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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元治元年七月,新选组接受了会津藩正式出动的命令,为击退计划攻打御所的长州藩而出征。因为身体原因,冲田、藤堂、山南三人留守屯所。
考虑到人手问题,近藤带上了千鹤和清。
千鹤表示自己很乐意效劳,但是少年却以拉长了很多倍的脸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愿意远征。
“真是的……组长都没来为什么我们要来啊……”清看着身后的一番组组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么热的天气……”
更何况事情似乎没有那么顺利。
新选组四处碰壁,最后竟然被要求前往九条原河。
要不是有血统优势,千鹤早该倒下了。小公主强忍着不适随队赶路的倔强样子让少年看得想要跳起来给土方一刀。
那可是雪村家的宝贝疙瘩啊,你们这群人类居然这么对千鹤小姐!
夜里,队士们生起篝火,千鹤和清与几位干部们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边。
井上走过来坐下,回头看着旁边的会津士兵,道,“看来驻扎在这里的会津藩士兵并不是主战力,倒像是后备军,会津藩的主力似乎守在蛤御门那里。”
“那就是说新选组也被当成后备军对待了吗?”千鹤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
“的确是那样。”
永仓“嘁”了一声,“屯所收到的传令上,不是还说现在的局势刻不容缓吗?”
相信传令还不如相信风间那家伙突然宣布要娶一个人类女子回家做媳妇。少年有些好笑地扭过头,将手里还留着大半的饭团递给千鹤。
比起战事,他更在乎小公主的冷暖饥饱。
斋藤倒是十分淡定,“静待局势变化,闻风而动。现在我们能做到的,仅此而已。”
清嗤笑,“说得好听,后备军?没有上过战场的公子哥们……到头来不过是开道的炮灰。”亲身见识过战场的残酷,才能够明白人命是多么的不值钱。
能够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毕竟是少数,没有经历过厮杀的人是不会明白那种残酷的。你只能挥刀,连犹豫都显得分外奢侈,一秒钟的迟疑足以夺走一个乃至数个人的性命。
原田看了看少年,“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村上你,果然经历过什么吧?”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的眼神和经历过战争的人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虽然男女并没有可比性,但若是将清和千鹤放在一起,高下立见。
“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跟随老师在萨摩藩游学。”
换句话说,他也算是萨英战争的见证人。
看着持刀冲锋的战士们一排排倒下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你连那些大炮的边角都抓不住——刀剑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只是总有那么些人不愿意承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幕府依旧固执地任用武士,但和枪炮相比,武士不过是毫无用途的炮灰罢了。
“……啊,是吗?”原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村上你没怎么上过战场呢。”
“不算上战场,”少年摇头,“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旁边看着。”
因为恐惧死亡而决定袖手旁观,因为恐惧死亡而看着同行的人拿着刀去抗击英军,因为恐惧死亡而冷眼目送那些人死去。
那个时候想着什么?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实际上不过是在为贪生怕死的行为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啊。连上战场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不能死”?
整整一年了……倒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他抿起嘴角,看了看旁听的千鹤。
从这个角度来讲,其实他连小公主都不如,不是吗?
最少千鹤还有上战场的勇气和觉悟,而他却是将某个人临死前的嘱托作为挡箭牌,一直龟缩着,连险都不愿意冒。
稍微……有一点点嫌弃自己呢。
一宿无话。
天亮的时候,原田和千鹤似乎都睡着了,永仓看着少女因为困倦而无法稳住的身体,有些好笑地将目光送到别处,然后与清的视线相撞。
靛青色的眼眸底下覆盖着淡淡的黑眼圈,但是很明显,少年没有睡着。
其实就算睡着也没什么,干部们不会苛责一个半大的少年。村上清偶尔也应该学会利用自身优势偷一下懒,老是一板一眼的,会让身边的人很有压力啊。
下一秒,地面震颤。
比其他人的行动更加迅速,清几乎是弹起来冲向营地门口。远处的山峦上冒出烟尘和火光,很明显是被炮击了。
……开始打了吗?
他下意识地扣住腰间的刀柄,想要冲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收到任何冲锋的命令。
新选组的其他人也动了起来,队士们迅速集合,准备往被炮击的地方进发。
“等一下,新选组,”后备军领队的士兵喊住他们,“我们可是被命令在此待命的啊!”
土方回头,皱眉质问道,“待命是要等长州的混蛋们都攻过来了,你们再去充当援军吗?”
“不、不过还没有收到出征命令……”
“别和他们废话了,副长,”清正了正腰间的刀,挑衅一般看向那人,“被命令待命的只有你们,新选组接到的命令是‘驻扎’而非‘待命’——别把我们和你们混为一谈!”
一番组的组长没有来,清现在算是临时组长,说出的话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分量。
虽然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做这个临时组长。
对方脸上露出莫名的犹豫表情。
连这种事情都要犹豫,后备军到底是后备军,扶不上墙啊。
少年嗤笑着将目光投到远处。
“你们若是对自己的职责还有一丁点荣耀的话,就别说什么待命赶快给我行动!”土方丢下一句话,然后迅速归队,跟着队士们一起向目的地进发。
“真过分啊副长,”清凑到他身边,拖长声音,“就这么赶着让他们去做炮灰?”
土方看了看少年的脸,哼了一声,“想要活下来的,总会活下来。”
“……也许吧。”少年轻叹,然后将目光转回前方。
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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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对于战争和人性多多少少都带了些过于现实的悲观......
也就是说,其实清骚年和千鹤刚好是两个极端
QUQ有收藏没评论是闹哪样啊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