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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费
行了有一会,速度慢下来.
"娘子,不问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恩?哦."子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跟他说我没银子给他,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收我们的钱."君隐笑着答着.
"啊!我们没有银子的吗?"
"是啊."君隐还是乐呵呵的,他们肯定没银子,皇上赏给他的他就只留了几块金子.
"那,我们这一路..."
"对呀,最好是每个地方都有你认识的人."
"可是,你不是..."他这是说反话吗?他不是最讨厌自己被人认出来吗?
店老板回到了店里,还在想刚才那位公子哥的话.
那么认真的表情,那么恳切的语气,和第一次说起时的漫不经心比起来,真真是天差地别."可能有人因为我父母的事会有所怨恨,可是,拜托您一定照顾好我现在的父母.子衣她根本就不敢去想这些."
"那也没办法啊,我们真的没银子啊."他还是很认真回答.
"可是,出了一定范围,就不是那么容易遇到认识的人.我们..."要乞讨吗?子衣想问一下有没有必要这样.反正抢劫她是不会答应的.
"没问题的.对了,娘子,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害羞的?"
"啊!哦."
想来她又该脸红了."你没被人抱过?还是,恩..."
"不是啊,只是..."
"这么说,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君隐眯起眼问她.
"啊!如果算是的话...有时候,病人病重了,当然服药不便的话,师父,算了."
"又是那个女的,她怎么不自己..."君隐突然加快了速度.
"相公.其实,也会有一些江湖上的人,会有些..."
她是想转移话题,可是,似乎并不是正确的方向.
"越轨是吗?好了,没和什么人私定终生就好了."
"我只是想说,他们,没有给我这种感觉,很少,只是你,一碰到我,我就觉得..."
这绝对是实话.君隐侧头看她,笑了,"好了,别解释了."
"你!又故意气我不是!"子衣突然发现了."私定终生是吗?有啊,还是..."
君隐突然腾出手捂住了她的口.生气了吗?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子衣想解释,可是,他完全不给自己机会嘛!和他那次不算吗?就这一次啊!如果总是这样,那以后...误会不是越来越多...他...怎么会这么不自信呢?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很优秀的啊!
好久他放慢了速度,松了手打趣说:"娘子,你看你相公我,发型怎么样?"
"啊!"子衣拉着他的袖子,勉强转过身去看他,可是,他根本没梳什么头发啊!
"没事,以后就会是书生的发式了!"他笑着说.可子衣却看出些隐情来.他到底是要说什么!
"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也不想入江湖.就是这样."
什么!他就是要说这个?子衣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普通百姓的生活,他照样会闹出很多事的.何况,那个江湖人都向往的江湖!她是不希望他入的,只是,原来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我想去的,一直都只是..."他突然停下了.
哪里?子衣早就回过头了,却是还抓着他的胳膊.君隐分明察觉到她加大了力道.
"傻夫人,只是有你在的地方而已.我们过普通的生活.够了,不要再想什么救人一类的好吗?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相公--我..."
"好了,应该恰好赶到."他回了句就不再提了.明知道不会答应的啦.
果然,没多久进了城,他缓缓骑着马,慢慢向着一间客栈过去,想到什么,突然拔下了子衣的发簪,当然并不是她的,她可是什么都没有,是那天婚礼时村里有钱人家的吧?是珍珠的,虽不是上品,可是,应该够了.
子衣没问,只是看马停下了,甩了甩头发,然后用手理起来.
事后,那家客栈的小二永远都记得,就在宝安三年,也就是新皇登基后第三年,梁丞相下台后一个半月左右,见到了一个神仙般的女子,她只是很随意地理这自己长及膝盖的长发,一身的素衣,似还在守孝,并未装扮,可是,美的惊人,而且,她坐在马上,低着头就仿佛看着自己一样,眼里的仁慈和光芒,把他一生可以想到的喜悦和快乐都勾起来了.
他就那么愣在那里,那个来应门的小二,后来一直向周围的人提这件事.
事情后来的发展,是君隐先下了马,随手拾了块石子,砸在了他头上,然后接自己的妻子下马.一切都很顺利.果然又有人认出了他伟大的妻子,他本来备用的金子根本派不上用场.就这么一路走着,居然也走到了秋末,也渐渐进入子衣很少涉及的范围.
"你做什么!老子打人关你什么屁事,少管闲事充什么大侠."一满脸横肉的人冲着君隐叫换着.
"你打不打人都与我无干,只是,你现在在这里打人就与我有关了。"
应声又倒下了一个大汉.
"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你们在我们前面打人,我娘子见了难免又要医人,那不是耽误了我们的路程,而且,也会减少我娘子陪我的时间,你不觉得很对不起我吗?"
"你!"就这一个字,他也倒下了。一行人就爬起来要跑.子衣却已经过来了.
"那位大哥!"君隐就知道躲不了!飞身到逃跑一行前面拦住了他们.
"我娘子有话说."
"哦,女侠,有什么指教请说."几个人又转了回去.
"没什么,这里有些药,是外敷的,一天三次,三天就该可以消肿了."
"姑娘?"
"我是个大夫."子衣回道.
"谢谢."
"以后莫要再无故伤人就是."子衣说完就去看受害者了.
"真是麻烦的女人,什么都要帮!"有人埋怨了句.
"是啊,相公,谁叫你什么都要管呢!"
"谁乐意管闲事!"他小声回了句.他才懒得管别人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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