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见阎王

　　一大早起来收拾停当，凌昊羽赶着灵帝上朝的时间进宫晋见太后。按照礼节请了安后，免不了又被太后拉着手，我的儿长我的儿短的唠了半天的家常。眼看着快到了皇上下朝的时间，太后才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宫娥太监，和凌昊羽谈起了正事。
　　“儿啊，哀家听闻近日你王府又出了怪事，说是有妖怪作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着凌昊羽的手，太后的眼里满是担忧。
　　“母后不必担忧，此事不过是些无中生有的市井谣言罢了，这朗朗乾坤，又怎么会有妖怪作祟呢？”
　　“哀家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妖孽作祟。只是前一阵子，你的声望刚刚有所上扬，如今闹出如此谣言，对你要成的大事……”
　　“母后！”不等太后把话说完，凌昊羽连忙将她打断。不论从前的康靖王是如何与太后联手策划谋反之事的，如今的他不过是想要出口气而已，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女人掺和进来。“母后。您如今贵为太后，无论谁做这天下的主子，都是要尊称您为母后的。如今对于母后来说，安养好身体就是最大的事情！只有您安泰了，才是这天下百姓最大的福分啊！”
　　听了凌昊羽的话，太后突然怔在当场，愣愣的看了凌昊羽半天，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罢了，罢了！哀家在这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都见过了，也早就想开了。其实从你第一天对哀家说要做太子的时候，哀家就料到你会有今天这样的决定的。你从小就是个只知道为别人着想的孩子，能生出那样的想法，也绝对不会是为了这个皇位的！唉！真是的……，什么时候，都是个让人心疼得孩子啊……”说着，太后竟潸潸的落下泪来。
　　凌昊羽一边无声的安慰着太后，一边在心里暗道：不愧是在深宫里摸爬滚打了半生的人，自己不过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这女人便明白的自己的意思，更不简单的是能这么快就想通了一切，放下了多年的努力。就只凭这一点，便足以让她在这皇宫中始终居于上位而不败了。只是太后对于康靖王的评价，却有点让凌昊羽感到玩味，难不成，这夺位的游戏里还有权利以外的起因不成？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太后才慢慢的止住了泪水问道：“你今日专程进宫就是为了告诉哀家你的决定吗？”
　　“其实，除了此事，儿臣还有一事想要母后帮忙。”看到太后终于擦干了泪水，凌昊羽连忙将手边的茶碗递上，“母后也知道，皇兄早就以儿臣身体不易操劳为由，不再让儿臣过问朝政了。只是对于最近朝中发生的几件国事，儿臣颇有几分想法想要说与皇兄和各位朝臣商讨一番，还希望母后能帮儿臣一把。”
　　一听这话，太后不禁满脸惊讶的问道：“睿儿（康靖王本名‘祁睿’），你既然已经无意争位了，却为何又要……，这……，这哀家可就真的不明白了！”
　　“母后，儿臣的心意，是不会再变了的！如今要这样做，自是有儿臣的道理所在的，母后就只管帮儿臣这一次便是了，其他的事，母后就不必操心了！”说罢，凌昊羽向着太后展露出一个要她安心的笑容。（绿陌在一旁一边吃着草莓冰激凌，一边不屑道：“什么道理啊，小心眼非要报复人家……啊~~~~~”一声惨叫，天边多出一颗闪亮的星星……）
　　看着凌昊羽的笑脸，太后总算是安下心来。“也罢，哀家知道你是为了哀家着想，睿儿的要求，哀家又怎么会不答应呢！”说罢，便向门外守候的太监吩咐道：“传哀家的懿旨。就说哀家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谈，请皇上移驾福宁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得外间的太监高声禀报：“皇上驾到！”紧接着一抹明黄的身影便不紧不慢的走进福宁殿的内厅。等皇上给太后请过安，凌昊羽这才向灵帝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灵帝淡淡的扫了一眼凌昊羽，略带嘲弄的轻笑道：“原来王弟也在这里啊！难怪今天一早便听得乌鸦叫得欢畅了！”
　　太后一听此言，脸上立即就变了颜色。凌昊羽却是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得回道：“皇兄真是说笑了，这宫中的乌鸦哪一天不是叫得欢畅无比？皇兄应该早就听惯了才对啊！”话音一落，两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起来。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太后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人，一个是当今万岁，一个是当朝王爷，这么还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一见面就吵架！”
　　两人听到这话，这才平了气，一起向太后行礼道：“让母后见笑了！”
　　太后笑着招呼他们两人坐下，又等宫女给灵帝上了茶后，才缓缓说道：“皇上，哀家这次特地叫你过来，确实是有一件关于睿儿的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哦？原来是王弟的事情。不知这次又是御膳房的哪位御厨的手艺入了王弟的法眼，要带回王府？还是王弟又看上了哪位大臣的女儿，要朕给主婚啊？”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睿弟以前年少不懂事，难免做出些糊涂事来，皇上怎么还当真了呢？哀家是想，睿儿怎么说也是当朝的康靖王爷，前几年因为睿儿身体不好，皇上体恤，让他不用上朝议事，以便安养身体。如今睿儿的身体已经痊愈，总不能一直躲在王府里偷闲，也该出来为朝廷出些力气、辅助皇上才是。”
　　“母后是想让王弟议政？”听到太后的意思，灵帝不禁轻皱眉头，正色问道。
　　“上朝议政本来就是他这个王爷该尽的职责，莫非皇上还有其他的顾虑不成？”
　　“朕能有什么顾虑？只是这些日子有关康靖王府的传言不断，朕只是怕王弟忙于应对王府中事分身乏术罢了。”说完，灵帝还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凌昊羽。
　　凌昊羽听罢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皇兄日理万机，却还对臣弟家中的小事如此关心，真是让臣弟受宠若惊。不过是一些市井流言，还不足以让臣弟放在心上。皇兄尽管放心，这绝对不会影响臣弟为朝廷尽力的。”
　　不等灵帝开口，太后紧跟着也沉下脸来施压道：“皇上如此犹豫，莫不是还要等满朝文武联名上书启奏，才肯让睿儿回朝议政吗？”
　　话音刚落，只见灵帝的脸色胚变，双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但只片刻，他便恢复了常态，对太后笑道：“母后怎么这么说呢？王弟有心为朝廷出力，朕自是从心中喜欢。择日不如撞日，王弟如不反对，不如今儿个下午就到御书房来，同各位大臣一同议事可好？”
　　凌昊羽一听，连忙应到：“如此，臣弟可要在宫中讨得一顿午膳了！”
　　灵帝只是笑笑，没有应声。又稍坐了片刻，便推说还有奏章要看，起身告辞了。一出福宁殿，灵帝便向身旁的执事太监吩咐道：“速去通知耿丞相，康靖王下午要在御书房与朕商议朝政，让他带领各部大臣做好准备！”

　　凌昊羽在福宁殿和太后用过了午膳，又家长里短的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上书房。此时宽敞的上书房里面早已坐满了官阶不一的大臣，仔细一看，都是在朝中与康靖王对立的六部臣工。众人见到凌昊羽进来，都站起身来向他行礼，但一个个眼里却都显出些挑衅的神态，身上也隐隐的透出些强硬的气势来，让这些个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文臣们有了些沙场将士的豪气，上书房的气氛竟有些像是两军对垒一般的剑拔弩张。凌昊羽也不以为意，轻笑着一一回礼，然后踱到龙书案左手边的软椅坐下，端起茶碗刚要送到嘴边，就听到对面一个声音说道：“多日不见，王爷可还安好啊？”
　　凌昊羽抬眼观瞧，原来是左丞相耿忠。虽然他和这位两朝元老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从掌握的资料中已经知道这个耿忠向来思维缜密、见识广博，康靖王没少吃他的亏，这次的谣言事件恐怕也是这只老狐狸一手策划的。如今在这里的六部臣工都是以他为首，今天若不先把他的气焰压下去，恐怕后面的事情可就不那么顺利了。想到此，凌昊羽随即笑道：“老丞相有心了。本王一向吃的好，睡得香，如今又得了上天庇佑，祛除了一身的顽疾，怎么能不安康呢？”
　　“哦？果真如此那便是太好不过了。只是老臣听闻康靖王府最近怪事频发，又见王爷眉宇间透出些晦气来，着实是为王爷担心啊！以老臣所见，王爷最好还是多在家中安养身体，闲来多多礼佛参禅，以免祸事临头的好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这老狐狸已经认为己方胜券在握了。这也难怪，如今的情况要是落到原来的康靖王头上，的确是够他头疼的了，甚至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使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一朝丧尽。只可惜如今遇到的是他凌昊羽，这点小伎俩，还不足以让他为难的：“老丞相多虑了。最近京城的确不太安宁，但说道底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闲来无聊闹些笑话罢了，本王还没放在心上。不过本王倒是要劝老丞相一句，狮子就算睡着了也还是狮子，老鼠若不知进退的大肆的吵闹，果真吵醒了狮子，可就只有给狮子塞牙的份了。”说完，还不忘送上一个凌厉的眼神，明显的是在警告对方。
　　耿忠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康靖王还能有如此的气势，更想不到他竟然敢如此明显的威胁自己，竟似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也是一愣，刚想要回敬康靖王几句，却听外面的太监道：“皇上驾到！”
　　众臣急忙起身接驾，直到灵帝吩咐平身赐座才又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灵帝环视一周，见到来的都是与康靖王对立的官员，自然明白耿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于是冲耿忠微微点头后说道：“各位爱卿，今日有何议题啊？”
　　“启奏皇上，臣有一议。”首先坐不住的是工部的项大人，“今年我国多处遭遇洪灾，虽然朝廷已经拨款赈灾，但今年粮食歉收已成定局无法改变。臣以为，一味拨款赈灾只能解一时之困，绝非长远之计，实该尽快找出解决粮食问题的方法才是上策啊！”
　　“项爱卿所言极是！”灵帝听完，点头应道，“我朝虽幅员辽阔，然耕地颇少，大部分耕地都分布在沿河两岸，一但河水泛滥，农收损失便不可估量。不知对于此难题，康靖王有何见解啊？”
　　知道灵帝是有意为难，凌昊羽也不在意，正好借机发挥一下自己的实力，于是从容应道：“农业为国之基本，确实应尽快解决。正如项大人所说，拨款赈灾只是亡羊补牢之计，长远看来解决耕地稀少才是治本之方。”
　　“王爷所言果然真知灼见，只是不知王爷是否已经找到了新的农田之地啊？”凌昊羽话音未落，同为工部的敏大人便冷冷的顶了过来。
　　凌昊羽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沿河地区的确土地肥沃，却也并非是唯一可以种植农粮之地。我国西南方水土资源丰富、气候适中只因多为丘陵山地，所以农业一直落后。以本王所见，其实可以在西南处开垦梯田。这样可以大大增加耕地面积，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我国农粮的主要供给地！土地贫瘠的地区也可以考虑耕种其他作物，可以充饥的食物有很多并不需要很好的生长环境就能成熟。工部不妨命人在这方面多做些研究。”
　　“王爷，且不说你所说的那个‘梯田’下臣是前所未闻，就算是西南地区可以开垦，这开垦经费又该从何而来？”虽然对凌昊羽的言论不能全部理解，但最后那个研究多种粮食作物的提议确实为他打开了不少思路，不经意中，项大人的语气中竟带了些许的讨教之意。
　　凌昊羽怎能不察觉他语气中的变化，这正是他要的结果，随即答道：“有关‘梯田’的开发和价值，我稍后会写一份详细的解释，派人送去工部，至于山地的开垦经费，就要找户部的各位大人帮忙了。”说着，凌昊羽的眼神就瞄上了户部的梁尚书。工部搞定，下一个当然是户部。果然梁尚书看凌昊羽指向自己，立即没好气地回应道：“国库资金虽然充沛，但也都各有用处，开垦大片山地所需经费不是小数，户部可没有能力应承王爷的提议！”
　　“呵呵，梁尚书误会本王了，本王当然知道国库的资金不能随便调用！正如良田不只沿河一般，资金也并非只有国库可用。我国商贸发达，所以各地银号钱庄多如牛毛，储备的银钱数目不比国库缺少。如此现成的资金何不利用？朝廷可以和各大银号钱庄联手，让银号钱庄给开垦山地的人们提供低息借贷，朝廷则可以放宽针对银号的各项政策，如此好事，相信银号都不会拒绝，这样不但解决了开垦的资金问题，如果经营得当，朝廷还可以从中获利充实国库，何乐而不为呢？另外，我国有些地区土地贫瘠又由于地理位置所限，不能发展商贸，因此每年有大量流民逃至全国各地，甚至落草为寇，严重影响了各地的治安管理。户部何不将这些流民组织起来，鼓励他们去山地开荒，一来解决了开荒人力的问题，二来也给这些流民找到新的安身之所，解决流民问题。不知本王的提议梁尚书认为如何啊？”
　　听了凌昊羽的话后，梁尚书吃惊的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三言两语，不但解决了开垦经费，就连让户部头疼了多年的流民问题也一并解决了，这是何等的智慧与能力啊！
　　其他各部大臣一看工部和户部都顶不住了，连忙将自己的问题一一提出，凌昊羽从容不迫的将各种他们前所未闻的方案提议一一列出，很快这些大臣们的态度就从针对变成了讨教，眼里也不禁流露出无尽的信服来。不知不觉中，整个上书房的讨论就完全以凌昊羽为中心进行起来。灵帝坐在龙椅中，看的是两眼冒火，本想借这次议政出些难题压一压凌昊羽的气焰，谁知竟然反而成了他显示才能、魅力的舞台，再听他提出的各种方案，别说这些大臣，就连自己也被他精妙的方法给震动了。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才智，远远胜于现在的自己，难道真的如谣言所说，他才是天命所授？想到这里，灵帝不禁从心里打了个寒颤，连自己都生出这样的想法，那满朝的文武……。抬眼看着前面的六部大臣，一个个就如发现了宝藏一般两眼放光的看着左手边的凌昊羽，灵帝的脸色越来越黑。
　　一旁的耿忠也为凌昊羽的才智暗暗吃惊，真没有想到，这个野心勃勃，又贪食好色的康靖王爷，竟然是这样一个才华横溢、魅力非凡人物，只可惜他心怀不轨，否则皇上有他的辅佐何愁不能创造出盛世□□？看着六部大臣一个个不知不觉地就被他牵引了思想，耿忠暗叫不妙，连忙大声地咳嗽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响，一下打断了激烈的讨论，六部的大臣这才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再看看灵帝黑如锅底的脸色，不禁都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耿忠深深的看了一眼悠闲品茶的凌昊羽，语带讥讽的说道：“王爷真是才智过人啊！只是王爷的那些奇思妙想不禁让老臣开始怀疑王爷是否是这尘世凡人了！”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颤。有关康靖王乃是妖魔附体的谣言，现下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了，在坐的众人自是早有耳闻，可如今看到凌昊羽超人的才能、非凡的气质还有天仙一般的容貌，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将他和那狰狞的妖魔联系起来。只是看着左丞相强硬的态度和皇上阴沉的脸色，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凌昊羽却是笑颜如花的安然以对：“老丞相如此缪赞，实在是让本王消受不起啊！不过老丞相这巧舌如簧的口才，倒让本王想起一件事来。刚才兵部刘大人说起北边的几个部落联合起来时常扰我我边关，胡人蛮勇，边关已经多处失守，如若让他们继续强大起来，将来恐怕会成为我□□大患，所以必须及早铲除。我已经提出了定边的计策，只是一切都还须准备，为了让胡人疏于防备，顺便拖延时间，我朝要先派出使臣前往边关谈判。只是，胡人首领达布多杰为人机警多疑，稍有不慎就可能让他察觉出我方的意图进而功亏一篑，所以这谈判人员本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如今看到老丞相，本王认为这朝中恐怕没有人比老丞相更适合这个任务的了。不知老丞相意下如何啊？”
　　凌昊羽话音未落，耿忠就在心中暗叫不好，刚要开口，却已经来不及了。还没等耿忠回应，灵帝已经火冒三丈，拍案而起：“这绝对不行！老丞相乃是国之重臣，就如朕的臂膀，朕怎能让老丞相去边关涉险！康靖王，朝中口才卓越之人何止老丞相一人，你作此安排是何居心？”话音一落，满座皆惊，灵帝此言，无疑是摆明了和康靖王撕破脸皮。再看灵帝，此时已经是面白如纸、血灌瞳仁，显然是气的不轻，如果不是碍着帝王的面子，恐怕早就用拳头招呼到康靖王的脸上了。
　　凌昊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灵帝的反应正中他下怀，于是好整以暇的开口笑道：“呵呵，本王多年未理朝政，对朝中人员都不熟悉，所以刚才看到老丞相，自然而然就只想到老丞相了，至于最后要派谁去，还不是要皇兄定夺？本王不过是说个提议，皇兄何故如此动怒啊？”
　　看到凌昊羽的笑脸，灵帝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为了一个提议，他就在众位大臣面前如此大动干戈，和康靖王的气定神闲相比，一下子就看出他这个帝王的城府不足，简直是自爆其短。再看面前那些大臣看着自己的闪烁目光，就更加肯定了这样的结果。这次议政结束，恐怕在座的大臣半数以上会倒戈到康靖王的阵营去了。这一仗，自己又彻底的输给了康靖王，想到此，灵帝努力平复了怒气说道：“罢了，是朕有些失态了。朕累了，今天的议事就到此结束，各位爱卿都散了吧。”说完，默然的坐回龙椅不再说话。
　　众臣一看如此情景，连忙都行礼退出了上书房。最后只剩下凌昊羽和耿忠立于龙书案前。凌昊羽冲着耿忠微微一笑：“老丞相，关于京城最近出现妖怪的传言，本王相信不久就应该有结果了，还望老丞相做好准备才好！”说完，便稍一行礼，退出了上书房。
　　看着凌昊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灵帝和耿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这样的敌手，真是太可怕了！
　　凌昊羽刚一回到康靖王府，就听说赵剑已经回来了，连忙召见。赵剑请完安，就急忙禀报任务的结果：“启禀王爷，王爷吩咐的事情，赵剑已经办好了，总共找到了十六名死囚，现在都已经安顿在京城的各大青楼了，下一步要怎么做，还请王爷示下！”
　　“办的不错！明天上午，安排他们到醉影楼去，本王要亲自看看这些人。”
　　“属下领命！”
　　等赵剑退了出去，凌昊羽揉了揉脖颈站起身来。忙了一整天，都是在和无聊的人玩无聊的游戏，结果就是很无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凌昊羽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罗峻翻着白眼和他吵嘴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然后大踏步地往罗峻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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