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凌晴川说：“李宁，你放寒假的时候我们去旅游吧。”
　　李宁说：“我准备去版纳。”
　　凌晴川说：“开车走那么远的路，太累。”
　　李宁说：“我晕机。”
　　“……”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自己去旅游，或是留下来看家。”

　　凌晴川又说：“李宁，我们去国外旅游吧，就我们两个人。”
　　李宁说：“我没护照。”
　　凌晴川说：“那你上次进藏的时候，怎么还去了尼泊尔？”
　　李宁说：“偷渡。”
　　“……”
　　“我本来还想取道亚东去印度，但时间太紧，没去成。”

　　凌晴川再说：“李宁，这些都不用你担心，你想去哪儿？”
　　李宁说：“哥伦比亚。”
　　凌晴川说：“那边那么乱，你去那儿干什么？”
　　李宁说：“看热闹。”
　　“……”
　　“那不然就去中东好了，迪拜的那个船帆酒店不是也很有名。”

　　凌晴川最后说：“李宁，我们能不能选个正常点的地方？”
　　李宁说：“你真麻烦。那荷兰？”
　　凌晴川说：“这个还差不多。只是冬天里没有那么多的郁金香。”
　　李宁说：“有红灯区。”
　　“……”
　　“听说那条街已经被关闭了，不过去看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凌晴川只好说：“李宁，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云南。现在，选一个我们俩都能接受的地方。”
　　李宁说：“例如，马尔代夫？”
　　凌晴川说：“我原本就是想和你去那里的。”
　　李宁说：“你已经有未老先衰的迹象了。”
　　“……”
　　“好吧，好吧。我曾经计划过五十岁的时候再去那里，不过既然你想去，就当是计划提前好了。”

　　费尽心力讨论得出的结果最终也没能得到落实，因为凌皓的年级要为高考准备冲刺，李宁的这个寒假全部都贡献给了补习。最后落下的几天假期已经不够远行，他们两个人只好去了趟云南。
　　凌晴川最终也没能看出李宁到底是不是晕机，因为从飞机起飞到降落他一直在睡觉，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简直就像是冬眠中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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