“什么?你说威CO到油麻地了?他一个人?没我的命令先不要动手,等我通知。”
      挂了电话,一个对着另一个说:“老庞,你问问蛇仔,知不知道威CO来油麻地做什么?”
      另一边,苏星柏走进小学正看见子琳在派送着选举传单,他走过去指了指角落的椅子
      “你忙,我在旁边等你。”说完就一个人走到角落坐下,拿出烟抽着,微笑地看着子琳
      子琳见状点了点头,随后继续派送着传单。
      不一会,进来十几个古惑仔,手里握着利器,一脸凶相地打掉子琳递过来的传单,恶狠狠地看着角落里的苏星柏,见状的苏星柏眼神有些阴鸷,这时子琳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转头看了看苏星柏,只见他依旧抽着烟,轻轻地朝她点了点头,子琳看着他笃定的眼神,仿佛没有了恐惧,转身继续派着。
      10点,子琳他们的助选结束,他起身将烟熄灭,无惧地走过那些古惑仔身边,走近子琳温柔地说:“完了。”
      子琳点了点头。
      “我知道旁边有家甜水店,我们去喝点甜水再回去吧。”他提议道,仿佛周边骤冷的气氛与他们无关。子琳见他也无异状,也就有些安心地点点头,也许下意识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像阿琛一样保护她吧。
      他们朝甜水店走去,他们身后后的古惑仔越集越多,一堆人就这样一边拿着刀枪跟在他们后面,一边等着大佬的通知。
      走进甜水店,他们坐下来要了两杯红糖水,苏星柏看出了子琳的紧张与疑惑,于是开口说:“希望没有吓到你。”
      “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子琳有些不安地问。
      “这个地方是我绝对不能出现的地方,油麻地有两个帮会,虽然彼此有心结,但是最大的仇人算起来还是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晚我会在油麻地出现的,我想我吓了他们一跳。”苏星柏说得云淡风轻。
      “那为什么你还要来?”子琳还是忍不住问了。
      “因为你在这里。”苏星柏喝着糖水,仿佛理所当然地回道。
      子琳有些害羞,红了脸连忙低着头继续喝着糖水。
      另一边,阿义收到消息说CO哥去了油麻地,他连忙打电话给他,但是电话一直不通
      他知道油麻地那两个老家伙早就想对付CO哥了,急得他连忙召集了3大车手下包围油麻地,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冲进去救人。
      这边油麻地越来越多的古惑仔积聚在店门口,远处治安的警车里的警察眼见如此形势也紧急Call着总台,请求支援。
      过了会,苏星柏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于是提议说:“十一点了,我送你回家吧.”
      两人走出店门口,那些外面的古惑仔蜂拥般集成一团,继续跟着他们。
      那边按摩房里,两个大佬商量着:“阿庞,现在威CO喝完糖水要走人了,什么意思,
      当我们油麻地是游乐场呀,高兴就来,不高兴就走!这传出去我们两个还要不要做人呀。
      “那糖水店是你负责的嘛,你来话事咯。”大佬口中的阿庞仿佛并不想沾染这件事。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推我干什么,要干大家一起干呀。”
      “好,干。”两人连忙掏出手机打给手下。
      这边他们走到转角处,苏星柏感到人越来越近,转头对子琳说:“快十二点了,我们走快一点。”说完,还没等子琳反应过来,就牵起子琳的手有些坡的加速往前走。结果刚刚刷完停车卡朝车子走去的时候,子琳不小心歪了脚,见状苏星柏连忙蹲下来,往后阴鸷地扫了一眼,将子琳抱了起来朝车走去。
      这时那些古惑仔收到大佬打来的电话,连忙挥着刀跑上去,这时他们两刚刚进入车子,苏星柏转头朝子琳说:“如果怕的话,就闭上眼。”说完就发动引擎,踩了油门冲了出去。
      子琳抓着扶手,惊慌地看着周边挥舞着刀抑或掏出手枪攻击他们的古惑仔,不要命似的砍着,当他们甩掉这些古惑仔出了油麻地来到子琳家楼下时,子琳还紧紧地拉着扶手,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还是倔强地咬着嘴巴,佯装镇定。
      “今天吓着你了。”
      子琳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有些苍白,但是还是很美。随后打开门下车。
      “今天,是个特殊的一天。谢谢你,我要回去了,再见。”她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当时命悬一线,但是他笃定的眼神仿佛是瓶安定剂,她相信他们会没事的。
      子琳正准备转身上楼时,苏星柏突然拿过她的包,拿出手机输了一串数字,然后还给子琳,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脸错愕的表情说:“这是我的手机,以后不用打我办公室的电话了,记住今天开始,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子琳楞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他又像上次那样,已经开车离去,她也没有发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好看。
      其实,当苏星柏驾车去油麻地时,就已经决定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重生的机会。
      Tina担心子琳,电话也不通,于是下楼看看情况,刚刚走到楼角时,将刚刚一幕完全地收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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