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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
婚后,两人住在纽约流川的公寓,没有婚礼、蜜月,也没有通知亲人,只有一张在拉斯维加斯的教堂用十分钟办好的结婚证,以及在教堂边的小店买来的婚戒。凉子暂时没有工作,只能留在家整天和R先生为伴。
凉子常常打趣自己跟流川是最奇怪的夫妻,没有做过一天情人就直接结婚。流川则每次只是低头笑,什么都不回。
好在有合租两年的基础,也能迅速适应角色。
婚后一个月,凉子接了一通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流川,家里来电说我表妹要结婚,要我回国一趟。凉子改不了口,还是整天流川流川地叫。
嗯。
还有,凉子走到流川身后帮他揉肩,我们结婚的事,我想回去和父母说明白。
那我陪你。
你不忙比赛了?
赛季还没到,我还有假期,流川握住凉子搭在她肩上的手,紧紧地,这种事,不能你一个人面对。
好。凉子回握,跟他十指紧扣。
已经一个月了?两人跪坐在凉子父母面前,不用看表情,凉子知道父亲的脸一定恨到铁青。
对。流川事先被凉子交代好,所有问题由她回答。
你现在才告诉我们?
是。
连婚礼都没有?
是。
今年才25岁?
是。
凉子以为父亲要爆发了,谁知只是叹了一口气。
结婚证书呢?
凉子递上去,父亲戴起花镜,低头看了半晌。
你是打篮球的,什么NBA唯一的日裔球员是吧?
是。凉子代他答。
没有问你。父亲怒。
爸爸,我知道我嫁的人你都不会喜欢,流川和你理想的样子不一样,但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和路,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不会改变。
凉子,你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母亲急忙插嘴。
爸,妈,流川突然握住凉子的手开口,我真心地娶凉子做我的妻子,请你们放心。
这话怎么都不像她认识的流川,凉子看着他一脸诚恳,感动到惶恐。
父亲轻吁了一口气,站起身向外走,路过流川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凉子,母亲叫她,让流川跟你爸爸聊聊,你帮我准备午饭。
凉子捏捏流川的手,走去厨房。
凉子,你爸爸根本不会认为你丢了他的脸,母亲低头洗菜,他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更怕你一冲动就作出后悔的决定,你从来都是他的骄傲,从来都是。
我明白爸爸的苦心,刚刚只是嘴硬。
真是的,把女儿嫁出去连个婚礼都没有,想想总是不甘心。
妈,他对我足够好,我没必要向旁人炫耀。
你自己看着办吧,那孩子不错,你自己珍惜。
我知道。凉子跟母亲对视一笑,回头去觅流川的踪影,却看见父亲正在院子里教他下棋。
那一刻他看不见球场上万般凌厉气势的流川,只有他爱的男人,举着棋子,一脸无措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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