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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Missing
帕特里克先生根本就没有多加思考就直接消失在原地,律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小巷,尤娜慢了一拍,却先是狐疑地看了看康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个月以来的经验告诉我,有你出没的地方就有危险。”她冷冷地说,转身追着律跑进小巷,却看到他和帕特里克先生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四处查看。这条小巷里面有几家旅馆,几乎都是门庭冷清的样子,帕特里克先生从门房那里得到的唯一消息,就是一下午他是第一个经过这里的人。
帕特里克先生脸色阴晴不定地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他们他先回去了,便离开了这条小巷。
律支着下巴:“如果不是生魂,那会是什么呢?”
“我想最好先去调查一下圣玛丽医院里面凯蒂小姐的状况。”尤娜建议说。
律点了点头:“好的,这件事我去办,那么……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他们交换了一下手机号码,律的拇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着,随后对尤娜露出一个微笑,走到小巷外面去乘公交车。尤娜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对康妮道:“你找我有事?”
“我只是来告诉你,布莱恩在警署里自杀了。”康妮的脸上含着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割破自己的喉咙的,监禁室里面没有发现任何锋利的物体,也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尤娜感到心里在打鼓,却依旧不动声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康妮眯起眼睛,瞳孔里散发出一抹寒光:“更奇怪的是,没有手指的布莱恩居然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名字:Una。”
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上了她的大脑,尤娜浑身发冷,膝盖止不住地开始微微打颤,那个名字似乎点醒了什么,让一堆混乱的不真实的记忆在她脑子里乱闯。她使劲地捏住藏在背后的拳头,说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奇怪。”康妮无辜地歪了歪头,“这个名字念起来和你很像呢。”
“巧合而已。如果你闲得没事干,最好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尤娜生硬地说,绕过康妮往小巷外面走去,没走了几步就发现康妮还跟在后面。
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还有,你不觉得最近失踪人口有些多吗?”
“这和我就更没有关系了。”尤娜没好气地说,“我既不是失踪人口之一的家人,也不是绑架犯,只要记得不要单独去偏僻的地方就行了。倒是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后面的人不说话了,尤娜沿着路边的人行道朝肯特大街走去,在一个交叉路口,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她的身边。她目不斜视地经过汽车,听到后面有开门的声音,回过头,康妮正一只脚跨进汽车里,她微微抬起头,对尤娜露出一个充满寒意的笑容。
汽车开走了,在马路的最尾端化成一个黑色的小点。
回到家,尤娜率先听见电视机里音乐会现场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不过却夹杂着某种异常,她走进客厅将书包仍在沙发上,毫不意外地听见哈利三人又在厨房里面低声争论着什么。她换上一双硬底的拖鞋,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走过去:“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厨房里的声音立刻消失了,赫敏对着走进门的尤娜说,“你去哪里了?”
“新来的指挥老师有事留我下来了。”她简单地回答,在厨房里面转了一圈,从哈利手底下拿过一小块涂了黑胡椒酱的牛排,“然后路上又遇见了康妮,说了会儿话。”
赫敏立刻皱起眉头,哈利也放下了手里的铁锅,尤娜疑惑地望着他们,就见罗恩咳了两声,低声道:“我们下午……嗯,发现康妮撕坏了你的数学书。”
尤娜了然地说:“我明白了。”
罗恩很惊讶:“你不生气?”
“难道你们以为我和康妮是朋友吗?”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不是。在你们来之前,她几乎天天都要给我找麻烦,这一段还算收敛了。不过,她给我带来的麻烦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赫敏有些不敢相信:“我以为你们走得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她走得近。”尤娜吃掉手里的牛排,擦了擦指尖,“对了,你们还记得前几天晚上我们在519看到的那个少年吗?”
哈利回忆了一下:“就是说那里还会再死一个人的?”
“没错。”尤娜将帕特里克先生和凯蒂两姐妹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看到对方脸色各异,不由地问道,“怎么了?”
“按理说,幽灵是不能伤害活人的。”赫敏解释说,“你看,上次朱丽叶的幽灵不也仅仅只是来警告你吗?如果她可以伤人,就会直接去找布莱恩报仇了,而不是来吓唬你。”
尤娜没说话,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厉鬼这个概念,不过哈利他们还是替她担忧起来,告诫她调查是可以,但不能去危险的地方,不能擅自行动。
“难道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吗?”她惊讶地问。
哈利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我们必须确保你没事。”
尤娜感激地笑了笑,端着哈利煎好的牛排去了客厅。赫敏对哈利小声说:“我们难道一定要时时刻刻和娜娜在一起?”
“不然呢?”哈利反问,“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娜娜和伏地魔有着某种联系,当然要时时刻刻注意她的行为。我不是怀疑娜娜,也没有想要利用她,但是难不成你能否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吗?这是伏地魔的意识漩涡,她是伏地魔创造出来的人物。”
“你怎么能把娜娜当成一个虚构的人呢?”
“你觉得不是?”哈利感到很讶异。
“听着。”罗恩插话道,“想想看我们,我们是被伏地魔强行带进这个世界的,说不定其他一些人也是,那个凯利先生不就是会魔法吗?说不定他也是伏地魔抓来的巫师什么的。”
哈利摇了摇头:“不对,伏地魔是在那一战的时候疯了才会变成这样,在此之前应该不可能有这种力量。不管这么说,我们应该是唯一的独立的个体。”
“你觉得伏地魔不能操纵娜娜,但为什么——”
“我们现在谈论这个太早,线索太少了。”哈利烦躁地摆了摆手,“我们只需要注意娜娜的动向就可以了,伏地魔总会露出马脚的。那么,下次娜娜去调查519那边的事的时候,谁和我一起去?”
“我去。”罗恩说。
“那我留下来看家。”赫敏回答。
尤娜再次走进厨房,他们便不再说话,解决了晚饭开始复习功课。尤娜坐在茶几边用胶带粘着被撕坏的数学书,接近九点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居然是律打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娜娜,我查过了,凯蒂小姐还在圣玛丽医院里,除了精神有些恍惚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我刚才却拨不通帕特里克先生的电话,他告诉我的地址也没有人。”
尤娜心里一紧,却皱了皱眉说:“可能他出去了吧?”
“我在他身上做了个记号。”律的声音十分焦急,尤娜也听出了那个记号肯定不单单是拿笔画一下那么简单,“可是就在刚才,这个记号突然断了,我失去了他的踪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灵体在干预我。”
尤娜抬起头,发现哈利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她说:“我和你一起去找他,你现在在哪?”
“学校后面的职工宿舍,三号楼227号,帕特里克先生的家门口。”
“帕特里克先生失踪了。”尤娜收起手机,对哈利几人说道,“我和律去找他,你们不用等我——”
“我和罗恩同你一起去。”哈利说,对着张口欲说些什么的尤娜挥着手,“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更何况你和律两个亚洲人晚上也不能到处乱走。”他走到门外穿上外套,将一根尤娜见过的和赫敏手中类似的小木棍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赫敏你锁紧门。”
夜晚的街道上吹着轻微的冷风,缓缓地刮过尤娜的脸颊,她拢紧了外套,将衣领竖起来,和哈利罗恩一同朝学校走去。职工宿舍在学校的最后面,临着落日河,三号楼正巧就在河旁边,她老远就能看见站在路灯下的律。
律朝她挥了挥手臂,她看见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和服,脚上还踏着木屐,双手攥在宽大的衣袖里面,看上去瑟瑟发抖。
“我刚才偷偷撬进了帕特里克先生的家中查看了一下。”他说,并没有对哈利他们的出现表示什么,“然后我在茶几上找到了这个似乎是给人留下的讯息。”
他摊开手,一张明显是胡乱撕扯下来的纸条上用铅笔写着凌乱的单词:
Hos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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