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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是哥们
回到教室,他们很快从讲台下熟练的掏出篮球,问我去不去来几局。我坐在课桌上摇了摇头,他们也不再强求,一个箭步向外飞奔了出去。我一直很想知道,他们哪来这么多充沛的体力。只要让矮个宸和桃子吃饱了饭,假设他们不是血肉之躯的话,插上发条后,会不会和天天啃电池的机器人差不多。
稍微拾缀了一下课桌上的书籍,我用手托住下巴又开始了浮想联翩——该怎么向爸妈说呢?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以及让人看着就溢口水的朵朵棉花糖,一直就这样望着,望着。渐渐的,陷入了呆然的状态。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从幻想中拖回了现实,右手没能把头撑住,差点硬摔在课桌上,方晓雅看我缓过了神。笑道:“邓轩然,这么认真想什么呢?”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虽然长的漂亮,但不意味着有行使恶作剧的权利,她也一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在我前面很是淡定的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坐前面的那个人平时都野哪去了。
她敲了敲课桌说:“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的啊!看不出来的哦。”
我极力辩解道:“拜托,你刚才这么突然,谁能不被你吓个半死。”
在一个女生面前默认自己胆小,只会让自己在女生圈内的形象又负一分,更何况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纯爷们,是很纯的那种。
她摊开右手说:“拿来吧。”
“什么拿来,我有借你的东西吗?”她的话让我不知其所以然。
“早上托你完成的作文,你该不会没写吧!”她一脸的愕然。
我这才恍然大悟,急忙从桌肚里翻找到了那本笔记本,递到她手上说:“拿去吧,别来烦我了。”心头还有很是揪心的事情等着想办法,实在没好语气来回敬她。
她也爽快接过笔记本很快离开,没给出任何难看的脸色。而我又开始陷入沉思,可才没一会的工夫。
“喂,邓轩然。”
一扭头又看见方晓雅坐在了我的跟前,
“我的姐姐,有什么事你不能一次性说完吗?”我用力抓揪着自己的头发,抓狂到了极点。她却还不以为意笑着说:“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该怎么谢你呢?”
这一刻,我彻底崩溃了。你是我上辈子的克星吗?要这么不知疲倦的折磨我。对付这类人,除了傻坐在位子上听她慢慢道来,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你想怎么样,直说啊!”我强挤出笑意问道。
“那么,让我想想......”她用食指点了点下巴望向上面,在揣摩下面该说什么。学习这么聪明,说个话还要磨蹭半天,什么怪人都有,这个世界是得有多神奇。
就在她还在冥想的时候,我拿起矿泉水猛灌,相信下面要回答的问题一定很费口水。同时向窗外瞟了一眼,为什么关键时候,那几个兔崽子总不在呢?
“这样吧”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说道,“和我拜把子做兄弟怎么样?”
“扑——”这话如惊天一雷炸响,使我刚喝进的矿泉水还没等到胃,就如泉涌般倒喷而出。
没想到她反应还很快,迅速拿起了桌上的语文教材,条件反射似的遮挡住了这次“意外”,没有让悲剧上演。
“咳咳。你说Wht?”这一呛让眼泪都给刺激了出来,还不自觉的彪出一句鸟语,我还在质疑耳朵是听错了,问道:“你是说......拜把子的兄弟!”
“没听错啊你,我问你”她放下教科书,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我们这种合作关系以后要继续下去是吧。”
“是啊,但这和拜把子做兄弟有关联吗?”总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和问题的所在扒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她看了看周边,待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时,将背稍稍向下小声道:“你在谁手里背着这些数学概念的。”
“组长,肖琴那儿呀。”我很快答道
“她的情况汇总给谁。”
“废话,当然是你了”这不都是些明知故问的无聊对话。
“什么废话,”她挺直了腰,随意拿起一本书翻阅却并没看,问了一句,“如果你们组长问到我为什么包庇你,那我怎么说?”
“你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很刁钻的问题,确实,我和她并不像邹洋和李雪一样的恋人关系,平白无故的包庇,让人发现后很难作出解释,也会造成诸多的误会。
看我没吭声,她合上书本终于解释道:“如果我们是兄弟,用你们男人的话来说,兄弟有难哪会不帮的道理,这样不就避免其他人说闲话了吗?”
这是哪门字歪道理!
“是这样没错,可......”
“可什么,你还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她抢道,我顿时无语。虽然这想法很是天真,甚至可以说是愚昧。但我也确实别无他法,就由着她的办法来好了,再说能和一位美女称兄道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么办,好兄弟,不过......”我转眼一想有觉得不太妥当。
“不过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这不是很好吗?”她迫切的追问。
“男女之间用兄弟叫来叫去听起来很奇怪的,以后叫哥们好了,意思也差不多,但比兄弟听起来还是能让人接受一点。”我回答道。
“好勒,从今天起咱俩就是好哥们了,而且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哦。”她伸出一只手笑着说道。这话听起来感觉怪怪的,看的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对方热情高涨,没理由让别人扫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伸出手也笑着附和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吧哥们”坐久了,兔崽子们进来看到倒是无所谓。但要被别的女生哪个大嘴巴看到,真的就难解释清楚了。我将笔记本迅速递到她的眼皮下,催她赶快离开。只见她用手压着本子说:“既然承认咱俩是哥们的关系,你还怕别人误会啊!”
看来这女孩不是什么天真,是彻头彻尾的“无鞋”,
“哥们,你没事吧?”她举起伸出手指指着我说“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有心事啊!”她一语道破,也不清楚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哪有的事。”我露出一脸尴尬的笑,这么多年来心事一直是自己来扛来解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总是喜欢装作一副没心没肺傻笑的乐天派,其实也曾被伤得体无完肤,可能是我习惯了这样。
“我刚刚就看你在座位上发愣,看的一清二楚,可别想骗我。”她似乎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可这样也是我最反感的。
“真的没有,我只是想着个假期该去哪玩呢。”我随便找了个答案来敷衍她。
“你怎么这样啊!明明说好还是哥们,却有事都不跟我说,算什么嘛。”她说话有些哽咽,我能看到泪水在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好像马上就会流淌下来一样。“
“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为了安抚她情绪,只能被降伏,“告诉你还不行吗?”
要说让我最难坚定信念的是什么,无疑就是受不了女孩哭,只要对方一旦爆发出来,一颗铁心都能瞬间融化,这恐怕也是男人天生的一大弱点。
等她心情稍做平息,我清了清嗓子眼,将事件的来龙去脉简单的阐述了一遍,说往后我长呼一口气,很是无奈,居然头一次破例自己的原则,真算栽进她手里了。
她听完后眨了眨浓密的睫毛,问道:“不就是为同学庆祝生日吗,你爸妈有这么不通情达理吗?”
“当然了,还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反悔,不然我能哪会这么愁。”我托住一筹莫展的看向她问,“哥们,有何良策没有?”她也学着我托着个腮帮子,撅着嘴巴眼神俯视桌面正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悄悄瞥了她一眼,和她其实很少打交道,如此近着看更是头一回,日常举止谈吐大大咧咧像个“假小子”。没想到专注的样子能这么让人着迷。那双能放出十万伏特电力的大眼睛,还有那迷人的樱桃小嘴。标准的美人瓜子脸上,很是白皙光洁,丝毫看不到青春痘或雀斑的印记。唯一清楚的可以辨认标志性的地方,那就是她左眼下的一颗黑痣,这丝毫没有在她的外在形象上扣分,反倒更显得美的清新脱俗和与众不同。只能说上帝真TM不公平,要么什么都不给,一给全集中在一人身上,你是有多偏心。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却浑然不觉继续沉浸在问题里。原来零距离的看着美女,真的也是一种幸福,看着看着我又走神了。
“我知道个办法”她一句话又把我从异时空拽了回来。
“啊......想到什么了。”我赶快回神怕她看见我色迷迷的样子,睁大双眼连忙追问。
“可以......"她伸出右手指原地绕了一个圈圈,脸带笑意眼神却故意避开我看向一边。
“我的好哥们,你就别再吊我胃口了,有什么办法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不然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我双手并拢低头连忙低头向她苦苦哀求道。
她得瑟的摇了摇身子说:“你不是说你爸妈在深圳吗?反正看不到你,他们给你打电话时候你就硬着头皮说自己在家不就行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只能是嗤之以鼻,和没说没任何的区别。
“行不通的,这招我以前也试过了,被发现了就是一顿训”我摇着头回答。
我爸妈远在深圳工作,高中以后就留着一个空壳子给我一个人在家,钱到时候都会准时打在我的卡里,所以生活上的一些用品从来都不缺。每次回家他们都不忘打电话问候我,时时的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回到了家里,出去超过5个小时,他们的一个电话就会像审判犯人的语气一样来盘问我,我时常疑惑远在深圳的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后来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早在我周围布好了天罗地网的眼线.
让邻居时刻窥探我,把情况一一报给他们,我两边的邻居都是年到六旬的孤寡老人,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干这些闲事,我也只能认命做一只囚鸟,谁叫自己爸妈比猴还要精。
想到这我又长叹一口一气,是彻底绝望了。
“邓轩然,你爸妈有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吗?”她看来还不死心。
“没有啊,他们平时很忙没时间问我在学校的琐事。”我问道,“怎么了?”
她一听仿佛又来了精神,再次挺直了腰板说:“你怎么不早说,那就简单啊,你看啊,高一学期不是快结束了吗?”
“所以呢?”我问。
“就跟你爸妈说组织迎接高一新生,学校领导人说高考旅游班要选出几位当向导,为两天的新生讲解学校精神风貌,当天就必须得留宿了。”她得意洋洋的说,对自己的想出的办法很是得意。
“太扯了,那是高二旅游班的事好不。”我回答道。突然她一个弹指打在了我的脑门上,
“你干什么啊?没事打我干嘛,这很疼的。”我揉着脑门,肯定上面有了个红印。
“邓轩然啊,邓轩然,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王俊涛他们说你反应迟钝我还不信,看来真的不假呀!你就......”她刚要说。那群兔崽子就摔门而入,个个大汗淋漓,桃子没走过来,我就已经闻到浓烈的汗臭味,平时自己和他们一起打球也不觉得,也许这就是臭味相投的道理。
“明天校运会再告诉你吧!”她拿起桌上的笔记本,飞快的走开了,可能是受不了这味儿,
桃子坐了下来,拿着课桌上的书,一边猛烈的扇动,一边狂灌水,汗臭味挥发的更是开始刺鼻起来,他扭紧矿泉水瓶盖,突然扭头问我:“刚才是方晓雅,她找你有事?”
“哦,她就问了我们五一三天假都会干些什么,我就把给王涛庆祝生日跟她说了一下。”我如实回答。
“这些事你和他都说,最近你们有很多来往,”他放下瓶子,挤眉弄眼的朝我笑着说,“说说,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我趾高气扬的拍了拍胸脯子回答道:“像你这种人你会不懂的,我和她是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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