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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定(中)
人只道做皇帝好,疏不知皇帝每日二更就寝,五更上朝,早朝後又要立刻去御书房批阅奏章,午时与臣议事,之後又要阅览各地上述。还要空出时间来抚慰後宫,观察哪个皇子资质甚佳,兢兢业业。行为稍有不当,就背上昏君骂名...
皇帝这项职业根本就不是人做的,可偏偏古往今来多的是人为它粉身碎骨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仍不悔改。除非你立志做昏君,但做君王的又有哪个不想名留青史!
月恒被皇帝宣到御书房见驾已经快两个时辰,期间皇帝除了说了句平身外就只有翻阅奏章的沙沙声,似乎忘了月恒的存在。
月恒也不急,漫步到窗边立著,看著皇城尽忠尽职的英姿守卫等候吩咐的太监,一切都与他习惯的二十一世纪处处不同,但又处处相似。心里对皇帝宣昭所谓何事已猜到几分。自他那日与悦王达成协议後,他就帮著悦王皇後一派打压成王,出席各类应酬酒宴,席间更大放撅词,据他夜观星象,庇右齐国国运的紫辰星近日移入白虎宫,正好与白虎宫的胃宿和毕宿包围,形成守护与被守护方位。胃宿主丰收福足,毕宿主力量战争,紫辰星有胃宿和毕宿守护,必定相得益彰光芒四射。就如齐国,有成王和悦王。成王的星宿是毕宿,悦王的星宿是胃宿。有两位王爷地的守护,齐国必定可以国泰民安,国运昌盛。
“十日後就祭典,国师准备好了吗?”不知何时,皇帝已批好奏章,端坐在龙椅上,沈声道。
“得陛下洪运庇右,一切准备托当。”
“是吗!”皇帝摸著大麽指上的玉斑指,半响不语。“如此甚好!朕今日宣国师前来,没有打搅到国师的静修吧!”
“皇上英明仁厚,德摄四方,勤政爱民,乃一代明君。月恒有幸得圣上赏识,封为国师,自当为国尽力。皇上传昭微臣自然是有国家大事,何来打搅之说。”
“朕,今日昭你也没什麽国家大事。”皇帝说著语气毅然亲切起来,脸色也渐渐柔和。“朕说过,朕的皇孙,朕一定会给他应得的。拿去吧!”
皇帝递给月恒一个锦盒。月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金牌,上面还刻著齐玄华,这难道是...
“皇族的子孙都有一块代表身份与地位的金牌,皇子是金牌,亲王藩王的世子是玉牌。无华这辈是玄字,所以朕就给他取名为齐玄华,就是金牌上刻著那三个字。而这块金牌就代表著无华的身份,地位,权威。朕已经把无华的名字加进皇族族镨,是成王的嫡长子。”
“皇上,你这是?”你这是什麽意思!
皇帝挥手制止月恒说下去。“有哪个父亲不为自己的孩子著想呢。朕明白你的苦衷。也希望你明白朕的苦心。”
明白,他又怎麽会不明白!皇上说得这麽清楚。金牌是皇子身份象征,而成王不过是王爷,是在暗示成王将来一定会继承大统。还是在暗示无华是成王的儿子,他和成王根本是同坐一船上。
“臣,代无华多谢圣上厚爱。”月恒一字一句道。
“都是一家人,不必居礼,朕倒是十分怀念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笑口常开的你,什麽都写在脸上,总是仗著朕的宠爱没大没小的。哪像现在,叹~~,孩子长大啦!有自己的主见了。”皇帝走下御座,背对月恒面向御座後的牌扁,惋惜道。
“以前是臣持宠而骄,不懂惜福,如今才深深体会到圣上的苦心,令月恒心生敬畏,不敢再放肆。”月恒嘴上说得恭敬,却半点
不低头,直视著皇帝的背影。
“不敢!国师有什麽事不敢的。哼!依朕看,国师有空就多修身养性,夜观天象,至於天象所示之意,就别妄自揣测了。也别整日流连那些不入流的酒宴,多花点时间教导无华。”
“是,臣紧记圣上教诲。如果没其它事,臣先行告退。”哼!终於说到正题了,叫他来不就为这事吗!只是没想到居然被先将一君。难道真的要为无华妥协吗?成王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皇位,只有让他做不成皇帝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难道自己做这麽多都是枉费心机吗?
不知不觉中已回到清华阁,白辞蹲在墙角不知摆弄著什麽。月恒摸了摸怀中的金牌,道:“宝宝呢!还在房里睡觉?”
“没睡,没睡。被齐焰抱走了。”
“齐焰!?你是说成王!成王把无华抱走了!”月恒声音陡然增高。
“是啊!早上我抱无华去逛御花园时遇到齐焰,齐焰挺喜欢无华的,我就把无华给他抱抱,无华一到他怀里就乐,还真不愧是父子,第一次见面就挺亲的。月恒啦!不是我说你,齐焰明明就是无华的爹,你干嘛不让他们父子相认相见。虽然他们是血亲,但你总不让他们见面,以後无华会对齐炎生疏的。所以我就让齐焰把无华抱走,也好让他们爷俩培养培养感情。”
“你,你胡说什麽!”月恒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义的瞪著白辞。
“胡说?我哪有胡说。我都用束血咒验过了,齐炎的的确确是无华的父亲啊!再说他们眉目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能错得了。”白辞顿了顿,突然认真起来,对月恒道:“恒儿,我和其它几位长老都很担心你。我们是看著你长大的,你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我们不知道你出谷历练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回谷的时侯瘦得厉害,奄奄一息。又怀著无华,还不肯吃东西,我们几个长老是想问又不敢问啦!可恨陪你出谷的冷影居然半个字不肯说,自己跑去思过静室至今没出来。我们都担心得很。齐焰这孩子虽然利欲心重,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倒是真心的。何况你们之间都有无华了。你若是对他没意思,又怎会愿意为他怀孕生子。”
“你!总之,无华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月恒顺了顺气,“成王什麽时候把无华抱走的,怎麽无华还没回来。”
“是呀!齐焰不是说半个时辰就把无华送回来吗?怎麽都大半天了,人影也没见著。”
“你,你呀!”月恒恨恨一甩衣袖负手。对顽固不化的白辞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得跺脚叹气。
反观白辞,却像没事人似的,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蹲在墙角玩。
“国师大人,有信。”一个小太监递上一封信道。
“月儿,经日不见,相思入骨,甚为思念。
明日午时,约备茶点於府中,盼君相见。
令公子机灵顽皮,十分讨人喜欢,逐留府中小住几日。
齐焰字”
“哼!”居然用无华威胁他。月恒狠狠把信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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