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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许寻乐
周末,安枫的员工有一半以上都去加班,郝欢作为实习生更应该去公司了。
自从郝欢进公司之后都没有见过许寻乐,郝欢上班在三楼,许寻乐工作在十二楼,许寻乐上班是开车到地下一层的车库后直接电梯上十二楼,而且也一直没见许寻乐去公司餐厅吃饭。郝欢借着吃饭的机会向那位便宜表哥陈善瑜套过话,知道许寻乐最近吃饭都是下属从餐厅打包回去的。安正业死后许寻乐没有进驻他的办公室,安正业的办公室一直没有动过,但许寻乐却常常去那个办公室里,给他打包的饭菜也一直是在安正业那个办公室的套间里吃的。
说起安正业办公室的那个小套间,那还是在新建安枫大楼的时候,许寻乐要求设计师给加上的。安正业因为心脏不好,高中、大学的军训没有参加,平时很注意劳逸结合,也不会有非常剧烈的运动,就是假期去爬山也是去那种矮矮的小山,基本上开车也可以上到山顶的那种。安枫大楼建成入驻之后,那个小套间就成了安正业经常休息的地方,安正业与许寻乐经常在小套间里品茶或小酌,有时候安正业想吃哪家饭店的美食就叫了外卖和许寻乐一起在小套间吃,那个小套间里充满了他们两人的回忆。
郝欢听陈善瑜说了这些事情之后,心里有一些甜蜜又有些心疼,那个男人呵,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为自己觉得甜蜜、为许寻乐心疼。
安正业与许寻乐都是慢热型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到安正业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生关系,那时他们的感情才比较明朗化不久,还没过多久甜蜜的日子,安正业就因为身体不好倒下了,一病不起,然后,天人永隔。
郝欢也想过以郝欢的新身份与许寻乐重新开始,可是许寻乐已经30岁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去耗七年,更何况她也并不想再去耗了,他们两个都应该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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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之后,郝欢背着包包早早地跑出办公楼来到许寻乐的车子必须经过的路口,开始守株待兔。
一直等到路灯都亮起来了,才见许寻乐那辆大奔驶过,但是郝欢却错过了最佳拦截的机会,因为车里的副驾坐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就拿一瞬间,郝欢恍惚了一下,难道许寻乐另觅新欢了?他也不是那么快热的人啊,安正业死才过去几个月,他死了也不会瞑目的,他才不会有那么多玛丽苏情结,死了还盼别人马上就抚平许寻乐失去爱人的痛苦。不过也就是那么一恍惚,她相信许寻乐也不会那么快就投进别人的怀抱。安正业认识许寻乐有十年多了,熟悉他并和他一起共事有七、八年了,他们相互了解多少自是不必说,再说这个自信她还是有的。
郝欢决定明天还要再等一次看看,她就不信了,许寻乐要真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瓜葛,看她怎么报复他,安正业看着温和善良,其实他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宽容仁善的人,就算现在是郝欢了也不会改变,更何况现在作为女人就更可以变本加利了。
时间马上转到了第二天,照样又是加班,郝欢心不在焉地加完班之后,迅速收拾完东西之后跑到那个路口,这次她没有失望,刚等一会儿许寻乐的车就开过来了,当然车上也没其他人。
郝欢看到车开过来远远地就像兔子一样蹿出去挡在路中间,许寻乐皱着眉头把车停下来,怀疑这个挡在车前面的女人是不是什么小报的记者,这段时间实在是疲于应付那堆人了。许寻乐与安正业是类型刚好相反的人,许寻乐看着严肃冷硬,其实是个正直善良的人,算得上是面冷心热;而安正业看着温和有礼,心却很难让人靠近,也不大喜欢去靠近别人的心,可以说是面热心冷。所以,郝欢冲向许寻乐的车子前面时一点也不担心,她料定许寻乐肯定会停车。
郝欢小步跑到许寻乐半开的车窗边笑着对他说“许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安正业的。”,许寻乐眉皱的更深了,唇绷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很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不悦,郝欢瞄到他正准备踩下油门,赶紧又叫道:“他有一封信在别墅花园里第二棵柳树上的鸟窝里面”。
许寻乐晃了晃神,安正业确实有在那个鸟窝里藏小东西的习惯,这个习惯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个女人说的话确实是具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可是,如果安正业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何必要留到信里面还要一个陌生的人来告诉他呢?安正业住院的时候他每天都去医院陪他,直到他死都是许寻乐看着闭上眼睛的,安正业还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告诉他呢?
不管怎么样,关于安正业的消息都是很能拨动许寻乐的心的。许寻乐开了右边的车门,示意郝欢上车。
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熟悉的景象,郝欢的心激动的砰砰直跳,以往每次下班之后安正业都从这条路回家,刚开始是司机载着,也有爸爸载的时候,后来经常是许寻乐载着,他自己因为身体不好,也因为懒,所以很少开车。现在又一次由许寻乐开车载着她,这种感觉,虽然只隔了几个月,却恍如隔世。
许寻乐默默地开着车驶向安家的小别墅,安正业的消息犹如一石投进平静的湖面,许寻乐的心里再一次泛起了涟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静静的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却让他有一种痛心的熟悉感。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进了安家的小别墅。这座别墅是安正业父亲当年建的,安正业死的时候连带着家产都留给了许寻乐,所以现在这座别墅的主人是许寻乐。
许寻乐匆匆来到花园,搬了个梯子爬到鸟窝上面找那封信。郝欢站在花园里的青椒丛旁,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小梯子上在鸟窝里乱翻,不知为什么又想哭又想笑,这个男人呵,怎么能激动的像个孩子。
许寻乐很快找到那封信,其实那也不算一封信,只是安正业写的一些心事,或者可以说是几篇日记,写好之后装在信封里藏在了鸟窝中。那个鸟窝里面还藏有安正业死去的母亲留给安正业的一挂翡翠手链,许寻乐本来想把它放进安正业的骨灰盒里陪着他,又觉得安正业既然一直把它放在鸟窝里,那还是继续放那里的好,安正业走了也安心。
许寻乐还站在小梯子上就开始拆信看着,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郝欢转身在花园里四处看,瓜果蔬菜都生长旺盛,已经果实累累了,几个黄瓜看着都有手臂粗细,南瓜藤都伸到外围的小竹林里去了。这些蔬果都是安正业当初种的,他住院之前这些还是矮矮的小苗苗,现在都郁郁葱葱,被人打理照顾的很好,就是安正业活着的时候也照顾不了这么好。
“别动!”郝欢正准备伸手摸摸那红红的西红柿,许寻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完了信来到她身边,看她的手伸向西红柿马上喝止。
“你跟我来”许寻乐大概是怕郝欢再去碰那些蔬果,领着郝欢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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