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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还阳之解(7)锥心小姐失心汉
第一卷——正林与淑华
第七回:还阳之解(7)锥心小姐失心汉
我这么随父亲回去了,没再有任何言语,何况言语什么呢?没有机会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我很沮丧,从不会如此。
姚淑华此时也不是清醒的,她饮了酒,许多许多,丫鬟们劝都劝不住。分明她也觉得不该碰上那样的人,可是如何解释萧正林那一双几近靠着女子丰腴的双手?这真真难以置信。又说回来,昏厥的丫头名唤柳琴,二奶奶的贴身姑娘,姚淑华在将醉前让雪凝先把她收着了。作为女子,她固然知道名节是十分重要的,她没醒以前,决不能交给二奶奶。
淑华回房已经很晚了,稀薄的云彩在月亮的映照下依稀可以看得到流动,庭院里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她泛着酒气,倚在床榻上,神色迷离,一会大笑一会又胡诌说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等那些酒话说得七七八八,她才一头栽在床褥上,这天她很累,累得竟不记得梳洗,要靠满眼的泪水把忧愁冲洗干净。
后来我也喝了酒,甚至撒了酒疯,回宅子抱着母亲痛哭,母亲不知道我受了什么委屈,只是拍着我的肩膀,她好久没搂过我,我几乎不记得母亲上一次这么搂着我是哪些年前。
有人怕是不信,世上哪有这种感情?谁离了谁活不成呢?我不行,我告诉你,我惦记姚淑华,惦记得要命。换做寻常人,你看人家到这个年纪即使不有个一子半女的,哪个又没成婚。偏偏我没有,我中意她,从小就定了,她特立独行,她才情横溢。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完了,这还有什么说得清楚的余地吗?虽然我相信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小姐,但是这种事情,即使查明不是我,我也确系替人穿过衣衫不是吗?心怀芥蒂是必然的事情。她要是明儿个就找个贝勒王爷,我怕是死的心都有。
后来又想,往年先生教书时说,物极必反!现如今正不是最差的境地吗?人做的任何努力,都会将其推向好的发展,我得试一试。
第二日早晨天还没亮,雪凝来房里唤淑华起身,说是柳琴药醒了,正哭着呢。其实她没睡好,断断续续的不过两个时辰。这回胃里头翻江倒海,忽然作呕,那些烈酒,女子们哪里受得了?她很胡闹。雪凝又端来呕盆,叫厨房里熬了热粥送过来,好一阵子,淑华才缓过气。这回她须快些处理好这些,昨晚是夜宴,二奶奶差个丫头倒是无暇顾及,今天总得趁着她起身之前交出人来,迟了也怕惹人怀疑。
她踱步去了下人边厢,柳琴就跪在那儿,哭成了泪人,此时怕是话都说不安生。一看见姚淑华来了,差些又晕过去,淑华登时没有做声,面上表情也十分沉重,柳琴只好跪着爬过去,蹭在淑华的左膝上,啜泣道:“大小姐,您千万别告诉少奶奶,说了我可活不成了啊!”
“你先说说事情的来由!”
“奴婢不知道啊!”柳琴含着哭腔,显得十分可怜,“奴婢那时候正往厨房去催菜,哪想着半路上叫一个人掳了去,没一口气的功夫眼前就黑了!奴婢醒了才听雪凝讲了些,小姐您救救我呀,小姐~~”
柳琴哭得凄楚,叫淑华看了都不忍心,直道:“等会儿你就当若无其事回二奶奶那去,事你放心,我不得给你声张,不过挑个时候,我带你去认趟人。”
柳琴听是这话,如同得了圣令一般,长舒一口气,只要她名节还在,什么都依小姐便是。
后来雪凝引柳琴出了门,房间里空空剩下姚淑华,她倏地感到一阵落寞,又像苦楚一般,陈杂百味。她觉得人生过得了无生趣,过去的美好全是脑子里杜撰的,现如今真正看上的,却又不是你想象的,命运实在与她玩笑。
我的心情太过沉重,几乎要破了迸发点,家里是呆不下了,那叫我觉着太压抑,也许我该出门逛逛,索性什么也做不好。我想随意走走吧,到哪便是哪,又看到街市上繁花似景,一派生机,忽然感到悲从中来,后来晓得左侧有个测字问卦的,虽然一向不信那玩意,然则这个时候,什么东西与我都是个打发。
相士面前铺了白纸一张,又递给我毛笔一杆,让我赐个字。为情所困者,心系着谁,自然字也是想通的,我在姚淑华三字里调了居中的淑字。
写下以后,相士又问我:“所测为何?前程,吉凶,感情,官运皆可!”
“感情!”
“怕是不好咯~~”相士摇摇头,似有所难。
“何以见得?”
“请看,淑女之淑,左边是三点水,右边是叔。水表祸事,祸从叔来,叔表叔伯兄弟,意指所亲近的人,所以看来情之不顺,与你的家人有些联系!”
听这相士所言,我将信将疑,他竟测得出我不顺,想必有些功夫,祸事也是对的,不过什么叔伯兄弟亲近人家我一时还没有头绪,所以我又开口问道:“此祸可有解?”
相士笑了,撑开一只手,说道:“纹银三两!”
我有些无奈,更是捉急,所以急不可耐的从钱袋里交出三两银子,听他要说什么。
收了纹银,相士喜形于色,接着说:“叔伯兄弟里,可有纨绔的?找来就是!”
我一时想不明白,想叫他多说些,他再不答应了,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这可倒好,付了银子也没得到个明白答案。
起身离开相士摊档,我依旧百无聊赖,我又想那相士的话,会否有几分道理?倘若是有,纨绔又是指的什么,这事是如何跟纨绔扯上的,似乎还有诸多疑团尚未解开,我忽然觉得,我得回去了,也许这会子回家能得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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