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莫相知[银土]

　　Part 9

　　“消灭……真选组？”
　　冲田盯着银时看了一会儿，然后淡然地笑了笑：“失去记忆就是好啊，前世的罪孽忘得一干二净活着就是自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但那有兴趣知道？”
　　“废话！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倒是有心告诉你，不过土方先生未必愿意呐。”冲田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在万事屋里四处转悠。“但那这辈子怎么这么穷。”
　　“怎么，我上辈子难道很富有？”银时失笑。
　　“我也不知道。不过白夜叉的名声我第一次可是在花街柳巷听说的呢。”冲田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点挑衅的意味。
　　银时的卧室门还开着，床铺上的凌乱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就这样赤/裸/裸地袒露在冲田眼中。
　　“……土方先生来过了啊。”
　　“你怎么知道？”
　　“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如果不是土方先生，那看来白夜叉的盛名但那你这一世也没辜负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
　　冲田对银时干巴巴的解释哑然失笑，突然他转到浴室，拿出了洗衣机里的那件染血的上衣，闻了闻。
　　“看来是土方先生没错了。没想到还挺激烈嘛。”冲田随手把衣服扔到一边，慢慢地走到银时面前，面带微笑地说：“土方先生……做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销魂？”
　　“……”
　　“怎么，难道土方笨蛋没伺候好但那？”冲田越笑越开心，说话的声音却越笑越冷。“没想到土方先生勾引了那么多男人，技术还是没有提高啊。”
　　银时默默看着冲田，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你在嫉妒。”
　　“但那在胡说什么呢？”冲田仍是笑，两个人的距离离得相当近，如果不是瞥见了冲田攥紧的拳头，单是表情根本看不出破绽。
　　“你也在明知故问。”
　　“……”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冲田移开了目光。“光是这么一会儿就这么累，土方先生居然能维持实体那么久。”
　　“维持实体……很辛苦么？”银时难以想象。
　　“当然，如果单靠自己的修行，寻常的鬼魅最多也就能维持一个晚上。我刚被放出来，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冲田歪着头，做出一副在思考的样子。“土方先生这都没跟你说？”
　　“……没。”
　　“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逞强啊土方笨蛋。”冲田看了看时间，“这次是真的到了极限了，我该走了啊，但那。”
　　“喂等等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银时伸手去抓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居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对了但那，”冲田消失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心高杉晋助。”
　　“……”银时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傻站了半晌，然后才碎碎念地去拿扫帚扫刚刚冲田故意弄了一地的仙贝渣。“小心高杉干嘛，你们是鬼你们当然要小心，阿银我又不是。”
　　刚刚被冲田随后扔在地上的上衣还在那里，银时叹口气捡起来。想起刚刚冲田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在嫉妒。虽然按年龄算对方比自己大了几百岁，但仍旧是个小鬼的身体，小鬼的心智。冲田在言语中故意显示自己和十四的亲密，银时能明显的感觉到。
　　银时摩挲着上衣上已经干了的点点血迹，喃喃地说：“十四啊十四，你可真是受欢迎。如果没有这么多故事，如果你也是人，阿银我还真想好好跟你……”银时想起刚刚自己丧心病狂的行径，渐渐地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刚刚到底是怎么了？银时仔细地回想，他只是见到十四要走，心急之下想拉住他。然而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子被打开，然后，自己就拉不住自己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银时把头埋在衣服里深吸了口气，然后被衣服上呛人的烟味熏地一下子仰起头来。
　　“抽的时候觉得挺爽，单这么闻可真难闻。”银时摇摇头，回身去拿洗衣液。
　　不对。
　　好像有什么事，银时忽略了。
　　他抽了烟，然后十四要走，自己去拉他，手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就把持不住自己了，然后，不知怎么就拿出了符纸……
　　有个人，和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没有关联，然而却都有关联。
　　“小心……高杉晋助。”银时重复着刚刚冲田说的话。
　　烟是高杉给的，符纸是高杉给的。
　　高杉。高杉。

　　“十四！”
　　土方闻声回过头，看到银时从街对面跑过来。
　　“白痴你就不能小点声！”土方压着声音呵斥他，然后拉着银时的手快步躲进巷子中。
　　“嘿嘿。”银时笑得憨皮厚脸。“我的小十四害羞起来真可爱。”
　　“滚你妹的！谁是你的小十四！”土方伸脚去踹他。
　　银时突然警惕地看看周围。“没有人跟踪你吧？”
　　“老子是副长！谁敢跟踪我？”土方瞪他。
　　“你们组不是有个特别能干的监察么？叫什么……山骑的。”
　　“是山崎！你倒是挺留意旁人。”
　　“……”
　　“干嘛不说话？”
　　银时突然一把抱住他：“我的小十四吃起醋来也好可爱！”
　　“滚你妹去死！”
　　这是银时和土方每周一次的秘密见面。没有人知道，两个敌对组织的魁首会是这样私密的关系。
　　夜晚总是夜色如醉的，瞒天过海的两人在仅有的时间里也逃脱不过夜的迷惑。
　　情事过后筋疲力尽的两人依偎在一起，银时顺着土方的黑发，贪婪者吸着对方身上的气味。
　　“银时。”
　　“嗯？”
　　“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
　　“这我怎么知道。”
　　“我们，总会有兵戎相见的那天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啊白痴。”土方在被子里踹他。
　　“我知道十四你爱我啊。”
　　“……滚。”
　　“红着脸没有说服力啦。”
　　“……啊啊，我是爱你怎么着吧！”土方干脆红着脸，自暴自弃地嚷嚷。
　　“阿银我好高兴啊~”
　　“……”
　　“呐，十四。”
　　“嗯？”
　　“你倒戈吧。”
　　“你说什……”
　　“我不会动真选组的。”银时抢在土方之前开口，意料之中看到了对方惊愕的脸。
　　“我会告诉高杉和假发他们，让手下以后见到真选组的人都不要下杀手。所以，你倒戈吧。”
　　“你这混蛋你是在小瞧我还是看不起真选组？”土方挣开银时的怀抱，转过身去。
　　银时的声音从身后清晰地传到土方的耳中。
　　“阿银想和你在一起啊，十四。”

　　“银……时……”土方无意识地念叨着银时的名字。
　　“还真是痴情啊副长大人。”
　　谁……谁在那……
　　“可惜你叫错人了。”
　　说话的人声音艰涩而冰冷，土方想不出这是谁，还来不及反抗就被迷迷糊糊喂了什么东西到嘴里。
　　土方静静地躺着，身体四处的力气好像慢慢找了回来，土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瞄着金线的紫色和服。
　　“好久不见啊，土方十四郎。”高杉晋助如是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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