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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
十八岁,明暗浑浊的雨天。被无形的风吹得左右摇曳,仿佛置身于颠簸之中。无处可以安然的停留。自此,时间变得贵重而暧昧,每一个脚步,都有清晰的印记。
不知何时,与快乐渐行渐远,与他人萌生的隔板,搭建起一座屋子,里面住着自己。感觉永远比表象敏感,当不知道孤独的定义的时候,便已被染湿得淋漓尽致。
当生活里给了太多限制,让她不自觉被隔离的时候。她便把所有的重心都安置在学习上。仿佛学得好,是一种认证。在别人的赞美中,得到些许的安慰。
雨晴经常自省似设问,这算是虚荣还是懦弱?…得不到令自己信服的答案时,他便告诉自己。这是职责,不能推脱。是为了让母亲不必在过度劳作中憔悴了形容。
对,为了她。
每周六的下午的5:00-7:10是外出时间,为了让学生放松,同时让他们准备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在这一点上,这所学校算得上开明。
铃响的时候,班里嘈杂起来。有几个男生风一样得冲出教室,大概是要抢附近网吧的座位。其他人也嬉笑着谈论这接下来的外出计划。
雨晴安稳地呆在座位上,好像她属于另一个维度空间里的人物,被交错着与这个空间重合。
包含温度的阳光,从树叶中穿插而过,坚定而放肆地大把大把地照着她。这无所盛放地玩意,被她细柔的长发吸收了又缓慢地释放。在头部周围营造出梦幻一样的光晕。
空空的教室,单调的背影,隐匿着的黑暗。颜色适中,像一种孤独的隐喻。
她回了宿舍,稍作休整,便漫步似的走出了校门。
大门外,有卖果子,卖小吃的小摊。围拢的人群像蒙古包包裹着热闹。吃着玩着,好不热闹。
雨晴像是在逛动物园,一边观察周围各种人的举动,一边淡淡地笑着。
雨晴突然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是一个卖茶的。干皱的白色花瓣被包装在透明的塑料袋里。她拿起一包,放到鼻前,微凉的空气中携着隐隐的清香。她想起和母亲一起在自家的走廊下晾晒刚采摘下的金银花的场景,一股想回家的冲动,敲击着胸口。
正当她在回想中游走的时候,后背传来两个手掌贴合的触感。
“丁雨晴同学,在买茶啊。”雨晴一回头,一看是她的新同桌。
没等雨晴问好,木南斯便又开始发挥她独有的嘴头功夫。“茶能醒神,冬天将去,春困马上就来了。备上这玩意倒是不错的。茶啊,是个好东西啊。还能美容呢,你没见很多化妆品都是提取茶叶里面的精华制作的吗。我老爸就喜欢喝茶,和酒鬼对酒的偏爱程度差不多。每天早晚都要沏上一杯。”
木南斯夺过雨晴手里的茶,跟研究古董似的仔细地打量着。“这是假冒的,绝对是假冒的。”“假冒”两字用重音进行了强调,摊主听了红着脸说,“小姑娘,你看错了吧。这是我自己种的,绝对是金银花,还能有假?”
“金银花花蕾呈棒状,上粗下细,略弯曲,长1.6~4.5厘米,直径0.5~3毫米,多为黄白色或绿白色,表面有或无毛。气清香,味微苦。你这明显里面掺了些不该有的玩意,这不,大哥,这是白萝卜丝吧。还有这些碎末,是木屑还是泥土啊!”木南斯不依不饶地说着。
摊主寻思遇见了识货的人,便见机行事,挥弄着手吵嚷到,“丫头片子懂个啥啊,不买算了。”
木南斯呼了两口粗气,正准备再与他来上一回合。雨晴急忙拉开了她。
“什么破东西,羊崽子扮狼也要涂黑了毛再放出来啊,这种不专一的行为孰不可忍。”
雨晴听了她这番讽刺,忍俊不禁。
“你对茶很有见地啊。我家有种金银花,不过刚才确实没看出来是假的。”
其实我也一般般拉。木南斯突然表情变得狡黠,“其实我是看那大哥脸红才断言是假的。”
雨晴无言以对。
每次外出,雨晴都照旧要到一个叫“辣妈拉面馆”的饭馆吃上一碗面。顶好的味道自然成为常来光顾地原因,但更为重要的是每次她来,招牌上的“辣妈”,也就是店里的老板娘都会在空闲的时候来招呼她这位常客。像长辈一样的问及关于学校的事,还有一些零碎的话题。这让雨晴错觉似的认为,辣妈能带给她类似于亲情的抚慰。
雨晴和南斯走进面馆,就听到辣妈欢乐地问候声。“哟,小晴来了。快坐快坐。”
“这位想必是雨晴的朋友吧。”
雨晴还未张口,木南斯便抢先一步大声嚷嚷道,“是啊。不但是朋友,还是同桌呢。哈哈哈。”
“以前小晴都是一个人来。我就纳闷了,这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就没有个朋友呢。呵呵,现在好了。以后你两个就好好处吧。有个好姐妹,可是一笔财富啊。”
南斯逗趣地回复,“比辣妈的一碗面还要值钱吗。”
辣妈大笑着说,“这孩子真有趣。”
雨晴左右看着两个相对而笑的大嗓门女人。一阵脱离季节捆绑的暖流,直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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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倒霉,体育足球课,被同一个人撞到两次。腿很疼,但真正受伤的不是腿。而是执掌心情的器官。
七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