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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客栈温情多,山野智叟点迷津
话说桑芙汐正为了昨晚没有找到禁地而郁闷不已,心中思索着一定要再去一次才行,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客栈的前堂,只听见有一熟悉的声音大声嚷道:“她就是我们要状告之人!”芙汐循声望去,竟是那日要寻她命的黄脸大汉。只见那黄脸大汉满脸杀气,直直地指着她,芙汐只觉得一股寒气透过全身,心想着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便坦然地迎了过去。
“芙汐,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回屋里去,这里就交给朕来处置。”仓久龙看到芙汐出来了,连忙对芙汐说道。
“皇上不要偏袒了有罪之人呐!”那大汉道。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她犯了何罪?”仓久龙怒斥道。
“她碰了赤水湖的水,害的我们赤水寨里的老人病的病,死的死,难道这还不是死罪吗?”那大汉道。
“朕听闻民间有一传说,天界的赤潋仙子是一位神医,脱自其体的任何东西,就连毛发眼泪都可以治病。她是天神至尊的女儿,从小娇宠蛮横,连至尊也不曾放在眼里,天神至尊为了炼化她,就把她打入凡尘。那赤潋仙子爱上了一个俊美的书生,二人便住在蒲寿山下。不料那书生得了怪病,已是凡人的赤潋仙子医术尽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死去。赤潋仙子悲恸不已,整天以泪洗面。一天,赤潋仙子的眼泪偶然洒入了一池水湖之中,赤潋仙子竟然与湖合二为一,而那湖水便成为了能医百病的圣水,赤水湖也是由此得名。然而朕却从来不知,人碰了湖水,与你赤水寨里老人的生死有何关系!”仓久龙咄咄逼人地说道。
“这······这个······”那大汉从来不曾想过,皇上竟对赤水湖之事如此了解。
正在此时,忽见落花漫天,一股妖媚的香气一阵阵地袭来。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呀!”只听见一个女人冷笑着说道,这声音千娇百媚,妖娆勾人,只听得人浑身酥软。
霎时间,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从天而降,只见她两撇黛色眉如勾,一双媚妩丹凤眼,唇如烈焰,笑惊池鱼。这正是:“烈火焚身金不怕,千媚百媚一春生。”
“怎么是你?”仓久龙丝毫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循例说了一声。
“陛下果真不想见我?”红衣女装作撒娇状说道。
“既然你来了,那就让你的手下不要再找桑姑娘的麻烦了!”仓久龙说道。
“赤水湖不能碰是你们要杀我的借口,对吗?”芙汐双眼含泪,直直地望着那红衣女子说道。
“哈哈哈,你终于算是开翘了!”红衣女一脸嘲讽地看着芙汐道。“可惜呀!为时晚矣!”红衣女说着一个旋身,就到了芙汐的面前,芙汐闪躲不及,一把被红衣女掐住喉咙,呼吸不得。这时仓久龙慌了神,连忙飞出,想要拉开红衣女的手,不料红衣女另一只手稍施法术,便把仓久龙震了出去。
“你快放了芙汐!”仓久龙嘴角溅出一点嫣红,捂着胸口,无力地说道。
“你先答应我!”那红衣女道。
“答应你什么?”仓久龙道。
“明知故问!”红衣女道。
“你先放了她!”仓久龙讨价还价地说道。
“你先答应我!”红衣女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放了她我就答应你!”仓久龙道。
“你答应了我自会放人。”红衣女誓不让步。
“那好,我答应你!”仓久龙看芙汐满脸苍白,仿佛已经撑不住了,只得先妥协,之后另做打算。
红衣女这才松了手,芙汐一阵咳嗽,差点晕过去,仓久龙连忙到到芙汐身旁扶着芙汐为她顺气。适才红衣女打发手下回了寨子,自己竟留在了凤凰客栈。那红衣女定要芙汐留在客栈,说是什么如果皇上变了卦,就杀了芙汐。芙汐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暂时留下,伺机而动。
却说那红衣女正是赤水寨的女寨主,名叫慕容瑾,乃是赫赫有名的慕容世家现任庄主慕容珉的妹妹,却不知是何原因,竟做了赤水寨的女寨主。那慕容瑾深得慕容家族的武功精华,可谓是鲜有对手,且心机深重,常常是笑里藏刀,在江湖素有曼陀罗之称。
“瑾儿,你还是快快回寨子去罢!”仓久龙无奈地坐在龙榻上,近乎哀求地说道。
“我就不,早知道你对那丫头动了心思,就不该留她到今天!”慕容瑾生气地说道。
“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了!”久龙道。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要娶我的,难不成你要反悔。”慕容瑾伏在仓久龙的耳边,语声满是暧昧。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状况,栩鸢簪没有到手,我还需要皇后助我。”仓久龙说道。
“真是个坏东西,让我们唱了黑脸,自己反倒成了英雄救美了。也罢!从小我就看惯了我爹见一个爱一个,但我终究还是崇拜我爹是个大英雄的。你喜不喜欢她,我管不着,但是,你心里一定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如若不然,我定会用这把你送我的匕首,亲手将你的心挖出来。”说着,慕容瑾接着就从袖中掏出匕首,轻轻地拍打仓久龙那宽广而又健硕的胸膛。
“我心中自然是有你的,你放心,等大局一定,我就娶你。”仓久龙坚定地说道。
话音刚罢,那慕容瑾便立马换了个人似得,一脸深情地扑进仓久龙的怀里。仓久龙只觉得一阵玫瑰香绵绵缠绕,烈焰般的红唇在如饥似渴地搜刮着,如一股温热的暗流燃烧着他的心房。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艳阳融化了久积的冰雪,仿佛是春日里的一片叶子,乘着温热的流水。
凤凰客栈暂且不谈,就说说那槐莫笛自那次在破庙中一个人喝着闷酒,悲叹过往之后终日四处游荡,心情也不见好,忽一日遇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手拿着一个桃木拐杖,腰间挂着一个盛酒的破葫芦,嘴里在哼唱着什么,待近了些方听清楚,那词大约如此:“世人都想乐逍遥,偏偏事实难遂愿,载株花儿它不开,花边柳儿成荫了。世人都觉天不公,否极还霉终不休,怕雨来雨盼晴无,何堪老天真荒了。”
那槐莫笛听罢那怪人的唱词,竟恭恭敬敬地拦了那人去路,行礼拜问道:“老先生从哪里来,这番个理论,想来不是凡人。”
“老头子我一介山野,只是胡乱编造些曲子取乐罢了,实不懂什么大道理。”那怪人乐呵呵地撸了撸胡子,说道。
“老先生切莫谦虚,晚辈最近心中有些事情左思右想,终不得其解,闻听老先生的唱词虽然通俗,然似乎颇有一番与世不同的道理,这才拦了您的去路,还望老先生不觉得晚辈造次了才好呢!”
“不敢,不敢,老头子我寄身村野,只懂得种植之道。譬如前两日我种的那些个芍药,刚种上没几天就长了虫子,才把虫子止住了,又逢干旱黄了叶子,又需我每日浇水施肥,这才有些个生机,结了些零零碎碎的花骨朵,谁想后来竟又连日大雨,植物最怕的就是雨水太多,根浸泡的久了就没救了,你说这可教我如何是好呀!”那怪老头绘声绘色地说道。
“何不挖一道沟来让雨水流出去呢?”槐莫笛很是聪慧,脑袋一转便想出一法。
“我这一把老骨头果真抵不上年轻人的半点聪慧,早知有此一法,也不必白白害了那芍药一条性命!”那老头叹息道。
“多谢前辈教诲!”那槐莫笛不愧是槐莫笛,那老头话音刚落,便知其话中有话,不禁心中暗喜,又恭恭敬敬地向那老头深深地鞠躬作揖。不想抬起头来那老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话:“车道山前必有路,背道而驰终不及!”
事后,槐莫笛暗中思量,那老先生种下的芍药定是有所指,又想到芍药素有情花之称,代意为他对芙汐之情岂不恰当。如此理论一番,终大彻大悟,心中开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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