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我们又遇见了

作者:李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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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


      在我留学准备的这一年中,我和彦一也单独再见过几次面,只是已经没有往常时候我们好的那段时光了,相互喊自己bitch,相互一起打赌,再也回不去了,可能我对彦一的感情也都存放在了过去,那高中最美好的三年。没有怀疑,只是双方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喜欢。
      那天,我接到彦一的电话,电话那头明显他是喝了很多酒,电话那头他对我说道:“hi,bitch,我是彦一,还听得出来我的声音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断断续续,隔着电话都能听见他喝醉酒大大的喘气声,我淡淡答道:“彦一是你吗?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彦一顿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道:“萧煜,谢谢你还能一下子记得我,现在很难受,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掉了一只鞋子,在一个浴缸里,四周都是冰冰冷冷的,你能不能送一只鞋给我?”我竟然对他依然没有恨,淡淡的问道:“彦一,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和自己说过,不想再和你有太多瓜葛了,你少一只鞋还似乎让夏松江帮你送过去吧。”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紧接着电话又接踵而来,不容我说彦一直接又大声说道:“萧煜,你能不能过来送我一只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里好冷,好冷。”我听他这么大声喊,觉得他是真的喝醉了,很无助于是心软了下来问到:“你现在在哪里?我待会去你家拿双鞋子送过去。”接着彦一似乎释然了很多,结结巴巴的报出了小区名字,和门牌号,那是他们班一个同学的家,那天他们应该在举办什么狂欢之类的,以至于彦一喝醉了酒都没有人搭理。
      我回到那个曾经我们住过的小窝,钥匙竟然一直都还在我皮夹子的最里层不曾移动过,打开客厅大门,一切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摸样,我已经很熟练的摸着屋里的每一个开关,夏松江似乎,也已经搬出了这间小屋,从外到里已经看不到,夏松江任何物品的影子,唯一熟悉的,我再白板上最后留下的那段话,依旧清晰可见,不曾擦去。
      我从鞋柜里拿出一只运动鞋,关上灯,叫了俩出租前往彦一party的地方赶去,我上楼去敲门,门外就听见轰轰轰的音响声音,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是他们同学吧,我很不好意思的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来找彦一,他说他在这里。”小姑娘示意我进去并指了指卫生间,我尴尬的拧着一只鞋,往里走去,推开卫生间,正如彦一所描述,他躺在浴缸里,手里拿走一只酒瓶,旁边的马桶里满是呕吐的秽物,我开一下冲水器,哗啦一声,彦一睁开朦胧的双眼,对我说道:“hi,贱人,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好久了,来,过来陪我喝酒。”他说着,把手里的一瓶红酒甩给我,我拿过来咕咚灌了一口,瘫坐在浴缸旁边,手里拿着鞋,我问道:“夏松江怎么没在这里?我刚刚去你家拿鞋子,发现他好像已经不住在里面了?难道你又把他甩了?”彦一扭过头,灌一口酒说道:“他这个贱人,我为了他,和你分手,三个月后,他竟然直接和我说,他爱上别人了,然后直接东西就搬走了,这么直接,我想我是遭到报应了,本想和他一起好好走下去,放弃了和你的这段好好的爱情,到头来,还是被别人抛弃,真是报应不爽。”彦一又喝一口酒,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对我说道:“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很多时候我们放弃,以为不过是一段感情,到了最后,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生,是我的一生,我知道我的一生,是再也遇不到想你对我这么好的男生了,我一生中最不能忘记的两件事,一件,是我竟然为了一个贱人将自己的爱人推出了自己的怀抱,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了你……”
      听了彦一这么动情直白,我不禁也为之感动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彦一伸过手,拉着我的领子,想让我靠他更近,我没有躲闪,也没有靠近,就这样让他拉着,我没有说话,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彦一给我的回忆,其实伤痛远远大于幸福,他是一个爱自己胜过爱其他任何一个人的人,尤其对于爱情这方面,一有新的他就朝三暮四,四年的感情他都可以如此轻易的抛弃,为了自己物质的幸福,他可以选择和陈苏宁一起,为了自己新鲜的一己私欲,他可以选择和夏松江在一起,都不喜欢了,又回来向我诉说,他是多么的爱我,尽管我很感动,但那终究停留在心里的感动,我是不会再付诸行动了 ,想到这里,我抽出了彦一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问他道:“现在要回去吗?我陪你回去。”他起身,竟然一下子没站住,又哐当一声倒到浴缸里,我赶紧把他扶出,替他穿好运动鞋,一脚各一只,这样的场景我顿时觉得非常的滑稽,我扶着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客厅里依然,你说我笑,打着牌,喝着酒,唱着歌,睡着觉,我示意刚刚那位,女生,我要把彦一背回去了,他醉得太厉害了,于是就这样,彦一穿着不一的鞋,我搀扶着他,踉跄着下着楼梯,几次感觉都要从楼梯上摔下去,虽然彦一很壮,但我也不弱,终究还是勉强着扶到了小区门口,等着出租车,天气微凉,一阵凉风吹过,彦一似乎有点酒醒的意思,他睁眼看看,我拉他坐到路牙上,他又看看我,发现我还在旁边,又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假装睡去了。
      我们回到彦一家楼下,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害怕自己又会把持不住自己,而再一次沉沦于和彦一的□□之中,毕竟我是好久也没有这样的舒心和愉悦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连打飞机也变得懒惰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兴致。但看着彦一醉醺醺的脸庞,我还是没忍住和他一起进了屋子,我依旧熟练的打开灯,把他扶到我们曾经一直缠绵的床上,我到厨房给他泡了杯姜茶,给他拿了一粒感冒药,送进房里,彦一接过茶杯,喝完,深情的看着我对我说道:“萧煜,你真是好人。”他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今晚可以留下,我轻轻推开他,站起身说道:“你感冒了,也醉了,好好睡吧,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了,记得这杯姜茶一定要喝完。”彦一趴在床上,口齿不清的嘟囔着继续说道:“萧煜,我们还能再在一起吗?请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相信我。。。”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轻轻退出房门,我长舒一口气,按照次序把灯全部熄掉了,在白板上擦去了我之前留下的那段话,光光的一张白板就像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间小窝一样,最后,我把钥匙放在鞋柜的最顶上,算是彻底的和这间屋子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走出小区,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我一个人在街上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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