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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名鼎鼎的蒋建安教授,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在女学生中受欢迎的程度绝对不逊色任何一个正当年的青年才俊。蒋教授的背景用时下一个流行词汇叫做来自“骨灰级高干”家庭,可是蒋教授偏偏爱惨了做学术的专注,于是绝佳的家世背景和经济实力,出众的头脑和外形,这几十载下来,蒋教授身上确实有异于他人的潇洒恣意、清雅出尘的味道。
此时,蒋教授正在认真评阅博士生的毕业论文。突然,从敞开的办公室大门里出现了一个短发、瘦削的女孩儿,轻手轻脚地关掉办公室的门,并且走近蒋教授。女孩儿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说不上多么美丽,自由几分洒脱和俏丽。女孩儿发现蒋教授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速度扑上去,吊着蒋教授的脖子,:“蒋教授,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啊?”
乍被打扰的教授看清来人,嘴角扬起笑容,丝丝宠溺,浑然合意。“哎呀,你这小破孩儿,我这一把老骨头那经得起你折腾。去去去……坐一边儿去。”
女孩儿听话的不再撒娇,松开手臂,“爸,我现在总算知道我爱用小破孩儿了,原来遗传您这儿哪。”边说话便在立柜书架上搜寻。
蒋教授理了理自己被弄皱的衣襟,随口便道“当然,就好比你奶奶这几年来样了几十条不同品种的狗,但是全部都叫“旺福”一样。”
女孩儿瘪瘪嘴,“爸,你这比喻打得可一点儿也不好。我怎么能够跟小狗划等号?”随即又怨念的说道:“虽说在奶奶眼里,我跟旺福的地位是差不多的说。咦?爸,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又有女学生给您写情书了吗?哇,老爸您真是让小的在下我佩服呀。天下最美好的差事果然是做大学男教授哇……当然,舒女士能够几十年屹立不倒,我也是很佩服滴!”
蒋教授宠溺地搂住女儿的肩膀,拉女儿坐在沙发上。“你看,你又遗传了我的一个特点——爱胡说八道。乐乐,说吧,今天来找我干嘛?你没事儿是不会到学校找我的,说吧,老爸为你参谋参谋。”
刚刚还一幅调皮捣蛋的女孩儿,听完父亲的话,缩在沙发拐角处,默默地开口:“爸,杨慕安跟我离婚了。怎么办呢?争了真么多,等了这么久,还是失败了呢……”女孩儿瘪瘪嘴,靠近父亲,把头靠在父亲的肩上。
蒋教授眼底闪过不忍,倒是更显得风度翩翩、灵动儒雅。帮女儿理了理散在脸颊的头发,拢在耳后,爽朗地笑出声来,“乐乐,咱们先说好,如果你敢把你的鼻涕眼泪擦在我身上的话,我决定跟你冷战一个月。”
女孩儿倏地竖起自己的头,愤愤地等着眼前的人,“哼!小气又洁癖的老爸,我讨厌你。”
蒋教授爽朗地笑声响起,看着蒋乐自顾自的又倒向父亲的肩头,轻轻地摩挲着女儿的背脊,“怎么?我蒋建安的宝贝女儿,我蒋建安的潇洒骄傲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输不起的小家子气的女孩儿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爸……”蒋乐轻唤,声音已经哽咽……
“乐乐,你的安安跑了20年,你就追了20年,你一头栽进去义无反顾。这二十年来,无论为了他你是不是拼尽了全力,但是既然人家有爱人、有了孩子,还决定要结婚。那么,乐乐,咱们是不是应该要潇洒大气的放手呢?爱一个人,却又没有被爱,能够潇洒的放手,是对两个人的宽恕。乐乐,我希望你可以潇洒地送上你的祝福,为你的这顿感情画上漂亮的句号。当然如果做不到友好的送祝福,你可以出去玩一段时间,但是绝对不可以再痴缠。我们蒋家的孩子,再怎么样的境遇,也不可以丢失了姿态。”
虽然瓮声瓮气的,但是蒋乐确实没有流泪,眼神呆呆的没有焦点,“爸,我已经放手啦,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不过,我也会不甘心哪……心里也会难受……”
“这说明我的女儿潇洒又专情,多好,有遗传了老爸一个优点。”():原来这对父女的脱线也是有遗传的……)
“诶,老爸,你不要再自恋了好不好,你女儿我现在正在情伤中。”
“情伤?有什么好情伤的……你是爱得不够勇敢,还是做了什么让你会后悔的亏心事?还是任何你觉得会对不起杨慕安的事情?”
“当然没有,好嘛,连情伤都不允许,您这老爸够专制的。”
“那是,你懂就好。乐乐,杨慕安这一页到这里为止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历史,不可以再犯傻,做得到吗?以后如果我有半点儿听到你再为了杨慕安这小子失了我们老蒋家后代的应有的教养和气度,家法伺候!”
说到后面这一句,声音不怒自威,蒋乐心中一咯噔。感动的搂紧了父亲的手臂,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终究是犯浑了,也惹得自己的父母心疼了。真的是太不应该了……眼前雾气朦胧,鼻头发酸,赶紧死命地咬紧自己的舌头。
半晌,缓过来之后,清脆地回答:“是,遵命,老爸。”
这是敲门声想起,蒋乐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一个知性漂亮的女孩子,看气质都知道该是这所名校的研究生。将女孩儿迎进来,笑眯眯地打招呼。然后,蒋乐蹦蹦跳跳过去在老爸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哇偶,老爸,你帅得有点儿太超过了。我们家舒女士真的不容易……”
说完没正型儿的离开了,蒋教授摇摇头招待自己的学生:“小索,来坐。这是我女孩儿,被宠得没样子了……”话虽这么这么说,对女儿的撒娇和恶作剧倒是受用得不得了。这一举动倒是吓得一边的学生不轻:原来云淡风轻地教授,面对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宠得没边儿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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