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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四当家
夕阳西下,斜晖万丈。一个裹着披风的女孩子走在咸阳古道上,背后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
一阵西风卷叶而来,掀起披风,露出里面杏黄色的裙脚。两个金色的耳坠子晃来晃去,和腰半的露出来半截刀柄相应成辉。
古道两旁尽是残破的陵墓碑石。一个孤零零的小酒馆立在路边。
她就在门口停了下来。
小酒店的砖瓦早已残旧,灰色竹竿上挑的破酒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门外地上一个醉汉靠着墙,身边蹲着几个空酒坛子。觉到人来,迷迷糊糊的张望了一下便又回去打盹。
小酒馆里面只有三四张粗木桌子。靠窗的一桌上坐了二男一女。靠门的一桌上趴着个灰衣少年。
女孩子来到靠窗的桌前,微微一笑:‘各位可是白刀门下?攸山池扬来晚,有劳各位久候了。’
靠外坐的两个男子皆是一样打扮,黑衣黑靴,金花腰带。唯一不同是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红木扇子,另一人则拿着把漆黑的。同坐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一张脸却泛着僵白,甚是可怖。
红扇子笑了笑:‘哪里。倒是辛苦池姑娘了。’
池姑娘道:‘不敢。烛四当家要的东西池扬都带来了。’她从披风里拎出一只小包裹放在桌上,‘家师顺带有句话要问四当家。’
黑扇子挑了挑眉。
红扇子问道:‘令师有什么事?’
池扬一双凤眼在三人面上一溜,轻轻道:‘家师交待,此事需四当家亲口允诺。可是四当家即不知何故失约,池扬说也无益。’她整了整披风。‘池扬告辞。’
一直趴在一旁的灰衣少年忽然抬起头来: ‘你又怎么知道四当家不在这里?’
池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尊驾―――’
灰衣少年有些不耐:‘行了行了,这里哪一个做不了主。你有什么事儿非要跟烛四说?’
池扬盯着少年的眼睛,一字字道:‘家师想问四当家的是,虽然覆巢之下难有完卵,但事成之日,可否不伤西台?’
灰衣少年给她看得不自在,瞟了瞟红扇子。
红扇子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唇角隐隐有些泛白。黑扇子继续把弄他的扇子。
一盏茶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一阵风刮过,门外醉汉似乎哼了两声,接着传来酒坛子被踢翻的声音。
黑扇子终于看够了他的扇子,啪的将它一合,收进袖子里。
灰衣少年瞧瞧众人,抓抓头,又无聊的伏到桌子上。
红扇子看着池扬,缓缓道:‘好。’
池扬只望着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不耐道:‘看我作什么?你也听见了,这不是答应你了吗。’
池扬立刻展颜一笑,轻轻一福:‘是。池扬代家师谢过四当家。有了四当家的回复,那池扬先行告辞了。各位,后会有期。’
待池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处,门口的醉汉忽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原本睡眼惺忪的双眼变得清清亮亮。他朝酒馆内诸人招了招手:‘走吧,我们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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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谁是烛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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