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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不淡定
白同不会骑术,便只能勉强与白起共乘一驾。
王翦落得清闲,总算摆脱了叨叨鬼的纠缠,是开怀仰天大笑三声,何其爽的厉害。
只是这飞奔去咸阳的路,并没想象中来的好走,道上粗看平稳,却于不为人知处危机四伏。
白同忽想起当日遇见山贼店家的事情,和白起商议之下,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
大同他个鬼?
怪不得你秦二世命衰如蚁,什么样的前辈教出什么样的蛋!军事固然重要!吏治就能放任不管吗?!给苏格拉底知道,你早被他拍碎脑袋啦。
“我同你讲这事儿,你也不能装作不知道,有空去解决一下呗?”
白同勾住白起的腰,将脸贴人背后,听着胸腔共鸣之音,缓缓而道。
白起直觉身后热热一团,心道那厮又在发|骚了,挠的他打心眼里发痒,便随口回说:“现下事情太多,如要干预地方政治,是分不出人手。”
白同不满叱道;“分不出人手就不干吗?你以为上党郡守冯亭是怎么出来的?害怕两面三刀的角色不够多了?”
“怎么说话呢你,”王翦最讨厌人家对将军不尊重了,故指着他脸骂说,“将军万事操劳已经很忙了,现在折回去不是耽误事儿嘛!秦王怪下来你承担啊?屁点权没有,管得倒挺多,哪里养的自信?”
白同对王翦精辟的说辞,简直要刮目相看,想当日那呆蠢萌还被自己教育的无力回手,这会儿算学成出师了么?
哈!开玩笑。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此,这世家大族掌权的时代,谁顾得上寒门庶族呢?又不沾请带故享那荫庇制度,你这辈子是农民、是土匪、是劳犯、毁的就是三代啊,要出人投地,光会考试可不行,你还得会巴结、会算计、会看人头呢。
由此可见,这制度是不可观的,也不利于长期发展,看嘛,后来刘邦就吸取教训做的很好咯,你秦二世胡亥就是个西瓜,赵高和李斯再怎么翻龙倒海也做不了皇帝,以为自己真是那人界妖孽司马懿么?
啊呸,就是个呆比!
白同心里骂乐了,对人笑笑说:“王翦你这样可不对,盲目亲信将军,庸不庸俗?你是觉得我说有错了?那指出来大家探讨探讨嘛,共同促进、共同学习,才会有进步,你说对不对?”
“屁话!”白起听得耳朵烦躁,出声骂曰:“这眼前就是咸阳城了,你们有完没完?”
王翦立马调转脑袋看向前路,连说对啊对啊,到了到了!将军咱们快去见大王吧!
白同在他身后无情的翻了翻白眼,心道还真是个大王八!
咸阳城的繁华程度要比栎阳来得更为夸张,即使没有祭奠的热闹,街上人群不计其数,也不提车马商贾往来交易的场面,或比那彩车里人唱的平台戏,愈加入目三分。
是说华阳夫人早就派了接应人前来招待,白将军刚入驻皇城,就拖家带口的被拉进宫里去了。
华阳夫人是安国君的宠妃,安国君于前些年有幸被封为太子了,故她的地位也因其年轻貌美一并提升,只可惜膝下无子,祖宗基业断了香火,使不得。
今次找白起是为何?
明眼人都知道,攀着芈姓的关系,白起毫无疑问,与这夫人是一地产的。
可白同怎么都不觉得,这时代还讲究同乡非得罩着同乡的人情世故。
有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些本是同根生的,还拔苗相煎急不可耐呢,更别提啥子结了婚的有夫之妇,即使姿色再佳,你还能给太子戴绿帽子?
呀呀呸!
“要我说这就是个鸿门宴,进得去,出不来,我是你,我就出走塞外,管他白夫人黑夫人。”
白同心里别扭的说。
可白起依旧看起来淡而沉寡,坚毅的俊脸一派天成,似不愿走漏任何风声,只那么板着纹丝不动。
说是杀神,就连鬼神见到也敬畏三分;说是人屠,一举一动也的确冷情;感叹历史终究没有遗漏一个好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坏人,唯有风雨兼程中的血泪,才化作书写一切的动因,使得将军后世不朽,传颂万代。
王翦却忍不住先插嘴了,问说:“什么叫鸿门宴?进的去,出不来,华阳夫人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白同赞扬他用词得体,解释说:“鸿门宴就是大骗子设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意思,华阳夫人是要踩着你家大人做垫背呢,他死了才能成就她的千古第一皇后之位,大一统的皇后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胡言!”
白起狠瞪白同一眼,又跟王翦交代后事:“我去夫人那里的时候,你带白同去准备点干粮之类的储备品,还要求大王给前方部队再输送补给,王龁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翦答诺,伸手想把白同拽到自己马后来的时候,哪想白同竟一脸宁死不屈,连吼将军说话不算话。
“什么狗屁约定,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魂,单方面的强制你要死啊!带我去见华阳夫人吧?她要真想杀你我还能帮你躲一躲咧,带我走呗?”
虽然心里很清楚,白起是死不掉的,可总得从各方面下手寻思琢磨,白起以后得罪人的伏笔是埋在哪的。
故王翦很是为难,心道硬拽不得,将军宝贝他;放养更要罪人,讲不定他去哪儿施虐危害众生,白起也被磨得彻底失去性子了,暴脾气一急,将他拎腿上,狠狠抽了屁股一巴掌,说你跟我走跟我走,烦死了!
于是,白同脑袋迎风的收获着作战成功的喜悦,只是心头酸酸的错觉不知从何而来,也非家暴后遗症、也非肾虚心火旺,便想着是过于紧张,蛋疼的不淡定了,揉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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