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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父必有其子
夜色浓浓,苍穹幽幽。只有细碎的星辉在幽蓝的天幕中熠熠发光,使俯瞰的大地更显寒凉而辽阔。
一座雕刻华丽的院落里,静谧,深邃,只有明黄的亮光幽幽地从薄窗透出。
倏地,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闪而出,跪叩在亮着的房间门前,“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吧。”房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
“有什么消息?”房内,身着一袭象征着权贵的黄色华贵锦衣的凌昊天背手而立。
“报告主子,经查探,在天皓城玉环阁发现了太子的行踪。”黑衣人恭敬地跪报。
“哦?环玉阁?”凌昊天意外地挑了挑眉,“寒儿不是最厌恶女人么?怎么会出现在那种烟花之地?”
“回主子,属下不才,查不出太子流连环玉阁的缘由,不过查到太子身边跟着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在环玉阁遭遇轻薄,太子为了她大发雷霆,重伤了那几个大胆狂徒,更要把他们倒吊三天三夜,要把他们的鲜血流干殆尽。”
“哈哈!”凌昊天朗声大笑,“想不到不近女色的寒儿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失了分寸。也罢,任他们闹,下去告知官府,让他们不得插手此事。”
“是!”黑衣人恭敬地领命,正准备退下。
“等等,帮我查探一下那名女子的背景。”凌昊天抬手止住黑衣人,沉声命令道。
“是!”随即,黑衣人缓缓退下,逐渐消失于夜幕中。
狭长的过道里,原念念在凌亦寒的房间外面来来回回地踱步徘徊。
半响,她深吸一口气,陡然紧攥着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地推开镂花的门扉。袅袅的水汽徐徐向原念念扑面而来。厢房里,雾气氤氲。
原念念一时看不清楚情况,只能懵懂地走进那一团雾霭,试图找出凌亦寒的所在。
还没走出几步,原念念便正正地踩上地上的一滩水,整个人就要向后滑倒。
电光火石之间,凌亦寒颀长的身影倏地穿出了白雾,拦腰把就要倒地的原念念抱起。
“谢谢——”原念念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正想道谢。
随意一瞥,却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全身chi裸。长长的乌发湿嗒嗒地垂放在原念念的肩膊上,一滴滴水珠自凌亦寒宽广健硕的胸膛滑落,沿着有力的线条,一直往下……
“啊!!——”原念念大窘,瞬间变得不淡定了。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双眼,整个脸颊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一般,滚烫滚烫的。
凌亦寒看着怀中的娇羞,不由地轻笑出声:“叫的轻声点,否则整间客栈的人都以为我们在恩爱了。”
原念念整个背脊都紧绷起来,努力压住心中的颤栗,艰难地开口:“寒,你没有穿衣服……”
“呵呵!”凌亦寒脸上笑意更深,眼神充满了玩味,“无妨,你是我的娘子。”指腹还轻轻地放置在原念念的红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
“我们只是精神上的伴侣!”原念念颤颤地出声,颤颤的娇唇随着凌亦寒的抚触变得润泽而饱满。“其实,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凌亦寒一副了然的表情,似是看到原念念“努力”地把持精神、回归正题,终于放开了怀中的人儿。
长臂一伸,便随手将搭在屏风边沿的白袍凌空抽过,松散地披在颀长的身躯,掩住暴露的无限春光。
“你那三个要求还未兑现,此时便妄想我帮你做事?”凌亦寒慵懒地依靠在木桶旁,双手环胸,悠悠地问道。
耳朵动了动,一番“悉悉嘘嘘”的动静之后,终于听见凌亦寒的尊口大开。
“要不我再答应你一个要求?”原念念颤颤巍巍地放下捂住双眼的柔荑,确定眼前再无暴露狂之后,才试探着出口。
“先说说看是何事。”凌亦寒挑挑眉。
定定神,原念念清清嗓子:“寒,我想让你教我轻功、身法还有点穴之术!”
“哦?”凌亦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原念念,“为何?”
有戏!原念念的眼睛一亮,兴奋地一口气说道:“我的催眠术有很大的弊端,在面对多人攻击的时候我只能依靠别人的掩护方可成功。但是,如果我能学会身轻如燕、快如鬼魅的轻功和身法,我就可以自由地游走于敌人之间,再点他们几个穴。到时候,他们就任我宰割了!”
得意洋洋地发表完自己的一番伟论,却发现凌亦寒不发一语,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没反应?原念念犹豫地看着他:“你觉得不好吗?”
只是,凌亦寒依旧没有说话。
“你就教我吧!最多,我再答应你一个要求?”原念念暗自猜测,咬咬牙地豁出去。
“三个!”凌亦寒眸子一闪,轻描淡写地接过原念念的话语。
原念念僵硬地笑笑,半响,原念念轻轻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道:“好吧,三个就三个。”
“真乖。”一绽灿烂的微笑挂上了俊脸,仿若冬日里融化冰雪的温暖阳光,直照心脾。
十分满意原念念壮士断腕般的妥协,凌亦寒微笑,“为夫尚未浴身完毕,娘子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来了。既然如此,为夫就恩准你帮我擦背吧!”
“什么?我帮你擦背?”原念念杏眸圆睁,不可置信地看向凌亦寒,又想起方才无意间瞥到的□□,脸又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我可是卖肉不卖身的!”原念念慌不择言,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病。
“只是单纯的擦背,难道娘子还想更进一步?”凌亦寒重新坐回热水之中,背对着原念念,“抑或,是不敢?”
我花痴但不好色!不好色!
原念念不断地在心中警告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谁说我不敢?我现在就到外面准备一下!“说完,便一溜烟地跳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室的白雾缭绕,还有水中的倾世佳人。
门外,原念念用手轻贴已经红透的脸颊,想要把内心的躁动压制下来。
起初,凌亦寒冰冷而无情地威胁自己;
如今,在自己穷途末路之时,他却屡屡地挺身而出,救我于半空,救我于流言,救我于色徒……
曾经,那么暴戾无情,如今,却又突然展露万般温柔。甚至,笑意连连地调戏自己。
这般南辕北辙的两种态度,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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