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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身边人
“小狗?”因为工作爷爷白天不常在家,家里只有吴沫自己,爷爷又极其讨厌狗这种生物,吴沫从小便很羡慕邻居家饲养的那只活蹦乱跳的博美。大学有宿管阿姨看守,别说狗了飞进楼道的苍蝇基本都丧生在阿姨连环拍下。
“只会吃饭睡觉上厕所的老狗,那就是一狗大爷。吴沫,你可别要管。”提到那狗陈阳一脸的不屑。“我就没见过那狗走十步以上,怎么能跟别的狗打架,奇了怪。你说呢,六儿。”提到自家跟猪一样的狗冯道宣,也有些尴尬“狗吧,长得都差不多….”陈阳夹着烟琢磨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吴沫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样问:“你不是认错狗了,你家狗嫉妒才跟人家打架吧。”谈话间走到巷口陈阳拍拍冯道宣说:“养了几年了还不认识,哪天不想要卖给我,我这来个特色狗肉火锅,哈哈。吴沫,拜拜,有机会去我那吃饭啊。”说完转身相反方向走去。
陈阳不是很高170左右,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可能是长期生活压力过大导致身体不好吧。摸摸口袋里硬塞给自己的那张所谓贵宾卡,感觉到一丝温暖,百样环境养百样人,不同人示好方式各不相同,相同点都是让人从心底里开心的想笑。爷爷,我想社会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最起码我遇到的是。
少了陈阳这个插科打诨的人,冯道宣不知道和吴沫要说些什么了,好在三人分开的地方离学校也不算太远,顺着自家懒狗这个话题聊了几句便到了女生宿舍。看到铁将军守卫着的大门,吴沫轻轻掉敲了下旁边被窗帘遮盖上的窗户,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就立刻闪身躲到冯道宣身后。
吱呀,打开门走出来四十岁左右以为中年阿姨,看到面前这幅景象立刻就明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冯道宣用菜市场随处可听到的,高调尖锐的声音大声训斥:“这都几点了,白天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带人回来,知不知道几点宿舍锁门!考上大学不务正业,就知道瞎混,父母挣钱多不容易,等毕业了你们找不到工作,就是现在是你媳妇,以后不一定归谁呢!”
从学前班到大学,吴沫虽然不是老师心间上的好学生但那也算老实本分。第一次在导员的带领下晚归,内心实在不能接受宿管阿姨这么惊世骇俗的教育,低头乖乖听着。冯道宣也被宿管张口媳妇,闭口媳妇说的不知道是乐,还是尴尬。
“你那个班的,导员是谁,那个宿舍的?以后每天10点检查你宿舍,小小年纪不学好。”骂完冯道宣,宿管转向吴沫掏出违纪登记本准备登记,吴沫见状抓住冯道宣手臂前后摇晃说:“登记上报院校要扣我学分,也扣你奖金,快制止她。”冯道宣把吴沫不停摇晃的手从身上扒下来,顺手将手里东西塞在她手中,右手伸进大衣口袋拿出教师证件,放在宿管手上。看着宿管从口袋里掏出眼睛,将证件举到眼前,仔细查看学校公章部分。
“教学需求借学生整理资料到现在,让她先上去我留下给你解释。”冯道宣趁着宿管审查自己身份的时候,挡住吴沫,在背后打手势让她快速往楼上跑,等宿管听见声音抬起头,正要大声制止,冯道宣将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眯着眼笑成无比奸诈。“这么晚了,小心把学生都吵醒。禁足就算了,找个能干聪明的学生不容易,姐姐饶了她这次”
吴沫走进一楼大厅,听到身后“吴沫。”冯道宣站在宿舍门口背对月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声音“明天好好休息,后天继续帮我来。”二人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距离让彼此看不到对方的面容,感应到的只有声音。
“好嘞,知道啦!”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冯道宣从吴沫轻松愉快地语气中感觉到,他在一步步的打破她一成不变的生活,吴沫说完转过身走上楼梯,少女特有的欢快脚步声回响在楼道中,打破寂寥的夜景,即便刻意压低声响,却也声声扣入夜晚,流露出一丝蛊惑人心的悸动。
门口安静看着这一幕的宿管,拉过冯道宣盯着他眼睛低声说:“我听说过你这个杜教授的得意门生,别走错路,毁了你自己。”此时说话神情,丝毫没有刚才跳脚泼妇骂街的摸样。“景姨,我不会走错路,不会重蹈覆辙。”冯道宣说,被称为景姨的女人放心放手。
把放在手中的教师证书,扔到冯道宣怀里高声训斥:“这么晚才带人小姑娘回来,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的年轻人那。”冯道宣一改刚才顺从的表情,轻笑一声略带痞气的说“我这做父亲的带闺女晚点回来又何妨,你思想太龌龊了。胡思乱想的时间查查女生抽烟的现象去。女生宿舍烟雾缭绕的像什么话。再说了她未嫁,我未娶,感情来了挡都挡不住,老古董。”
说完转身离开,不看身后气的跳脚的女人一眼。宿管砰地一声关上自己房门,大厅拐角阴影处走出一个纤瘦身影,月光照出的影子一半印在墙上,转身也靠在墙上,墙壁冰冷的感觉激的那人打了一个寒战,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吸进肺里一口呛人的烟气。
吴沫偷偷摸摸走进宿舍,蹑手蹑脚换完鞋准备悄悄去洗漱。手放在厕所门把手上,池夭夭散下头发,打开手电筒从脸下方照亮,装出一副空谷幽兰的嗓子:“吴沫……”即使知道是假装的,吴沫还是倒抽一口凉气,一手拿着洗漱用品,一手抵抗美其言约检查有无暧昧痕迹,实则扒衣服刷流氓的女人。
宿舍门推开,李潇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嘿嘿两声,吴沫拉好被池夭夭拽到肩膀下的衣服,讨好的走上前去:“潇爷,嘿嘿嘿嘿嘿…..”池夭夭:“啧啧,笑成这样,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跟今晚一起出去那男的发展到那步了”说完也嘿嘿的坏笑,手指微微弯曲,缠绕起吴沫散开的头发,凤眼一挑,装出一副妩媚众生的摸样。“吴郎,让奴家好生守了一夜,指尖冷的好似心一样…..”
李潇当的一声,把手中东西放在桌上,拽着正要伸手调戏池夭夭吴沫后衣领,将人拎出宿舍,及晓梦被声音吵醒抬起头来询问,池夭夭一耸肩表示不知道,利落把头发绑起来哼着歌上床敷面膜睡觉。及晓梦被闹起来便和池夭夭聊天,顺便等看李潇收拾吴沫。
深夜宿舍楼道零星几盏声控灯依旧亮着,门口李潇靠在墙上,低声警告:“吴沫,你一小女生这么晚跟男人在外面,你就不怕。”闹不清李潇到底为什么生气,吴沫:“他又不是不明人士,咱们导员呐,还只有正式牌照的,你担心什么。”“老师安分教书就行了,但学生深夜才回来,居心不良。”李潇依旧不松口。
吴沫真是一头雾水了,虽然他俩没什么,即使有什么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李潇自己本身就是经常夜不归宿的主,“潇爷,你是不是认识他”吴沫试探性的问,否则怎么解释李潇这么奇怪的反应。
李潇压力声音歇斯底里的说:“不认识,就是不喜欢他引诱你这么晚不会来。最近新闻报道的被肢解煮熟的那个,不是动物是活生生的人!”说完闭目沉默,吴沫叹了口气,伸手让她把头放在自己肩上,手绕过背后安抚的放在李潇身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咱们三年同学,你总是不愿说出每天战战兢兢的原因,我也不问。我们三都是良家女孩,不会招惹上不正经人。”
“这么晚才送你回来,是正经人么?”李潇声音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流露出一丝丝吾家有女初长成就被人拐跑的意思。吴沫恨得牙痒痒,死孩子就这么见不得有男人对我示好。嫁不出去你养我那!“哼,你看他那书呆子的样,谁不正经谁还不一定呢!好啦好啦,下次我按时回来,唠叨婆。”
李潇听到这个称呼,立刻小宇宙爆发拎着吴沫扔进屋子,甩到吴沫下铺的床上,按着开始一顿收拾。此时临近半夜12点,吴沫不敢做出太大声响的反抗,效仿被翻个的乌龟四肢乱蹬。及晓梦趴在床上和池夭夭幸灾乐祸配音。
池夭夭:“美人,小生三千墨水,只想嫖你一人。”
及小梦:“官人~~奴家不依。”
池夭夭:“小生身无长物,原以心为聘~美人~”
吴沫颤抖着用手指指向配音的不亦乐乎的两人,“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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