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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千里送别
(2)
最终闷油瓶还是带着我来到了那个温泉,回想上一次来这里,他有瞬间的消失,那时的我还确定不了心里的那份情,却已经觉得他在我面前消失的那两秒是如此的漫长,所以此刻,我无力再承受他的离去。
我觉得既然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既然他还是会在乎我的死活,对于我们的感情,我是应该最后一搏的,只是不知此时的你是否还在意,是否曾后悔,后悔那个失忆的自己曾经爱上我,爱上我这个累赘,与你,即使爱,也不应该是我吧。
我们对视着,沉默着,他那双可以吸进灵魂的双眼,仿佛能洞穿我的一切,让我沦陷,无力逃脱 。
“吴邪”
呵!竟然是他先打破沉默。也是,上山这一路我说的快吐血,还差点儿丢了命,可他依然坚持到了这里,不打算回头,我还能在说什么?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那为什么与你除了知道你是我的爱,其他的我还是一无所知。甚至不确定恢复记忆的你,要去完成使命的你,是否爱过我。
回首往事,经历了生生死死,我除了知道我爱你,其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剩下。
那声“吴邪”是渴望亦是绝望,让我如何回答。回答说“小哥,求求你别离开我吗?”这样的话我怎么说的出口,追到了这里,你会不明白吗?
没有了声音,就这样望着,闷油瓶那该死的张万年冰山扑克脸难得有了表情,不舍吗?无奈吗?绝望吗?还有深深的眷恋——对我吗?
在长久的沉默中,我感受到了闷油瓶的坚定,我无力挽回,我改变不了他对使命的执着,动摇不了他的心。我知道他不再甚至不曾属于我,可我还是停不了对他的眷恋。
“小哥,让我在这里陪你一晚,我知道我留不下你,那就留下记忆,明天我就走,我会好好的活着。”我只能这样的骗他,让他安心的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一瞬间,闷油瓶扣住我的头就吻了过来,这个拥抱像是要把我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这不是我们第一个吻,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的绝望,我们的拥抱扎的浑身酸疼,我们啃噬着彼此,浓重的血腥味在蔓延,仿佛只有把对方吞噬掉,才能逃脱命运的枷锁,才能永世不分离。
“不要忘了我,吴邪!永远不要!”
“即使忘记全世界,忘记我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一滴泪,落在了我的脸上,化进了心里。你是在为我哭吗?
在崩溃的边缘,我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绪,我想要他,要他的一切。我近乎疯狂的脱掉了他的衣服,直接坐了下去,那是撕裂的痛,我相信闷油瓶也很痛。可我就是要痛,让这种痛深入骨髓。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你,那么就让这种痛伴我一生。如果有一天你还是会忘记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着我。
我一口咬在他的颈窝上,狠狠的咬他,浓重的血腥味道冲入口中,他没有躲,就那样让我咬着。我吸允着他的鲜血咽下去,恨不得吸光他,让他再也无法逃离。哪天你TMD再敢忘记我,再问我“你是谁?”我就指着你的心口说“你是我吴邪的人,被盖了章,就给我乖乖的,问TM什么问。”
我的疯狂,让闷油瓶说出了离开的理由,这是我死也想不到的事情,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能让他代替我进去,可在我反驳之前却被他按晕在了怀里。
第二天醒来,闷油瓶还是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条通道,那条通往我寻找你的路。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使命让你如此执着的去守护,代替我,也是放弃我。面对这样选择你的我,是该爱你还是恨你?爱你对我的呵护,恨你不懂我的心。
你留给我的,是那个不知真假的鬼玺,和那个狗屁的十年之约,还有一身的伤痛,绝望,悲凉……
“闷油瓶,你这个挨千刀的。张起灵,你TMD混蛋,混蛋……”
“张起灵,我爱你,对不起。”
对不起,爱你,却留不住你。
对不起,爱你,却无法改变你的命运,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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