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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蒋乐赶到长海医院的时候,简莎莎正坐在公椅上发呆。简莎莎只有二十岁,是她们艺廊签下的潜力画家。艺廊有一个不成文的做法,就是寻找到有潜力的年轻人,给他们一定得报酬,但是每年必须出道规定数量以上的作品给画廊,而且在合约期间画家的画是不能越过画廊私自交易的。当时她们签下简莎莎的时候,主要是看重这个小姑娘的灵气。好好而培养,从小姑娘身上赚一笔只是时间的问题。
除了潜力和灵气,简莎莎身上还有一个让蒋乐特别为难的特质就是缺心眼儿。蒋乐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这姑娘哭着喊着要死要活,这会儿却在这儿装忧郁。
“莎莎,情况怎么样?”
简莎莎站起来,一把抱住蒋乐就开始嚎,“蒋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刚才都吓死啦。你说这个孩子我是不是应该生下来呀?”这姑娘不撒手,蒋乐也只好任她抱着。“可是,我们说好彼此不纠缠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要不要联系他……”这个场景让蒋乐直冒冷汗,来来往往人的眼神大有一种简莎莎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蒋乐错觉。“莎莎,你冷静一点,咱们先找个地方聊一聊,然后再决定怎么办好吗?”简莎莎泪眼婆娑的依赖者蒋乐。
两人来到附近的上岛咖啡,简莎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点了一份煲仔子鸡和香草奶昔,蒋乐仍然是万年不变的清咖啡。
蒋乐听懂了简莎莎的故事,“莎莎,你很时尚啊,你竟然玩ONS,而且还闹出了人命。我对你挺服气的……”
埋头对付煲仔饭的简莎莎抬起头来说,“不是吧,蒋姐姐,你这种在帝国主义国家待了那么久的人,难道不玩ONS。”然后眼神一遍扫过,“蒋姐姐,难怪你到现在都没结婚呢。”说完继续抗战于煲仔饭。
蒋乐的确是有掀桌、暴走的想法,但蒋乐毕竟是常被人挤兑习惯了的人,也就随便一忍就算了。“嗯,这个不是重点。那孩子的爸爸你还记得是谁吗?你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小姑娘终于解决掉了晚饭,抱着奶昔一脸无辜的说:“不记得。没有。但是看到他的脸我能认得……”蒋乐看着这双无辜的大眼,颇有想要吐血的冲动: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小姑奶奶你靠认脸寻人?要不要这么搞笑。
“好吧,那我简单来说就是觉得你别把孩子生下来。”
无辜的大眼问:“为什么?”
蒋乐已经无法再乔装喜洋洋了,变回简单粗暴的灰太狼:“就凭你现在,连把自己打理好的能力都没有。你凭什么再生一孩子,你这不是坑人吗?他以后要是知道他妈这么敷衍了事的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他一定会怨你的。”
无辜的大眼问:“真的吗?那我还真的想生下来试试看。”
蒋乐大有一拳打倒棉花上的失力感,“那你叫我来干嘛,你自己早已经做好决定。”
无辜的大眼问:“有吗?我本来不想要孩子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蛮有趣的。”
蒋乐觉得在对话下去也没有进展,于是买单走人,打算和简莎莎各回各家。可是简莎莎同学的本名大概应该叫做简赖皮的,蒋乐一赶她走她就扯着嗓子嚎,蒋乐无奈之下只好把她带回艺廊的办公室。
艺廊里面还有一个大佬等着蒋乐,但是蒋乐也没料到会等这么久。先前吃饭的时候,经理给蒋乐信息的时候蒋乐就颇不耐烦的让他们找借口打发他走的。简莎莎看到那个人,极没有礼貌的拖着蒋乐就进了女卫生间。
“蒋姐姐,就是他,就是他,我认识他的脸。呵呵,原来蒋姐姐你认识他哇,还真是巧哇。”简莎莎笑得一脸的成就感,孩子的父亲是找到了。可是怎么会是杨慕业呢?蒋乐这就一头几个大了,先不说不知道杨慕业来找她是什么事情,就这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夹在中间就够烦的了。“行了,你先一边儿呆着去,一会儿再谈你的事。没叫你给我躲得远远儿的。”简莎莎缩在一边乖乖听话,她并不傻她也知道蒋乐若是真是生气的话,后果她也承受不了。
蒋乐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出去和杨慕业客套一番,然后把对方请进办公室。杨慕业是那种硬朗的帅劲儿,跟杨慕安很是不同。不错,这个人正是杨慕安的胞兄,下载掌管锦坤宏域海外的生意,杨慕安掌管的是亚洲的生意,杨父则是总指挥。他们其实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杨慕康,在美国念法律,对家族生意并不上心。
“业哥哥,”蒋乐从小这么叫他,“你怎么得闲到我这儿坐坐。从美国打的飞地过来的?不会是刚好很顺便吧?”
杨慕业看着蒋乐还是老样子,鬼精灵一肚子的小主意,笑意满到眼睛。“乐乐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是特意来找你的,而且是受人之托。”蒋乐听完一脸沮丧,“那很糟糕,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送回来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聪明。乐乐,不过你不能老是这么给你哥哥找事儿,这一次你的安排弄得他状况百出,你哥哥可气得不轻啊。不过看到他那么失态感觉也还不错,乐乐,你觉得呢?”杨慕业和蒋开是死党,两人从小感情就好,所以这次他会帮忙把裴芮给送回来也不奇怪。只是这话里明显正话反讲,尽显老狐狸本性。
蒋乐装作听不懂,“业哥哥,那既然你给我送了个人回来。那么,礼尚往来的,我也应该要表示一下的。而且,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惊喜,保证你半点不亏。”拨打内线,让人把简莎莎叫进来。简莎莎带进来的时候,杨慕业正在欣赏蒋乐最新的画作,他看到简莎莎的时候,神情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蒋乐的眼睛。“业哥哥,这位是我们的签约画家简莎莎。莎莎,这是我们这儿一个大主顾,我们的衣食父母呢。”
“啊……!……大帅哥,真的是你啊。我正要找你呢。”简莎莎一点不怯的打起招呼,看着杨慕业有些难堪的样子,蒋乐憋笑憋得有些嘴角抽搐,“你们先聊,我有点儿事儿去一会儿就来。”
简莎莎继续热情,跑去站在杨慕业的身边,“好久没见你,你还是那么帅。不过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我怀孕了。我本来不想把孩子生下来的,可是后来想想生孩子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哪,我没有要你负责的意思啊,只是今天碰巧遇到你,我就顺便告诉你啊。不要这种眼神看着我,孩子我养得起的。”再缺根筋的简莎莎也实在是杨慕业的眼神表示事情很大条了,不敢再说下去。
“小姑娘你什么时候知道你自己怀孕的?”
“今天。嗯,今天傍晚。”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刚才,一个小时之前?嗯,一个半小时吧。额,那个什么,你不是要打我吧?”看着简莎莎一幅很怀疑自己会被挨揍的样子,杨慕业气极反笑,“放心,我不打女人。你先坐,我有话问你。”绅士的伸手示意简莎莎坐下,简莎莎蹦蹦跳跳地坐在沙发上。“不过蒋姐姐她刚刚还让我不要生孩子呢。还说我连自己都管不了,尽然还想祸害孩子……可是,我觉得等我长大的时候,宝宝也长大了,多好玩的事情啊。”说完撅起嘴巴,半点没有在背后说人小话应该自责的觉悟。
杨慕业只是表示了然的点头,神色阴郁。简莎莎有些郁闷的说:“哈?你也这么觉得哦。好啦,好啦,其实我也这么想,我刚才就是想吓吓你们,看你们紧张着急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哈哈……”
简莎莎自己在沙发上笑得没心没肺。可是杨慕业却半点儿也笑不出来,一脸的凝重——这就是蒋乐进来看到的场景。“莎莎,你先出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谈。”简莎莎领命蹦蹦跳跳的出去了。“业哥哥,你打算怎么办?”
“乐乐,这件事你得上心。”蒋乐略作思索,“好。不过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但是不是现在,到时候你也别袖手旁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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