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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可怕,太可怕了,他下的毒根本就不应该会被发现的,到底是谁?
一张淡漠的脸倏地撞入假面脑海中,是他!肯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般能耐!
假面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他多次发现自己下毒,却从不点破,为什么?他知道自己要害皇帝,却不禀告以此邀功,为什么?
难道他有什么目的吗?难道自己对他还有什么作用?那是什么呢?
假面心烦意乱的摇了几下头,冷静,现在计划乱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完成不了任务,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
看来要狠下杀手了!
就今晚,用尽一切方法杀了那个阻碍他完成任务的人。
偏偏在下定决心的时候假面想起了那张年轻的脸,总是干净利落的束起一头长发,从来没有见过他或笑或哭等等一切人类该有的表情,深沉得如大海一般,冷静、聪明、城府极深,特别那双眸子,总是一眼就能把自己的魂吸了去。
这样的他自己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别再犹豫吧。。。。。。
晚上,假面藏在秋屿房外的草丛中,远远的看着房里秋屿的一举一动,其实里面那个人根本就没什么举动,他就这么撑着脑袋看了一晚的书,偶尔翻书恐怕就是他唯一的动作,也不知疲倦不会皱一下眉,假面看久了甚至觉得究竟是他看书还是书看他。
假面不敢轻举妄动,他太清楚这个人有多难对付了,现在用毒恐怕不会得到任何他想要的结果,他只能等,等一个他觉得合适的机会,等那个人在什么时候松懈下来才好动手。
突然里面的灯灭了,假面愣了下,难道他要睡了?
这么想着,却见那个人从推门出来,假面连忙服药敛去自己的气息,不远不近的跟着秋屿。
秋屿走得很随意,走走停停,好像只是出来散步的样子,但这个时辰出来散步也未免太奇怪了些,走的路也似乎偏得离谱。
而且假面总觉得这个人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他似乎散着股平时少有的邪气,并且假面明显嗅到他身上传来一阵阵怪香,常人也许不能察觉,但假面对气味是十分敏感的,他肯定秋屿在散出一股平常没有的气味,不过闻起来又不是任何一种毒,假面没有太在意。
两人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地走在一片丛林里,假面在这里住了不短时间,从来不知道这个宅子那么大也没发现过这些地方。
明亮的月光照在草丛上映出一片绿光,显得气氛有些许诡异,周围除了虫鸣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别说呼吸声,脚步声都没有,可见秋屿走得随意,却警戒心十分高。
假面觉得有点迷幻,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有点误入别的空间的感觉,也许是诡异的绿光和紧张的心情给他造成巨大压力所产生的幻觉,他揉揉眼就继续走。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前面那个人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假面紧张的左右张望,这个地方他不熟,如果秋屿有心害他恐怕自己就得丧身此处,不过没理由会被发现的,尽管假面不会轻功,但走得真是极轻极轻,又已经敛去自己的气息,整个人虚得简直连自己都怀疑是不存在的,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就在假面疑惑之时,秋屿就像凌空出现一般,正对着假面出现在假面的视线中,最最诡异的是,他竟然在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但假面只觉得妖气冲天,震得他头昏目眩。
秋屿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踱到秋屿面前,而让假面最恐惧的是,他竟然一边过来一边在解自己的衣服。
走到假面面前时,他的上衣已全数褪去,只着了一条薄裤,邪笑着直勾勾的望着假面,满眼温柔。
假面也不知为什么发抖,紧张?害怕?抑或是期待吗?明明是自己要杀他,为什么表现得比他还恐惧,那不是被发现阴谋后的恐惧,而是。。。假面有种快要栽在他手上的预感。
还未等假面作出什么反应,秋屿一手揽过假面的腰,一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一开始还是轻轻柔柔的,如蜻蜓点水般,慢慢变为细细品味,轻咬嘴唇,吻的假面酥酥麻麻,而后舌尖试探性的触碰嘴里的柔弱,最后假面僵硬的身体也不禁软在秋屿怀里,只顾得缠缠绵绵。
一切变得更加迷幻了,假面甚至做不出任何判断来,脑海一片空白,只感觉细碎的吻落在每一处肌肤,耳垂,眼睛,唇角,然后是脖子。
迷迷蒙蒙,一切都不真切,跟秋屿这个人一样。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探入假面衣服内,冰得假面一激灵,人顿时清醒不少,假面这才觉得心慌意乱,大喊了一声“不要!”
随着这声不要假面“噌”地从床上坐起,发觉自己并不在什么绿林中,身上趴着的也只是一张厚重的被子,衣衫整齐,只有身上还发热的感觉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竟然。。。只是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不对,自己明明在跟踪秋屿,怎么可能是梦呢?如果是梦,又是从哪一部分开始做的梦?
“你心底在期待什么?好像让你很难受。”
这沉稳的声音一出,假面的心又提了起来,猛地转过头去,才发现有人坐在离床不远的木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假面不免向后移了一小段,他就是刚刚在梦里侵犯自己的人——秋屿。
看情况自己是走着走着晕倒而后被他扛回来的,也就是说自己又暴露了一次,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知道的事多得多,大不了就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跟踪他失败罢了。
看秋屿略带疑惑的看着他,假面想起他刚刚的问话霎时红了脸,什么叫期待,分明是噩梦!假面抿了抿嘴,刚刚的梦自然不能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就算是万年冰山恐怕也会崩溃吧。
见假面没打算答话的样子,秋屿又恢复平常的扑克脸,淡淡的说了一句“聊聊吧。”
假面低头走在秋屿身后心里一直埋怨,有什么话非要走出来说,现在说是说秋末,其实已经刺骨的冷,难道他想带到荒僻处杀人抛尸不成?
走到一片小树林里,假面怔了怔,别是说中了。
只见秋屿随手捡起一条树枝,假面戒备向后退了一步,秋屿却走向一棵树底蹲下挖起泥来,不一会儿他从洞里拿出两瓶东西,然后把土又盖回洞里。
假面接过其中一瓶,不需打开瓶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梨花香,再嗅则是一阵清淡芳香的梨花酒香。
他竟给我酒喝?
假面诧异非常,秋屿则已经打开自己那瓶狠狠灌了几口,见状假面心里又觉得有点儿可惜了,这是好酒,应用来细品而非消愁的。
两人静默许久,都是耐得住性子的主,坐在地上靠着树,偶尔抿点儿酒,就这样过去大半天。
是秋屿先开的口,想必他是思量许久才决定说的“你不必再想方设法杀我。”
闻言,假面顿了顿,没有回答,又抿了口酒。
“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囚犯也好杀手也罢,我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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