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分手当时

作者:专用灭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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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寺妖女留妄语


      人嘛,有欲望有信仰,很多时候为了保持外表的光鲜亮丽会将心底的渴求压制到不见踪影;更多时候则会扔开表象,将尊严放弃、信仰输掉、任人凌.辱,只为把握两个字,生存。
      萧美娘是真正的天生媚骨,加之做过一国国母,一身气质非常人所能企及,那一双娇手将荆棘轻轻按倒,顿教她全然不知身处何方,纸醉金迷一副忘我状态。萧美娘要活命,声声媚语和淫.娃荡体拨弄得荆棘心弦缭乱,这要放在N年前,不将这勾魂的尤物吃干抹净,她荆棘两个字倒过来写。
      然而这个日子里,一定是被柳下惠缠上了身,荆姑娘觉得定是如此,要不然,怎能做出这么滑稽的事情?
      整一晚上,躺倒又坐起,坐起又躺倒,叫安枕于一旁的婠婠不止一次在梦中沉吟,“你干什么呢?再乱动奴家只能咬着你的手睡了。”荆棘倒真想把手臂交给婠儿好叫她死死咬上几口,免得心底再生出去往隔壁“吃掉”萧美娘的旖念。
      这样赤.裸裸的对不爱之人的占有欲以前虽也有过,却从未这般强烈。荆棘着实想不通,第二天日头未起,她趁着身体还没被欲.火烧了个精光,溜去找黑蛋请教。
      黑蛋连眼都未睁,在被窝里带着惺忪睡意回答她,“你这不是犯贱自找的吗?有需求何必压抑,婠姑娘不是女儿身吗,闭上眼把她当做萧美娘就地正法,就没那么多事。”
      荆棘坐在外间,饮完满壶茶水解火,自言自语般在心底念到,“抱着的人是她,心里想的却不是她,好像是在做对不起婠儿的事,我怎么可以这样?”
      黑蛋蒙着被子支起身,褥子里传出闷闷的话音,“那你想要怎样?要把萧美娘扒光,和我共做一番探讨吗,究竟是你对那具身体的欲望强烈一点还是对爱情的忠贞强烈一点?本尊要睡觉啊荆丫头。”
      荆棘撑着脑袋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稳稳说到,“不行,我不能这么滥,让欲望控制住,婠儿肯定就不要我了。黑蛋,能不能想个法子把我心里没用的欲望去掉?”
      黑蛋全没好气的接口,“去庙里插根蜡点炷香,祈求菩萨来帮你完成心愿吧!替人驱除情.欲这种事我可不会做。”
      荆棘随即露出凄然之色,叹道,“那可惨喽!蛋尊大人,送给我新欢的又一份见面礼,你可准备好了?”
      黑蛋当即起身穿衣,却并非想出驱除情.欲的办法,也非是要来惩罚荆棘,只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走过,口中直述,“我去告诉婠姑娘。”
      “可别!”荆棘以绝顶身法疾速窜到门口,一把将他拉住,“亲爱的蛋尊大人,我还没睡醒,梦游,梦游而已。”然后她顺着话音哼起小调,半闭着眼步出房外,不忘把门掩上。只留黑蛋在房内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
      婠婠的御雷手法有了进步,从宇文化及宅子外整齐划一仰躺倒在地的一排排焦尸就能得出结论。荆棘在离开时不禁回望,觉得把萧美娘送去惑乱瓦岗真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天下群魔作祟,饱经战乱之摧残,而洛阳地处是非中心,却无风雨飘摇之况,能保持相对平静的状态正是因为有着佛道两门联手后的最强一股力量坐镇。净念禅宗,它与道门魔门有着根本性不同,是一个更趋向和平的教派,信仰为佛。不管俗尘腥风血雨还是万籁俱静,禅宗之人都本着大无畏精神维护百姓生存的希望,有别于后世那些清高且自诩天下第一的少林僧。
      佛门禁地荆棘一向没什么兴趣跨足,更何况贸然拜访,若非为给裴元庆续上他这一世所要的人品,如何也不会劳这趟脚程。
      婠婠在净念禅院的山门口驻足,与荆棘道,“我阴癸派和这些秃驴向来宗旨不合,就不到里面惹人白眼了。你们进去吧,奴家在外等着就好。”
      荆棘瞧她这副模样,怎舍得留她一人在外,柔声道,“这次是来请有德高僧帮元庆祈福。我将元庆安置好了就出来,相信不会太久。”
      婠婠一脸骄横的说,“那限你一炷香时间出来!我预感师妃暄也在里面,她可没安好心,你别单独跟她照面。”话音落时,便在荆棘脸上亲了一口,她眼中脉脉含情,让在旁的黑蛋和裴元庆只得瞥过头去。
      荆棘宠溺的揉揉她娇俏的鼻尖,答应到,“知道了,要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黑蛋考虑了一小会儿,插口进这两人甜言蜜语中,“贫道身份也是有些敏感,要在这里陪着婠姑娘,可有人对我依依送别啊?”
      “你要进就进,不进一边凉快,谁管你跟不跟来了。”荆棘撂下一句话,带着裴元庆入了山门。
      气运之事荆棘也只一知半解,照黑蛋所诉,元庆的人品已经不足十点,若非被她救了以后身旁总伴有一头灵兽墨角赖麒麟,便是摔进山沟被蛇咬一口不明不白死掉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净念禅宗不同于普通寺庙,不接受香客朝拜,也不对外开放诵经祈福的任务。整座庙宇全由铜铸,礼佛的功课都在一座严丝合缝的殿内完成,荆棘二人登门时便听见一声声梵音从这座俨然铜钟的物体中传出。把自己跟梵姐姐的关系向院僧禀明,总算没有被拒之门外。
      禅宗的和尚众多,明面上武功最好的是了空,而佛学最深的是足不出寺的一心大师。荆棘不知道谁是一心谁是了空,只见铜殿内有三个显得有些年纪的光头背对着她,另有一个稍显亲和的中年和尚步出厅来相见,一声声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头顶煞气环绕,恐有凶劫在身,除非遁入空门,从此修身养性,才有彻底复原的希望。”
      吹,接着吹!荆棘也合什致敬,仅以内力抵住即将关闭的铜殿大门,声如洪钟传进大殿,“佛渡世上有缘人,却不是把有缘人都渡成佛。元庆他置身杀戮之中,一样是为乱世剪除奸恶,为让百姓早日过上太平日子,这大无畏的功德怎是遁入空门舍大家而利己身的小小功业可以匹敌。殿内诸位大师德高望重,若肯为其施阵做法,将这番心意上达天听,相信佛祖定能宽容他在世间修行,不是吗?”
      殿内居中的和尚缓缓转过身子,颈下的念珠一颗颗都在自行打转,他平和的道,“原来是世间纵横披靡的万人敌裴施主到了,老衲当真眼拙。想必姑娘您就是最近新封的平阳公主,老衲听闻姑娘只口说下长安城,叫城中百姓免除一场杀戮,这份功德,老衲先行谢过。”
      荆棘微笑以对,“那么大师是否卖我一个面子,帮元庆诵经祈福?”
      “替人祈福亦是我等修行佛法的一种方式,”这和尚点头说明,“刚才了空师侄的提议仅是彻底治愈的其中一法,并没有把公主殿下拒之门外的意思,两位请随我来。”
      荆棘一踏进殿内就觉得满脑了酸胀,相陪的了空和尚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在耳旁提醒道,“姑娘身修魔功,对我佛梵音和殿内各种摆设恐怕不易接受。”
      荆棘愕然,“大和尚,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师妃暄呢,不会正好也在此处做客吧?”
      “唉。”了空先是一叹,才说到,“小僧刚刚是出于好意才故作不识,师侄姐姐早先还在大殿之中,便是她让小僧这么做的。因为梵师姐曾留下嘱咐,一旦姑娘来到此地,就不能再放出去。”
      方才与荆棘说过话的一心大师正好在此时回头,嗓音盖过了空道,“施主所修炼的乃是至阴至邪的极致魔功,清惠师妹请求本寺以三千梵音困住施主三十三年,以化去你一身戾气,还世间一个大慈大悲的平阳公主。”
      殿门轰然关上,整座不透风的铜殿瞬间暗下。荆棘回头看了一眼,不曾想是送羊入虎口了,却哪里有半点惧怕,转首便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高声道,“凭你们几个困得住我?不要说笑了。梵姐姐留下的嘱托恐怕不是要把我困在这里,而是要把你们这座净念禅院毁个片甲不留。元庆,把殿门砸了!”
      裴元庆厉声道,“早咽不下这口鸟气了,就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小爷也是天下第二好汉。”
      一心大师手中念珠轻弹,当即制住裴元庆的身形,他充满善意的道,“小施主若再动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裴元庆满身巨力竟被一串小小的佛珠压制,恼道,“那也是你们这群和尚见死不救,凭什么要留我和秀宁姐在此?”
      “阿弥陀佛。”一心大师口中宣出佛号,实际却是一种高深的音波功,他身子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静下心来劝说到,“小施主功力不俗,若老衲没有猜错,必是邪王阴后的得意门生。”
      裴元庆并不知道他的天幻莲花锤法是石之轩所传授,心中只思摆脱,驳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群冠冕堂皇的大和尚,要让小爷也剃个光头在这里坐禅,只怕你们没这么硬的剃刀。”
      殿内三大高僧同时出手,你一念珠他一木鱼,终让裴元庆安分下来。荆棘却翘着脚坐在空出来的蒲团上,懒懒道,“啊呀,真不忍看你们辛辛苦苦装逼半日却被我一口吓回去。你们愿诚心祈福便罢,如若不愿,小女子有的是办法叫你们开口诵经,若还要多生事端,涂炭的就不是这一殿一寺了。”
      了空被她的惬意姿态搞的莫名其妙,摸着自己的光头问到,“公主此言何意?”
      荆棘拿起一套木鱼,“梆梆梆”边敲边道,“这大殿内有吃有住,我住个两日是无妨,但是呢……”她话音一转,“让我来预测一下,今天午后洛阳城外会响起三声雷鸣,劈的是净念禅院最高的一栋建筑,恐怕不用两响就会倒塌吧;待日落之前我再不下山,运河之水会倒灌入洛阳,旧都城陷,百姓死伤过万,你们这些和尚尼姑就等着用诵不完的经超度亡魂吧。”
      寺中和尚皆是愣神,仅有一心冷声喝到,“施主何须危言耸听。”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这世上有妖,若无我李秀宁镇压,谁都没得好活。”荆棘笃定的说,“不信就再等一个时辰,反正离日上三竿也就这点时间了,看看到时是否会有三击雷霆叫你净念禅院倒去一塔。”
      从前世到现在,荆棘从来没有变过,能斗力的时候绝不绕弯子与人斗智,当然能唬人的时候嘴上也丝毫不软。她对这些头上不长毛的和尚向来不满,也从未奢求过人家会在普济世人的时候把她也算在内,早就做了第二手准备。
      了空原就不赞成扣押荆棘,故作推诿的把难题甩至一旁,“三位师叔,此事如何定夺?”
      “疯言疯语,一句也不能信。”其中一个老僧正襟危坐的回答到。
      了空心中已有不安,却不好表露,略显为难的提醒众僧道,“可她是李唐亲封的公主,师侄姐姐曾说:伤了她便会天下大乱。可能就是在这一层面上有某些顾虑。”
      那老僧又道,“妇孺之言尽是杞人忧天无稽之谈,我堂堂净念禅宗何信鬼神。”
      “你们不信鬼神?哈哈哈。”荆棘大笑三声,随手把木鱼抛到大殿中央的佛祖怀里,摇头叹道,“如果连你这个诚心礼佛的秃驴都不信鬼神,那你们念这些经,盖这些庙宇,铸这些佛像是演给谁看?荒缪的不是我,而是为给自己也不信的人铸了金身的和尚们。”
      一心眼冒凶光,肃穆庄重的道,“施主勿再口出妄言,安心住下,方能少受磨难。莫非没听过,佛都有火。”
      “哎,我不管了。”荆棘对别人的愤怒全无所动,打着哈欠说到,“你们有斋就送上,无斋我就在这儿睡一场午觉。元庆,陪我过来坐,这地儿还挺舒服。”
      一心狠狠道,“佛门禁地,休再放肆。”
      “任我坐正坐歪,焉是你能管的?”荆棘将两个蒲团并在一处,斜躺下来说,“我要脱衣服了,你们不热吗,大不了一起啊。”
      “阿弥陀佛。”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哈呵呵呵。”荆棘冲这群遮眼转身的和尚欢笑道,“几位大师,都七老八十了不会没见过女人脱衣服吧,人生真是白活了。”
      殿中和尚本就不多,除了空以外只留三大高僧,却没奈何让荆棘占了佛祖座下礼佛的主位,只能一个个面朝四壁把荆棘围在中央。午时刚过,在这密闭空间中,大地隐隐震动了三记,方还在虔心入定的几位不由睁开了眼睛。
      殿门外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几名小沙弥争先恐后喊到,“主持,主持,了空主持不好了。”
      了空合着双手前往,推开一丝门缝问到,“何事惊慌,不是说过无事不要惊扰此殿吗。”
      透过门缝映进几张沙弥的脸孔,依然你一言我一语连哭带嚷的道,“真是大事!大…大大事。刚刚禅院内平地惊雷,砰得一声响,多宝塔倒了,塔里十三名师叔师兄们没来得及逃脱。呜呜呜呜!”
      “妖魔!”殿中原本神情泰然的一名高僧立时指着荆棘便骂,“我寺立寺以来从没有雷霆直接击中过寺塔,今日竟被你一言料中。这妖邪不除,世无宁日,昔年石之轩再恶也仅是一个人,可你绝对是托世的恶魔。”
      荆棘闭着眼道,“我是魔,可魔因何而起,你们就没有责任吗?那十三名僧人是被你们所累才没能逃得噩运,小女子也深表遗憾。”
      连同了空在内的四大高僧呆立在荆棘周围,至今不能相信所发生的一切。荆棘撑开眼角瞄了一眼,翻身到另一侧睡下,阴恻恻的话语响彻开来,“还要再等吗?太阳很快就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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