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北国雪

作者:墓祺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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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北国雪


      写在前面:
      人生,是一场浮夸的旅行。没有起点,没有终点。一路上,有那么多人走了又停,最终留下的人中,未必有自己当初就期待的。
      她在等待她的幸福,在每个夏末的时候,阳光透过重云,依旧是夏天的味道。王子和公主最终也没有得到幸福,她的未来不在这些夏里,而是在飞舞歌唱的冬季里。
      宁愿用仅剩的时间去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事,那跑最后所有人都忘了,有一个会永远铭记它的人,那就是我自己。

      (一)
      凤凰花开的季节,每个人都那么有朝气。
      当校园一片寂静的时候,玉兰花向慢镜头一样看着花蕾逐渐张开,成为娇艳欲滴的花。
      2004年夏,小学四年级。那时,他还是班级里的大姐大,人送外号“母老虎”。毕竟那时候的孩子们的词汇量还没有那么岣弧
      小孩子,有个一官半职就威风起来。老师不在,班级自然就成了某些官员的天下。以葛岑晴为首。
      那时,葛岑晴十二岁,官僚主义就深深腐蚀着她的思想。爱打小报告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葛岑晴最后一次见到赵瑞毅是周五的自习课。忘记什么原因,反正就是葛岑晴瘦小的手指一用力,就把赵瑞毅掐哭了,葛岑晴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班主任恰巧进入教室,一看这形势就立刻明白了,就用着和葛岑晴一样的动作语气训斥着赵瑞毅,总结起来就俩字:活该。
      葛岑晴永远也忘不了赵瑞毅那冤枉的眼神。
      那时学校人员大调整,有人转学走,自然有人转进来。而赵瑞毅的转学,让葛岑晴第一次感到抱歉。

      我愿意相信,并且坚信,每个女孩都有一个自己的梦,而每一个梦中都有一个理想的主角,及时他不优秀,他却是最合适的。

      (二)
      班里转来一个男生,头发乱蓬蓬,体型胖乎乎,有点高。葛岑晴瞧不上他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刚转来就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而且一坐就是一年。
      课间操是比拼在老师心目中地位的好时机。老师比较偏向的学生可以免去上课间操的苦。但要是被值周生抓住,下场会更惨。
      葛岑晴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当然偷懒上间操的代价就是做值日,而被扣分之后,就将被罚至少连做值日一周。主动值日和被罚值日的心境当然是不同的。最惨的是她曾经连续扫了一个学期的地。
      当葛岑晴气急败坏的扔下扫帚抱怨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那个最后一排的转学生。葛岑晴把教室弄得像刚历经血战的沙场,乌烟瘴气。转学生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什么都不会干,还出什么风头!”说完,便潇洒地走出了教室,留下葛岑晴一个人,被灰尘呛得眼泪直流。
      老师罚那个转学生站墙角,原因是对待同学不友善。坐在第一排的葛岑晴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回头,同时也承认了自己就是个市井小人。

      平行线怎么会相交,直到现在都想不通,没有关联的人怎么会有故事。以至于后来你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却忘记了我们是怎么相识的。

      (三)
      小学升初中,葛岑晴在七十二个人中考了第六名,转学生考了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是一个轻微智障儿童。
      初中的生活依旧是由无数个全等三角形组成。教室,操场,家。葛岑晴当了数学课代表,一直行使着分内的权力,不再威风凛凛。此时,葛岑晴十四岁。
      刚接到手里的毕业照,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打上了4*4的马赛克。身边那些走走停停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人,总要记得一些事,又忘记一些事。夏季连续不断的雨天,微笑,以最爱的天气为名。

      (四)

      当葛岑晴得知自己要转学的时候,痛苦了好一阵,因为再也见不到隔壁班那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了,这让她遗憾至今。
      转学来到了E市的重点初中,让葛岑晴第一次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滋味。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学校,陌生的人。人才济济,葛岑晴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她这才明白,原来努力生活要这么艰辛。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个转学生,同样的处境,他却自在的多。
      葛岑晴在周末坐车回家,道听途说得知那个转学生变成了小混混,抽烟打架,但是却出奇的聪明。一百二十分的数学答了一百分。可是马上又要转学。从洛阳来,回洛阳去。

      不是不了解,不是不记得,只是想坚强,不让你看到软弱。道听途说都是借口,想你才是真的。

      (五)
      初三了,面对不上重点就要失学的困境,葛岑晴过关斩将不负众望。只是,从E市到C市,路过家乡,却没有停留。有时觉得,人生真是一个狗血的东西。
      那个格外轻松的暑假,把葛岑晴变成了一只猫,懒洋洋,不想动。
      穿着初中的蓝色校服走在小路上,带着马上又要离家求学的残忍心态,漫无目的。在一排排瓦房的尽头,葛岑晴见到了她曾经最讨厌,却最想见到的人。

      那些疯狂的事,一生只经历一次就够了,譬如翻山越岭只为见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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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小径,除了我俩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十六岁的孩子并肩行走着。阳光洒下来,温馨而美好。
      一直到第四排瓦房人家的第六个窗户,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一直想聊点什么却只觉得气氛诡异。
      “对不起啊!”还是我先开口。
      那人缓缓回头:“什么?”
      我不敢再看他,轻轻说道:“那时候总是看你不顺眼,处处跟你作对,还害你被罚站…”
      “哦…这没什么,你们不群殴我我就谢谢了。再说老师罚站不是因为你,而是…这个!”
      “嗯?”我茫然转过头就看到他揪着自己的右耳,上面有一颗闪闪的耳钉。

      不过是想让你看到,我已经改变,不再飞扬跋扈。很多美丽的童话故事,开头总是有着类似的话:从前从前,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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