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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刘向溪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过去,也有莫名其妙根本没发生的事情,从梦里醒来,她以为自己是泪眼朦胧,很奇怪,除了心痛和喘不过气的感觉外,没有流淌下一滴泪。。。她觉得很好笑,又很无奈。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也曾如此撕心裂肺的梦境,但是,现实中,她没有完完整整地有过一段甜甜的可以称之为恋爱的恋爱,暗恋或许也算恋爱吧?刘向溪,木愣愣地坐在床上,思绪飘了飘,梦里那个让自己哭得死去活来的臭男人,总是让她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爱而不得,虐恋情深?还是神经病遇上了自私男?在刘向溪这即将29 年的人生旅途中,占据了一大半。。。。悲惨的8年啊,喜欢了一个只有暧昧不明又自私自利的男人10年啊,脑袋里都是米糊。。。刘向溪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她的思绪又晃了晃,又想起了那个记忆里像阳光一样刺眼的秦樨,那个笑起来春风十里,桃眼闪亮的同桌,初次见面就给人无限遐想的秦樨,让刘向溪从初中到大二,整整喜欢了7年,但是秦樨从来没有喜欢过彼时剪着寸头的男子气概十足的刘向溪。。。。刘向溪叹了口气,她咯噔了一下,抬起左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暗自恨恨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里,都是带给自己不被喜欢的挫败感?
悲惨,刘向溪忍住淬自己的冲动,世人都说暗恋苦,却不知,暗恋追逐轮番上阵,然后失败的滋味,嗯简直无敌。
刘向溪回顾了一下自己这29 年的生活,似乎真是验证了早前梦里的说法,刘向溪此生无爱。话说,真有前世今生吗?从前半信半疑,而今依旧半信半疑的刘向溪,希望自己一定是来偿还前世的亏欠的,因为这样子可以开心一点。
其实,刘向溪一直有所期待,不论是对何晰远也好,还是对秦樨也罢。从前青春时期,是真的很喜欢秦樨,因为他的温暖和温柔,后来在遗忘秦樨的过程中,偶然听到了何晰远的电台节目,觉得这个主持人真是温暖又俏皮,真是紧俏的让人忘却忧愁啊,可是那个时候,刚上大学的刘向溪,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因为这个用声音演绎着俏皮幽默的男人而陷入旷日持久的暗恋,明恋,追逐,自我感动,自我怀疑,大悲大喜……等等百味掺杂的一段人生,如果那时候就知道何晰远是个自私又大男子主义唯我独尊的人,刘向溪一定会避而远之…………
真痛苦,刘向溪牙齿酸疼,想了想,距离上次通话,不,应该是电话吵架,又过了整整两个星期了,没有何晰远的来电通知。。。。。刘向溪叹了口气,真的不想再妥协了,本来没有被喜欢已经很伤感了,还要不停忍受何晰远时不时就爆发的阴阳怪气。。。。受够了,刘向溪觉得,何晰远从来没有答应过刘向溪的追求,就不该对她阴阴阳阳,指桑骂槐。用何晰远的话来说,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所以干嘛要承认在谈恋爱。多么的经典的渣男语录,刘向溪每次听到这样的渣男台词,就恨不得自己有超能力,能在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直接闪现到他的面前,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掐的他口吐白沫,承认自己的话是谬论。很可惜,这么多年来,何晰远特别会保护自己,喜欢用电话来联系刘向溪。对于这个男人,没了当初的神一样的崇拜,好像只剩下爱而不得愤恨,还有随时随地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很可惜,何晰远也从原本的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可爱的感觉,变成了这个女人矫情别扭还牙尖嘴利,每次说到何晰远的痛楚时,刘向溪能清楚的感受到何晰远的愤怒和压抑以及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气焰。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刘向溪就觉得很有成就感,会很高兴。
有时候,刘向溪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明明那么想要和何晰远在一起,明明那么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明明那么心疼他,却总是不自觉地要挑起他的愤怒,让他哑口无言,狠狠生闷气。所以,刘向溪经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就破罐子破摔,要报复这些年来他曾带给自己的痛苦。刘向溪不太清楚,但是,刘向溪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快乐。所以,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讨好何晰远,夸奖他,鼓励他,温温柔柔的给他讲有趣的事情,让也他开心,但是不高兴的时候,就想着法儿的让何晰远也不开心,骂他,挤兑他,挖苦他,死命装可怜,死命控诉他。。。。何晰远怎么样的感受呢,也会直接反馈给刘向溪,刘向溪最常听到的是何晰远的指控:你个臭娘们儿不知足,我这么忙抽空给你打电话,你还老骂我。气死我了。每次听到这些话,刘向溪总是翻个白眼,没好气的怼回去:你个老男人,天天金屋藏娇,比国家主席还忙哩。有时候,刘向溪会觉得,这样子挺好的,这样子互相揶揄又坚信彼此不会离开的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感觉真挺好,但有时候,又觉得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持续的时间过久了,好像也渐渐平缓了。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觉得,喜欢了就要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也要试试,可是现实不是这样的,像何晰远这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还是功名利禄相当红眼的娱乐产业,虽然不及娱乐界那么星光闪闪,但主持人多半都有种自带的优越感,毕竟和娱乐圈挨的近,即便是地方电视台,想必也是花红柳绿,莺莺燕燕一大片。在这种圈子里摸爬滚打的人,多半演技也不差。社会是个演练场,各行各业都会追名逐利,所以,谁也不知道为了前程,人会牺牲什么,刘向溪曾经深深相信,何晰远纯洁温暖温柔还幽默,可惜,时间越久,就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自私又自傲。刘向溪从前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愿意给她打电话,后来也渐渐明白了一些,她可以安慰他,他能从她那里免费索取到一点点被呵护的感觉,在她的面前,他可以怼天怼地,可以生气发火,有一点点的安全感。但是,还不够,刘向溪知道,他其实还不够完全相信她,因为,这么多年,他很少详细地提到自己的事情。刘向溪的记忆力不太好,但是对于他的事情,她能记得很清楚。
刘向溪知道,他的曾经有很多位前女友,很有可能,还爱着那么一位前女友。
刘向溪觉得很酸楚,陪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其实还是走不进他的心里,或者还有对自己的鄙视。何晰远这个男人,很有城府,很难套出他的真实感受,却能轻而易举套出刘向溪的所有。
刘向溪冲亲不明白,后来明白,仅仅只是因为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何晰远这个男人,到底爱不爱刘向溪,刘向溪觉得是不爱的,因为在过往的8年里,他好像总是在忽略她的感受。很久很久以前,在喜欢上秦樨的时候,刘向溪觉得自己可以喜欢秦樨很久很久,可是在发现自己喜欢何晰远后,明白不会有很久很久的喜欢,喜欢别人,远远没有喜欢自己重要。。。。。。。
和秦樨决裂的时候,刘向溪曾删除过与他所有相关的联系方式,后来释怀后,又重新有了联系,以朋友的名义联系,隔三年五年聊个两句,经过秦樨这件事,刘向溪明白了,喜欢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所以,当何晰远说,做朋友不好吗的时候,刘向溪很果决的拒绝:你我之间只有两种关系,要么恋人,要么陌生人。何晰远听到后,嗤之以鼻,觉得刘向溪是个死女人,不懂折中,还搬出自己和所有前女友都是好朋友的借口。刘向溪只是冷笑,然后就挂了电话。
曾经有个韩国电影好像叫电话情人,每次和何晰远通话,她总是能想到这个电影,但是何晰远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喜欢刘向溪,更别提把刘向溪当情人,刘向溪常常觉得自己就是何晰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挥之即去的垃圾桶,而何晰远觉得自己是刘向溪的垃圾桶,自己找刘向溪的时候,总是被她倾倒一整桶的情绪垃圾,何晰远觉得,刘向溪这个女人没有长大,需要调教,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指正刘向溪的种种观点。何晰远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叔叔,有责任有义务去指导刘向溪的成长方向。何晰远有时候觉得很奇怪,明明这样一个时而脾气暴躁,时而矫情悲观,时而又坚强勇敢的女人,怎么就让他不能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远远躲避,还要时不时地抽空去关心关心她,听她工作不顺,竟然还会想着给她留意合适的工作。这个经常骂自己,打扰自己的女人,自己竟然想要去了解她。何晰远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会想要听听她的声音,所以会半夜给她打电话,好像只要能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可以消除很多压力,何晰远很疑惑,脑子偶尔会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她呢,可是,当他摸着自己的心脏的时候,放心了,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所以,何晰远觉得,对于自己而言,刘向溪的存在,只是一种习惯。生活很累,客户难缠,广电的改革,让身为主持人的他要忙于奔波找商家合作,为了生活,工作远远重于感情。可是,有的时候,何晰远真的希望自己很累很累的时候,刘向溪能够瞬间闪现到他的面前,好好地安慰安慰自己。可是,那个老女人极少有温柔的时候,总是阴阳怪气的想要有个明明白白的身份,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何晰远一直觉得是细水长流的事情,目前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应该等瓜再长长再看。何晰远和渴求爱,只是他热烈的爱给了那段让他痛苦至极的前任,他怕了,害怕和刘向溪真的在一起后,再次天崩地裂,何晰远不得不承认自己经受不住那样的折腾,要了半条命的折腾,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刘向溪的家庭和前任的家庭太像了,没有把握的事情必须要谨慎。何晰远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也就常常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沉浸在赚钱的快乐里,这样既安全又能对自己的未来有保障。
刘向溪没有安全感,想折腾,何晰远没有安全感,所以冷淡着刘向溪。
感情的世界里,很难说,有时候,何晰远想起刘向溪时,嘴角会忍不住的弯起来,觉得要是能在遇到前任之前就认识这个小姑娘该多好。
刘向溪呢,觉得最勇敢的事情就是确定心意再蓄谋已久之后的行动才是有责任有勇气的表现。刘向溪觉得,坦坦荡荡,敢于承担所有后果的人,才能被算做人,刘向溪向来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回顾这几年的追逐,坐在床上被梦魇惊醒的刘向溪,低下头,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何晰远杳无音讯的两个星期内,确实真的很想念他。只是,在吵架后再打电话过去,何晰远没有接后,刘向溪删了他的电话,这是这些年来第n 次删了他的电话了。虽然还记得电话,但是这次真的不想再主动打过去了,刘向溪觉得再爱也不可以总是低头。刘向溪忍住了不打电话,但是没忍住,就去了何晰远的朋友圈,前阵子看,还是朋友半年可见,如今变成了一月可见,好家伙,何晰远恐怕真是打算另觅芳草了吧。刘向溪想起了上次去他活动现场看到的那个跳旗袍舞的女主持,恐怕就是她了吧。刘向溪想着想着,心里挺难过,可能就这样了吧,这段耗时8年的拉锯战就此画上句号了吧?
坐在床上的刘向溪懊恼着,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这些年的交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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