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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答
世良和贝尔摩得的会面总在马路上。你追我赶的戏码重复上演。这也不失为一种情调,在不违法交通法规的情况下。
警车在马路上疾驰,闯过红灯无数,还不时地等一等后方紧追的摩托。
一辆黑色丰田似乎看不过去,从一侧接近了警车,加入了马路追逐的游戏。
自称柴原的男人敛下笑意,扶着方向盘静等丰田靠近。挡住视线的玻璃摇下,露出一张不久前打过酱油的俏脸,鼓着腮委屈地叫开:“阿玖是坏人!说好要等我的,居然自己先跑掉了!”
灰原反射性的神经一跳,抬头一看,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捧着一堆诸如钱包、衣服、裙子、手机男女款不限的杂物,还有较为醒目的摄像机和话筒等等一系列失物,俏生生地拄在窗边。啊,熟人···那家爆炸的私人医院里的···小护士···?!她还兼职小偷吧···?从刚刚广场上的骚动来看,这位凶手专业的技术该是不赖才对。
柴原皱眉,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及美貌大叔的魅力自然显现。低沉的语调里是任谁都听得出的怒意:“喂,绑架小孩子可不是男人做的事!”
一个从头黑到脚的,完全代言了组织形象的男人滑入几人视线。艾尔。
做小偷兼职的护士听闻自己被归入小孩子行列很是忿忿,腮帮鼓得更饱满了。艾尔直接无视,对着后排的贝尔摩得开口就是:“要和我回去么?基安蒂死了,你暂时没有继续行动的权利,贝尔摩得。”组织的人在对同事说话时,总习惯在句末加上对方代号,多此一举的强调说话对象。
贝尔摩得睁开眼,不看他,回答却没有闪躲的意思:“是你的话,会回去么?”
沉默了好一会,艾尔才用那种平板的找不到任何一个起伏的音调回答:“那真遗憾。”真让人怀疑他遗憾在哪里。
柴原好脾气的听完两个家伙叙家常,这才开口:“可以放人了?”
艾尔总算正眼看他,平平的语调连嘲讽都没有相应的味道:“之前太高估你们了。如你所见,你的筹码并不打算换回我的人质···”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绕过副驾驶座上的阻挡物,悄无声息地将手枪枪口对准了后排的灰原。动作的同时,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
柴原一边看着前方,一边又不得不分神去看丰田里的同伴。眉头沉重地低垂着。
艾尔忽然猛拉一把方向,柴原躲避不及,两张车车头碰上,同时一声枪响。
灰原当然不会中枪,震动传来的时候柴原玖觉得不对,扶了一把方向这是其一,贝尔摩得脸上的血痕正静静的淌着血,这是其二。两种因素的综合导致现在灰原只是目光有些呆滞而已。
“我在帮你解决麻烦,贝尔摩得。”艾尔的声音突然填满了撞击后的空余,随后柴原开的警车又被狠狠亲密接触了。
后面的车被这一弄七歪八扭地散在路上,堵塞交通。
艾尔冷笑一声,黑色丰田随着小护士逐渐听不见的“阿玖”的叫声不见踪影。
“不好意思,现在这种情况,只好先请两位下车了。”柴原抓着方向的手很用力,但该有的风度却没有丢掉。他并不在意因此失去好不容易抓到的两个人,或者说他完全有把握再抓一次。只是不愿在救人应对黑组织时,分神保灰原的安全,因此才在这里让两人下车。
贝尔摩得放开了扶住灰原肩膀的手,连带着灰原也回神。贝尔摩得不看她,利落的去转身开门,对着驾驶座上的柴原道:“好运~”附送一个飞吻。
两人刚一站定就被追来的世良堵了个准。
“哟~又见面了,金发大姐~”世良笑得灿烂。与此同时,身边的警车卯足气冲了出去,几乎划出几米才转过弯去。
贝尔摩得曲指抹过脸上那一条血痕,嘴角弧度扬得傲然:“真够执着的···”灰原沉默,视线随着贝尔摩得食指弯的血渍移动。心底无数的念头互相撞击,一股自己不知道的势力,这股势力的成员,开车的男人,照顾过自己的小护士···
世良正准备接话,就被贝尔摩得一句话堵得变了脸色:“看在你那么执着追我的份上,给你一个消息。”食指中指夹起一缕柔软的金发,漫不经心的玩弄着,眯眼看着对方的反应:“组织内有个枪杀了FBI但仍旧没有得到信任的同伴,猜猜她现在在哪~?”看见世良逐渐凝固的神色,贝尔摩得笑容不变,声音蛊惑:“对~在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上~组织会怎样对付被遗弃的成员呢?而与那个被遗弃的成员在一起的无辜的人呐···”话到这里,足够了。
FBI,FBI也派遣了很大一部分人去到那个岛。那些人会变成组织成员的陪葬品···贝尔摩得兜兜转转那么久,要表达的居然是这个!世良举动虽然没有太夸张,但肢体僵硬是掩饰不了的。
贝尔摩得食指顶着腮,若有所思:“码头上最后一班船,似乎是十一点呢。”看向脸色不自然的世良,笑着再补上一刀:“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关于你在找的那个人,作为追了我那么久的报答,怎么样~?”
世良几乎没有时间思考贝尔摩得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事,反射性的就想问出那个人的下落,却见贝尔摩得一根食指竖在嘴前,同时眼神示意手上的表。
十点四十五。
你现在去还赶得上,贝尔摩得的笑意暗示。
迫不得已的,两个轮子再次继四个轮子之后冲出原点。
带着笑意回头,贝尔摩得才发现,似乎后院起火了。好吧,看在最近突然冒头的善意上,看在右手被拆了的绷带上,叹口气,清开脑子里无数算计,打算专心应付闹脾气的小孩子。
灰原少有的怒意与不甘,几乎是站在马路中央就仰着头吼出声:“你究竟想怎样!到底这样耍着人到什么时候!反正对你们来说我只是个没用了的工具,没什么价值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掉算了!”左手,右手,脸上···这女人似乎只要碰上自己就落得个受伤的结果···扮成新出医生的时候···现在···
听了前半句贝尔摩得觉得正常,被瞒着真相任人摆布这么久,神经再粗的人也该爆发了···听完整句之后,又笑得有些高深,现在这个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女孩,在为什么歇斯底里,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贝尔摩得很少在意自己的伤,现在却微微抬手,让自己的伤口完全暴露,语气很轻:“没有价值么···”
灰原的理智被强行拉回,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上一次见面,这个女人还想杀了自己的,不是么?要不是因为毛利,偶然得救的话,自己早就已经···现在看来···
“自己做的药,效果是什么你该知道。但是为什么,吃了药的你,没有达到该有的效果呢···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真的只是意外吧?”贝尔摩得淡淡宣布着的,该是怎样残酷的事实···
难道在自己体内藏着的,是足够让贝尔摩得费那么大的周折,让周围的人那么在意,也要得到自己的···秘密?那么,工藤呢,与自己一样处境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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