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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我们相知相遇
上课铃声响了,我们跑回了教室,但不是我们班,是一间空教室。我抬头一看,怎么回事?他看着我一脸茫然,从这间空教室的柜子后面拿出一幅石版画,做工相当精美。
“你信吗?这是我藏在这后面的,我自己画的,你看,这就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场景。”
画中的我还穿着小学校服,静静的躺在海滩上,浑身湿透了,一定是我小时候溺水的时候。
“你家也住海滨别墅区?”
“嗯,那次我看见你躺在海滩上失去了知觉,用力按你的胸腔,才迫使你把水吐了出来,不过你马上又晕倒了。但是那时的你好勇敢,好美。我相信那是一种孤勇,人精神不崩溃到一定程度上是不会有那种勇气的。”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自愿溺水的呢?”
“因为我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忍心把这么羸弱的小姑娘推进海里。我完全能体会到你那种难受,不被在乎的感觉,我最清楚。从小我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忙就不照顾我,我家的保姆也时常欺负我,当我上小学的时候由于我脾气很孤僻,同学也不愿意理我。我也想过自杀,但我没有勇气那么做,我怕死。”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我试着摸摸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的,还有我在,我在乎你,我关心你,不是么?”
“我好想抱抱你,可以吗?”
我看着可怜兮兮的他,伸出手,抱紧了他。但他似乎把我抱得更紧,怕我消失一般,我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惺惺相惜的感觉,突然我想把自己交给他,想一辈子跟着他。
“我爱你,晓晨。”
“嗯,我也爱你,牧洲。”
“别离开我,求你了,我就只有你了。”
“不会,除非是你不要我了,你不爱我了。否则任何力量不会把我们分开。”
那个下午,夕阳照在我们俩青葱的脸孔上,虽然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永远,甚至这世上有没有永远,但彼此传达的体温,比阳光更暖,比一切都真实。至少,那一瞬间,彼此真诚过。
下了课,我们带着害羞的小秘密一前一后,唯恐别人发现一样回到了班里,幸好,新来的数学老师并没有发现班里少了两个人。林姿神秘兮兮的跑到我面前,“怎样?不服不行吧?你们俩在一起了?”
“说什么啊你,刚才我突然,我突然肚子痛,还多亏了张牧洲同学送我去的医务室,说来就可气,医务室的老大妈就让我多喝喝热水,然后让我躺在床上躺了一节课!太不负责任了,连止疼片都没有给我!”做戏要做全套,我立即捂着肚子哼哼起来。
李宝荣,林姿,张环马上搀着我,“要不要紧啊?”“对啊,林姿人家都那么难受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对不起啦,要不你先回宿舍休息,下午课我们帮你请假。”
“嗯嗯,看来只好这样了,那拜托你们了。”
说是急那时快,张牧洲飞一般的跑回来,“你们几个小女生力气小,我背张晓晨回去吧。”
我的姐妹们把我扶上张牧洲的背,一出教学楼,我便轻松的跳了下来,“honey,咱们换身衣服出去玩吧!”
“正合我意,带你去中心广场买衣服!”
我们回到各自宿舍换上衣服,我特意穿了JOYPEACE新款外套、MISS SIXTY的牛仔裤配LV的高跟鞋,拎上我的FENDI手袋,在男宿舍楼下等牧洲。他也不失所望地穿了一身ALEXANDERWANG的男装新款,拿了个PRADA的皮包陪我溜出了校门。
“honey,看你这身打扮,不考贵族学校委屈你了。”
“彼此彼此。”
我们顺着五号大街走,不久就到了中心广场,这可是我爸的泡妞圣地,一般喜欢我爸的女人都只是爱财,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老男人?
没想到先开口的却是他:“这可是我爸的泡妞圣地,我妈天天抱着我哭,就因为那花天酒地的臭男人!”
“我爸也喜欢这地方,他多少小蜜都指着这地方的衣服活呢。”
“为了我的小美人,今天我要把我老爸的卡刷爆。”
“别啊,到时候你爸该发现了多不好。”
“我就是要他泡不成妞!这样他就能关心一下我了。”
我当时灵机一动,“honey,我想旅行,带我去吧!”
“行啊,但是我们还这么小,飞机票火车票都买不了。”
“那就买长途车票啊,我想去趟玉城,听说那地方的玉石都可漂亮了,而且我还想试试赌石。反正咱也有的是钱,想玩什么不可以?”
“嗯,那咱们现在就走?”
“说走就走啊!快看,那有个长途车票点。不行,咱先得去取点现金,怕你爸冻你卡啊!”
“那就给他通通取光!”
我们马上找到了深发展银行,将他爸和我爸的卡里的钱取出来了一部分,因为里面实在太多了。然后我们去买了两张去玉城的车票,去百货商场买了冬天的衣物,因为我们要在那里过很久的生活。拎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我们踏上了去美丽之城的旅途。
一路上长途车的颠簸令牧洲有些吃不消,“我爸公司最差的司机开车技术也比他强好多。”
“但是不能麻烦你爸呀。还是算了吧,适应适应就好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们在玉城用魔机期货公司(他老爸的公司)的名义买了一间一居室的房子,还是精装修,家具一应俱全。我们同时感叹:“张秋水可真有面子!”
“像我老爸张傲然就不如你老爸张秋水有面子,在玉城这种宝地还能仅用公司名义就买到房真是非常好了!”
“啊……嗯……”张牧洲一脸奇怪的表情,奇怪地呻吟,好像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我……我要上厕所!”
“哈哈哈哈,还有人这么笨!憋着不去!”
“还不是想和你多讲几句话!我的正妹!”
我趴在窗户边,看着满眼的花海,闻到阵阵的清香,在冬季里还有百花争艳也就只有这个圣地有了!不过我还真不想出门,平时也是喜欢宅在家里,现在心爱的人在身边更不想出门了,不过又怕辜负了难得的好景色、好城市。
随着冲水声,我的牧洲像我走过来,“我的小懒虫是不是不想出门啊?”
我眨着大眼睛望着他。
“没关系,那我们就在家宅着,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哪怕至再好的美景于不顾,我也要陪着你!但是我肚子好饿,我们打电话订披萨好吗?”
好像花都开了,日子也不再凋零,也许我们是在挥霍生活,但对于我们自己来说,也许以后就不会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所以要好好珍惜当下。
晚上,看着电视吃着披萨,做了两天的长途车,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我的爱人搂着我,暗黄色的灯光,电视屏幕在眼前一闪一闪,海鲜味的披萨伴随着窗外的花香,此时此景,便是用我一生的好运来交换,也是值得的!
2、互相照顾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我觉得很尴尬,因为卧室只有一张双人床,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天啊,这可怎么办?”
“不如一人一半,谁都不许越界!”
“啊?可是……”
“可是什么?”
“你知道吗?我已经从男孩变为男人了,我怕……”
我双手捂着滚烫的脸,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管,你就是不许越界!“
他犹豫着,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的情况下答应了。
第一夜我们睡得特别扭,一来我怕他真的忍不住,二来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才不会像我那死老爸那样无耻呢,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你没有答应的情况下乱摸你。”
“你快别说了,你再说我真睡不着了。”
“好吧,晚安。”
“晚安!”
这一夜我不断的回头去看他,他倒是睡的中规中矩,浑身上下紧绷绷的特严肃。我抱着被子,想象我旁边躺的不是个男人,是只大熊熊。便也没那么紧张了,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大清早,太阳公公把我叫起来,一睁眼我就傻了,一个人的胳膊搂着我,身体还紧紧贴着我。
“啊!”
“怎么了honey?”
“你干嘛搂着我,还贴那么紧?”
“我发誓,我绝对没对你做什么过分之事,也许是半夜做梦就抱着你吧。”
“呜呜呜呜……你还说你没做过什么,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说?”
“晓晨啊,就算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你也应该有感觉啊,你不是也睡得挺安稳的么?”
诶?也对。那看来真没有什么。
“不过你身体好软啊,抱着好舒服。”
“你去死!”我拿起枕头对他一通猛殴。
“想一下都不可以啊?”
“不可以!!!”
日子就在混乱中又过了一周,我的小手机终于响了起来,该不会是我爸爸妈妈终于肯关心一下我了吧,也许他们发现我失踪了呢!
“喂,小女啊,我知道你和张牧洲一起去了玉城,愿意在那生活就在那生活吧,张牧洲的爸爸是爸爸的好朋友,爸爸公司之所以可以获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爸爸做期货在帮我。有什么生活需要就去南石子街6号找李泉叔叔,放心,玉城有爸爸的人,你们会有好生活的。不想念书就不念了啊,毕业证爸爸托人给你办。”
“你就不想亲自来看看我么……”我哽咽着说,不会真的自己都不来的吧。
“实在不好意思,你妈最近手术忙,我呢最近要去南美洲开个会,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海平,有生活需要就去找李泉叔叔昂。”
“我妈什么时候手术不忙?!你什么时候不开会!我一个人生活你们都不担心的吗?!有生活需要也不可以直接找你,我要你这个爸爸还有什么用!”
我“嘟”的一声挂了手机,鼻子痒痒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除了会赚钱还会什么,他懂不懂怎么当一个好爸爸、好丈夫?
我蹲了下来,低着头默默哭泣,这时候张牧洲出现了,他摸摸我的头,将我拥入怀中,“没事的,还有我在”。
我们就像互相取暖,互相为对方舔舐伤口的两只小海豹,看着挡在面前的障碍要一起度过,不过真的好难,好难啊。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牧洲,我是妈妈,我们知道你和张晓晨在一起,但是爸爸妈妈工作忙,有生活需要就去十里柯街9号找你顾蜜忍阿姨哦,好了没时间了,一会儿妈妈还要帮客户打官司,先挂了。”
在接电话的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越来越暗淡,找不出一丝一毫希望的火花。我停止了哭泣,闭上眼睛亲吻他,我希望他知道,他还有我。
当我的嘴唇与他的嘴唇碰触时,我迅速抱紧了我,湿湿的舌头钻进了我的嘴,很贪婪的摄取我口中的水分。我呻吟着,希望他快点停止,但他好像野兽一般的反复舔舐。终于,他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
“没关系,没关系。”
一整天我们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各自怀揣着被忽略被遗忘的疼痛窝在沙发的角落。其实大人们只是在用伤害的形式告诉我们一个真理:生活必须要靠自己。
虽然人这一辈子不一定要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举动,但是成长确实必经之路,所谓成长是一定会伴有疼痛的,我们也深喑此理。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多想爸爸妈妈能很担心的来看看我们,但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啊,这个城市里有像李泉、顾蜜忍这样愿意帮他们照顾我们的人,所以他们好像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是真的就那么理所应当的高枕无忧了吗?难道就不担心我们会出事?好像工作和赚钱对于他们更加重要吧,好像没有了我们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从我爸从小灌输给我的经济学角度看,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分别。一个人如果赚了大钱就可以认为地球是可以围着他转的。但也不能说他们不爱我们,只是在身家面前,爱未免太廉价了,太不值一提了。
其实堕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没有人在意,没有人责怪。
“晓晨,如果我们做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责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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